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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影藏刀》第五章:栽赃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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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可恶。”

还不知道杀害龙府的真凶是谁,左房龙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他实在没有办法想象,究竟是谁,能够对全府男女老幼下这样重的毒手 ,眼前除了一只徘徊飞舞的乌鸦,在低空哀鸣之外,没有活口了!

“当哐”府上的楼阁突然传来声响。

不好!杀手仍在!

左房龙眉头一收,眼迸杀气,急回身冲入偏房,先取回了自己的那把兵器,夺门而出,直奔府上楼阁,预感告诉他杀手仍在,等到了楼阁,陷进眼里的是一片狼藉。

原先藏书的楼阁现在已经被大火吞噬,很显然,杀手心思缜密,不仅要杀人,还要毁尸灭迹,要毁什么痕迹?左房龙在脑海中急忙想出了一百种可能。

对了!信物!

唯有龙夫人说过的那件信物,碰巧也是在这楼阁上,事态紧急,由不得他多加思考,现在最要紧的是在大火中找回那件信物。

左房龙一边躲藏着火焰的吞吐,一边用刀隔开烧塌下来的柱子,到是话说回来,要想从这狼藉中找到那件信物,谈何容易,不等他进到阁内,火苗已经窜到了他的脚下,房龙急忙收脚躲避,一面在大火中挣扎的铜镜折射出银色的光影。

他忽然察觉身后有刀光刺来,下膝一弯,侧身躲闪,三个蒙着嘴脸的杀手从楼阁暗处杀来,刀锋也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幸好房龙一身武艺,这才侥幸躲过。

一声惊雷浮动,云光乍现电光,照亮杀手那双冷冰冰的双眼,虎藏浅谷,目露凶光。

“噼啪”又是一声沉闷作响的震雷,左房龙先发制人,拔出银虎刀应对,杀手其中一人道:“杀了他,便好对主子交差!”

随后三人集身迎刀,片刻,刀刃直逼房龙面前,他将势一滚,等那三人冲到跟前,一刀趁其不备,先解决了一人,另外两人接着双刀刺来,房龙旋转着腰身,运上腕力。

虎刀抵着刀锋,火花四溅,配合着爆裂落下的云光真是诡异般应景。

杀手箭步飞来,只要他死,房龙旋刀一回,先由快抵住其中一个的刀刃,右手握刀

对敌,左手掌心弯成爪形,凌厉朝杀手喉咙一勾,“刷——”沧脆的一丝血涌,杀手的喉头早已被扯落,脑囊一空,仰面一倒,刀环朝地,死了。

只剩下最后一人了,左房龙杀了两人,碧血染身,手上尽是挥洒的血珠,最后一人。

虎沾腥血,必起杀戮!

显然他还不想这么快了结,一划而过的电光稀稀疏疏地映照着两人的半道脸庞,阁内到处都是肆虐的烈火,阁外则是狂风裹挟的暴雨,灰白色调成为此刻的主题。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不言,眼中只有迸露而出的杀气。

既然闭口不言,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有解决了他,扯下他脸上的蒙巾,才能查清他的身份,揪出到底是谁指使,才会如此心狠手辣。

房龙下了决心,嘴角展露一丝冷笑,刀锋照面,二话不说,耳旁只有风声,两把凌冽的刀刃打在一块,血丝飞舞,左房龙隐约感觉到眼前那人的武艺并不在自己之下。

怪不得其他人都死了,唯独只有眼前此人能够在虎刀下苟活下来,看来,这人的功力深厚,须好生应对,“哧——”房龙的左臂衣袖被刀锋划过,疼痛感涌上胸前,他急忙回刀一挡,杀手见红,戮意正浓,也将刀尖顺着房龙伤处进攻,一招一式,房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手臂力道渐弱,杀手见势,凌空飞起一脚,踢在房龙胸前。

“啪咔……”一道拉长的巨响,房龙摔倒在阁楼的地板上,虎刀也随即扔在一旁,火花就在自己的身边飞舞,升腾而起的火星,宛如地狱大门打开的一刻吞露的蝴蝶,正向着待死之人招手。

房龙无力还击,右手压着左手,强忍着疼痛,眼看自己就要死在杀手的刀下,突然楼阁上的房檐坍塌,熊熊燃烧的柱子一下打在杀手的肩上,杀手只得先放过到嘴的猎物,迎手挣脱肩膀上的火苗,可是,无论如何挣扎,这火就像扑在身上的饿虎,没过多久,火焰焚尽,杀者往生,咆哮着的火龙终于将龙府的整座楼阁烧塌了,房龙也因此伤势太重,失血过多而昏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他发现自己身处的不是京师医馆,而是暗无天日的囚牢,就连他那张深邃的脸也因此被撒落的发丝遮住大半。左房龙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赤身绑在典狱府的十字刑架上,自己死里逃生,现在又被人无端绑在这里,心乱如麻,不由对着冷冰冰的囚壁叫道:“放了我!放了我!”

囚牢中响起一阵冷冰冰的话语:“哼,你这十恶不赦的狂徒,死一万次都不够,杀害龙将军全家几十口人,等着被定罪千刀万剐吧。”

言者正是丞相府的长史诸葛桐。

典狱府是沈涛麾下的鹰犬司门,负责调查江湖上的罪案和刑事,武林传闻这个典狱府履兴血案,人要是落在这里头,就是铁骨铮铮的英雄也要被府上的手段折磨的死去活来,现在房龙不幸栽在他们的手上,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肉。

诸葛桐用手摆弄着一旁的烙铁印子,炭火盆里的红焰悄无声息地透露着典狱府的残忍血腥。

其实他们两人之前就已经打过一次照面,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诸葛桐还是诸葛少爷的时候,左房龙就曾因公务用刀锋指着他的父亲,现在事情正好相反,逼问者成了诸葛桐,而左房龙则成了“杀人凶手”,真是讽刺。

“我……没有杀过龙将军的家眷……”

“够了!”

房龙用虚弱的口吻进行无力的辩解,被诸葛桐喝住。

公报私仇也好,还是小人行径也罢, 诸葛桐绝不肯善罢甘休,五年前房龙对诸葛家的羞辱,今天统统一次性还给他!

“人是你杀的,现在你却狡辩说自己什么都没干,你认为沈涛大人会信?你的同僚会信?”

诸葛桐那双眼睛就像盯着一只要被宰杀的羊羔,他拿起那根烙铁印子,又道:“死你是死定的了,刑捕司又能如何,哼,哼哼,现在是沈大人说了算的地盘,今晚三更,就是你的死期。”

说完,撂下烙铁印子,回头用无情的眼白瞪了房龙一眼,摆起鹰步,走出牢外,牢

门短暂地透过一丝阳光,随后又被看守囚牢的卒子关上了,黑暗再次笼罩了他。

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刑架上,几乎动弹不得,房龙的心说不上是热,还是冷,只知道

自己是行将就木的人,半夜三更之期很快就会来到,他轻声地闭紧双眼,伤势未好,浑身乏力,唯有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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