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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医》第五章 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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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收藏*~网I。cOM”半昏迷状态的薛天赐用力的从喉咙中挤出干哑的声音,又晕了过去。

“大牛,快去拿水来。”狗子吩咐身旁的一个年轻后生道。

“等等,大牛调点稀盐水来,一杯水,一勺盐就好,水要温水,顺便拿把勺来。狗子,海生把他台到内舱的床上去,外边太热。抬的时候小心点,现在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顺便把他身上的湿衣服褪了,我去拿急救箱。”不愧是经验老到海上人,老陈头几句话就把事情分工清楚。在这船上老陈头的话语就是权威,几个年轻后生应声各行其事。

老陈头迅速的从船上翻出急救箱来到内舱却看到看到狗子和海生愣在船边,到得床边顺势往床上躺着的人一看倒吸了口凉气,薛天赐此时身上除了贴身的短裤外其它的衣物已经被褪下来了,身上泡得发白的肌肤倒是有点血色,但胸口一大片青紫,左脚小腿也是一圈青紫发胀,肿得像根大萝卜似的,双臂和上身横七竖八的划着不下十条不规则的伤口,伤口上的肉都外翻发白,相比之下脸上的伤口也不算什么了,估计也是泡在海水里才没有发炎化脓了。

“老叔,这是被什么伤的啊?咋伤的这么重哟。这人伤成这样还能活不?”

“是呀,是呀,这么多口子这人还有得救吗?”见老陈头过来狗子和海生晃过神来连声问道。

“唉!伤成这样子的我也是头次看到,能不能活只有天知道了,尽尽人事吧,别说那么多了,救人要紧,海生去再拿两条被子来,狗子看看大牛叫他快点。”半响老陈头才叹了口气吩咐道。

等狗子和海生走开老陈头放下急救箱脑子里也嘀咕开了‘这是被什么伤的啊,这么重的伤又在海上至少漂了五至少天了吧,居然没死,唔!这后生真是命硬呐,这孩子应该是大户人家吧,刚刚捞起来的时候他身上那破烂的衣服上的标志自己可是听人说过的,一件衣服起码好几万块钱呐,莫不是这被人见财起意给丢下海的,唉,看他面相也不像是个歹人。现下倒是被捞起来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了。得,还是救人要紧。其它的等他能挺过来,想说了自然会说吧。’

大牛和狗子端这水杯过来,老陈头让狗子从背后将薛天赐上身抱起来,用手捏开他的嘴巴,用小勺舀起盐水道到薛天赐的口中,昏迷的薛天赐感到口中一点期待已久的湿润,本能的蠕动一下喉头吞咽了下去。开始害怕他无法吞咽的老陈头看到他还能够自行把水喝下去,心下也倘然了一点,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到他的口中。

待得一杯水喝完,让大牛把他放到床上躺平打开急救箱,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到了出来,说是急救箱其实也就放了些酒精,双氧水,纱布,脱脂棉和一盒普通的消炎药。老陈头动作麻利的用酒精和双氧水给薛天赐身上的伤口挨个消了毒,倒出几片消炎药在纸上捻成粉末,挨个的散在伤口上,让海生帮着用纱布给包了起来。做完这些给他盖上被褥,老陈头才松了口气坐在床沿。

“海生去用压力锅煮点清粥,别煮稠了,煮的时候放点糖,但别太甜。大牛再去调杯盐水来,一会再给他喝。”老陈头吩咐完,从口袋中摸出一支卷烟点上,深深的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海狗子递过一个形似手机袋的皮包来:“大叔,这是刚才替他脱衣服时在他腰上拿下来的,还有他脖子上的一个挂饰,我也放到小包里了,本想帮他把手指上带的戒指也褪下来可他的手指发胀,拿不下来。”

“唔,先给他放好了,等他醒来再给他吧,对了,他身上有没有身份证什么的,看看能不能通知到他家里里人。”老陈头接过皮包放在枕头边,继续吞云吐雾。

“这到没有,他身上除了挂在皮带上的这小包就没别的了,小包刚才我也打开看过了,里面就有几根针一样的东西,没有身份证。”

“唔,行,我们先出去吧,让他躺一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说完和狗子俩人走出船舱,轻轻合上舱门。

俩人来到船舷看着远处沉默不语,老陈头抽完一支烟又接着点上一支,几次想开口说话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过了半响狗子率先说了出来:“老叔,要不我们回航吧,这次鱼也不捕了。快点赶回村里去,那人可能还有救。”

老陈头听了狗子的话露出欣慰之色,沉思了一下开口说到:“狗子,你说的不错,刚才我就想着跟你说,但又觉着不好开口。这一次空船回去恐怕得过上个把月才能再出海了,可你娘的病拖不起了啊。”

“老叔,我文化不高,可这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楚,我娘都已经那样了,早几天晚几天怕是没什么分别,可这个人如果不尽早送回去,恐怕就没得救了。打小娘就常跟我说要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现下人命关天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想来娘也不会怪我,再说就算这次满载回去离治疗我娘的费用也还差一大截呢。”

“唉,狗子你能这么想那也是替你娘积福了,刚刚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下细思量了一下,现在就算我们全速往回赶也得一夜的路程,那年轻人现在只是不知靠什么才吊住这口气能活到现在,他的伤口离开海水我估摸着今晚就会发炎,能不能挺过今晚都还不知道,就算过得了今晚到得了村子以村子里的医疗条件也不定能救得了他,镇里的医疗条件还好点,可要赶到镇医院去还得有两天的路程,这一来一去恐怕这人在路上就不行了,现在我们赶到鱼群聚集的地方动作快点话也能在天亮以前回程,反正也不差这一晚,还是先去捕鱼吧,这年轻人,唉,只能看天意了,我们也算尽了人事了。”老陈头犹豫了一下叹声说道

“嗯,老叔就听您的,我这就去开船。”海狗子略一迟疑还是听从了老陈头的建议。

机船在继续前进,一场无奈的生命拯救也在继续,傍晚渔船到达捕鱼海域的时候,老陈头已陆陆续续给薛天赐喂了一碗甜粥,三杯盐水了。得到补充的薛天赐原本轻微起伏的胸膛也开始慢慢变得强而有力,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开始红润,看上去相似好转的迹象,可老陈头却知道这只不过是伤口要发炎的前兆,无奈的又碾碎几片消炎药混在盐水里让他喝下,整理了一下被褥,无奈的叹息一声起身出了船舱,关上舱门,带着几个后生去下网捕鱼了。

金色的夕阳慢慢沉入海平面,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海面上开始起风了,吹得渔船随着海浪左右摇晃,也增加也下网的难度。这片海域鱼还真多,第一网就得了个满堂红,看着网内沉甸甸的鱼,几个年轻人兴奋得乱蹦,在老陈头的带领下干活也越发卖力起来。

船舱外捕鱼工作进行得很顺利,舱内的薛天赐情况却很不好,正如老陈头说的伤口开始感染发炎了。

薛天赐在被捞上船后意识就一直时有时无,直到一碗热粥下肚,麻木的身体才有了感觉,但有感觉也并非好事,处理过的伤口也开始传来阵阵锥心的疼痛。疼痛的感觉使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疼。但好再意识越清醒,身体内的真气汇聚的越多,真气形成的细流又开始慢慢自行治疗体内的伤势。隐隐中只是觉得过一段时间就有人给自己喂食水和稀粥,虚弱不堪的身体也逐渐有了力气,但想睁开眼睛却是不能。到得傍晚感觉身上开始发冷,额头上却开始微微发热,薛天赐知道自己由于伤口感染发炎开始发烧了。

夜幕降临,体温越来越高,脑海中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散失,薛天赐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会儿被置于熔岩之中酷热难当,一会儿又被置于冰天雪地之中其冷无比。在这种冷热交替下,脑中最后的意识也散失了,自己仿佛置身与雾海之中,频频出现的种种过往有若走马观花般从自己的眼前流过。

幼年时师傅带着自己再喜马拉雅山山脉中找寻药草,累了就爬到师傅背上搂着师傅的脖子,师傅嘴里哼起轻快的歌声带这自己继续前行,每找到一种药草师傅就会耐心的给自己讲解;调皮捣蛋时被师傅惩罚,过后会递过两个奇形怪状的野果给自己解馋,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长久不化,在山顶小屋中师傅教导自己读书认字,教自己行功运气之法针灸推拿之术,强迫自己在石壁上攀爬锻炼,爬到一半失足滑下都会被狠狠训斥一顿,每次爬上顶端师傅又会走来轻轻帮自己差去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师傅走后那晚自己在床前嚎啕大哭,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一生难忘。自己初次下山找到三师兄时师兄脸上惊讶的表情,得知自己下山后三位师兄齐聚一堂上温馨的场景,自己赴海外留学后师兄给与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哈佛学院才华横溢的导师,有趣的同学,古灵精怪的同桌,那脾气暴躁但心地善良的瑞典国王,和蔼可亲的英国女王,伊拉克战火下受伤挣扎的平民,工作中爽朗大方的同事。最后所有画面一闪全都消失了,眼前只是一片弥漫的浓雾,浓雾渐渐散开一个穿着灰布长袍,头挽发髻,白发银须身形消瘦的老人走了出来。

“师傅!”幻象中的薛天赐哽咽着叫出声来已是泪流满面。跪倒在老人面前:“师傅,师傅,您是来带我走的吗?”

老人微笑着抚上他的头顶,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缓缓道:“赐儿,师傅要走了,你也该回去了。不要让为师失望啊!”说完转向一边缓缓走去

“不,不要,师傅带上徒儿一起,徒儿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薛天赐急忙叫着伸手向老人的长袍抓去,却之抓到一片虚影,师傅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面前。

“乖徒儿,你现在已经不是孤单一个人了,好好想想身边的一切吧。他们需要你,回去吧,回去吧。”一段悠长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我现在已不再孤单,我身边的一切。是了,自己在俗世的这么多年已经有了许多知交好友,有了许多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人。’薛天赐呆呆的跪着回味着老人的话语,半响起身抹干眼泪对着虚空处大声的喊道:“师傅,赐儿明白了,赐儿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赐儿会好好活下去。”

船舱内,薛天赐的脑海内一点强烈的求生意识猛烈的刺激了一下体内的真气,体内的真气疯狂的运行起来,受损的内脏细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离再生,伤口处死去的细胞也逐渐脱离,新肉萌生。身体的温度渐渐回复正常,薛天赐的意识也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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