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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美女闯三国》第四章 山重水复无路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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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于幽静小路,李毅思绪万千,他想到匆匆作别的两位兄弟,艰难度日的李二,凶险万端的孙林,这二人各有各的难处,而自己身单力薄,毫无援助之力,想到此处不由得感慨良多。

李毅又想到未来,自己掌握大量的知识,还有众多技能,这都是汉代人不具备的,怎样把脑袋中的存货,转变成为民谋利的工具?这却是是一道难题,不过想到自己所学广博,李毅便觉自豪感爆棚,自信心十足。

春日阳光灿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李毅走得有些急了,头脸都挂满了汗珠,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今天的阳光这么足啊!”李毅自言自语的叨念着,他解开衣带,将长袖外衣脱了下来,搭在了臂弯上。

这件衣服是李二的,他见兄长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已经不成个样子,便拿出了换洗衣服,执意要李毅穿上。

见盛情难却,李毅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但穿着长袍大袖,委实感到许多的不适,加之行了十几里山间小路,还是脱下了这层束缚。

李二指点了一条明路,距离小李庄三十里,有一个大的村落,由于有山岭和谷地相隔,李二却不常往。

此地为太平村,是初来之人希望过上太平安稳的日子,而命了一个吉祥如意的名字。但覆巢之下无完卵,乱世即将到来,太平村也难得安稳。

翻过一个小小的山包,李毅便进入一条谷地,随着两侧山峰隆起,峡谷倒显得幽深绵长。山谷蜿蜒曲折,两侧峰峦起伏,山势时而趋于缓和,时而陡峭直插苍穹。峰峦之上密排枫杨槐柳,点缀着苍松翠柏,针阔叶林木交相辉映。

山间潺潺溪流,汇成了涓涓河水,泛着静静的波澜,向谷外蜿蜒流淌。在水流的滋润下,谷中的草显得格外的嫩绿,花也分外的鲜艳。

李二告知,这南北两条山岭,北山唤作龙岗岭,南侧山峦则为凤尾山,一龙一凤蜿蜒起伏、绵延不绝,景色浑然天成,巧夺天工,有如一副美丽的画卷。

欣赏着壮丽奇观,李毅心潮起伏,双眼崩射出绚丽的火焰。他纵声大啸:“我来了,我是李毅,我要施展理想和抱负!”

这喊声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绝于耳。

哇!终于走到了山谷的尽头,在李毅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刚刚还身处群山峡谷之中,如今立于平川之上,令李毅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望着那熟悉的田垄,还有在田间奔劳的人影,李毅仿佛回到了故乡。

河水哺育了太平村人,令他们可以忽略气候的影响,而根据农时节令播种。看到往来劳作的农民,李毅一个奇妙的想法,自心头油然而生,他细加琢磨,越想越觉妙不可言。

李毅生长于农家,田间地头的伙计,也拿得起来放得下。若是在后世,哪一个庄稼汉,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李毅自是不敢妄自尊大。但如今是一千八百年前,这里的一切都不同程度落后于李毅所熟悉的那个时代,他双目流光波动,便发现诸多的弊端。

虽然太平村人,已经采用二牛一人犁耕法,但那犁杖的结构却过于简单。没有犁辕和柁头,就如同步枪去掉了准星,除非扶犁人有如神枪手,否则犁出的地就不可能通直。犁铧过于平直,镗出的田垄深度不足,不利于种子发芽及幼苗生长。犁评是固定的,不能因地制宜的调节垄沟的深浅……

其他农具也或多或少存在各种各样的弊端,如果适当加以改进,耕作效率会得到显著提升。

而古人的农业知识必然贫乏,他们所知有限,耕作技术必然落后,病虫害防治也缺少良策。

李毅脑子里浮现出大量的信息,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若将自己所懂得的一切,都传授给太平村民众,帮助他们脱贫致富奔小康,也是自己无量的功德,同时还找到一条填饱肚子的捷径。

浮想联翩的李毅,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壮观的景色,从一村民众纷纷踏来,学习先进经验和技术,到万亩良田长势喜人,又到高粱、谷子穗大粒满,农人喜获丰收,载歌载舞欢庆的场面。

“小伙子,干什么呢?”一位三十出头的汉子,看到李毅呆呆的发愣,他停下了犁杖,鞭子垂于地上,盯着李毅上下打两个不停。

“喔!”李毅回过神来,望了一眼中年人,见他的脸如同龙凤二岭,满是纵横沟壑,这是沧桑岁月刻划的年轮。李毅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中年汉子的面前,他满脸都是笑意,自己的想法刚刚出炉,便有人撞到了枪口上,这不是为牛刀小试的样本么!

“这位长兄,我姓李名毅,来自小李庄……”李毅侃侃而谈,他正要转入正题,却被汉子打断了。

“小李庄,不就是北边那个小李庄吗?就那掰着手指头也能查过来的几户人家,半腿高的小屁孩我全认识,怎么偏偏没见过兄弟你呢!”

我靠!开口挑我的毛病!大哥,你不地道啊!李毅脸上一红道:“我的意思是路过小李庄,而不是住在那!请兄长把话听全了好不?”

汉子扑哧一笑道:“好,算我的不是,兄弟,千万别介意。”

这还差不多,李毅的思路被打断了,他理了理头绪道:“我走了几十里山路,就是助人为乐的,看你这副犁杖,存在诸多的缺陷,以至于挑出的垄沟歪歪扭扭。若让我稍加改进,保准让你领略什么叫有如神助,欣赏一下笔一样直的垄沟!”

汉子打量了李毅几眼,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你快拉倒吧,为兄我实言相告,你这是碰上好心人,如果换个脾气暴的,还不打你一溜跟头!为兄送你一句话,还是哪来回哪去吧!”

李毅闹了个烧鸡大窝脖,他的脸如同红布一样,豆大的汗珠滴滴下落。我好心好意帮你忙,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恶语伤人。

“好,我走人!”李毅气哼哼的扔下四个字,他转过身,像避瘟疫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这真是冰火两重天,只片刻之功,李毅的心情就从巅峰跌入谷底,他垂头丧气,一路唉声叹气。

做事情需要百折不挠,永不言败的精神,只小小的挫折,绝不能打退堂鼓。这句话是李毅学习枪法,他的女师父所送金玉良言。想到这个漂亮妹,他精神立即为之一振,又开始了推广技术的征程。

虽然李毅不断总结方法,改进自己的讲话方式,但好像所有人都商量好一样,故意与他为敌,没有一个人理睬他的高谈阔论。

连续的失败,令李毅再无法提振心情,而时值中午,他又饥肠辘辘。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得慌。但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去哪里解决温饱问题呢?

正当李毅徘徊于田间的时候,一个黑大汉走了过来。

喔!这人比自己好高,此等身材若是在后世,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但在这汉末时代,生活水平低下,大多人在温饱线以下挣扎,严重影响生长发育,因而个头普遍不高。七尺男儿也只是一米六出头,不过这就是普通民众的平均高度。

李毅仔细打量着这位高大威猛的汉子,一张圆脸黑中透红,浓眉大眼,狮鼻阔口。而他的装束确与众不同,刚刚见到的农夫,以及李二夫妻,都穿着或蓝或灰的粗布衣,而此人的衣服却是淡蓝色丝织长衫。一眼便能看出这位汉子身份的与众不同。

大汉爽朗的一笑,抱拳拱手道:“在下姓王名仁,家就住在太平村,这位兄台如遇到为难着窄之事,可与我王仁言明!”

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下地干活之人,与你说又于事无补,我何必多此一举?李毅想罢一笑道:“我什么事都没有,就不劳烦王兄了!”

王仁微微一笑道:“我是地地道道的农家汉,想必兄台也看走了眼,这就怪不得众位兄弟叔伯了!”

这王仁是话中有音啊,他明里说出了自己的出身,暗中却示意我李毅不像庄稼人。是啊,我本来就没系统的干过农活,这也不代表我没学过啊!

既然你提起了话头,那我也不必客气,李毅凄然一笑道:“是我李毅眼力不够,没有发现王兄这块真金。既然兄台懂得此道,就免了我诸多不便。王兄是明白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有改造农具的设想,还筹划着把耕作技术改得更加科学合理,若是兄台信得过,咱们可以坐下来共同探讨!”

王仁本意是要点醒,让李毅别执迷不悟,没想到其会错了意,反倒与自己纠缠不清。“哈哈!”王仁爽朗的一笑道:“我也与你实话实说了吧,李兄看上去不像庄稼汉,便没有人信得过你。若想取信于民,就需拿出真本事!”

真本事?这是要我实际操作一年,不,是半年!但从春种到秋收,要白白浪费几个月,时间宝贵,岂能蹉跎岁月?

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还是算了吧,我也没闲工夫证明自己。送上门来的粮食都不要,这些人真是傻的可以!

“多谢兄台点醒,我明白其中的缘故了,王兄请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李毅拱手与王仁作别,拔腿迈步离去。

“唉!”王仁伸出手,像是要喊住李毅,但喊出的声音极低,而手臂也缩了回来,他瞬间改变主意了。

真他娘的郁闷,李毅埋头走在太平村的大街上,他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太平村的主街为南北走向,这样的布置极为少见,也许是最初落地的住户有此习俗,或者是村旁那条河流,限制了东西向的发展。总之南北大街极长,饥饿难耐的李毅,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阵阵米饭的香气,在和煦的春风吹拂下,送进李毅的鼻孔,让他的饥饿感更加的强烈,饱受着煎熬与诱惑。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饭菜也与自己作对,李毅正腹诽着,一张案板进入了他的视线。

镰刀、锄头、镐头……案板上摆的都是农具!这农具都是呆呆笨笨的,没有半分灵性,用这种农具,岂不要事倍功半,白受冤枉累啊!自己不是吵着喊着要推广新式农具吗?与这个铁匠铺合作,绝对是一条捷径。

李毅抬头望了眼铺幌,上书歪歪扭扭三个大字:铁匠赵。好,就是这家了,只要姓赵的点一下头,那自己的饭东就找到了!

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赵铁匠家的门是半开的,李毅兴冲冲迈进了赵家大门,院子里空荡荡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李毅便径直进了屋子。

只见一条大汉倒在榻上鼾睡,铁炉中没有半丝火苗。难道生意也不景气?见到此情此景,李毅凄凉之感油然而生。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还是不要吵醒铁匠赵的清梦了,李毅拔脚便要离开。没想到,李毅刚一转身,却瞥见屋角墙上的一副弯弓和一杆长枪。李毅对挂着的弓不感兴趣,却对着旁边斜戳着的长枪眼睛有些发直。

遭遇猛兽袭击,又被强敌追杀,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令李毅记忆犹新,若是有一杆大枪,岂会受那等窝囊气?

这条枪做工考究,枪杆光滑坚实,是上好的柞木所制,枪头铮明瓦亮,隐隐闪青芒,足见其工艺精湛。原来赵铁匠也看人下菜碟!门外那些歪瓜裂枣般的农具,都是些粗制滥造的货色。

看着这精致的长枪,李毅越看越是喜欢,他禁不住诱惑,伸手握住枪杆,微微晃动手臂,掂了掂长枪的分量。

还是稍稍轻了些,但对一穷二白的李毅讲,有一条大枪,他就绝对满足了,还在乎枪分量的轻重?

拿着应手的家伙,李毅心中已是痒痒的,他打量了一下小屋,这狭窄的空间,根本无法施展。想到空空如也的小院,李毅心中一亮,对,出去试试手,看看我来到异世,原来的功夫丢了没有!

“小贼,你给我站住!”

一声暴喝响起,李毅心中就是一颤。说谁呢?小贼!李毅感觉有些晕,他四外寻找着毛贼,可是脑袋转了一周,哪有毛贼的影子?

“说你呢!装模作样的,装得倒蛮像啊!一定是个老手,快说,做贼几年了?”不知大汉意识到屋中来了人,他突然醒转,看到李毅抄起大枪就走,第一个反应便认为他是盗偷。

“你胡说,我……我怎么可能做贼!”李毅脸涨得通红,他说话也不甚连贯,脚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拿了我赵能的东西,你还想跑了不成?”赵能大喝一声,两三步窜到李毅身前,用他那壮硕的身子,将屋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你让开!”李毅有些急了,他伸出左手,便要揪赵能的胳膊。

“小贼,你还想动手怎的!”赵能气往上撞,抡起砂钵大的拳头,劈头盖脸砸向李毅的面颊。

与赵能的身体相比,李毅个子虽高,却不如他壮,铁匠心中有些忌惮,便想来个先下手为强。见赵能面露凶相,一副要拿他法办的样子。李毅心道:不论怎么样,也不能落下个贼的坏名声。

长枪根本施展不开啊!李毅没练过拳脚,但他有一定的功底,也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缘故吧,他心急之下,习惯性的撤步退身,在躲开赵能凶猛一拳的同时,突然伸出左手,拉住赵能的右臂,轻轻的向后一带。再看赵铁匠乐子可就大了,他本来失去了重心,被李毅来了个借力打力,噔噔踏出两步,“啪叽”一声摔了个前趴。

“好,你做贼还打人,我与你没完!”赵能咧着嘴起了身,他怒不可遏的奔向李毅。

这怎么说的,一条壮实的汉子,就这么草包?自己轻轻一碰,他就摔了个结结实实。

李毅本想上前扶人赔罪,没想到赵能一跃而起,而且不依不饶,屋内地方狭窄,万一被他揪住,自己也有吃亏的可能。

院落不大,却有施展的空间,李毅一个健步跃到当院,他手持着大枪,微笑道:“赵师傅,一切都是误会,你消消气,别再不依不饶的,我就把枪还给你!”

“你若是决心悔过,就趴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赵爷爷,咱们算是两清。否则就甭废话,咱们拳头上见个真章!”赵能那一跤摔得稀里糊涂,他以为是自己脚下拌蒜,如果加了小心,就能凭借打铁的蛮力,将这个游手好闲的毛贼制住。

李毅的相貌偏白,手上又没有老茧,因此被误认为没有干过体力活,力量方面自然也是短板。但赵能这次可看走了眼。

赵能出言阴损,气得李毅火冒三丈:不给他点厉害常常,还当我是人见人欺的软蛋!

见赵能跨步上前一个冲天炮,直奔自己的鼻子,脚下却无根。李毅心中雪亮,原来他不会武功。

这有些胜之不武啊!但这小子太猖狂,不教训他一下,真是胸中这口恶气,李毅心如止水,步法四平八稳,只稍一闪身,便躲开了赵能的拳头,他用枪杆一戳,赵能又是一个马趴,这一次比在屋中摔得还重。

“这是干什么,不逢年过节的,磕什么头啊!”为了引赵能生气,李毅故意纵身一跃,站在他的眼前。

“好啊!你找死!”赵能是宁折不弯的性格,他怒火升腾,也是几头壮牛拉不住的主。

但力气大屁用不顶,技不如人,在李毅面前,赵能如同一个孩子,被耍得团团乱转,“啪叽!”“啪叽!”……连续摔了十余跤。饶是他身体强健,也禁不起这么摔,最后干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杀人莫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见赵能被折腾得够呛,李毅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他将大枪向地上一戳,拱了拱手道:“你爱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之间全是一场误会。李毅多有得罪,请赵兄多担待些吧!”

李毅拔腿便走,不料院外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谁他妈瞎起哄,跑到赵爷家里撒野,还不快滚进来,给爷爷赔个不是,赵爷性情一高兴就饶了你!”知道惹不起李毅,他想走也拦不住,但又有好事者成心过不去,赵能憋了一肚子怒火,岂能放过这个发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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