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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易仙渡》第十章 双蛟斗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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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桃娇羞,凌波羡绸.

七霓六裳水榭头,琵琶声起,涟漪漾轻舟。

风霜掀红,雷炎遣秋。

人醉夕归血自流,牡丹舞止,化作蛇与兽!

夜里的雪,来得静默。纷扬在这喧嚣之后,也融入静默的世界。

长夜,还在滞留。恶梦,随着夜,也仿佛停留了无数个春秋。

冬,果然是最可恶的季节,带走温热的欢乐,弥留冰冷的伤痛。

欢乐,还有,来自雪的嘲笑。嘲笑着悲哀渺小的生物,嘲笑着多情懦弱的种群。

温热,也有,来自泪与血的滚烫。滚烫着愤怒,滚烫的杀戮。

还是那雪,想要掩没邪恶,淹没悲伤,淹没仇恨。用它那虚伪的纯白,试图征服人世,瞒天过海。

然而,

雪,自负地洒落在柳沉渊身上,洒落在霜晚霖身上。

融化,孱弱地融化成水,混着血与泪,渗透着仇恨、血腥与那不羁的爱情。

寒永冰将手或轻或重地搭在柳沉渊的肩膀上,心中百味交杂,酸甜苦辣,样样俱全。

他不知能说什么好,能安慰什么好。柳沉渊那心中被劈裂的万丈沟壑,如岩浆般喷涌却冰冷如霜的血,不是一句话,更不是时间所能填补的。

时间,只会让那罅隙,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此刻,他的手,怎能堵住那喷涌的伤痛呢?

他望着天,雪越下越大。而柳沉渊的心也在下,血,也越下越大。

这样把手搭在他肩上,或许,更多的,是安抚自己还未重创的伤口吧。

柳沉渊没有反应,他感觉不到寒永冰的手,也感觉不到那雪的嘲弄。他静静地聆听着,用尽所有力气聆听着,哪怕从霜晚霖的鼻息间找到最微弱的一点呼吸。

但,真的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

眼泪,还没有落尽,躲在窗子里的又要喷薄。

他用手轻轻地拂过霜晚霖的脸颊,摸着她的眉毛、眼睛、鼻梁、还带着甜蜜的嘴角、弥留着火热的唇……摸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将她的容貌刻在骨子里,分离自己那无关紧要的灵魂,为她留下空缺……

泪,停了,尽管那雪还在叫嚣着。

他低头,又轻轻吻了霜晚霖的唇。

他知道,要有好一段时间,再也见不到这熟睡于怀中的美丽女子。

那只是熟睡的女子。

因为,他知道有一天,

他会像唤醒姐姐一样,唤醒这女孩。

哪怕撕裂天地,杀尽苍生!

柳沉渊抱着霜晚霖,缓缓站起身来,隐藏着身上所有的气息,不知是愤怒,抑或悲伤。

“沉渊……”寒永冰担心道。

“永冰,你能帮我先照看晚霖么?就一会儿,我呆会就回来接她。”柳沉渊淡淡道。此时此刻,也怕只有寒永冰能听得到他平淡的语气了吧!

“沉渊,你……”寒永冰开始着急了,他担心柳沉渊受太大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了。

可沉渊依然淡淡道:“永冰,没事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是要到前面去完成一些事情,可以吗?”

寒永冰无奈地叹了声气,道:“嗯……”却不知他所指何事。

柳沉渊浅浅地一笑,他答应过最爱的女子,要为她们笑着,走下去。如今,若是他要强迫自己笑,那只有面对着寒永冰,才能发自内心的笑。

尽管那笑又苦,又涩。

“沉渊,你要干……”寒永冰从他手中接过霜晚霖,正欲发问。

然而,柳沉渊竟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在下一秒里,从不远处传来一声爆破般的轰鸣声!

柳沉渊双手持刀,朝凌青云怒劈而下!

寒永冰才反应过来,柳沉渊要单挑青邪七仙之一——“蛇影剑仙”凌青云!

“啊!”柳沉渊大喝一声,一股飙若狂龙的术灵在刹那间炸将开来,没有丝毫征兆地炸将开来,震撼整个战场!

“砰”的一声,凌青云只觉一股股千钧压力从四面八方挤来。脚下的地面登时被碾碎,砸开一个偌大的坑,碎砖乱射而出!

柳沉渊狂怒道:“跪下!”暴泄如潮的赤灭术灵陡增数倍,妖艳激射!

“蓬”的一声,一个赤色的光球从柳沉渊体内急急膨胀,旋转如烈焰的术灵将地面的石板整块掀翻!

飞起的石板刚一碰到那光球,便在空中被碾成粉末。热浪席卷起漫天沙尘,呼啸阴森!

凌青云用术灵幻化成用来格挡的光盾登时迸裂,柳沉渊的钢刀毫不留情地朝他手腕砍去!

凌青云大惊,召起术灵覆盖着身体。同时,捻提黑灵,迅速弹出一指。灵针撞到刀刃上,稍微缓冲了一下那下落之势。

尽管,这就如同以卵击石,丝毫阻挡不了这雷霆一击。但是,只要一瞬的滞留,对身经百战的凌青云来说就足够了。

他将黑封术灵导向双脚,猛地一蹬,向后倒退数十米,堪堪躲过那就贴着自己的眼帘劈落的狂刃!

他惊甫未定地站在柳沉渊的不远处,喘着粗气,额头淌下一串血珠。

刚才那一击实在是太突然,太强猛了。纵使他身处仙级之首,要全身而退、不伤分毫,也是不可能的。术灵的气刃还是在他的额上留下痕迹!

还不等他回过气来,柳沉渊开始发难了,大喝道:“他妈的!我叫你给爷爷跪下!”

他隔空拍下一掌,空气猛地晃摆了一下。

凌青云全身如被一只巨大而强有力的魔爪擒着,让他一丝不得弹动!接着膝后关节处,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棒,身体失去平衡,跪在地上!双膝将本就已是坑的地面再一次砸裂,鲜血冉冉流出,顺着地面的裂痕,渗入沙土!

凌青云心中大骇,不过几天,这少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无论是术灵的强度,还是御术的纯熟度都突飞猛进,一跃千里!跟上一次交锋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最起码已是术士级了!

短短几天,从圣骑级升到,甚至超越术士级!

不断攀升的术灵,那如天神般的魄气,如鬼王般的杀气!

凌青云杀心顿起,如果再让眼前这少年成长下去,届时,天下还有谁是敌手?!

“嘿!”凌青云不屑地轻笑一声,黑封术灵狂澜般暴出,撑破柳沉渊的禁制!

“不错,少年,你确实很特别,”凌青云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术灵仿佛章鱼般长出万千触角,诡异地伸长蠕摆,“竟能在短短几天里,把术灵提升于斯,能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么?”

柳沉渊冷冷道:“我有必要回答你么?”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自上次和凌青云交手昏迷后,便不再如何释放术灵。

如今第一次将体内的术灵释放到极致,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若是平时召出这般强猛的术灵,恐怕早就失控了。

然而,此时体内的术灵还在有条不紊地流转着,平静而温顺地淌过每一条灵道。那条不羁的狂龙现在控制起来却是这般得心应手,他指东术灵就往东,指西术灵就往西。跟以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而且,每一条灵道都似被拓宽了一般,没有了撑裂的痛。术灵的起落,在体内的分流,从来没有这般顺畅过。

他虽然愤怒地盯着凌青云,心却在感受着体内的术灵流动。他用意念引导术灵在体内兜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有些一直便是堵着的位置,便没有一点阻碍!

“那天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柳沉渊也暗自惊疑。

殊不知,他身体里那条沉睡的真正的巨龙,经过几次疯狂的挣扎后,早已将他的灵道挤宽数倍有余。此时那灵道用来承载这冰山一角的术灵,当然是绰绰有余了。

而迫日输入他体内的元神,也已被他融合吸收,御术能力大增,所以才能这般轻易召出巨大的术灵。

“嘿,你不说也没关系!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凌青云不再执著于开始的问题,因为他似乎看出柳沉渊也并不清楚情况,转而问道。

“你认为你有资格知道么?”柳沉渊依旧用冰冷的口气回答,还带着一丝丝的轻蔑。

“少年,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呢?”凌青云双眼眯成一条缝,就像一条观察着猎物的毒蛇,“那你说要怎样的人才能知道你的名字?”

柳沉渊双眼散发着骇人的冰冷,道:“人也要分很多种,但前提是人。抱歉,你还没有达到这个前提!”

凌青云也有些受不了他嚣张的气势,但他还是沉住了气。因为眼前的猎物真的太神秘了,他还要了解得更多,才下口。所以,他继续阴笑道,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那你说我是……”

话还没说完,柳沉渊便又在他所站的地方消失了,鬼魅般闪到他面前,沉声道:“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你还是省点力气走黄泉路吧!”说着,单手紧握钢刀,从身后绕过半圈,划过一道艳丽的圆弧,朝凌青云当头努劈而下!

凌青云的动作却比他更快,疾电般拔出腰间佩剑,挡住柳沉渊的攻击,嘿笑道:“还是那么着急呀!我不是告诉过你,你……”

“我叫你废话少说,你当爷爷是放屁么?”柳沉渊压低嗓子阴沉道,刀上吃光腾跃,他用力一压,凌青云的剑陡然震开!

“见鬼去吧!”柳沉渊恨声道,钢刀顺势斜劈而下!

凌青云一凛,将手中青剑凌空一旋,把黑封术灵聚集到剑柄出,反手用剑柄低档柳沉渊刀刃!

两股术灵撞在一起,顿时爆炸开来,强猛的巨浪,将二人齐齐震飞!

几个看傻眼的士兵来不及反应,就算来得及反应也来不及闪避,被气浪扫中,立即喷血倒地,生死难料!

柳沉渊在落地前凌空一翻,调整身形。双脚刚一点地,便用力一蹬,倾斜着身子,几乎贴着地面朝凌青云疾飞而去。

凌青云还没稳住身形,柳沉渊又再一次冲到他面前!

柳沉渊双手擒住凌青云的双踝,邪气地一笑道:“还能逃吗?”说着,身子就似弹簧般倒立而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下巴上!然后,双手一松,凌青云便腾空飞起。

“爽吗?还有,别急!”柳沉渊天生仙体,筋骨极为柔韧,他松开凌青云的同时,手指撑地借力。如轻燕般极其灵敏地凌空翻身,右脚凝聚腾腾术灵飞出,狠狠地砸在凌青云的脸上!

凌青云就似炮弹一般整个人滚飞出去,轰然撞破远处的一个巨石,激起漫天沙尘!

周围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柳沉渊如神仙似的从天而降,刚才的攻击一气呵成,虽然没有用到刀刃,可是看着脸就生疼!

柳沉渊丝毫不理会周围的目光,仇恨地看着凌青云砸落处的蒙蒙尘灰,冷冷道:“姓凌的狗贼,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哈哈……”烟尘里,响起一阵阴森可怖的笑声,蛇的笑声。

“我还真的小看你了呢,少年!”黑光喷射而出,驱散所有的阴霾!凌青云俯身站着,身体不自然地晃摆着,全身覆盖着强猛而阴寒的黑封术灵!

周围的空气登时变得又湿又滑,弥漫着冷血动物的腥臭。

“那好吧!我就陪你玩玩!”凌青云嘿然道,笑,笑得全身发抖,“你要比什么,速度?”

话刚落音,柳沉渊便见眼前黑光一闪,凌青云瞬间移动到自己面前,一剑怒刺而出!

“哐!”的一声,柳沉渊举刀格档,依然被踉踉跄跄地震退数十步,手中的钢刀竟被刺成两半!

“小子,是这样么?”凌青云开怀大笑,蛇,终于要开始行动了。

寒永冰站在远处观战,一个劲地干着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柳沉渊托付给他的霜晚霖,四周回过神来,蠢蠢欲动的大军。自身的情势也不容乐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兵刃的交接声,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激烈!

寒永冰正自猜疑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一人高呼道:“哈哈!冒牌的‘假面双鸠’!我们把你的十万禁军带来了!”

他心中一震,失声惊呼道:“这声音,难道是……”

两个少年从天而降,翩然落到寒永冰身边,一脸的激动与兴奋。

二人正是“拳神”叶寻枫和“剑王”陆鸣山无疑!

“你怎么……”寒永冰诧道。

叶寻枫得意地笑道:“哈哈……我就知道假面……不对,是太子殿下!嘿嘿,我就知道太子殿下会这么问的,不过现在情势紧急,一时半会……”

“那就呆会再说吧!你刚才说你把十万禁军都带来了?”寒永冰也不和他浪费时间,毫不客气地直接道。

叶寻枫不爽道:“切,太子殿下,我们好意带兵来助你是因为你的名声好。哪知你……”

这时,陆鸣山惊呼道:“这不是那位姑娘吗?她怎么了?”

“死了。”寒永冰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心中却一阵阵的刺痛。虽然和霜晚霖相处不久,但她天真无邪,那淘气的淡淡笑靥已深深地刻入他的脑海之中。

他早就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妹妹,此时将她抱在怀中,双臂却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叶寻枫的抱怨声戛然而止,脸色沉重。

陆、叶两人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安慰,他们之间毕竟都还不熟悉,只有沉默。

寒永冰打破沉寂的气氛,问道:“两位英雄,能否助我一臂之力。永冰定将……”

叶寻枫嘿声打断道:“既然把你的人马都带到这里来了,不是助你,难道是自己来送死么?不过我们是有企图的,现在还说不了,还是保住小命重要!”

寒永冰心中感动万分,再怎么说人家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解救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太子,恐怕有什么企图都是不过分的。

当下,他用力一点头,道:“多谢两位豪杰!”

“陆兄弟,先帮我守着这女孩。”寒永冰将霜晚霖轻轻地放在一脸错愕的陆鸣山怀里。

接着,他凝气御风,升到空中,朗声道:“十万禁军听令!”

叶、陆二人带来的人马齐齐一凛,应声道:“太子千岁!”四个字如同落地响雷,声势浩荡,澎湃起伏!

寒永冰提气慷慨高声道:“你们都是赤凌最有血性的汉子是不是?”

“是!”十万禁卫军齐声喝道,声音震耳欲聋。

“我们要守护我们的家园是不是?”寒永冰继而高声道。

“是!”回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整齐,一声比一声洪亮,一声比一声坚定!

“谁敢侵犯我族,我们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是不是?”寒永冰激动的喊道,霸气凛冽。迎风的长袍猎猎鼓舞,高高在上,威不可视!

“是!”所有士兵击刀狂吼,声音震裂天地!

“你们愿意追随我,相信我,为我打天下吗?”寒永冰一脸严肃地高声问道。

“吾等愿意追随太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霎时间,鼓声震天,号角吹鸣!

“太子殿下是天下‘第一王’!”十万禁军中有人忽地高声叫道,立马引起暴雷般轰鸣的回应,“第一王!第一王!第一王……”

“第一王”三字此起彼伏,一拨接一波,回荡激昂,震颤天地!

四十万大军被包围在雷鸣般的叫喊声中,全都如受惊的兔子,茫然而惊恐地四顾着。都被这十万热血汉子的声势所震慑,心中对这赤凌的皇太子既是敬佩又是害怕。

那雪,不再嘲笑,惊恐不安地跳动着。

就连那雪,也屈服在这绝对威严的“第一王”脚下!

寒永冰一拂袖,右臂平直向右,十万禁卫军登时安静,鸦雀无声!这就是军队,训练有素的军队,团结齐心的军队,钢铁般的军队!

“兄弟们听着,如今我身边的这两位英雄便是你们的将军,大家都要听他们的指挥,和敌人血战到底!维护我们赤凌的尊严!”寒永冰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叶、陆二人,示意他们也跟自己一样御风腾起,让十万禁军瞧瞧。

“这……这……”陆鸣山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道。

叶寻枫虽也是一呆,但很快就喃喃抱怨道:“我就知道……”他无奈地叹了声气,拉着陆鸣山,御风来到寒永冰身边。

寒永冰会心地一笑,又扬声道:“众位兄弟,今夜就让我们提着强盗的头颅,舀酒狂欢吧!杀!”

“杀!”十万禁军大喊着,士气高昂,拿起手中的兵器,见不顺眼的就砍!

敌方大军何曾见过这般不要命的对手,忙举刃对抗。两边的大军撕吼着混战一团,就像两股不相容的海潮撞在一处,激起万丈水花!

寒永冰对叶、陆二人道:“两位兄弟,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要赶去帮我的兄弟!两位大恩大德,永冰感激不尽!等此战结束,永冰定请二位畅饮一番!”说完,他抱拳一敬,便转身朝柳沉渊匆匆飞去!

“等一下,太子殿下……”陆鸣山急道,却被叶寻枫阻止道:“还等什么呀?”他一脸不情愿,“我就说嘛!你看,自找麻烦!我可不想赔了小命,我们在不动手,就要被卸了!”说着,他随手一拳,将一个冲将上来的士兵揍飞老远,撞倒一大片!

“嘻!这拳套还蛮合手的,好吧,就拿你们来开开荤吧!”叶寻枫用见到绝世美女般的眼神看着手上的拳套,一脸沉醉。

陆鸣山也拔出伏羲祭典赢来宝剑,他的起剑式便是一张无数剑刃编织而成的剑网,一些不知情的士兵站在他面前看得眼花缭乱。心中还暗笑道:“这小子疯了吧,耍杂技吗?”

但很快,他们连哭的机会也没有了。

“哧、哧……”,那些看“杂技”的士兵全身的血管都被割开,血箭喷射,漫了一天!

陆鸣山嘿笑道:“既然叶兄也这样说,那我也拿你们来祭剑好了!”他手中的剑如万千柔软缠绵的柳絮飘舞着,可是就如他的目光一样,每一支柳,都带着锋利的刃。

“叶兄,其实还蛮帅的不是吗?”

“帅……你还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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