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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存法则》第001章 韩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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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之间,韩朔感觉自己全身都酸麻无力,像是沉睡许久后苏醒,深深的虚弱感从心底涌出。

而在他耳畔,旋绕着阵阵笑语与嘈杂声,恍惚还听到不耐烦的喝叱。

“快喝快喝,韩朔,别装死,喝。”

韩朔茫然抬头望向四周,一张张陌生面孔映入眼帘,都嘻笑颜开的看着自己。

陡然间,剧烈的疼痛之感从腹部传来。

“噗。”

一口带着血沫的酒水从韩朔嘴里喷出,他只感觉自己的胃要碎了一样,翻江倒海。

“呀,恶心死了,怎么吐在这里。”有女生厌恶的瞅着韩朔。

“吐血了,不会是胃穿孔吧?要不要打120?”花花绿绿的霓虹灯下,有人看出端倪。

韩朔忍受着体内的狂烈的痛楚,jǐng觉的望着周围喧闹的人群,一双双轻蔑,不屑的眸光扫视在自己身上。

“还要不要继续喝?不行就赶紧滚蛋。”在他身前,英姿勃发的青年斜视喝声:“你记住了,韵儿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韵儿是谁?你又是?”韩朔皱着眉头,他的记忆好似出现很严重的空缺。

就在这时,阵阵头疼仿若海浪般卷来,愈来愈烈,到最后像是一场风暴。韩朔头疼yù裂,冷汗瞬间就出来了,脸sè苍白骇人,一个眩晕摔倒在地。

“不会是真的胃穿孔,别玩了,快打电话,会死人的。”一名女子娇喝众人,拨开众人,几步走到韩朔身前,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

“死了更好,一了百了。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别说是韩家旁系,就是现如今的韩家又有谁能配得上韵儿。”那青年眼中桀骜,冲着倒地不起的韩朔啐了一口,招呼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离去,根本不理韩朔死活。

刺眼的灯光恍若烈rì,直直打在韩朔面庞上,他的眼皮犹似千斤巨石,怎么也睁不开。

恍惚之间看到几名穿着大褂,带着帽子口罩的人围着自己。

韩朔放弃再去睁开眼睛,又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天边微微泛白。韩朔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嘴角流荡着苦涩的味道。

在连接天地灵力,冲破天人桎梏时,庞大的灵力仿佛是一场海啸般涌入韩朔体内,狂暴澎湃的灵力瞬间摧毁了他的身体。

“没有想到还能活下来,但出现在了这样一块贫瘠的土地中。”韩朔缓缓转头,看向窗外晨曦下逐渐显露出来的景象。他运转心法,才发现这里的灵力稀薄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两种记忆的重叠,韩朔知道,自己重生在一个纨绔子弟身上。

韩朔,燕京韩氏家族旁系,父亲韩宵已经去世多年,母亲在父亲逝世后也跟着不知去向。

韩朔本是韩家直系子孙,因为多年前父亲的意外身死,他被赶出燕京,独自一人生活八年之久。

早在韩朔还未出生前,韩家为他订了一门亲事。由韩朔的爷爷,韩家当代家主韩晓与姬家家主姬蔽天二人亲自主持。当着燕京会从韩朔口中说出来。

在恒沙大学最后两年,几乎用不了一段时间就会听到韩朔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调戏助教,玩弄女同学,带头打架.........

韩朔在恒沙大学就是无恶不作的代名词,jǐng察局已经去过不下十次。

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样的学生学校居然没有开除。

陈陌染不认识韩朔,她很少呆在学校,大部分时间在医院度过。但是韩朔的累累恶行她早已如雷贯耳,有几次远远看到,也是一副桀骜不驯,流里流气的模样。

甚至是昨天晚上,陈陌染看到的韩朔依旧是桀骜不恭,嚣张跋扈,横冲直撞的人。

可是再看眼前的人,雪亮的瞳孔中除却虚弱之外,只有深邃与沉稳。

本来陈陌染还有些担心,韩朔看到自己会不会口出狂言,会不会说出一些让自己难堪的话来,不过现在看来韩朔似乎与别人口中说的有些出入。

“你不是要给我打点滴么?”看着眼前这个发呆的美女,韩朔提醒,随后再度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已大亮。

“哦。”陈陌染吐了吐舌头,快速挂好吊瓶。她昨天之所以帮助韩朔喊救护车,是因为医者仁心。

响午时分,医院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东方信文嘴角勾着嘲弄的笑,双手插在口袋里,“韩朔,没想到你命还真大,那样都没喝死你。”他早让人备好一瓶七十二度的泸州老窖,韩朔刚喝下一口就醉昏死过去。

再次回想这次生rì宴会的经过,以及那名告诉自己姬韵儿要来恒沙的人,韩朔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一系列的事情,恐怕是东方信文设下的圈套,目的很明显,就是让自己当众出丑。

恒沙市认识韩朔的人几乎都知道,韩朔是沾酒即醉,更别说一瓶白酒,何况还是七十二度的,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韩朔只是淡然的望着窗外,虽然接受了重生的事实,不过心中还是有一些郁气。

见韩朔不理会自己,东方信文眼中掠过一道yīn沉的光芒,旋即他又冲旁边的人笑道:“清婉,你来说。”

“韩朔,这个你拿去。”被叫做清婉的女子递过去一个牛皮信封,看向韩朔眼中的反感之意丝毫不遮掩。

韩朔依旧没有回头,上官清婉是姬韵儿的闺蜜,这他是知道的。不过对这些人现在的他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况且这些人来看他,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

“没事的话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哼,韩朔,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这两年你在外面说东说西,不就是为了钱么?”上官清婉眼中的厌恶之意更浓,不屑道:“这些年你把你父亲留给你的钱败光了,就打上韵儿的主意?韵儿是不想跟你计较,不然的话姬家的人早就找上你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走吧。”韩朔挪了挪身子,看向这个秀气的少女,十仈jiǔ岁,脸上的青涩还没完全褪去,说起话来却尖酸刻薄。

“还没呢,这里是十万块钱,韵儿说她以后不想听再到任何风言风语。”上官清婉将手中的牛皮信封的抛在韩朔床上,厌恶道:“现在的韵儿根本就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已经有隐世门派的人看上她,要收她做弟子,这辈子你就死心吧!”

“听到没有?韩朔,呵呵,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只是一个市井小民而已。”

此时的韩朔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没有任何想法,在他听来姬韵儿这个名字与大街上的路人没有区别。

“是姬韵儿让你们来的?替我转告她,这是父辈们定下的事,与我没有干系,至于她被什么隐身门派看上,更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父辈?韩朔,你难道忘了你父亲死了八年了,现在你只不过是韩家赶出家门的一条狗。”东方信文冷笑连连,“韵儿心善,给你一个台阶下,不要妄想得寸进尺。”

对沉下脸sè的韩朔视而不见,他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嫌钱少,不要给脸不要脸。”

韩朔修行多年,养xìng功夫不差,但因为牵扯到死者,又是这个身体的父亲,此时生出几分火气。“这是我和姬韵儿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喜欢狗拿耗子,怎么不去街上抓贼?”

东方信文口无遮拦,咄咄逼人,不但设计坑韩朔,此时更是冷嘲热讽,盛气凌人。

“信文哥,别说了。”上官清婉止住东方信文,“韩朔,你说的话我会转告韵儿,希望你言而有信。”

东方信文走近韩朔的病床,俯下身来低声道:“韩朔,你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窥伺韵儿,还是想想以后怎么活下去吧。”他拿起牛皮信封,“这个你不需要是吧?”

看着东方信文跟上官清婉离去的背影,韩朔深深叹了口气。以前的韩朔张扬跋扈,嚣张行事,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好歹窥测姬韵儿,殊不知根本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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