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迷梦新衣》09 幸福的到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现在我很幸福。

真的。至少比去年五月同学会之后要幸福很多。现在的我很幸福,虽然要冒着随时去死的危险。但是我真的很幸福。

如果,不是去年五月想要跳楼,想要用死亡来结束一切,我也不会像是最近一年这样对死亡和受伤这样的无视。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调查帝都京西市场的货站做小工去调查那些货站老板是如何利用保护伞和暴力来诈骗货主财物的事实。也不会无视那些现在还被保护伞逍遥法外的帝都黑老大货站老板要割掉我的手筋脚筋的威胁还有因为收了货站老大的黑钱被我揭老底而入狱的帝都下层公务员的关系网的纠缠……

如果,不是和楚歌相遇,我也不会放弃我平淡的生活,而去和这个做过我一年的小学同班同学一起去冒充瘾君子和站街女揭露先进国的毒品交易内幕,我也不会因为采访揭露云北省警察和毒贩之间的交易而被那些云北省的缉毒警察和毒贩们视为【讨厌的苍蝇】而叫嚣要去冲进我家里把我按在床上注射【白色粉末爽到死】……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想要急着改变命运……我也不会去东安省,也不会在天北市去揭露医疗器械采购的黑幕和大医院严重的回扣收取问题,也不会要东安省总医院的一把手,副厅级行政级别的肖院长在检察人员的讯问下畏罪服毒自杀。也不会要一百多医疗从业者和政府官员被捕……如果肖院长不死,明明可以把更多的东安省卫生系统的从业人员送进天北市第一看守所的。如果,不是我的道德感和正义感过分泛滥接受了楚歌的提议,我也不会和楚歌到广南省采访那些违反人伦的新闻……也不会和楚歌结婚,也不会有女儿的出现……

总之……我现在很幸福。

真的,虽然全国各地仇家多多。但是我却过得无比的充实。甚至是那种比过去什么人都不得罪的默默无闻还要充实。

因为,楚歌和我说过:一个人的价值的评价,往往取决于他的对手的强弱。

是的,我在那些丧尽天良而又没人管的了的恶棍的追寻下,现在还活着好好的,这从某种角度也说明了我的实力等级和那些坏蛋是一个档次的……

正是因为不甘心平凡,正是有了被人殴打后还敢于傻笑的绝望和觉悟。我也变成了不一般的人了。

是的,我已经不一般了。现在的我变得和过去在超市做店员和收银员的时候不一样了。没有了普通小市民的斤斤计较,也没有了想要买房子的意愿。

不是吗?很可能明天就要被因为我当初的新闻报道而弄得倒霉或是恼羞成怒的仇家发现砍死,或者遇到意外变成事故伤亡统计数字的我,要房子干什么?既然和楚歌结婚的时候,作为新娘的楚歌都没有向我要房子,那么我这个本来应该提供房子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欠抽地为楚歌买房子?买那么一套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房子,足足要我在西南热带雨林和中亚冻原上冒着毒贩和**警察的暗杀逮捕还有萨满教恐怖分子的路边爆弹整整一年或者不止一年……我真的有必要那么做吗?

为了房子,我真的有必要去出卖一切和冒险一切吗?既然有了老婆孩子,为什么一定还要房子,是为了满足自身的虚荣心来获取所谓的存在感吗?再说,向我这样仇家多多的小报记者,要一个固定的房子,让那些仇家拿着记录我的门牌号的纸条来杀我吗?我貌似还没有脑残到那样的程度。

从63路公交车上下来,再步行三分钟,我来到了我父母的家——三河市市中心的一处八十年代的工厂福利分房的单间。这也是我自己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在我去何家村上大学之前,我一直是在这里住。所以……这里是我很熟悉的地方。

很熟悉的地方,很熟悉的楼梯。还有……很熟悉但是却在老去的父母。

用钥匙打开门。在我眼前看到的,就是妈妈在哄我的不满一岁的女儿李梦新。看来小家伙和老太太的感情不错,连老太太用奶瓶喂她吃奶都是那样的顺从。

可是,老太太注定要和楚歌过不去了。

——虽然住在同一个城市,但是楚歌住在哪里,爸爸妈妈完全不知道。甚至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因为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是楚歌主动打过来询问一下老人和孩子是否健康,是不是需要钱,如果没钱花了就汇点钱到老头子的工资卡上。如果爸爸妈妈把电话回拨回去,那么每次都会接到关机的提示音。

听到抱着孩子的老太太的抱怨,我只能苦笑。这些,都是不得已的习惯。为了防止被仇家追踪到手机信号的来源地而上门报复发生意外,我和楚歌已经习惯了用特定的手机卡在特定的地点向父母打电话。然后在通话结束后拔掉手机卡……

可是,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这么做确实很不方便。

不是吗?现在,老太太就在我的面前埋怨我和楚歌了。说我和楚歌躲着老人,孩子也要老人来带,平日里不来串门,还问我现在一天在和楚歌鼓捣什么,现在挣得钱够不够买房子的?老太太和老头子前两天刚刚去了上河湾区转了转,那里的房子很便宜,可以用老两口的积蓄付首付,然后用老两口的养老金来付月供……

看到老太太这副认真的样子,我连忙说不用这样。

可是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说楚歌不管孩子。最多就是一个星期来看孩子一面。要不然就是把孩子接走让老人见不到孩子。这么神神叨叨的,老太太甚至都怀疑我和楚歌是不是加入了什么传销组织学习穷光蛋快速致富法或是加入了某些新兴的宗教去信那些活着的神灵去办什么荒唐的白日飞升的法事。

哦,妈妈,这么想确实太多余了。楚歌不是那样的人呀。

“不是那样的人吗?那女人,我一开始就看她不是什么正常人!整天神神叨叨的……”

哦,妈妈,当初你儿子没有花一分钱就把老婆娶到手,你还不是夸你儿子能干,还说你儿子配不上她吗?“啊……这……当初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呀。小二,跟妈妈说说,当初你们那个的时候……楚歌,她是大姑娘不?”

老太太你这是侵犯**呀。

“咳,和你妈讲什么**?我总觉得楚歌她这样轻易地进了我家的门,总是不对劲……还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行啦行啦,老太太你越说越离谱了。如果后悔,那么当初你们为什么见了楚歌就像见了祖宗一样。

“咳,这还不是怕你当年打光棍吗?那时候你都三十了。还不找对象……”

老太太啰嗦起来。弄得我的梦新都哭闹了。叹气,摇头,抱起梦新哄了哄,然后把身上揣着的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父母留下,顺便编造一下那几张卢布的来历,说是出版社的朋友给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