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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乡村少年》第二章 极品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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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桃木打造成的宽大床上,昏迷中的华威慢慢的恢复了知觉,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传来吵杂的喧闹声使他不禁皱了下眉头,而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刚好被盯着他的大丫看到。

“爹,运中叔,俺哥醒了,俺哥醒了。”大丫大声对站在床头的俩人叫到。

“哪呢?哪呢?大丫,威子醒了吗?这不还闭着眼的么?你这死妮子瞎说个啥。”本来就愁眉苦脸的华平安仔细的看了下还躺在床上的华威,并没有发现自家侄子有啥醒了的迹象,转头就训斥起闺女来。

“真的醒了啊,爹!俺刚才明明都看到俺哥的眉毛动了的,谁知道、、、、、,欸,爹!快看,俺哥的眼睛都睁着呢!”大丫本来挺委屈的向训斥她的华平安解释,话才说了一半,就发现华威正睁着眼睛盯着她,立刻又咋呼起来。

“咳’’’’咳’’’’’’”!”

华威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房间里站的满满的都是人,个个都在盯着他看。刚想说话就感到喉咙一阵麻痒,情不自禁的就咳了起来,而且身体还感到阵阵的酸楚,整个头部就像要裂开来一样。

“威子,你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哪不舒服吗?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咋就能这么不小心呢?跑着就不能看看地头?辛亏是老枯的窑井,要不然你咋让我给你地下的爹娘交代啊。”华平安趴在床头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泛红,看样子心里是一副的担惊受怕,刚看到华威睁眼就一连串关心带着责备的话,随后对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吩咐道:

“丫她娘,你快去接点水给威子润润嘴。”

华威扭了一下显得有些僵硬的脖子,侧面看着眼前这个中年汉子。

年纪不满四十,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而显得皮肤黝黑,略显老态的国字脸上皱纹布满额头,凭添了几份愁容,身上的一件旧外褂沾满泥巴和草屑,此刻正望着自己的脸上全是不安和悲切。

“二爹,又让你担心了,没事的,我皮实,这不是好好的吗?你让庄里人都回去吧。”华威显得很是愧疚,想想当他掉进井里的时候也是感到一阵后怕。

“中,俺这就让他们回家,你先躺着再让你运中叔给你看看,别落(lao)下啥毛病了。俺也先回去让你二娘给你做点面条捎过来。”

“他叔啊,你再给孩子看看,你看看他头上的包,都跟拳头大一样,别摔坏脑瓜子了。”华平安边回答着华威边对着站在床另一边的老贺说道,然后起身就陪着屋里来看华威的庄里人走了出去。

“行,我给他扎一针消消肿,不过我看他这样不会有啥大事的,十七八的熊孩子就像是皮猴子,敦实着呢,更何况是威娃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从下就喜欢上蹿下跳,这会能老实的待着床上挺不错的。”老贺抚着下巴处的山羊胡调侃着华威。

不过说归说,他还是用手来回的在华威身上摸了一遍,特别是四肢和头部的地方,然后也不吭声就打开了放在手边的药箱。

箱子里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显得比较老式的听诊器和一张布满银针的夹布片,老贺从布片中抽出一支比较短的银针,在华威的面孔上看了看,抬手就要扎下去。

“啊,运中叔,我都说了没事,咱能不能别扎了?我看着这玩意发憷。”

华威看到明晃晃的细针立马向告饶似的哀求就要下针的老贺。

老贺,也就是华威口中的运中叔,名字不得而知就叫贺运中,在这个不大的庄子里绝对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的在职工作者,样貌长的是鹤发童颜,当然,对于老贺那满头雪白的头发,华威很早以前就表示深深的怀疑,原因在于老贺好像不到六十岁,三寸山羊胡悬挂胸前,生气的时候会抖的特别厉害。

听老一辈聊天的时候讲过,面前这个要下针的老头祖辈就是赤脚医生(专治牲口和一些头疼发热的小病),在小王庄刚建成村落的时候到此行医,便留了下来传宗接代,到了他这辈被大队卫生所按了个驻村医生的牌子,才算是成为一个正经的在职工作。而他家的绝活全在随身携带的银针上面,不说每次都针到病除,可绝对能缓解疼痛,在庄里和大队里面还是挺有名气的。

“咋啦?这就憷了?威娃子,你小的时候可没有少折腾我手里的这玩意啊,我记得你、、、、、”老贺还想说什么就被华威用话给堵着了。

“运中叔,您老这不也说了嘛,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咱不提了中呗?你看,我这好好的,真的不用扎了。”华威心有戚戚的赶忙拿话堵着还要说的老贺,天知道他还能说出自个在他家折腾出来的啥糗事啊,全因为这货小的时候经常趁老贺不注意,就拿着他的银针扎东西。

记得有次是老贺在院里树下打盹,华威在墙角逮了一只青蛙,就跑到屋里开了药箱,拿着银针对着青蛙就是一通乱扎,试试能不能把青蛙给钉在地上不让它蹦跶。估计着是折腾的声音太大,把睡觉的老贺给吵醒了,睁眼就看到华威这熊货把他的银针给折曲的都变成圆圈了,二话没说,扯着华威就是一顿胖揍,这家伙皮实,吃打不记心,老贺也没真下力气打他,还没过两天又偷拿着老贺的银针出门穿树叶玩。

而此刻华威为了显彰自己已经没事了,更是忍着浑身的疼痛坐了起来,就差蹦到地上跳两下来表示了。

“真没事了?那行,没事我就回去了,今个大家伙们可被你给折腾的够呛的。”老贺看着华威坐在床上,应该是影响不大,刚才他摸华威骨头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有啥不对的地方,就收拾了一下药箱准备回去。

“没事,运中叔,你老就回去吧,俺婶子估计在家都等着你开饭呢。”华威笑嘻嘻的回答着正走出去的老贺。

“他叔,这就走了?小威没事吧?要不别回去了,在这吃就行了。”

“程梅妹子啊,不用啦,威娃子没事,头上的包过两天就消下去了,你进屋看着他,有啥事了让平安去我家叫我。”

门外传来妇女的声音在和老贺说着话,随着阵阵脚步声进到屋里,一个端着碗,身着绣花薄褂和帆布裤子的中年女子来到华威面前,这身行头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前卫的了。容貌间依稀能看到妇女年轻时绝对算是美人一个,面sè有点晒黑的鹅蛋脸上挂满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带着不屑带着强势,眼角的鱼尾纹在漂白的粉底扑打下显得更是别扭。

“二娘,你来了?”华威对着中年女子的态度显得不咸不淡。

“小威,没事了吧?你二爹这会在家圈羊呢,没法过来看你,就让我给你捎了碗面条过来,你趁热喝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等会我让大丫过来把碗带回去。”中年女子看了下已经能坐起来的华威,也能听出华威对她那种冷淡的语气,把碗放到离床不远的一个木头墩子上扭头就走了出去。

“圈羊?我看是你不让我二爹到我这来吧?不就是怕我真有事了会让你家出钱吗?”华威心里愤愤的想着。

其实这也不能怪华威多想,而是他这个二娘就是这种秉xìng,真要是说起来,华平安兄弟之所以分家,大部分都是他这个二娘惹出来的矛盾。

华威二娘姓程单名梅,年轻的时确实是大美人一个,娘家在县城里面。

70年代末她下乡插队的时候分到了小王庄所附的大队,也不知怎么就相中了华平安这个朴实的农家汉子,两人在和她一起插队的知青们与庄里人的安排下就结婚办了酒席。

开始的时候到没显出什么不和,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矛盾越演越烈,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人和一个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汉子能有啥共同话语,从小声的争吵到满庄子谩骂,强势的程梅压根就没给华平安留点面子,憨厚的华平安是听任她又吵又闹,实在架不住就跑到河边钓鱼。

两家分开的时候华威已经到了记事的年龄,好像是在他二娘程梅怀着大丫时回了趟娘家后分开的,当时都在一个院子里面,大中午的就听到他二娘又在嗦落华平安的不是,华威他爹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兄弟蹲在那里不吭声,就过去想着劝一劝弟媳妇,谁曾想刚开口却被程梅连着他一起骂了起来,最后更是闹着要挺着肚子回娘家住,庄里人看着事不对,好说歹说终于是劝程梅留了下来。

可经过这事后,她硬说华平安合着他哥欺负她这个进了门的媳妇,非要分家不可。

分就分吧,老华家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俩兄弟就这么一个大院子,本来华威他爹说他是老大,长兄如父,他搬出去另起宅子,把这个老院子留给自个兄弟,可程梅却不依了,说院子大是大,可这块宅子太靠湖,而且就孤零零一个院子在庄子最西头,不吉利,出个门不方便,非要撮合着华平安搬到庄东头盖新屋,华平安耳根子软,听不得媳妇说上两句好话,就搬了出去。

分家当然要分家产,别人家分家都是两兄弟一人一半,而华威的这个二娘却是不然,整个大院子里除了不能搬走的东西外,就留下一张床和几套破旧的棉花被,灶屋里面的大锅都被她指使着华平安给带了出去。

这还不算,分家不久后华建国夫妻俩出门去乡里卖牲口换点东西,回来的路上出了事故,就撇下七八岁大的华威双双去世,丧事才办完,他二娘就想把老宅子给扒了当菜园种菜用,要不是一向比较弱势的华平安看着孤苦伶仃的华威死咬着不松口,估计华威现在住的地方都成问题。

“唉吆喂,我滴个娘,王麻子你个狗rì的,挖你两个红薯而已,你追个球啊追,害的老子都给摔成这熊样,这下真算是丢死人了。”华威的思绪被身上传来的酸疼硬生生的拉了回来,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刚好触到头上因为撞在窑井沿上鼓起的大包,忍不住的就开始咒骂追他掉进井里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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