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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风云记之双王奇谋》第四章 路遇松坪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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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恼怒的自然是洪升会的人,他们邀归氏二鬼前来商量东南绿林大会的事情,话还没开口,就突兀里出现了这么个人,怕是要坏了今rì的事。诚然可以异地再议,但是江湖中的脸面何存?传到同道的耳中怕就是场大笑话。不过那曹安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他看万不易绝不象是个蠢笨之人,心道莫非有什么凭借不成?

曹安心头掂量了一下,起身来到万不易跟前,略一拱手行礼,笑说:“小可曹安,见过这位兄台,这里有礼了,不知兄台如何尊称,从何而来?”

万不易不是江湖中的莽人,亦回礼道:“不敢当,鄙人姓万,从北边来。”

曹安笑说:“原来是万兄,从北边来到这里可不近,旅途必然劳累了,在这里喝茶歇息一下也是好的,”然后又指了指归氏兄弟说“是这样的,我和那边的几个兄弟有些事情要商谈,万兄可否暂挪贵步到松下暂歇,小可这里先谢过了。”

万不易装傻说:“这里挺好的啊,为何要移到那边?你们要商谈事情呀?你们只管谈你们的,你们只当我是聋子,或者是摆设便是了,反正我也不嫌你们碍眼。”

就算曹安心机再如何深沉也不禁一怒,听其意实在不知好歹,竟然嫌弃自己碍眼,自己在东南绿林中大小也算是有名号的人,何时让人这般低看?曹安强自按下心头的怒意,又道:“如若万兄肯让出地方,万兄的茶钱我出了,再奉上纹银二十两,如何?”

万不易笑说:“今天的运气看来还真是不错,挪个座位竟然就有银子拿,”然后又叹息一声,说“可惜我实在不缺银子,只好辜负曹兄的美意,实在对不住了。”

曹安给足了万不易脸面,却被其一句话就给推了去,毫不给脸,他不由的勃然大怒,正要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哪知那边早有人按耐不住了,花云凤本是xìng急之人,见自己的男人被人欺辱,比自己被欺辱还远甚,登时就是两枚银镖shè去,恨不得在万不易身上扎出个透明窟窿来。

万不易说话时早就察知四方,见两道银光一左一右shè来,正合其意,趁此机会试试东南绿林人氏的身手,遂不慌不忙伸出指头。

那花云凤离万不易是极近的,不过到数尺之间,那两枚银镖眨眼即至,可万不易的指头恰恰挡在其中一银镖来路上,只轻轻一拨,登时将银镖的劲道尽数卸去,然后食指一弹,那枚银镖就象是被强努shè出一般,回转向花云凤shè去,比来势还要快上一倍,然后瞬时手指一移动,快到极处,如法炮制将另一银镖同样弹回,虽有先后,但是如同同时齐发一般。

花云凤还未反应过来,那两枚银镖已经一左一右擦着她的发鬓shè进身后不远处棚柱里,“笃”的一声,没入过半。

花云凤一时呆住了,也没觉察出发鬓的两缕头发飘落在肩头。曹安在一旁倒是瞧得清清楚楚,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万不易的眼力、内劲、手法都是极高明的,只怕自家大当家的也是颇为不如。

万不易看向花云凤笑说:“以前听说富州花家花老爷子的一手镖法堪称东南一绝,这镖法倒有点象,只是火候还差许多。”

一直在旁边如同看戏的归大也是悚然一惊,他是知道花云凤银镖的劲道的,却被其用指头轻描淡写的尽数化去,可见对方的本领甚是了得。

那归二却是个发憨的浑人,他离万不易最近,瞧见有人交手,且似乎身手不俗,就对万不易笑说:“看你这厮身手好象不错,待我来会会你,接招!”说完,cāo起鬼头大刀就朝万不易劈去。

归大刚才被万不易的身手惊住了,待听归二说要会会对方,这才惊觉,忙喝道:“老二住手!”可是已然迟了,归二早已一刀劈向万不易,归大只得暗暗叫苦。

万不易见一黑汉子一刀向其劈来,不由笑了笑,在座位上只端坐不动,待鬼头大刀砍至离其头顶不过半尺时,猛然伸手一抓,正好抓在鬼头大刀的刀背处,这鬼头大刀就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再也落不下去了。

归二奇说:“咦?你这厮倒有些气力。”说完双手抓住刀柄,狠命向万不易压去。

万不易觉得这归二颇为有趣,不由得呵呵一笑,然后手一抖一抽,将鬼头大刀轻巧的给夺了过来,然后随手朝地面一掷,那柄鬼头大刀登时没入土中,只露出个刀柄来。

归二怒道:“你这厮将我的刀夺去也就罢了,干嘛还插到地里头!……”,正要再骂出些不干净的话,早被归大大叫一声“闭嘴”,然后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一边去。这归二似乎谁也不怕,就只怕他这个长兄,被归大一巴掌拍到一边后,就不敢再言语什么了,只小声嘀咕了两句“不就是气力大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归大却是个识货的人,这茶棚的地面虽是土质,但被人踩踏许多年,早被夯实得颇为坚实,这一掷将刀掷得如此之深,可见内力甚是了得。

归大堆上笑行到万不易面前,朝万不易躬身行礼道:“好汉,我二弟是个粗人,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好汉万万恕罪。”

万不易笑着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这归大才稍稍放下心来。

归大接着又赔着笑解说了几句,而一旁的曹安见万不易身手不凡,而且一口道出了内人镖法的来历,可知甚是不凡,所以也是赶紧向万不易告罪,说了半车的好话,也不过是为先前的得罪致歉,感谢万不易对内人花云凤手下留情等等话语。

二人这么一来倒把万不易弄得有些不耐烦了,万不易正sè说:“方才我只是想看看诸位的身手,并无它意,你们也不必放在心上。”二人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又着实奉承了几句,显出结纳之意,要知道有这等身手的人在江湖中必定不是寻常之辈,要是能够倾心结纳,必定是百益而无一害的,二人偶尔还套问两句,yù知其来历。

万不易却并不理会,忽问二人为何在此地?

二人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面露尴尬之sè,一时竟不知如何对答。毕竟这是烂银岗与洪升会隐秘之事,怎能让外人知晓?可如不说,慑于对方的身手,又有些不安,所以颇有些踌躇之意。

万不易是何等jīng明的人,早瞧出了其中之意。他本只是随口问问,对方答便答,不说也没什么,反正这里的事与自己没有半点的干系。

万不易正要把话说开,忽然看到棚外不远处的一个岔路口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人。

这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圆脸儿,身材略胖,身穿一件华服,不过有些赃污且多有破损之处,似是被什么尖锐之物勾扯烂过。这人此时面sè苍白,神sè慌张,好似被什么惊扰了一般。

这人见到茶棚里有不少人就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的跑了进来,然后在众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大声叫嚷:“众位好汉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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