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背负着多大的责任！只要你开口说出凶手是谁！就能为多少死去的孩子们伸冤，将凶手绳之以法！”

杰森局长，手掌猛得击打在木质的桌子上，脸上凶光毕露。

“很抱歉，我只关心我自己，他人的生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当然你虚伪的用词，也让我感到了恶心，平日里，你们处理案件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会说出满口正义的话？难道是收受纳税人的金钱醒悟了？我看，比起自责，你还是更加关心你的职位吧，要是一个星期内，你无法破案，你就会丢掉这份高薪水的职位吧”

启哲的话语，让杰森局长非常难堪。

啪！

杰森一巴掌抽打在了启哲的脸上，顿时五根鲜红的指印就出现在他的脸颊上。

“你这没人性的家伙，毫无怜悯之心的畜生，你对那些惨死的生命，就这么的视若无睹吗？”

面对杰森局长的质问，启哲只是冷冷回应道：“人性？你们在虐待嫌疑犯的时候，是否存在怜悯之心，你们所做的事比我更加卑劣，确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指责我，这真是非常好笑的事。”

启哲的话语，让一旁的菲斯特医师眼前一亮，“少年a你真的很有意思，不过你并不熟悉人类世界的规则，这是一个谎言堆砌而成的世界，每个人都在不停的说谎，如果想要知道真相，唯有探索他们的精神世界，只有那里才是真实的。”

“菲斯特医师，请注意你的用词！你身为精英人士，不是应该更加支持社会道德吗？为什么会说出，大家都在说谎这样荒秒的话。”

杰森局长，面对菲斯特医师，丝毫没有了训斥启哲时的态度。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你现在将少年a交给我，让我用非法手段去套取情报，本质上就已经违背了道德，甚至是法律，只不过你还是会找借口去隐瞒甚至是洗白你的罪，甚至会用大义去掩盖你的违法。”

菲斯特医师，双手交叉在一起，目光透过冰冷的镜片射出，让人不寒而栗。

在菲斯特眼中，杰森局长和研究材料没有任何区别，能够进入间谍组织的人，价值观绝对和正常人不一样，就算是一样的，也会慢慢变的不一样。

望着菲斯特力压杰森，启哲不加理会，就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靠背椅上，闭上了双眼。

无聊的世界。

无趣的人类，被生物本能所控制，让欲望支配的苦难一生。

何其可悲？确幸灾乐祸，以他人的痛苦为快乐的养分。

那些死掉的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过是害怕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罢了。

只是在恐惧，只是在害怕，他很可怕吗？他不过是将你们施加给他的恶，还给你们而已。

审判他人有罪，不过是人的傲慢而已……

“喂，少年a，快醒醒，杰森已经离开了，你是还想进入一次深度潜意识吗？”

菲斯特拍了拍启哲的肩膀。

“恩，不好意思菲斯特医生，我只是有些累，休息了一会。”

“呵呵，你很有趣，我看过你以前的诊断书，你好像患有ptsd？有兴趣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很抱歉，我没有兴趣将自己的伤口扒开给人看，尤其对方还是一名虐待狂的情况下。”

“很敏锐，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你戏弄杰森局长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杰森充其量不过是一只依附于团体上的小兽，他胆小懦弱，只有依附在团体上，才能张牙舞爪，从他每次开口都用上正义言辞，就明白了，他只是一个懦夫，他只能活在谎言中，连内心的黑暗欲望都不敢承认，甚至恼羞成怒的攻击我，转移他的羞愧感。”

啪啪啪！

“真是强大的分析能力，做我的学徒吧”菲斯特拍起了手。

“我拒绝，你明白，你想要什么，而我也明白，你无法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你的取乐工具已经够多了，没有记错的话，杰森局长曾说漏嘴过，你名下可是有着一间精神病疗养院，有很多明星都成为了你的客人吧。”

启哲闭上了眼，思绪越飘越远，脑海中不断闪过潜意识领域内的那个地方……

“可是，我看上的只有你，你知道嘛，军方最近扩展了一个新的研究项目。”

菲斯特坐回到了椅子上，手中玩弄着怀表，

“和我无关，都是你们人类为了自相残杀而设立的新游戏。”

“嗯哼，看起来你对人的劣根性非常的了解呢，自从地球大统一后，各色人种、各种民族、甚至是各种阶级，都选择了和平共处，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和平？真是可笑，只要人的欲望存在一天，世界都不会太平，如你所见，反叛军的出现，为整个世界带来了一场美丽的盛宴。”

“是指，3677年的路西法盛宴么？联邦军队被俘虐待事件？和历史上的某位魔王一样，做出了以圣洁的理念，行使恶之权限？”

“对，设立据点，利用人类的排外狭隘之心，贴上所谓的正义标签，对联邦军队实施惨无人道的屠杀，这一场恐怖的效应，传染的非常之快，甚至是吸引了无数未成年的孩子，利用他们的叛逆心，煽动他们加入反叛军。”

“菲斯特医师，你说的这些话，我能在课本上看到，但是你能确定联邦军就一定是正义的吗？两股势力的角力，出发点，无非是为了利益，从人类存在的角度而言，一切都受到本能支配，活着无非为了生存和繁殖，夺取更多的资源，才能活得更好，拥有更多的后代，所以，你们人类的争斗和我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呵呵，看起来，你很排斥人类呢，别忘了，你本身也是我们的一员哦，虽然你和那些低下又极度容易被洗脑的笨蛋不同，但是，你也没有进阶成为精英的资格，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资格吗？”

“……”

“不想说话吗？答案就是，你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本能。”

接受吾，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唯有痛苦能够升华你，启哲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

“本能？真是让人恶心的东西。”

“恶心？呵呵，我再次询问你，你愿意参加我的计划吗？”

“不愿意。”

“那么好吧，明天的报纸就会登出！幸存者a少年，才是真正的凶手，残酷肢解五十名学生！你看这样的标题怎么样？”

菲斯特站起身，双手举高，好似歌剧舞台上的浮夸演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