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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征程太爷爷的从军往事》南京—短暂的安生幸福日子(三)二)36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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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短暂的安生幸福rì子(三)

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后,太爷爷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肩膀上受的弹片伤也不用在三天两头的换药,伤口已经不再发炎,要等的就是伤口慢慢痊愈。大一些的动作还是做不了,伤口绷开了可不是好玩的。但能下床了,太爷爷就兴奋了。他哪里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呀。当兵前,他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浪荡公子哥。当兵后,因为军纪的约束和驻防地的偏僻他也没机会风流快活过。这回到了南京,可找着快活林了。

午后刚好,太爷爷他就约上三个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战友逛街去。

兜里揣着市民慰问伤兵时得的七八个大洋,哥几个那是意气呀那个风发,兴高呀那个彩烈喔。南京哪里最好玩,早打听清楚了那当然是十里秦淮了,那地方不仅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数一数二的窑姐等着呢。

几个人迈出医院的大门就来到了大街上。大街上的人比他们刚来南京的时候,还多还杂还乱。拉满了物质不知道要开往何地的卡车,拖家带口扛着大包小包的难民,还有穿着草鞋,拿着旱烟竿背着汉阳造不知道是四川还是湖北的地方军。

兄弟们也无心去观赏这场景,他们现在更关心的秦淮河怎么走。

身边的一位兄弟,拉过一位走到他们面前想向他们兜售香烟的小贩就问:

”老细,呢滴秦淮河点行呀。”(老板,这个秦淮河怎么去)

“老总,要烟吗?一块钱四包。”

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那讲白话的兄弟,一直连问了三遍两个人还是在那鸡同鸭讲的干扯着。把旁边的一位兄弟急得走上前来,扔下一个大洋抓起四包香烟,对着小贩大声地吼了一句:

”秦淮河!“

”喔,你们要去秦淮河呀。“

”就系罗。“(就是罗)

”坐黄包车呀。“

小贩指着不远处闲坐的黄包车说。四个人迈着大步就向黄包车夫走了过去。还没等太爷爷他们走到面前呢,那些个车夫就拉起车围了上来。

”老总,去哪里。“

”秦淮河。“回答,还是简单直接点好。

几个人就先后上了车。买了烟的兄弟把四包烟顺手扔给了兄弟们每人一包。黄包车拉着他们几个呼呼地向传说中的秦淮河奔去。

我曾经问太爷爷;

”在秦淮河边看到窑姐是什么反映。“

太爷爷笑着说;

“眼睛都红了,要不是在大街上,就扑上去了。”

是呀,当兵几年了,就有几年没碰过女人。而他们这些个老兵油子又都是结了婚或者碰过女人的主。几年没沾腥了,这回见着了腥还不是向被猫挠一样,心痒痒的呀。

黄包车拉着一行人呼拉拉的就进了十里秦淮河。

一下了车见到那些个风景四个人瞪大眼睛,差点惊掉下巴。

点绛唇—秦淮

秦淮水缓,画舫如叶轻发。雕镂玉彻,商女倚窗含笑立。行人如织,走卒富贾士夫,众里寻觅温柔乡处。

他乡买醉,岂管他今宵几许,唱歌玉树**花。俱醉矣,牡丹花下,红锦帐中,都忘他倭奴临城,京都难固。

太爷爷不太会用语言来形容,从他讲起的故事,我以拟古词的方式来形容他讲起这段故事后,我内心的压抑和痛苦。

此时的上海已经失守,鬼子正沿淞沪铁路步步向南京逼进。但在秦淮河边,你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战争的的气息。游人依然如织如故,歌jì们仍然倚在窗户或者门上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们。太爷爷他们一行人迈着步子四下打量瞄着临街而立的窑姐们的大腿,直流口水。那旗袍的口子都开到大腿根了,白花花的大腿露出来,愰得兄弟们睁不开眼。还有那抹着胭脂紧俏有致的脸蛋和凹凸xìng感的身形更是让兄弟们红了眼睛,yín心大动。

太爷爷他们必竟只是个缺少文化也没多少见识的大头兵。好不容易从前线活着回来,又不知道自己几时又会再上前线,对于他们来说,生与死的压力时刻顶在头顶,既然现在还活着,那就要尽量的活出一些人味。找女人,也是他们的一种选择。

兄弟们揣着兜里的那几个大洋,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不敢进门。这地方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才能来玩的地方,他们这几个大头兵手上就有这几个大洋,开销得起这花费嘛。如果吃霸王餐被人抓起来送到宪兵队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呀。

烟花巷的女子看人是什么样的眼光呀。太爷爷他们刚转了两根烟的功夫就有女子围上来了。

“老总,进来嘛。”

烟花之地的女人看男人那真是贼一样老道。此时的太爷爷他们身上虽然没穿着军服,但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中,那些个窑姐们还是知道他们是丘八的。按理说,平rì里这些个窑姐们是很不待见大兵的。一是没什么油水可榨。二是怕士兵上完了不给钱还闹事。但如今世道纷乱,人心惶惶,有钱人都往武汉跑了。他们的生意也比不得往时。现在是有得生意做就做罗。

几家窑姐拥上前来,抓住太爷爷他们一行人就往店里面拉。这架势把太爷爷他们都吓了一跳。

“我们没得几多钱呀。”(我们没多少钱喔)

“唉哟,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我们给你半价。

我给你们找最好的姑娘。”

话乱纷纷的,你都听不清几方人在说什么。只听见太爷爷发了一声喊;

“唉哟!”然后是一声暴喝。

“都他妈的停手。”

一行人顿时吓了一跳,窑姐们也住了手。

太爷爷捂着肩膀脸sè痛苦难看起来。

“老李,怎么了。”

兄弟们关彻地问。

“他妈的,伤品绷开了。这些死婆浪。”

捂着伤口太爷爷狠狠地骂着。兄弟们赶紧解开太爷爷的棉衣一看,鲜血已经渗出了包裹的纱布。

“哎呦,还真是从上海退下来的伤兵呀。”

刚着的几个窑姐小声说。

“老总,要么我们给你们免费吧,不收钱。”

窑姐们抱着欠意说。

一听这话,刚才还在关心太爷爷的兄弟们眼睛立马就亮了。

“系呀,甘呀。(是呀,合适呀)

就系罗。”(就是呀)

一群见sè忘友的家伙。

“老李,你总得不得,同埋我得一齐呀。吾收钱喔。”(老李呀,你还行不行呀。和我们一起去呀,不收钱的喔)

背后阵阵疼痛传来,太爷爷哪还有心机去逛窑子呀。再说了腰伤都没全好,要是再让哪个窑姐坐伤了,那可就丢人了。yù火全无,可又不好少兄弟们的兴。

“你们去吧。我在外边等你们就是罗。”

太爷爷摆摆手说。

兄弟们兴高彩烈地拉着窑姐进跨起了门,太爷爷有些沮丧地转过身,在对面找了一个有桌椅的点心铺屁股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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