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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二人组》第三章 飞天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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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在美女面前贬低其他一切男性,从而抬高自己的形象,是每个男人传承自三叠纪的本能,我跟马小甸不知不觉就开始互损起来,对面的姑娘一脸的喜闻乐见,跟看《**丝男士》大电影似的,就差来一包瓜子下酒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们俩就更加卖弄了,一路揭短,连小学三年级往老师茶缸里扔鼻屎的事情都没藏得住。当然,除了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之外,我俩心有灵犀,不知不觉一瓶大香槟就下去了一多半。

“卧槽,你要是敢把那件事抖出来,我就敢把你日了狗的事情分成三章十五回合打着快板说出来。”后来马小甸开始脸红脖子粗,丫明显喝高了。

我也喝了不少,酒精上脑之下,当然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我赵日天何时哔过狗,你丫造谣,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变故往往发生在猝不及防之间,例如现在,我巴拉巴拉正说着,突然就发现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了。再看马小甸,也是嘴巴一张一合,但没有任何声音。

如果在平时,这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但在当下,我只感觉后背发寒,鸡皮疙瘩忍不住暴了一身。

忍着惊恐环顾酒吧,我看到整个酒吧死寂一片,好像电影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在闪光灯霓虹灯的照映下,客人脸上青紫红蓝的颜色不停变幻,恍如鬼蜮,阴森诡异的气氛油然而生。

都说恐怖片靠音效吓人,特么的我现在才发现,真正的恐怖是不需要音效的。

我和马小甸对视了一眼,相互都从对方的视网膜上看到了自己惊愕的小脸,那点酒意瞬间就扑棱扑棱飞走了。

这什么情况?太特么诡异了!

难道是香槟变质,把我俩同时毒出幻觉了?这个可能性想想都操蛋,跑肚拉稀倒是有可能……

不知道马小甸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蹲过禁闭的人都能体会,一个人如果被关进小黑屋,在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环境里,心理上的压力是最大的,似乎连自身都变成了虚幻的东西,必须要不停的发出一些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那种抓耳挠腮都没办法缓解的痛苦深入骨髓。当然,我这么形容并不代表我曾经进去蹲过,哥们我从小就五讲四美三热爱,连课外书都只看《资本论》和《模拟试卷十万题》。

在目前这种死寂的环境下,虽然有光、有同伴,但更甚于小黑屋的恐怖感觉,还是让我压力巨大,我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有一种心脏已经磕碰到肋骨的感觉。

完蛋了,这似乎就是神经毒素侵入体内,人之将死前的幻觉。难道酒真的变质有毒了?万万没想到香槟变质居然能要人命,这必须要在临死前写进百度百科啊!

我照例开始无视场合的歪楼兼脑洞大开,耳旁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身上的所有压力顿时烟消云散。我下意识的朝声音来源一看,只见那姑娘又在马小甸耳旁打了个响指,马小甸顿时浑身触电似的一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真是救急救难的迷之响指啊!

但为什么一个响指就能让我们恢复正常呢?

我很想问问她到底是神马情况,然而那姑娘并不给我提问的机会,她一拍茶几,整个人突然凌空而起。

凌!空!而!起!

真!的!飞!了!

这又是一件超出了我的认知,并且沉重打击了我的三观的事情。

我张着代表惊讶的血盆大口,好死不死地抬头看见她超短裙里面那画着米老鼠的白色小内裤。

这个角度简直太好了!我这辈子也没抬过这么成功的头!

一瞬间,我对内裤的关注度无限提高,而对她为什么不吊威亚也能站在半空中这种显然必须上cc**的事件视若无睹。

“我特么的是不是喝多了,这都是幻觉啊!”马小甸在一旁惨嚎。

丫到底懂不懂欣赏?就算是幻觉也要赶紧多看两眼好不好!

我十分鄙视他这种不顾场合没有重点的反应。

那姑娘听见马小甸的哀嚎,一低头,看见我的桃花眼里恨不得伸出两只小手去研究她小内内的做工,轻轻呸了一声,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她身上的衣服忽然就变了。

齐屁小短裙非常遗憾的变成了粉白相映做工繁复的霓裳百褶长裙,裙摆在空中无风自舞,配合她闪着幽光的及腰长发和瓷白秀美的脸庞,恍惚中,我觉得凌波仙子这个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年,莫不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我怜你族群凋零,不欲痛下杀手,你却不要自误。”换了一身服装,她居然连说法方式也跟着变了,女人果然是凡事都要讲究搭配的生物啊。

“大能亲令,区区一小兽又怎敢惜身,说到底,都是工具罢了。”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个怪了吧唧的声音,透着一股晦气,搞得我浑身冒出一种被肥肉反复摩擦的不适感。

正犯恶心的时候,马小甸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快,给我一巴掌,让我赶紧醒了吧。”

对于这种合情合理喜闻乐见的要求,我想也没想,“啪”的一巴掌扇过去,不知道他脸疼不疼,反正我的手是疼了。

“我靠,疼死我了,不是做梦!?怎么办?怎么办?”他捂着脸惨嚎,吓得声音都发抖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有点庆幸没有抢先提出被扇耳光的傻缺要求,“要不先躲到茶几底下看能不能应个急呗。”

我其实也有点心慌,现在这种情况明显超出了我的三观覆盖面,一个飞在天上美得要命,一个不知道躲在哪个旮旯只有声音没有人影,屋里其他人都被定住了,看上去跟特么的恐怖蜡像馆一样。

“那就赶紧的吧,”行动派人士马小甸撅着屁股往茶几底下钻,哐当一声过后,他汇报,“操,茶几底下是实心的。”

这下我也没辙了,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俩人赶紧抱头鼠窜,用旅游卫视宣传语来讲,那就是“有多远滚多远,让我们一起滚吧……”但就是不知道我们滚的动作太大会不会马上引来无妄之灾。

走不是,留更特么不是,进退两难的我忍不住想起了莎士比亚著名的牢骚: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咦,我居然会英语!

靠,又特么歪楼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正惊惶的时候,一股黑雾开始在酒吧里漫延,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用痔疮去想,这玩意儿也不可能是好东西,当然,我就是这么形容一下,并不代表我真的有痔疮。

面对疑似毒气的不明烟雾,我到底要不要撒泡尿在衣服上把嘴捂住呢?这又是个需要突破心灵的巨大难题。

那姑娘可没有我这些迟疑,酥手轻探,五指略微一抓,屋里的黑雾就跟被真空管吸住了似的,迅速凝成了一个毛糙糙的小黑球,看上去就跟驴粪蛋子一模一样。

“也罢,了却因果,各求解脱吧。”姑娘随手一弹,将驴粪蛋子不知道弹飞到了哪里,反正我是亲眼见到酒吧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洞,很难说保险公司到底赔不赔……

随着话音,她手中凭空冒出了一根金簪。

话说面对这种情况,就算她手里冒出一坨冰淇淋形状的翔,我也不会更加惊讶,反正鄙人珍藏多年的三观已经被毁得稀碎,小心脏早已麻木了。

她捏着金簪在空中迅疾的一划,一道黑漆漆的裂缝凭空出现,从我博览全网各类小白文的眼光来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间裂缝。

“你不是我的对手,死活在你一念之间,但他们既然逼人太甚,我倒要看看彼岸有没有桃花,他们又是不是真的不死不灭。”姑娘一步迈入裂缝,身形渐渐隐去。

几乎是同时,我隐约看见一只中华田园犬——也就是土狗——似的淡淡黑影也跟着窜进了裂缝。说土狗可能有点不客观,因为这条土狗的背上密密麻麻长了很多棘刺,看上去就像刚做了针灸大保健似的。

眼看两个影子即将消失,我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突然脑子一抽,扯着嗓子喊道:“喂,美女,你到底多少岁啊?你贵姓啊?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漂亮啊?”

我作死的“三啊”提问喊完就后悔了,所以说欠什么都不能欠嘴,作什么都不能作死,这上下嘴皮子一吧嗒,麻烦就来了。

果然,那美女回过头,对我来了一个巧笑兮倩,然后朝我弹了一下中指。

嗯?!

中指……这是神马意思?

见到她的动作,我本来就有点晕乎,结果她一中指似乎隔着虚空戳到了我的脑门子上,我的脑袋立马就从有点晕变成了彻底晕死。

等我带着恶心想吐等怀孕症状回过神来的时候,诧异的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

这一晚上的经历,就跟《盗梦空间》似的,在不停地跌入更深层次的梦境啊,我无限感慨。

很难形容这是什么地方,总之周围都是起起伏伏的山峦,一幅山水胜地的样子,而且空气巨好,搞得我吸一口气都跟吸了毒似的,浑身舒爽的不得了,恶心的感觉也迅速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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