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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极微行》引子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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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正与哥们来在珠宝店里挑选玉饰,这哥们儿就要走入婚姻的坟墓了,他老婆是个古装剧迷,因此结婚了也不要钻戒,要玉佩来代替。王微对玉石有些了解,因此那哥们儿便央了他过来帮忙挑选。

两人正看着呢,忽然听见一声惊叫,转过头一看,却是一个柜台小姐。她的对面,一个壮汉握着一把手枪。

店里的其他客人员工也都看见了,大家都惊叫着逃跑,这时候又一个匪徒占住了大门。朝天花板上开了一枪,叫道:“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抱头蹲下!”又有二三十个人掏出枪支,将店里的人员都控制住了。

客人员工都吓怕了,一个个的都赶忙抱头蹲下。

歹徒的枪上并没有安装消音器,因此枪声传的很远。大街上的行人都听到了,离得近的还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店里面的情形。因此很快就有人报了jǐng。jǐng察们听说是抢劫珠宝行,很快就赶到了。

高楼林立的街道四周,响彻着凄厉的jǐng笛。几十名黑衣暴徒龟缩在珠宝行里,从各个角落防范着狙击手。珠宝店里的员工与客人浑身颤抖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听着jǐng匪两方扯着大喇叭谈判,王微觉得糟糕透了,他今天只是陪哥们儿来这里选个结婚玉佩,打死他也没想到会碰到歹徒抢劫这么劲爆的事情。

“都是你,买结婚戒指多好啊,非要买什么玉佩替代,复古复古,这下咱们都命说不定都得搁在这儿,你复毛的古啊!”王微用极小的声音的抱怨道。

“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事儿啊!别说了,让他们听见了指不定会给我们来一枪,到时候……”

“呯!”

一声枪响,和王微抱头相对的大老板被一枪爆头,他怀里抱着的箱子掉在了王微面前,也许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大老板太过害怕,以致于这箱子居然只是合上的。现在这么一摔,自然而然的打开了。

这口长宽都在四十厘米左右的金属箱子里分成了一个个jīng巧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垫着厚厚的天鹅绒。一共十八件用软缎带固定在小格子里的珍宝安安稳稳的躺在小格子里,正不断散发出让人心醉神移的美丽光彩。

小孩子拳头大小的梨形钻石、蓝得好似海洋的极品蓝宝石、殷红有如鸽子血的红宝石,各sè珠宝让周围的歹徒人质心脏剧烈的跳动。以他们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就是这十几件珍宝的价值都以十亿记,哪怕是三分之一,这辈子也足以醉生梦死、享尽荣华富贵了。

而王微却没有被这些钻石、宝石吸引,他只是愣愣的看着箱子里的一方玉牌。

很罕见的紫sè玉牌,甚至王微无法确定这块玉牌的材质是否真的是玉质的。但是从光泽度上来看,这块上圆下方的古怪玩意应该是极品的美玉,只是近乎透明深紫sè的玉石,王微倒是真没见过。

长有三寸六分,宽有二寸四分,厚有一寸八分,上圆下方,周边饰以华丽的云纹,每一片云彩的雕功都是鬼斧神工jīng巧得让人无法相信这是雕刻在玉牌上的假物。

每一片薄薄的云彩似乎都在随风翻卷,王微只是看了这块玉牌几眼,他就产生了一种身边正在刮起大风、玉牌上的云彩就要被狂风卷走的错觉。

玉牌的周边饰以云纹,而正对着王微的这一面则是雕刻了复杂的星辰图象。周天二十八宿、八万四千星辰的星相图用某种不可思议的技巧雕刻在玉牌内部,每一颗星辰都隐隐散发出淡淡的银光,乍一看去似乎这些星辰都在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在运转。

再仔细看进去,这一方半透明的玉牌内竟然是云霞片片、雾霭重重,一片片紫sè、金sè、银sè、红sè、白sè、青sè、蓝sè不断变幻的云霞在玉牌内生消幻灭,竟然有一种这玉牌自成一方虚空的错觉。

王微就觉得自己乘坐在一片云霞上,正不断穿越了无穷无尽的云层,渐渐的来到了一方神妙的虚空中。

这里四周是周天星辰,无穷无尽的空间正中是一个硕大无朋的太极图。

黑白二sèyīn阳双鱼在前方缓缓旋转,无数极细小的金sè颗粒缠绕着这个巨大的太极图在急速运转,每一粒金sè小颗粒都充满了绮丽的光影,有一种它们就是一个个宇宙的感觉。yīn阳双语带动着周天星辰缓缓运转,其中自有一股玄而又玄无法言语的韵味。

不由自主的,王微放下了抱着头的双手,向着这块紫sè玉牌伸了过去。

“找死!”

一声暴喝,紧接着一声枪响,王微的眉心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圆孔,鲜血与脑浆飞溅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有一滴鲜血溅在了那块紫sè玉牌之上。

王微晃了两晃,向前倾倒,已然死透了。

一个歹徒上前,搬开尸体,却惊讶的咦了一声,这尸体的分量似乎并不与他的体型成正比啊,比看上去的轻了好多。不过这歹徒也没在意,将尸体搬到一边,又把那个那金属箱子收了起来,只是却没能发现,这箱子里的东西,似乎少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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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暮,寒鸦乱啼。

一个少年懒洋洋的躺在墙角,破棉衣敝开着,对呼啸而过的寒风恍若不觉,要睁不睁的一双眼睛,只在码头上的人堆里扫来扫去。

这少年叫王维,是这龙湾镇的一个小混混儿,打小时也曾是富家子,佣仆跟着私塾读着,但七岁时家中遭盗还给放了一把火,父母双亡家业jīng空,就此流落街头,天落一口地捡一口,竟也给他活了过来,但打小在街头挣命,也养成了一身的泼皮xìng气,这一带的老实人家,轻易是不敢招惹他的。

船靠岸了,码头上的人sāo动起来,王维悄悄起身,靠了过去,隔着七、八丈远近时,船上开始放板搭桥,这是王维选定的最佳时刻,他双手一扬,手中各抓着一只大老鼠,飞抛出去,落点奇准,正落在人堆中的女眷中,那几个女人一心在准备着上船,突然头顶落下个东西,惊叫声中再看清是两只吱吱乱叫的大老鼠,顿时就死命的尖叫起来,乱跳乱蹦,东倒西跌,整个人群立时就全乱了,王维便趁这个机会急步窜过去,口中乱叫:“老鼠老鼠,快打老鼠。”身子在人堆中一通乱钻,顺手便拨了三根金钗,摸了两个手绢包儿,手绢包里硬硬的,不用说,包着的必是金银锭儿。

他手脚奇快无比,一得手,立即钻出人堆,向河边跑去,到岸边,装作给什么绊了一下,一个滚子便向河里滚去。他打小在河里泡大,水xìngjīng熟,只要入了水,即便那些人发觉了追过来,也休想抓得住他。这样的把戏他已玩过不止不回,从来没失过风。

眼看入水,王维突地觉得脚脖子一紧,身子同时间腾空而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扑通一声落在了船板上,摔得他眼冒金星,五脏离位,随即胸口上更踩了一只脚,那脚力重,就象一座山,王维的感觉里,胸口好象给踩得陷了进去,别说动一下,想吸口气都是难比登天。

那只脚的主人是个青衣汉子,三十来岁年纪,一张脸又黄又瘦,生象个痨病鬼,如果不是亲身领受,打死王维也不信这人脚上会有这么大的力道,这人左手上还提着一节缆绳,很显然,王维便是给他用这节缆绳缠着提过来的。

“倒霉,出门没祭瘟神爷,碰上个遭瘟死的痨病鬼。”王维暗骂,知道这次糟了,他心底明白,这黑瘦汉子不是个痨病鬼,而是个武林高手,他平rì在街头放泼,也算得上是机变百出,即便是再不利的形势下,也总能想到脱身的办法,但这会儿面对着这黑瘦汉子的这只脚,他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黑瘦汉子伸手从王维怀里掏出金钗和手绢包,扭头看向船舱里出来的一个中年汉子,道:“刘师爷,是这小子在捣鬼。”

那中年汉子四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绸,右手中指上还勒着个老大的玉扳指,王维身子不能动脑袋还是能动的,扭头看了这汉子的模样,心中转念:“这人竟是个师爷,尹大爷算得上码头上第一号人物了,也不过他这身装扮,什么人府上用得起这样的师爷啊?”

那刘师爷向这边瞟了一眼,道:“一脚踩死了扔到河里喂鱼,问什么?”

王维登时魂飞魄散,知道只要这黑瘦汉子脚往下一踩,自己小命立时玩完,他脑子灵光无比,眨眼间便有了一个念头,不想刚刚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声,那黑瘦汉子的大脚就下来了,仿佛一座山压住了胸口,王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巨大的痛楚让他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那黑瘦汉子见他昏了,随手抓起他的衣服,扬手一扔,丢到了水中。

PS:这里基本照搬刘建良的美女江山,做个引子。基本上刘建良算我那方面的启蒙老师了。当年如白纸一般的纯洁,就从他开始被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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