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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情圣》第一章 入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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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男孩,很喜欢荼蘼花,在他的院子中种着一大片的荼蘼花,每天,他最大的快乐是在荼蘼花中画画,就这样,荼蘼花仙爱上了这个男孩。但是,这个男孩却得了绝症,荼蘼花仙知道后,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那个男孩,花仙子知道后,想劝荼蘼花仙,但是她坚决地摇了摇头,并说:别忘了我的花语是什么。花仙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第二天,各大报纸上都有着这样一个新闻:一男孩得绝症,奇迹般康复!但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男孩回到家,发现那些荼蘼花都死了,很伤心。晚上,他做了一个梦,听到了有人对他说:别忘了荼蘼花,别忘了我的花语:末路的美……

荼蘼:一种蔷薇科的草本植物,春天之后,往往直到盛夏才会开花。因此人们常常认为荼靡花开是一年花季的终结。

苏东坡谪居湖北黄州,有诗:“酴醿不争春,志承寞开最晚……不妆艳已绝,无风香自远。”任拙斋诗说:“一年春事到荼蘼”。说得无非是一个“极”字,再好的繁华也终有落寞的一天。

荼蘼的花语是“末路之美”,虽不能与百花比美,但可一支独秀。如此高傲,又如此清秀。

荼蘼花总是开在夏季其它花儿都快凋零的时候开,所以等到荼蘼开尽了,整个花季也都过去了,也就有了现在常说的“开到荼蘼花事了”。

有人说,荼蘼花开,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表示感情的终结。

有人说,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

有人说,花儿的翅膀,要等到死亡才懂得飞翔。

我想人的一生若能真正的遇到一个人为她/他开一次心瓣,然后开开心心,等着凋谢或结果就足够了。哪怕只是一场荼蘼花事,也可以无怨无悔了。

荼靡花开,花事荼靡,一株佛家经典里孤独志承寞的彼岸花,居然,是花中十友排行第十的韵友。想来谁也不信,荼靡的志承寞,是所有花中最*,最深厚,也是最独特的。茶蘼是花季最后盛放的鲜花,茶蘼花开过之后,人间再无芬芳。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所以有人说,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无爱无恨的土壤,要到死亡,才会再萌芽开花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曼殊沙华),出自《法华经》,这美丽而又忧伤的名字来自法华经“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为天界四华之一,意为开在天界之红花。传说中,此花是接引之花,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一般认为是生长在冥府三途河边,盛开在阴历七月,大片大片,鲜红如血,倾满大地,复苏前世的记忆。所以花语也是:“悲伤的回忆”。曼珠沙华开在夏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彼岸花便是因此得名。她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红的似火,因而被喻为“火照之路”,曼珠沙华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灵魂便籍由着这花的指引,走向天界……佛典中也说曼珠沙华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者,恶自去除……是一种天降的吉兆,可是这吉对于尘世中的你我,却是大大的不利。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如此之类,一朵荼靡,一支彼岸花,都是分离的表征,没有了那份无与伦比的超脱,即使自命忘情,也不免会为她流泪。尽管愿望的最深处,并不希望你我荼靡,不希望看到悲伤的彼岸花,却依旧祈祷籍着你的手,让她发芽、绽放。

天已微露晨曦,爱情在志承静的夜亦支离破碎,我点亮一盏灯,举步维艰的追随你去时的足迹,我不知道光明是否就在尽头,能让我如露珠般静静消逝在第一缕阳光下,不要为我感到遗憾,如果爱情可以在那种形式下变为永恒,我无怨无悔。

燃着的烟头,已经灼伤了我的手指,我狠狠的掐灭了它,继续对着电脑那惨白的荧光屏发呆。

这已经是规定的最后期限了,如果这个夜里还没能按客户的要求把这间会议厅弄的更气派更有艺术气息的话,我明天就直接整理好的我东西跟我的老板说拜拜。

其实并不是我思想太老套,我完全有能力把殡仪馆弄的跟皇宫一样气势磅礴,金碧辉煌。可是,这样子有违我的职业*守,况且在实际施工当中所预算的金额将会大幅度的上升,尤其是后面那一项,不降低价格对于一般小企业来讲是根本无法承担的天文数字,黑锅到头来还是得让我这个可怜的设计师来背。

我又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把3DMAX8.0最小化以后,随手打开了www.26dd.Cnp,缓缓的走到落地窗前,来到这个公司不到一年,之前我曾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师范学院里就读,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无法体会到现在所要面对的种种困境,我曾乐观的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使不干设计这行我还可以选择很多工作来做,大不了就自己当老板或者选择在网络上做做小生意也一样可以糊口。可是当真正面对困难的时候又发现原来它是那么的强悍,强悍到连一条活路都没给弱小的我留下。

我苦笑着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摇了摇头,又狠命的吸了口烟,电脑似乎跟我作对似的放着一首伤感的歌曲,我发泄的嘶吼着,直到嗓子感觉有点嘶哑。

灭掉了烟头,关了显示器,拿着我的YAMAHA钥匙走出了公司的大门,任由那首歌曲带着三分悲伤七分嘶吼的继续唱着,我想总会结束的吧。

大街上真的很安静,偶尔有夜行的路人也只匆匆而过。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许是快乐,许是悲伤,不过我想只要还有明天,他们应该不会轻言放弃的吧,而我却在偶尔的几次失落的*后妄想用跳楼来解决一切已面临或是将面临的困境。

人性真的是很脆弱的东西,我曾在校园里亲眼目睹一个文静的女孩子从教学楼顶义无返顾的跳下去……然后,血淋淋的尸体,一大滩鲜血和着污泥流向那本是碧绿的青草地,一个生命就这样过早的结束掉,换来的只是几声尖叫以及事后的叹息,然后就是淡忘,直到这样的悲剧又如地球的公转自转一样再次发生,情景依然……

我没有去开我的YAMAHA,因为我不敢确定自己会否在某一时间会跟那些跳楼的女生一样选择那种方式的解脱,所以我选择安安静静的一个人把路走下去……

手机响起,那是短信的铃音,我把它设置成信乐团的《挑衅》,那是信乐团《挑信》专集里的主打歌,也是我最喜爱的曲目之一,信息是我以前大学里一个同学发的,问的无非就是现在混的怎么样了,却无端端的把我勾入到回忆当中……

如果说遗忘爱情真有嘴上说说那么容易,那么海枯石烂的守侯,双双徇情的痴怨就成了哄骗世人的最荒诞的戏言。假如再过一百年你尚在世间,昨日的种种你还会否记得:邻家的痴少年对你说过的他从未改变的誓言。只是物是人非,今日的海景大厦,明日的沧海桑田……

2001年是我刚进大学的第一年。

刚进学校必须军训,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想出来的好主意,不参加军训者少算两学分,这跟强制坐牢有什么区别?

可是中国人的最大特点就是安于现状,觉得还过的下去就会低头,宁愿狗一样的求得安定,而不愿给自己找不自在,军训很乏味,不过却是我跟大学同学的第一次接触,至今难忘。现在想起来,我宁愿再回到过去,去过一下军训生活也不愿跟那帮相处四年的朋友,哥们到别,可是我真的回的去吗……

“报数!”那个矮小猥琐的教官显然不满足我们用看猴子的眼光在他身上打量,一出声就一记狮子吼,把正在发呆的我吓了一激灵,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猴子已经走到我面前了,“你应该报几?”

我四顾数了数:“7。”

“那为什么不报?”猴子显然在报复我眼神的轻佻,我眼定定的看着他身后自然会被这个自信严重匮乏的教官以为想从他屁股上找出条尾巴来,“你叫什么名字?”

“原翰毅。”刚进大一对于周边环境不是很熟的我显然在回答猴子的话时有些中气不足,但也无奈,毕竟目前的BOSS是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个猴。

“军训时心不在马,想什么呢?”猴子说了句蹩脚成语,脸上似乎荡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许教官,我没想马……”我想跟他逗逗闷,却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家里的老人说的话太对了:老实人不吃亏。殊不知,老实人最坏了,在我后来的四年大学里见过的一脸*相的男生,骗到手的女生最多,可能是因为这样的人防不胜防,女生以为那些外表傻乎乎的男生是最知足常乐的,于是就很放心的一个个飞蛾扑火般的涌上,其实除了性别取向有问题的以及骨子里就坚持一夫一妻制的男生外,只要是个男人都在潜意识里不希望自己一辈子只老死在一个女人身边。

“没想马?我用的是成语!”猴子显然很不满意我的孤陋寡闻,“军训的时候心不在马的,眼睛直往女生身上瞟,干什么呀?”人群里传出几声稀稀落落的笑声,也不知是笑猴子的心不在马呢还是他说的我眼睛瞟女生,敢情他是真看我不爽了,把我说的这么难听,将来我还怎么在班上混呀,我看的位子除了他有没有尾巴有待考证的屁股外,什么都没有,真有个什么JB女人,看两眼怎么的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了。我从小性格就比较孤僻,不怎么喜欢跟人交流,也不怎么会说话,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绅士,虽然我并没有见过绅士,但我碰到这个心不在马的猴子我是真的没什么想法了。

他见我不说话了,认为我是被他的铁齿铜牙给彻底改造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原……那个什么?”“原翰毅!”旁边那个我估计是班干部的同学小声的提示他。“你过来给大家做一下队列。”他还是没打算放过我。

我慢吞吞的走上前去。

“向左转。”“向后转。”“向右转。”……

他折腾够了,才真正心满意足的放我走了,若干年以后我对穷山沟里的人还是有一定的看法,或多或少可能还是因为猴子的缘故吧,因为我在猴子身上看到了穷山沟里人的自卑,嫉妒,以及小器。

终于到了10分钟的休息时间,猴子让我们原地坐下休息,有几个不堪高温快中暑的同学就坐地上有气无力的打盹,猴子觉得他们太娇生惯养了,又没办法真拿部队里的方式去对待。我想,这也许是猴子的悲哀吧。反正他竟*兮兮的跑过去很猥琐的逐个拍过去,然后神秘兮兮的对大家说:“打起精神来,我们唱个歌怎么样?”

“神经病!”我心里狠狠的骂着,“太阳晒都晒死了,谁*跟你一样*?”不过想归想,心里还真有点好奇这个三寸丁谷树皮的猴子居然还能唱歌。

“对面的妹妹……”他真唱起来了,而且明显是冲着旁边那个女生比较多的班级(估计是中文系的)。这歌我没听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歌很难听,而且俗不可耐。

“难听死了!”我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我们才十分钟休息,能不能不要再*我们的耳朵?”

猴子回头的那一刹那,我真觉得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只正准备抢夺他猴王宝座的小猴,恨不得撕了而后快,不过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傻乎乎的冲了我笑了一下,笑容很尴尬,还带了一丝令人作呕到窒息的腼腆:“唱的不好听?”

“不是不好听,而是难以忍受,麻烦你跑厕所去唱好不好。”我说话很不客气,简直就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洗厕所的大妈也许会陶醉也说不定。”

人群里大笑起来,猴子感觉受到了侮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估计自己已经挂了N次了。直到现在,想起猴子,我都在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点自恋,否则又怎敢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一而再的去表现他那五音不全的破锣嗓子。

不过有个哲学家说的好(不要问那个哲学家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瞎掰的):快乐的光阴是短暂的,痛苦的时光却是那么的漫长,以至于短短的十一天军训,让我觉得简直就有半年这么久,好不容易到了军训结束的那一天,我想我们再也不用遭受猴子地狱式的欺凌,再也不用每天被猴子逼着站军姿什么的了。

但这短短的十一天,却让我在我们系名声大噪起来,不管是不是我们班的都知道我们班有个叫原翰毅的敢跟教官顶牛,想到这个不禁有些飘飘然,毕竟我也是个年轻人,而且是个不甘于平凡,渴望走非主流路线的年轻人。

这个学校在大一还没有给设计系明确的区分,平面,环境艺术(简称环艺)和园林设计艺术(简称园艺)都统在设计班上课,所以我们班跟隔壁班一大堆人在一个到处是颜料灰尘的教室上平面构成课。

说真的,在过去高中里有过三年绘画基础的我还真的有些不喜欢这些在我看来没有任何激情,呆板的让人看了想直接揉碎的平面画,但既然开了这门课就证明有学分可拿,而学分有牵涉到毕业证书以及学位证书,半点马虎不得。毕竟,读这个大学主要还是拿那本毕业小册子,如果我硬要说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有更高的造诣,那是唬*的,也只有*才以为自己是为了读书而读书。

给我们上平面构成课的是一个三十左右年纪的女老师,长的还过的去,就是打扮太过于花姿招展,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她在课余可能还会在夜总会里做做兼职,不过美丽的女子对于我们这种风华正茂发育也快接近中晚期的大学生自然是有它独到的魅力,至少,可以替我赶走瞌睡。

那女老师一袭黑色连衣裙,进门就做自我介绍:“我姓杨,今天由我来给你们01界设计班的同学来上平面构成课,希望大家能够好好配合,并在课程结束前,把规定的作业交给我。”靠,课都还没上就想着课程结束了,她也够性急的,如果她去做妓女,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能赖她的帐。“大家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只有一个人的声音,我不禁有些好奇,不由转头朝发出声音的位子看去,看到后排那个位置坐着一个有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男生,我朝他看的时候,他也朝着我眨眨眼,神情颇为友好。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好感,于是就小声的问他:“你是31的还是32的(我们设计班一共有四个班,31,32是第三批自费设计系本科,而另外两个班21跟22是第二批公费设计系本科)?”

“我32的,你呢?”山羊胡看起来有些老相,不过我觉得他长的看着比较舒服,不象那个跟我一个寝室睡我上铺的那个满脸痘子丑陋不堪挺着个肚腩偏偏又娘娘腔到令人发憷的家伙。

“我也是,你住哪个寝室,怎么没见过你?”其实我们班除了那个跟我一个寝室同样也号称痘痘先生的吴解淦以外,其他人我还真的是陌生的很,不过第一天住寝室我对那个吴解淦同学的名字还真下了一翻工夫研究了很久,你说望子解淦本来不是什么坏事吧,偏偏坏就坏在了那个吴字上了,摆明就是不解淦的意思嘛,真不知道他父母给他取名时怎么想的。不过话说回来,我那寝室五个人,也就他是跟我一个班的,本来觉得满脸痘子的他挺恶心的,却因为是一个班的缘故,莫名就对他多了些亲近感。

“我215的,你是211的吧?”山羊胡子居然还知道我住哪个寝室,看来我真的很惹人注目,我不由的自做多情的有些飘飘然。

“对呀,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呀?”我已经觉得山羊胡子是我进大学最亲近的人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刚进学校那会儿真的有如乡下人进城一般无知的近乎弱智,幸亏我骨子里还有些个崇洋媚外,在后来的四年间耳濡目染,改变了很多,我这个年纪不应有的幼稚与轻狂也在出校门前基本与我决裂了,如果说这要归功于这所三流学校的话也无不可,因为,我的确是在这个学校成长起来的。

“我叫钟往晨,是江州市的……”

“江州市啊,我也是哦,哈,我叫原翰毅。”见到老乡我浑忘记出门时妈妈交代的,不要轻信他人,现在想想幸亏我是男生,要是个漂亮女生的话,我敢保证进校门不到一个月准**。

“早在军训时,你的大名就如雷贯耳了,你你牛呢。”钟往晨一脸坏笑,“你现在很出名了。”

“呵呵。”我有点不好意思,汕汕的笑了笑,感觉到他的话里似乎带了点嘲讽。

一天的课很快的结束了,回寝室的时候,“痘痘先生”吴解淦打来了热水,在洗脚,吴解淦的脚臭也是他除了满脸痘子以外的一绝,如果真要认真起来,他的痘子在我们寝室甚至只能退而排其次,谁叫我上铺那个娘娘腔也是满脸的青春气息呢。

我真该回避一下,否则闹不好我们寝室就该发生人命案,这个脚臭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容忍的,如果我刚进校门就葛屁的话,妈妈会伤心会找吴解淦同学拼命的。

我来到隔壁213寝室,还没到那个寝室我就感到一阵耳鸣,原来有人在一边哭一边弹吉他,我有些个纳闷:弹吉他就好了嘛,哭什么呀?后来问了才知道,弹吉他的人叫李子隐,他正在弹朴树的白桦林,边弹边唱,我来这个学校以前确实听过不少人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唱过歌,自以为对难听的歌已经有所免疫了,没料到来到这个学校以后才发现,原来俗话说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说的其实还真的一点不假,先是军训时猴子的那首“妹妹”让我险险窒息过去。而后来李子隐的白桦林居然可以带着哭腔唱下去我简直五体投地,这使得我后来参加我外公的葬礼仪式的时候总错觉他会过来唱一样。

“为什么寝室只有你一个人?”我试图打破这个“追悼会”的气氛。

李子隐努力的把眼镜往鼻子上方推了推,看的出来,他的度数很高,(出门的时候妈妈提醒过我,眼镜度数高的人只有三种:读书读傻的,游戏玩疯的,还有就是老奸巨滑的)他终于停止了手中的吉他,当然,“哭声”也姑且停歇了一下下:“他们上网去了。”

“在哪里?”我对学校地形其实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至少知道网吧的位置,之所以要这样问他,只是单纯的想让他出来给我指路,然后暂时能安静一下子,造福周围的寝室。

他果然给我指路了(看来他是妈妈讲的第一种),我窃喜,然后我甚至有点装路痴跟弱智的混*一般的,要他再带出一段路,结果走着走着我们就一起来到了网吧,李子隐拿学生证放在吧台换来了一张卡片,看情形有些个驾轻就熟,我业把卡片换了以后随他走到了他们寝室同学旁边机子上,打开了电脑。

他们寝室的一个胖子正在边抽烟边弹指如飞的跟他舅舅聊天,看到我们来了,眼镜都差点滑落到嘴巴里:“三儿(李子隐在寝室里的排名),吉他不弹了么?”看来他也是受不了那如泣如诉的吉他声才暂时逃到网吧以做逃难的。

“我带蓝伍来网吧找你们,他不大认得网吧的路。”李子隐推了推眼镜。

“哦,你是我们班的原翰毅吧,我们班我对你印象最深了。”胖子朝我友好的笑了笑,又继续跟他那舅舅聊起来。他打字好快,快的简直跟他那肥胖成反比。

“恩,我叫原翰毅,怎么称呼你呀?”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而且我觉得一个人胖到他那程度往往会显得智商偏低,但我看他用QQ跟他舅舅聊天以及跟我招呼时候的热情又与他的外表是那么不相符,所以反而有些个尴尬。

“我叫陈阳,一会儿一块儿吃晚饭吧。”陈阳说话这当口又打出了两行字,好快的速度。

“好的。”不可否认,陈阳这个人已经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我打开了我的QQ,这是暑假里我表哥手机申请来以后送给我的,里面只有我表哥一人,还是不在线的,于是我加紧在学校电脑上查找在这台机上过网的号码,找到了两个在线的,忙不迭的就发出了交友申请,其中一个网名叫“我是一只鱼”的很快就验证了我的申请,并把我加入了她的好友里。

“你好。”我随手拍出两个字。

“你也好。”

“你是哪里人呀?”

“石家庄市,你呢?”

“江州市的,你在读书吗?”

“恩,我就在江州市读大学。”

“哦?不会是江州市师大吧?”我明知顾问的说了一句。

“你也是吗?”

“对呀?你现在在哪上网呀?”这时,我刚才加的那个叫“花季雨季”的通过我的验证,并要求加我为她的好友,我按了确定后,继续跟我是一只鱼聊着。

“网吧。”

“学校的那个吗?”我开始有点兴奋的左顾右盼了一会儿。

“是啊,你别跟我说你也在那?”

“没有,学校网吧上网两块钱一个小时哪上的起。”

“那你在哪上网的呀?”

“外面咯。”我撒了个谎,眼睛朝陈阳的位置瞄了瞄,他正在玩一个网络游戏,我以前见别人玩过,好象叫“奇迹”。陈阳见我看他,就热心跟我讲解他的游戏起来,顺手递了根烟给我,我点上了烟,心不在焉的听了两句,感觉游戏让我乏味至极。

“还有更加便宜的地方么?”

“当然,我现在上网的地方才五毛钱一个小时,通宵才四块,还有热咖啡供应。”我撒谎从来不打草稿,其实现在想想,如果哪个网吧真像我这样的价格做生意,即使不用交房租,水电费跟咖啡的钱就足以让这个老板亏本。

“在哪里啊?”

果然上钩了,有时候我还真佩服学校里那些无脑的女孩子,对于别人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全部当真话听在耳朵里,然后又把错误的信息反馈给大脑,大脑就支配身体做出许多让她们自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行为。

“在学校外面。”我故意慢条斯理又含混不清的敲出了五个字。

“哦。”出乎意料,她并没有追问下去,难道是看出我有所企图?于是我不甘心的加了一句:“你下次也来我这边上网好了。”

“可我不认识啊。”

“没关系,都一个学校的,下次我带你去不就可以了嘛。”我装出了一副热心人的嘴脸,却龇牙咧嘴的想偷笑。

“好啊,你人真好。”我刚吸进去一口烟,终于全吐了出来,一边笑一边猛烈的咳嗽着,我第一次上网就碰到这种头脑简单的MM,被骗了还以为我是个热心人,确实够*的,如果是美女的话,我想我会负责任让她由一个傻乎乎的女孩转变为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的。

“还可以吧,我觉得这年头好人实在太少了,但不能总寄希望于别人来帮我呀,所以嘛,我决心做新一代的雷锋,屏弃上一代雷锋同志的恋母情结,我除了偶尔扶扶盲人大妈过马路外,我还会经常去替年轻漂亮的指路,如果有需要我基本做到三包,包扶,包背,包抱。”

发出去一会儿不见她回话,我继续掰着“上一代的雷锋同志为什么只听说有扶老大妈过马路,而没听到扶女孩子做什么做什么,我也仔细研究过,主要是他外型太拙,你想啊,老大妈无所谓,女孩子家谁愿意让你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土老冒碰呀,谁知道你是耍流氓还是做好人好事呢?所以,新一代的雷锋,也就是我,不仅比上一代的帅上好多倍,还比街上追女孩子的流氓时尚前卫的好多,要不然怎么能将好人好事进行到底呀。”

“你还真能说,雷锋叔叔如果地下有知,知道你假借他的名义到处泡妞,非抽你不可。”她居然一语道破我的邪恶动机。

“我哪有到处泡妞呀,我是真的很有诚意的想把为人民服务作为自己人生的最大目标呀。”我很不满自己的小聪明却被她轻易看穿。

“行了,其实你说话还挺逗的,本小姐呢今天心情本来不怎么佳,跟你聊着还满开心的,如果你有心想认识我的话把手机号码留下,待本小姐空了联系你出来见面也是可以的。”居然以小姐自居,傲慢的可以,跟之前的她完全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之前自以为泡妞圣手的我原来是被她捉弄着玩的。我感觉到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心里暗暗想:闷骚女,下次别让我逮到机会,逮到机会浪死你。不过想归想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震动起来,翻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139?你的号码?”

我觉得不管怎样,我还是成功的,至少能跟她相识了,虽然她愚弄了我一下,但我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认识她而已,面子可有可无,我估计当年阿Q同志发明了精神胜利法之后,因为始终没能搞定吴嫂,就发明了QQ以供我们想泡妞的男士前仆后继的完成他未完成的泡妞遗志,今天我不但用到了QQ,还小小的使用了一下他的精神胜利法,面子可以不要,妞在就好。

“恩,你叫什么?”

“我叫牛肉面。”我想耍她一耍,以解她愚弄我之恨。

“什么?”她显然不相信我叫这个名字。

“你不是问我叫了什么嘛?我肚子有点饿,所以叫了碗牛肉面,有什么疑问吗?”我忍着笑发了出去。

“哼,你敢耍我,不理你了。”

说完头像一黑,下线了。

我感觉扳回一分,跟她打个平手,心里很满足,至少精神上我胜了一次,反正她的手机号码我都有了,还怕她长了翅膀飞走不成。

查看了下QQ的好友,花季183;雨季已经显示下线或者隐身了,又从陈阳烟盒里弄了根烟出来,点燃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有个MM穿一件灰色无袖,雪一般的肌肤映着一头披肩的黑发让我忍不住想一睹她的芳颜。于是就悄悄把烟灭了,掩了过去,在她的身边找台电脑坐了下来,只瞄了一眼,在还没进大学校门的时候我就听人说我们学校的MM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背后看了想犯罪,侧面看了想倒退,正面看了想正当防卫。”但她的侧脸却比她的背影更有让我惊艳一下子的感觉,惊艳的让我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她的五官是那么小巧,错落有置的分布在她那洁白无暇的脸蛋上,打开电脑以后,我一直考虑怎么跟身边的MM搭话,身边的MM正在发电邮,偶尔有QQ上的好友密她就回一两句话,春葱般的纤纤玉指敲打在键盘上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以至于我有些陶醉于其中的感觉,我很想去拉她的手,可又怕破坏了难得一闻的天籁之音。她似乎发现我在盯着她看,转头瞟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险险窒息过去,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呵:无邪的眸子里带着三分清纯却有七分的幽怨,如果眼睛会说话的话,她的眼神传达的一定是一种欲语还休的淡淡的忧郁。

我马上就清醒过来,如果继续再这么看下去的话,不被人当成傻瓜也会是流氓,说不定我这辈子就该与她绝缘了,这可不是我所希望得到的结果。所以我马上就开口了:“小姐,请问QQ是在哪申请的呀,我第一次上网,看大家都在用QQ聊天,所以也想有个QQ,用来交些朋友。”话说完我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老土了,这个城市里估计除了种菜的农民伯伯不知QQ为何物外,我想就是小学生都有自己的OICQ了吧,问什么也不该问人家怎么申请QQ呀,我在她眼里的形象是毁了,我暗自伤心着。

“恩,你稍微等一下,我帮你申请吧。”这是她的声音吗?我怎么想到“两只黄鹂鸣翠柳”了呢?呷,我在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好的,谢谢。”我是怎么了,舌头打结了么,平常是怎么泡妞的,今天怎么连呼吸说话都那么困难呢?要是换做平时我会怎么说呢?还有,我怎么感觉我的脸那么烫?是天热的缘故么?现在可是秋天了呀。不行,我得调整一下呼吸。

“好了,你向旁边挪一下,我来帮你看一下。”美女做事情效率一般都很低,答应帮你做一件事,可能会好久,可能根本就不会帮你去下这个工夫,不过她却真的很有效率。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坐在她的位子上,她坐了我的位子以后,我把凳子往她身边靠了靠,一股淡淡的发香扑鼻而来,我觉得我很想用手去*她的秀发,不过我终于忍住了。

她很娴熟的打开腾讯网站,找到QQ号码申请的面版,帮我随意填了些资料以后,我的新号码在她手中诞生了,,号码不怎么好,却是她帮我申请的。“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QQ里没有好友呀,我怎么去跟好友聊天呢?”既然开头已经装弱智了,索性弱智到底吧,至少可以想办法把她的号码问来。

“恩,你可以把你的同学加到QQ里嘛!”她似乎有些不满我的不动脑筋。

“可是我的同学都是男生呀。”我定定的望着她,“我不大喜欢跟男生聊天的。”

“不会吧,你认识的人里就没有一个女生吗?”她有些不信。

“有呀,可是都不漂亮的,我连跟她们说话的兴趣都没有,所以我有时候真的感觉很志承寞的。”我说话终于自然起来,脸也不那么烫了。

“看不出来,你还满挑剔的嘛,那你跟姐姐说,你喜欢跟什么样的类型聊天呀?”我觉得她似乎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

“我喜欢像姐姐这样善良美丽的女孩子。”我望着她清澈的双眼,“姐姐能加我为好友吗?”

我发现,忧郁如她,脸居然也微微的红了一下,不过她马上就点头答应了:“那好吧。”然后就打开她刚才帮我申请的QQ里面的添加好友面版,把她的QQ号码输入进去,马上,我就看到了一个红发女生的卡通形象,网名叫“志承”,发出交友通知后,我马上在她这里点了确定并添加自己为她的好友。

“可以了吗?”她站起来,轻轻的只带起一丝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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