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莫晨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我也想成为比翼的女朋友！”

她虽然穿着一身灰sè的粗布，却掩饰不了她的美丽。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chūn水清波流盼，闪现着几分焦虑，头上长着一束乌黑发亮的头发，随风颤抖着，指如削葱根，仿佛很薄弱。

大厅里，一片sāo乱，声音不断。

“什么？连一个丫头都喜欢这小子，看来他真的走桃花运了。”

“嘿嘿，要是她能够嫁给那位公子，就真的荣华富贵了。”

“当众丢脸，这丫头是不是疯啦？”

“一个低贱的人，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她吃错药了吧？”

……

在一片人cháo热cháo冷讽之中，宾客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声音嘈杂。她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仿佛像是一枚一枚地细针，阵阵刺痛她的心。

比老夫人摇摇头，额头上的皱纹也刻得更深了，眼里shè出不满与怒气，真是不知抬举的贱丫头，大堂之上，竟然做出这等不雅之事，不是给我们比家丢脸吗？

“来人，把她轰出去。”比焱微微感到比老夫人的不悦，绷紧着脸，给男佣们下了一道命令。

“且慢！”他回眸偷偷地瞄了一下，试图看看比翼的反应。

比翼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面无表情，眸子就像明净的湖水一般清澈。他的双手紧握住短刀鞘，却懦弱地松开了。

看着他这般无动于衷的模样，即使她有很多话要说，也不想说什么，把所有想要表达的话烟了下去。她也不再挣扎，就像一个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两个强壮的男佣抬着她，就像抬着泡沫似的，大步走出了比府。

比府往右拐的不远处，是一个死胡同。高高的城垣，遮挡住了视线，一棵老树往外伸出了它干瘪的枝干。这里常年无人经过，地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一簇紧挨着一簇，滑溜溜的，稍有不慎，就会滑倒在这片绿地之中。

“就把她扔在这里吧。”一个男佣说道。

“你看看，这妮子有几分姿sè，不如……”一股邪念正充满着另一个男佣的心头。

“这样做不太好吧！”那个男佣极为胆怯，依旧有点犹豫。

“怕什么，反正又没有人看到。”拍了拍他的胸膛，他笑着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快走开！”

看着他们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莫晨雪感到一丝恐惧，使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身体。

“大妹子，别激动！快到哥哥的怀抱中吧。”

话语间，一个男佣趔趄着走来，张开粗大的翅膀，想把他拥入怀中。莫晨雪慌忙向左一闪，恰好躲到他的身旁。他一时头重脚轻，重重地滑倒在地上，头上还冒出一个疙瘩。

“大哥，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她苦苦哀求，十指紧扣。

这到手的鸭子还会让它飞掉吗？

两个男佣一时恼羞成怒，飞奔而来，前后夹击，势头非常凶猛。她根本就抵挡不住，被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只能向四周发出求救的目光，大喊救命，这是她逃脱苦海的最后一个希望。

“嘿嘿，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用的。”

两人就歇斯底里地扯破着少女的衣服，面目狰狞，不断破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仿佛是地狱来的魔鬼，正试图像侵占她的每一寸神圣的土地。

“臭流氓，滚开，滚开！”

她拼命挣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感到，一股孤独无助的心情充斥着心灵。

“哼，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闺女，老夫要替天行道。”

大树之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老者。他手里拿着一把用xī zàng白sè牦牛尾巴制成的拂尘，干瘪的脸就像这干瘪的树枝，嘴下，长着一片白sè的长须，形sè一般正经。

“死老头，识相的快滚开。”两位佣人漫不经心瞥见这位弱不禁风的老人，嘴里滑过一丝嘲笑。

“竟然瞧不起老夫，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老者不以为意，心里自信自信十足。

“哼！”一男佣随意抓起一颗石子，见着他便扔，为助长优势，另一个男佣吐了一口气，也跟着他扔着石头。数十颗石子像是枪口中的子弹shè来。

老者双眼微微一瞑，身上立即被一层淡淡的姿sè光环笼罩着。“碰！”石头在接触光环的瞬间，像是撞击了什么僵硬的东西似的，以原速反弹了回来，准确无误地打到了两人的身上。

感到阵阵的疼痛，两人直打啰嗦。情知遇到高人，脸上出现了一抹恐惧，也不敢多说什么，相互搀扶，拔腿就跑。

“嘿嘿，休想逃！”老者得意了，干涸的手指迅捷捏了几次白sè的拂尘，身上的光环急速缩小，移到拂尘之上。在这股能量的滋润之下，拂尘上的白毛剧烈晃动，在晨曦下闪闪发光。随着老者的一声低鸣，拂尘之上，白毛不断变粗，不断变长，如同成千上万伸出来的巨手，紧紧地缠住可两人。

“老前辈，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两人跪在说道。

“饶了你们，哪这么容易啊？”手里不断拉扯着拂尘，他似乎没轻饶他们之意。

“老爷爷，您已经帮助我惩罚他们了，就放走他们吧。”一听到爷爷，老者仿佛尝到可甜头，心里乐滋滋的。孤寂的他很久没有过这般亲切了。

但是，他不得不佩服她，受到苦头还是挺身帮助伤害她的人。“好吧，既然这妮子亲自为你们求情，老夫暂且饶你们一命。以后绝不允许你们侵犯这妮子，还有以后要听从我的话。”

“是是。”两人松了一口气，向莫晨雪发出了感激不尽的眼光。

老者捋了捋长须，满意地点点头，瘦弱的身子，龙行虎步间却不乏矫健。

“爷爷，请留步！”莫晨雪居然跑到他的前方，舒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你故意挡住我的道，想要干什么？”

“我要当你的徒弟！”她下定了决心，面不改sè。

他犹豫了，脸上，一抹凝重。老人家钟情于云游四海，从不想有羁绊。更有甚者，他一生收留的全都是男徒弟，并没有收过女徒弟。

“容我考虑，今晚在桥头相见，再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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