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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少年》第1章 :这个男孩来自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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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让易无间在自己隐居的山外去打猎后就马上回来,但玩心太大的易无间运起师门基础轻功纵云术在高大的树木间穿梭自如,行云流水般很快来到平时打猎的鹿角山捉住两只七翎山鸡,一只小野猪后就来到了半山腰的偏僻的集市上玩耍。

易无间是世代隐居在雾影山上的鬼谷一派的第七十二代弟子,小时候的易无间作为被父母遗弃在山间的弃孤后让师傅子不语收养长大,并做了唯一个单传的鬼谷一派的传人,不仅仅教授了易无间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周易风水变化的五行之道,还传授了鬼谷的门派绝学,小小年纪便身怀绝世武功。

鹿角山是西南山区一座再平凡不过,连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高山,生活在山里的都是淳朴辛劳的寻常百姓,但好在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鹿角山好歹在这些年里铺了盘山公路,原先作为物物交换的市集如今也有小贩带些生活必需品来和山民做生意,这也是自小生活在雾影山没见过外面花花世界的易无间最喜欢来玩耍的地方,他觉得热闹非凡的市集中是他见过的最繁华的地方了。

其实山间的小市集哪有什么热闹可言,沿着空旷的秋季作为晒玉米的空地,大家背起山里的山货在这里随意排放等需要的人前来问价。易无间在人群里新奇的看来看去,最后停留在卖煤油打火机的小贩面前。

卖打火机的小贩开口就说:“小兄弟,随便看看随便选选,我的打火机一年不变质,两年不生锈,三年,五年拿出来吧还是涛声依旧,十年八年用不坏,火机还能传给下一代。你挑着选着,十块钱你买不了吃亏,十块钱你买不了上当……”

单纯的易无间摸摸脑袋挑来挑去还真选好了一款,精明的小贩马上说:“兄弟好眼力,这款打火机是今年的新品,质量保证,看过新闻联播没?奥巴马来华访问送给咱主席的就是这一款打火机,主席一高兴说,小奥有眼力见,以后就跟着我们做建设经济吧。”

易无间被小贩一套一套的说辞给忽悠得目瞪口呆,小贩一看着傻小子长得是眉清目秀,张口吐不了字,哑巴吗?抽烟还能抽成哑巴,自己也寻思着要戒烟了。

易无间尴尬的说:“我兜里没钱。”

小贩脸色马上一沉说:“小兄弟你这就不厚道了,没钱你跟我面前转悠啥,害的我霹雳巴拉有头没眼的说了这么一通,连口水钱都挣不着。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易无间看来还是很中意这造型别致的打火机说:“我用东西给你换吧。”易无间说着就取下腰间别着的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山鸡递到小贩手里。

小贩一拍脑袋,想着山里生意还真难做,上午来一个用一条大花蟒来换东西的,现在又来一个山鸡,也罢花蟒是国家保护动物不敢动,山鸡还是可以勉强收下,也算是今天开张大吉了。

等易无间装好打火机后,抬头一看,已经晌午过后,早就过了师傅规定的时辰,这还了得,不定又是一番批评惩罚。便赶快找了一个没人的地,运起纵云术,飞猿一样上了一棵参天大树,一口真气不放,在树林间的树梢上如履平地般飞速穿行,很快便来到了雾影山。

雾影山可是不简单,常年大雾弥漫,除非天气好的出奇否则很难看清雾影山的状况,易无间和师傅子不语一直生活在山间的瀑布旁边,从来没有外人来过,一心隐世的师傅秉承着祖训藏身于林,藏技于身的古语,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居住的竹屋前后都是师傅根据易经变化的方位载的柳树,不懂得步法的人误入柳树阵的话是怎么也出不来的,只会活活困死在里头。

易无间心知刚刚在市集贪玩了,内力运得过火了些,虽然没用十分钟就跨越了两个山头,但也不免累得气喘吁吁,来到竹屋前还喘着粗气,半天缓不过来。

映衬在飞流直下的瀑布边的古朴竹屋显得如墨画般优雅别致,易无间只需侧耳一听,就可知道师傅没有在竹屋内,而是站在瀑布下打坐。师傅同样也听到了易无间的气息,便把声音压在内力中通过风带到了易无间的耳中,四下无声,易无间还是能听到师傅的声音说:“过来,跪下。”

易无间吐了吐舌头,想起上次也是耽误了时间,被师傅罚断水之苦,也就是抽刀断水,用剑砍断瀑布!古诗云:“抽刀断水水更流。”易无间在绵连不绝的瀑布下砍了三天三夜后才悟出用真气顶住水流,抽刀才能断水的真谛后,才算是勉强完成惩罚任务。

而这次师傅又会想起什么样的变态惩罚呢?易无间现在心里怕是只有“酒入愁肠愁更愁。”

师傅一副仙风道骨地屹立在瀑布前溪潭边的巨石上,易无间跃上巨石,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师傅身后说:“弟子又耽误了时间,请师傅责罚。”

师傅没有转身,只是说道:“易无间你跟随师傅多少年了?”

易无间低头回道:“易无间生来便跟随师傅,命有多长也就跟了师傅有多少年了。”

师傅转过身来,身上的白袍打着补丁,但还是一生的浩然正气,不过他脸上很别扭的带着一副廉价墨镜,他扶了扶墨镜说:“少酸言酸语的,问什么你就乖乖回答。”

易无间这才看到师傅脸上那副格格不入的从来没见过的墨镜,险些笑出声来说:“师傅,有十六年了。”

师傅子不语点点头说:“想到到这么快就有十六年了,无间转眼也长成大小伙了,回想昨日,无间还是个襁褓中只会啼哭的小孩,转眼到现在也该娶媳妇了。”

易无间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一喜,难不成师傅要给自己找老婆了,心头滋滋一乐说:“师傅,是哪个门派来提亲了吗?峨眉还是移花宫?”

师傅子不语差点被易无间一句话憋出内伤说:“无间,为师让你少去市集看些杂七杂八的黄书。”然后,子不语转过头来,取下墨镜说:“小子,看看为师的墨镜怎么样?刚刚为师路过山脚时,村头的王寡妇送我的。”

易无间不由得全身一颤,王寡妇的女儿奇丑无比,上次去山中打柴的时候误遇王寡妇的女儿吓得半死,差点没当做猪妖给为民除害了,一想到莫非师傅要和王寡妇联姻就赶紧说道:“师傅,无间还小,还要跟着师傅学鬼谷一派的纵横之术。”

师傅子不语将衣袖一甩说:“无间啊,纵横之术你年纪尚小,不能随意学的啊。你看看你的祖师爷也就是王禅老祖鬼谷子的徒弟,叱咤战国的苏秦和张仪,但谁又是个好下场啊。为师不想你涉入纵横无间中去。”

易无间倒无所谓,只要每天过得开心快乐,能悄悄和山下的小芳拉拉下手,去市集开开眼界,过过嘴瘾,解解馋,倒落得个潇洒,他说:“好吧师傅,弟子不学纵横就是。刚刚我在鹿角山猎到一头小野猪,晚上我们烤乳猪吧!。”

师傅子不语悄悄的咽着口水说:“不急,为师还要给你说一件事。”

“请师傅教诲!”易无间恭恭敬敬。

子不语说:“明天,你就,下山,去吧。”

这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把易无间打得昏昏沉沉,他半响开不了口,难不成师傅要将他逐出师门?随后,他才压着哭腔说:“师傅,弟子知错啦!弟子再不敢去市集乱玩了!再也不和山下的小芳幽会了,我这就去和小芳分手!再也不偷喝师傅的百花酒了!再也不在酒壶里撒尿啦!再也不欺负村里的小胖啦!再也不……”

师傅子不语听到弟子如此劣迹斑斑,腿肚子都是一软说:“你个兔崽子在我酒壶里撒过尿!老子就是说嘛怎么味道有些骚?”

“师傅,弟子不敢啦!不要逐弟子出师门。”易无间都开始哭了。

师傅子不语将易无间扶起来说:“无间,你误会了,为师没有说要驱逐你出师门,为师是要让你下山历练的。”子不语跃下巨石,巨石背后大喇喇地被剑气刻出“人定胜天”四个大字,师傅将子不语带到溪潭中细细说道,“你已经十六岁,算是成人了,从小到大,你从没离开过师傅的庇护,为师很担忧啊,怕你会在着穷乡僻壤糊涂的虚度一生,空有一身的绝学却无处施展。所以为师希望你能下山去好好闯荡江湖,助人为乐。”

易无间有些懵了,他从来没有动过离开雾影山的打算,但外面的世界的确也很吸引他,他想在山外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师傅子不语说:“就当这次是个功课吧,好好完成。”

“但是师傅,弟子什么都不懂。”

“无间啊,为师就是希望你一直都要什么都不懂,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蒙蔽了你的眼睛。”师傅格外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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