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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执行者》第二五章节 超级大国的撼动第二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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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跟踪?”尼摩的面具掩盖着他吃惊的表情,“怎么可能,这片遍布着E元素生物,游荡者堕落者的不毛之地,这片荒原上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到我。”

他坐在壁炉前,整个阁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得令人窒息,火炉的高温简直将这里变成了桑拿室,尼摩却安详地享受着这种烘烤。此时,他陷入了沉思。

“你有烦心事?”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婉转而**。红sè的连衣裙飘动着,一个曼妙的女人站在阁楼门口。红sè的连衣裙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艳丽。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段刚刚绽放的玫瑰,妖艳而惑人。如果仔细观察,我们会惊奇的看见女人的瞳孔有一丝微微的扩散。

“啊,我美丽的,世间独一无二的活死人。”尼摩从沉闷中苏醒,炉子中的火暴躁地跳动着,整个阁楼里的热气似乎也在飞速地回旋着。尼摩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女人身边,搂着女人的细腰。然后,尼摩小声地在女人的耳边细语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短暂的静默后,女人笑了,那危险的笑容仿佛一把火,如果有谁不慎被她亲吻,一定会yù火焚身。

“确实值得庆祝一下。”女人笑了,炉子中的火也在疯狂地跳动着。

“那么,去准备一下,要让接下来的宴会更热闹一些。”尼摩重又躺回沙发上,“我刚从荒原上回来,现在想睡一会,但愿你也能给我一些惊喜,在我睡醒的时候。”

尼摩睡着了。他刚从白sè荒原回来,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白sè瞬间被黑暗笼罩。此时的荒原极其的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被夜晚出来觅食的E元素生物或者浑浑噩噩游荡着的堕落者绞杀。

“恐怕找不到他们了,先生。”共和会的成员尾随在奥布莱恩身后,“在荒原上失踪的时间一旦超过十二个小时,已经可以判断为没有生还可能了。即使是再强大的的执行者,也绝对没法活着走出来。”

“那么,你告诉我。”奥布莱恩突然转过身,“为什么我们会一直前进到这里?你再告诉我,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斩杀了多少头E元素生物?”

“这个……”跟班张口结舌。他的心中多少有些震撼,他震撼于奥布莱恩的实力。自从进入白sè荒原,这些跟班便提心吊胆的,仅管道格拉斯在出发前已经安慰过他们路上不会有任何危险,但那份忐忑却始终挥之不去。随着夜幕的降临,奥布莱恩行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似乎对这一片荒原十分熟悉,简直是轻车熟路。行进之快也就意味着面临的危险也会越多,每隔两三米便是一场血战。倘若到了白天,回望他们一路的行迹,整条路上必然是鲜血淋漓。而每次击杀敌人的只有奥布莱恩一个人而已。

“倘若那两个人这么容易死去,那我就把我的眼睛剜掉!”说话间,奥布莱恩的眼中闪shè着红光在黑夜中炯亮无比。此时,他们已经来到白天莱斯等人坠落的深渊旁。

“他还是执意要到深渊下面找吗?”道格拉斯又在茶,一个下属正向他汇报。

停止转动茶匙,道格拉斯放下茶杯,自言自语道:“真是比老头子说的还倔,算了,随他的便。反正老头子认可的人”

而且,我们这边终于有机会行动了。道格拉斯心想。现在,两个国家的首席执行者都失踪了,如果传到国际上,佛拉门戈一定会遭到国际上本来就对其不满的其他国家一致的“谴责”,或者直白地说就是围攻。另一方面,在国内,一旦这个消息传开,各地潜伏的反抗势力一定会蠢蠢yù动。届时,zhōng yāng的高压会在一瞬间瓦解。所以现在,一定要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然后静候导火索被点燃。

十月十三rì

今天,新月湾上依旧风平浪静,而乌云却又异常的低沉,仿佛随后就是暴风雨。一艘客船在水上疾驰着,与头一天的那艘相比,今天这只客船简直是玩命地飙向对岸。

王子半岛上已全是jǐng察,当然还有把整个港口围得水泄不通的示威人群。正如道格拉斯预料的那样,第二天佛拉门戈在巴托尔第行省强行征地时,与当地市民发生冲突。道格拉斯顺势将首席执行者失踪的消息传向全国。消息封锁被冲破后,位于最北边的北佛拉门戈行省立即发生了工农起义。北佛拉门戈行省作为整个佛拉门戈的起源地,如今却是全国最贫穷的地区,当地官员思想观念落后,依然保留着封建帝国时期的价值观念,因此这个地区官民冲突远胜过其他地区。渐渐地,消息也就传到了王子半岛上。

示威者之所以集中在这个时候示威,是因为今天有一位大人物要来访。大家都想抓住这个时机将家丑外扬。毕竟,这个仅次于北佛拉门戈行省之后的第二大贫民窟,民众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

游船靠岸后,三名神秘的客人迅速走到岸上,一辆亮黑sè的轿车早已在岸边等候多时。三名客人刚上车,轿车便疾驰而去。不得不说司机启动汽车的时机把握得很好,下一秒示威的人群已经冲破jǐng察的封锁圈,轿车刚刚行驶经过的地方立即被占领。很显然,jǐng察已经无法控制示威人群了。

“总统先生,”望着渐渐远去的人流,坐在后座的两个人开始交谈,“看来这个超级大国国内已经乱得不可开交。如果到处都是示威人群,只怕我们很难开进首都。”

被称作总统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英俊男子,他正倚着靠背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他露出了微笑:“不用担心,示威的人群会主动给我们让路的。这只北极熊在慢慢衰老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因为他们dú cáizhèng fǔ的手腕够硬,没有人敢胡来罢了。但是,大概是他们国内的某些人故意而为,这个**机器的某些部件出了问题,以至于一些民众不该知道的事被抖了出来——一直以来控制着舆论、新闻、媒体的首席执行者克伊·安托瓦内特死了。如此一来,这台**机器上就只剩下控制着军队的聂赫留朵夫总统。我个人认为只靠军队而不靠舆论是不堪一击的。”

“可是,我们的首席执行者,博斯科恩先生他应该没事?”

“放心,他可是我最信赖的人。”

佛拉门戈的首都圣巴托尔蒂城同样陷入混乱。从各地前来的示威者手挽着手走上大街,全然不顾军jǐng的阻拦,来到zhèng fǔ的办公场所温特尔宫前请愿。游行队伍中包含各个阶层的人:工人、农民、资本家、学生甚至是一部分zhèng fǔ要员、立法会议员也加入了游行队伍。温特尔宫前哪有这么热闹过?看到这场景,连看门的守卫都有几分心虚。

温特尔宫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宫殿内也早以忙得不可开交。

现任总统聂赫留朵夫站在窗边,静静地观察着宫殿外的人群。

“汉宁总统真是会挑时间,”聂赫留朵夫满脸愠sè,“偏偏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前来折腾,这一次他是相当不给面子!”

“总统先生,如果再不让温特尔宫前的人群散开,汉宁总统的车就要来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进总统的房间,他的神情比总统还焦急。

“你明白该怎么做,你平时又不是没干过。”聂赫留朵夫拉上窗帘,用很重的鼻音下了命令。军官会意,立即离开。

窗外突然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聂赫留朵夫心里有些紧张,他还是拉开了窗帘。

“看来是汉宁总统的车子到了。”另一名军官走进来略略得意地说。

“你不要得意!”聂赫留朵夫冷冷地瞪着那名军官,“我还没有输!”

聂赫留朵夫迅速调整好状态,随即走下楼来到宽敞的大厅。

里昂总统汉宁·萨瑟兰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进温特尔宫,聂赫留朵夫则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将贵宾带进会议室。

“欢迎年轻的总统光临温特尔宫。”聂赫留朵夫虚伪的笑容中满是杀意,“我是应该祝贺贵国英雄出少年,还是该说人才早夭,以至于总统不过是个初生的牛犊。”四周官员一阵哄笑。这是两国领导人首次非正式会晤,四周没有记者也没有外国使节,佛拉门戈方面明显是仗着主场优势有意为难着微里昂的年轻总统。

聂赫留朵夫对面的三个里昂人,一个是经常被他召见,在佛拉门戈呆了五年的里昂驻佛拉门戈使馆的大使,佩尔格雷夫·亚当斯。另一个身着棕sè西装的中年男子是《里昂观察家》报纸的海外记者。聂赫留朵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三个人正中的年轻人身上,也就是里昂的现任总统,来自最古老家族萨瑟兰的汉宁。

面对聂赫留朵夫的刁难,汉宁只是还以微笑。里昂大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知道总统要开始反击了。

“虽说是牛犊,但如果遇到一只奄奄一息,病怏怏骨瘦如柴的老虎,自然也就不足惧了。”

聂赫留朵夫敛了敛笑容。

“果然是年少气盛!却不知汉宁总统因何而造访?我昨天应该已经通过贵国大使,转达了近rì无法接受访问的意思了。”

“不幸得很。”大使无可奈何地说,“使馆区的电话线大概受到共和会成员的破坏,至今无法通话。至于信函和电报,使馆区方面至今没有收到,我们只当您可以接受这次的访问。”

聂赫留朵夫渐渐板起脸,但接下来的对话令他的脸逐渐变青。

“看来聂赫留朵夫总统rì理万机,时间不是非常充裕,我就开门见山地说。”汉宁发话了,“本来,我只是为了王子半岛的归属问题前来与您商讨,这个在之前的信函中也提到过。不过现在,我还要增加一个议题。”

“什么议题?”

“您这是明知故问。”汉宁上前一步,“首席执行者在一个国家的地位你是最清楚的。为了追击连环杀手,做到国际上的密切合作,我们积极的派出了我国的首席执行者。昨天我却接到他下落不明的消息。您还指望我们这些周边的小国忍气吞声吗?我需要贵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此我不惜千里迢迢前来这座陈旧的宫殿。”

“你大可不必这样孩子气,我们的首席执行者同样下落不明!”聂赫留朵夫加重了语气,“你的焦急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搜救还在继续,而且已有生还者被发现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回首席执行者了。你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会有好消息的。我们还是来谈谈王子半岛的事。”

“请不要转移话题。我们早已不是雪河王朝时期弱小的附庸国,更不是前来朝贡,接受封赏的卑微诸侯。”汉宁直接撕破脸皮,“当然,如果你想谈关于王子半岛的事,那么就顺便把1780年的新月湾事件一起解决!”此话出口,四周的佛拉门戈官员顿时脸sè变得非常难看。

1780年的新月湾事件实质上是佛拉门戈公然干涉里昂内政的一次侵略。继1773年里昂国内政变萨瑟兰家族登上政治舞台开始,佛拉门戈就一直在采取敌对措施。1778年汉宁当上总统之初,佛拉门戈甚至直接扶植里昂国内的分裂分子。1780年,佛拉门戈直接出兵,在新月湾上挑起战争。这次军事冲突已里昂的获胜告终,但佛拉门戈zhèng fǔ一直拒绝承认该事件的非法xìng,今天也一样。

“我希望汉宁总统不要无中生有。”聂赫留朵夫咬着牙。

“看来今天的访问到此为止了。”汉宁突然笑道,“对了,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一位演说家站在你们路边的坦克上演说呢,建议您最好看一下。喏,我好像看见坦克的炮口对准宫殿了。”

“什么?”众官员大惊,纷纷望向窗口。果然,原本对着街道的炮口,或者说是对准示威人群的炮口逐渐转向宫殿。

“军队在干什么!”聂赫留朵夫大吼道,“汉宁,你干涉我们国家内政了吗?”

“我什么也没有干。”汉宁一行人已经走到门口,“好像是一个叫共和会的团体干的,路上我还拿了他们的宣传单,首席执行者失踪的消息也是从他们那里得知的。”

“在这个艰难的抉择时刻,请谨记你们对人民的誓言。你们的枪口不能够向着人民,佛拉门戈军队的荣誉绝不能染上人民的鲜血。”温特尔宫广场正zhōng yāng,共和会领袖道格拉斯的演讲已经接近尾声。在示威人群的欢呼声中,守护在温特尔宫周边的坦克调转炮头,统统指向宫殿。此时,聂赫留朵夫等众多官员刚好走出宫殿。看见这一幕,聂赫留朵夫感到眼前一阵发昏,一个踉跄,他跌倒在地。

“请辞职,总统阁下。”一名军官走到聂赫留朵夫跟前,“实不相瞒,现在周边的都是我的军队。”

“巴甫洛夫,你!”聂赫留朵夫气得说不出话。

“请您考虑一下,为了佛拉门戈的明天。”

佛拉门戈,聂赫留朵夫败局已定,崩溃之势势不可挡了。汉宁一行迅速离开圣把托尔蒂城,耳边的欢呼声越来越远,但一直回荡着,响彻佛拉门戈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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