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到公司，石小磊发现自己在办公桌上有着不同，多了许多工具。一看之下，有螺丝刀套装，一个刀把，很多各种各样的螺丝刀头。还有小尖嘴钳子，还有电烙铁。这是干什么呀？他不理解。

等了一会儿关浩来了，看着石小磊一脸茫然的表情之后，关浩道：“这是给你修机器用的。”

石小磊想起来，他的工作内容里边有一项，是硬件维修。

“修机器其实很简单的，就是那里坏了换那里。你看这里有两台机器你看看。”说着关浩拿过来一个塑料袋子，里边有两台机器。

石小磊接了过来，接上电源，发现其中一台指纹头那的地方不亮，而另一台是没有声音。他拿来螺丝刀，拆开了机器，发现机器里边有一块电路板，而在电路板的的旁边连接着一个指纹头。石小磊小心翼翼的把它拆下来，然后在配件箱里找到一个指纹头就换了上去。一开机，好使了，手指按上去，发出识别的声音。一台机器搞定。把螺丝重新拧上。下一台也是很顺利，在换完喇叭之后，也是好用了。

石小磊在学校学的是电子专业。不过这三年也没有好好的学习，一些电路知识，全都就饭吃了，这要是遇到芯片级的维修也是束手无策的。不过还好，在这个岗位上不需要太专业的技术，只需要简单的拧螺丝就可以了，毕竟像那种高超的技术，也不用在这里混了，直接去研发部了。

石小磊在修完机器之后也是无事起来，简单的换件还是难不到他的，不过一些机器没有配件，或者配件太贵的时候，往往要把机器返厂才行。石小磊也是像发货一样把它们打包，然后返回工厂。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下午。关浩接了一单，要去客户那里上门，这个任务就落到了石小磊头上。这次就石小磊一人去，毕竟关浩还有自己的事，不能总不让石小磊锻炼出来。

拿着机器，石小磊出发了。没有了老板在旁，石小磊心情也是放松了不少，可是一想到自己去和客户见面，见不免有些紧张。在坐车的时候心情还是自由的，可以看看车窗外的风景，思绪也可以往别处飞一飞。

等快到了目地地，石小磊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在客户的指引下找到了后者。

这是一间办公室，有着许多办公桌，很多的电脑。一个小伙接待了他。看到是小伙，石小磊的心情也是放松不少，毕竟小伙比大姨要好的多。

来到了电脑前，石小磊按照程序一步一步来，安装软件。开始培训。

小伙也是极其的认真。不过并不是想石小磊刚开始想的那样。是小伙一定会接受很快。每当讲完一步，小伙时不时的还会问上几句，让得石小磊不得不解释一番，这样时间就过得很快。等到设置班次的时候，石小磊也是不怎么明白，只不过按照流程就这么讲下去。讲了很多遍。一下子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石小磊的头都要大了，而且思维也渐渐模糊起来。

再看客户。也一样的迷糊。客户看看时间，也不短了。起身道：“就这样吧！我有只迷糊，慢慢理解吧。可以了。”

“呼！”石小磊在心中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我走了，要不然不知道如何收场，这一次艰难的过关了。

经过半个月时间，石小磊大大小小的上门经历了不少，终于轻车熟路了，往常没有搞懂的问题也理解了，他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的意思解释给客户听，这样客户也能很快的明白。这技术的工作干起来得心应手。

在学习和工作的过程中，石小磊发现，有些问题就连关浩也是不懂的，后者也只是了解了个皮毛，他不懂的问题只能求助于工厂的技术了，最后三石小磊一有问题都不会问关浩了，他直接给工厂打电话，到了最后有时候，关浩还会来问他技术问题。

大技术，在这个圈里，石小磊的名字也被大家所知。其实石小磊心里知道自己的能力还是有限的，比如说处理一些复杂的问题还需要打电话给工厂的技术，还有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有些事情还要打电话给关浩让他来处理。在前者那个工作范围里，只有着循规蹈矩的培训和那里坏了换那里的维修。

时间也是悄然过去，每天也有着三个上门左右的任务。s市很大，有时从城市的一头坐车到另一头会用很长的时间。不过石小磊都是能应付着，每次从一个地方完事之后，马上赶往下一个地方，有时甚至是天黑了，到家都很晚了，甚是辛苦，不过石小磊都默默忍受下来，这样的工作让他很充实。

不过事情不是那么顺风顺水，也有让石小磊不顺心的事。那是一次上门，关浩让石小磊上门去客户那里，看看有多少机器坏了。本来不是石小磊他们做的品牌，不过都是同类产品，客户也不懂，便叫技术去看看。在去之前关浩把石小磊拉到一旁对石小磊道：“你过去之后，看到所有的机器，都告诉他坏了。”

石小磊感到平时那个好领导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端端的让前者去说谎。石小磊感到不理解，不过给人家打工的他也不能说什么，要干什么就干吧，要不然工作丢了就麻烦了。

客户离着s市很远，需要坐着6个小时的大客车，石小磊是中午走的，到了客户那里已经是晚上了，天都黑了。这里是c市。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石小磊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给客户打电话。站在汽车站的大门外，等着客户来接，石小磊又一次左右为难起来，他想起了领导对他说的话，这次的出差所有费用都是客户承担，所以石小磊只能听客户的安排。

等了约么15分钟，客户来了，他开着一辆小车。上车之后，客户道：“今天有点晚上，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咱们再上每个地方去看看，那里的每个地方都离的很远，开车要一天的时间，所以今天晚上就好好的休息吧。”

听了这些话，石小磊也是默默的点点头。来到了一个宾馆，那客户给石小磊开了个房间，然后拿出100块钱，晚上自己吃点饭吧，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陪你吃饭了。石小磊答应：“好的！”然后那客户就先行离开了。

石小磊在宾馆过上寻了一个饭馆点了些东西就吃了起来，然后便回房间去休息去了。毕竟坐一那么长时间的车，也是很累。这是石小磊第一次出差，离家这么远，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石小磊忽然有些想家。

就这样在朦朦胧胧中睡去，偶而莫名其妙的醒来，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天还没亮，隔壁传来女人“啊！啊！”的声音，“吱嘠！吱嘎！”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石小磊心里这样的想着，忽然大被一蒙，双眼紧闭起来。

咚咚！一阵敲门声把石小磊惊醒。

开了门。一看，客户来了。

“不着急，你先穿上衣服，一会儿我们去吃早餐。”

石小磊这才注意到这时天已经亮了，都怪晚上隔壁动静太大了，没睡好。赶忙穿上衣服，洗了把脸，然后跟着客户上了车，去吃早饭去了。

吃完早饭，他们便开车上了路。他们去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是一个郊县，而且距离很远

。一边开车一边交谈，石小磊发现这个客户不简单啊，他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自己便有着一家公司，看他说话有一些缺陷，有些磕巴，不过办起事情了，那是一个老江湖了。

只不过在技术方面不过纯熟，需要从别的地方请人来，那也是无奈之举。

坐在副驾驶的石小磊，看着车外的景色，听着那客户不太流利的叙述自己的成长经历，也是消磨时间的一种方法，虽然看的都是农村的景色，石小磊也没觉出什么，毕竟自己也是农村出来的。

到了第一个地方，这里有一栋小楼，在一楼的大厅挂着一台机器，是一台刷卡的考勤机。客户和他们已经打好招呼，石小磊来到机器前，用卡去试，居然没有反应：“坏的！”第一个地方检查完必，他们又开车去下一个地方。

这里有8个这样的工作点，不一定每个地方都坏了，有的确实是坏的，有的则不然。不过客户也不是傻子，没坏也不能说成坏了吧。石小磊觉得老板给他的任务比较难。

8个工作点，不在一条线路上，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客户规划了一条路线，就近不重复的走。有些时候会走一些极其隐匿的小路，这些小路就连客户也是第一次走，有的地方还是边走边打听。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正在修路的地方，前面被堵死，正在抢修，旁边只有一个河套子可以走。干枯的河床，有着很厚的沙子，车子开在上面直打滑，而且不能走直线，那客户来回控制着方向，来回直转弯，而且速度还不能低，这样的折腾才开出去。

看着后面的道道沟壑，那客户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的车技可以，没有陷在那里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点的地方，想求助都不能。

经过了这的地方之后，路就变的十分好走了，又看了两个地方，那机器跟本没毛病，石小磊也编不出什么花样来，如实的说了。最后一个地方也是没有毛病，只是鉴于领导的话，石小磊也不能不听，便趁客户不在的时间偷偷扯掉了一个线头，最后一个有问题。

客户看着石小磊，有种奇怪的眼神，不过石小磊将目光转向了别处。这样8个地方有，6个是坏的，这种结果不是关浩想要的，在电话了，听出了他的语气都不一样了。没办法啊，在那时，客户都在场呢，也不是傻子，想动手脚也是不能的啊。

远在s市的关浩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石小磊的工作完成了，客户和关浩通了电话定了需要换的机器的台数，6台。

之后客户送石小磊去车站，路上话显然少了很多。在报销了费用之后，石小磊踏上回程的汽车，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知道可能以后和这个客户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了，想想老板的做法，只是摇头无奈。毕竟后者还得考虑公司的利益，只有多盈利才能有员工的工钱啊。

商人之道，这就是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