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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刃》6.山莽自有高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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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恪做梦都没有想到,被救下来的人居然会是飞凌女。

再顾不得任何其他,当下扶起飞凌女,轻声呼唤。

飞凌女双眼紧闭,脉搏微弱,带着严重的内伤,幸好呼吸平稳,并不像特别危险的样子,关恪又摇晃了她几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但也很吃力的样子,只勉强撑开一条线。

但是这已经就是好迹象了,人醒了当然是好事。

乞丐踌躇了半天,终于下决心,收起地上的麻绳袋子等破烂,嘴里嘟囔了几句不是我弄的,她本来就快死了之类的话好像是在辩解,他总算不是真疯真傻,毕竟看出来关恪不是好惹的,知道关恪手中的剑不是吃素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自己只剩逃跑一途。

看到飞凌女活着,就在眼前,关恪就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了,又哪会再为难乞丐,甚至他都已经很感谢这个乞丐了,当然不用再听他任何解释,关恪哪能不明白飞凌女现在的状况跟乞丐不会有一毛钱关系。

心眼刚刚开窍的乞丐胡乱解释几句带着家当转身就逃,飞凌女却吃力的对关恪说了一句:“别放他走,杀!”

关恪刚向飞凌女询问伤势如何,虽然从表面看还没有发现外伤,但还是先问一句要好,也比关恪再检查方便的多。

结果只听飞凌女说了这么一句。

关恪想也不想,一抖手宝剑飞击乞丐,直接将其订杀在地。

随后飞凌女双眼一闭,又一次陷入昏迷。

如此一来,酒馆里的人全部炸锅了一样,当即跑的干干净净。

关恪顾不得旁人,只扶起飞凌女,临走竟不忘把酒钱放到桌子上,店里的伙计掌柜一众也早已逃的不见人影。

到乞丐尸体旁拔出宝剑,擦干血迹,快步离开。

他现在虽然一直保持着冷静,可飞凌女的突然出现,对他的震动可想而知,别的都不想去管,只想尽快找个可以安心为她疗伤的所在。

“你把他杀了吗?”

飞凌女jīng神恢复少许。

关恪点点头,想问事情经过,但是没有开口。

不过飞凌女虽然疲惫,还是将分开后自己的经历大概讲了一遍。

其实最让关恪震惊的地方在于,飞凌女的实力,她完完全全在硬碰硬的情况下从武林盟主的手下逃脱了。

虽然落得身受重伤,但这样的事实仍不由得关恪不感到敬佩。而之后她在路上终于再坚持不住,昏倒路边时遇到了那个乞丐,却在无力反抗时被趁火打劫,搜刮了随身的财物,之所以让飞凌女不能忍受,要求关恪出手杀他的原因是,乞丐过分贪婪,不但趁机动手动脚,占了飞凌女的便宜,而且最后竟想要带上飞凌女,带回老家成亲。

乞丐在遇到飞凌女的当天就在酒馆遇到了关恪,乞丐幻想着带着意外之财和美人回到家乡,回到从前的旧乡亲面前,去过让人羡慕的rì子,他的妄想最终成为泡影,终于被关恪所阻止。

短短几天的时间,变故虽大,但却并不太过复杂,不长时间就将一切经过交代完毕,飞凌女的伤势没有重大危机,但是短时间根本无法恢复,两个人岂敢在这个时候耽误太多时间。

待jīng神恢复一些之后就重新离开落脚地点。

飞凌女本身行动能力没有恢复太多,都不能单独骑马,一路都是关恪与她共乘一骑。

这次两人再也不敢大意,不但做了一点易容的工作,道路也专捡偏僻小路,歇脚的地点都尽量要找僻静人少的去处。

这一天,在行至一片稠密莽林的途中,突然冲出数人,看身手倒不像什么高手,因此关恪并没有急着出手,当然就算在此遇到埋伏也没有慌张的必要,何况这几人衣衫不整,看上去倒更像山野民夫更多一些。

一行人围着两人的坐骑不停转悠,口中吆喝了几声,要求两人下马,关恪怎能听他们的命令,一催马就要突围,那几个人倒是一副慎重的样子退后了一些。

“看着像有功夫!”

终于有人说了句话,其他几个纷纷赞同,倒是再不吆喝了。

“你们俩下马,剑留给我,在这老老实实待着!”

原来还真是山贼,关恪反倒放心了,只要能完全确定不是武林盟主的人就好。

关恪一抱拳,跟几个山贼尽量客气道:

“我的同伴重伤未愈,不能下马,我也必须得随时留着兵器防身,诸位好汉请放我们过去吧,你们看我们俩人身上实在没啥好抢的,而且我们后面还有追兵,在这耽误太多恐怕还得给各位惹麻烦!”

关恪真话假话参半,希望能减少点麻烦糊弄过去,不料几个山贼并不好骗,仍是围着马匹不退,被人这么围着乱转马匹还受到些许惊吓。

为首的山贼从背后摘下一把生锈的短刀,指着关恪大叫:

“嘿,先别急着吓唬咱们,你把手里的兵刃亮出来,让我看看你是哪个门派的。”

如果不是烦心事太多,关恪几乎就气笑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山贼竟然还关心这个,不过他仍是亮出宝剑给山贼们看。

“我的宝剑只不过是随便买的,没有门派标记,麻烦各位看过之后把路让开放我们过去,以后我关某人知恩图报不会食言。”

“原来姓关,你别急着走,跟你说下马,既然剑上没有标记,那就下马亮亮你的招式给我们看看。”

关恪耐心再大也不能听从他们的摆布,山贼刚刚说完,他挥手一剑斩断对方的短刀,纵马闯出圈外。

没想到山贼头子不肯放弃,扔了断刀,一跃向马上的两人就扑,看样子真有几分武学架势,只不过就是练的太差,被关恪抬腿踢了出去,对付这帮无知之徒他没必要杀伤人命,无非觉得稍稍立威就可以了。

没想到马匹刚奔出去,后面几个人就又大叫起来:

“敢不敢下马比划两下!”

关恪哪有这个心情,骑着马奔出老远才告停歇,山林越来越密,不利于马匹奔跑,这是两个人早都计划好的路线,虽然是进了密林,但并没有深入,只需再牵着马走一天多就能重新上马。

刚才的事情就当是个笑话,谁都没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刚歇了没一会,一大帮人就气喘吁吁的又追了上来,看这样子人又多了几个。

离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喊:“那小子先别急着走啊,来比划两下,给我们看看你是哪个门派的。”

关恪这回真气乐了,心想你们还真没有个自知之明,究竟还纠缠个什么。

“你们想知道我是什么门派的直接问我不就行啦,怎么就一定要动手呢?”

听了关恪的话还真有人点点头说了一声“对呀,干嘛非得跟他打。”

一伙人冲到跟前东倒西歪,先前的山贼连忙上来拦着关恪。一边喘一边说:“我们不是想抢你啊,就是我们老爷子教了我们几个辨别武林门派的方法,结果我们就光记着这些方法了,忘了直接问你好了,你是什么门派的人?”

关恪简直有些泄气,自己原来是跟几个头脑不大灵光的山贼废了那么多劲,早知道这样如果多问几句好像事情就能变得容易解决了。不过好在这个为首的脑子不算特别差。

“你让我下马就是为了让我动手借机看看我的门派招式?要我把剑给你们也是为了这个?”

“对呀,我们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武林中的,我们如果看不出来你的武功招式,就拿你的剑给老爷子看看,就能知道你的身份了。”

山贼说的理所当然,关恪感到实在惹不起这帮人,当时就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感觉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但想来也不至于惹上什么大事,于是就实话实说了。

“你们的老爷子是谁?他让你们留意过路的武林人士做什么?”

山贼回答不上来,只好答应带着关恪去见他们老爷子,跟这些人讲不清楚,不过想来山上的那位老爷子应该不至于也像他们这样,关恪有些好奇,叫山贼做这些事情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就借机要去看看情况。

虽然并不把握能维护好时时刻刻都需要人照顾的飞凌女,但既然他们踪迹暴露了,被那个“老爷子”注意到已经是注定的了,与其被动接招,不如去探探虚实,真有危机也只好再出手解决了。

见到老爷子的时候关恪才大吃一惊,原来他竟然是一个已经严重虚弱的瘫痪老人,坐在一张宝玉垫子上,看起来好像是靠着垫子的强大养生功效勉强支持着生命。

“抱歉让这些脑子混乱的家伙打扰了侠士,只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那弟子又迟迟没有回来,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不用老人多说,关恪就稍微猜到了点什么,老人一定是经过这座山林时身体坚持不住只好停留在这修养,他的弟子独自离开到现在都没回来,而身边这几个山贼实在办不成什么有用的事情,这才想办法让他们帮忙找个明白人来。

猜出个大概关恪就不多问,连忙到老人身前行礼,然后询问到:

“不知道晚辈有什么地方可以给前辈效劳的,太麻烦的事情晚辈可能没这个机会帮您,但是如果是下山找个人,路程不太远的话我想是赶得及的。”

关恪的意思很明白,老人现在的状态虽然紧急,但是自己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他也没办法把老人安然带出山外,如果对方有亲朋好友他倒是可以帮忙传信叫人来带他出山寻求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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