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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映山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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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马上改变了说话的语气:“行,那就先这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至于下辈子遇到了再说”,“讨厌,又变了”徐丽拍打着苏阳的胸口,苏阳假装很疼的叫了几声,“打疼了吗?”徐丽看着苏阳问,苏阳抓着徐丽的手,然后顺势把徐丽压在身下,四目相对,徐丽的脸红了,假装挣脱。口里念着:“讨厌,流氓,放开我”,当然徐丽也不是真的把苏阳想成是“流氓”,而苏阳也没有听徐丽的放开她,苏阳则是更大胆的吻住了徐丽的嘴,那是他们的初吻。

蓝天很美,映山红很红,清风里夹杂着花草的香味。苏阳和徐丽都陶醉了再这样的天空下,他们想一辈子都这样,让而命运总是捉弄人,苏阳还是离徐丽而去。

天还是那么蓝,映山红还是那么红,此时的徐丽感觉到的,映山红早已经不在是当年的红,一阵夹杂了花草香味的风,把徐丽从美好的回忆中吹醒过来。徐丽看着四周空荡山野,空无一物,有的只是苏阳的墓。许久,徐丽平复了心情,她在一次的清除苏阳墓前的杂草,尽管手上到处是伤口。但徐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的心里只有苏阳。

快到中午时分,徐丽有一种想长期在这里陪伴苏阳的心,可是徐丽转念想到柯明,豆豆以及母亲,立马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不舍的离开了,花儿没有没有因为徐丽的心情而不在开的旺盛,风当然更不会停止。

“阿姨,您不要忙了,我们都这么熟悉了别客气,您休息会吧”徐丽快到自己家里的院子门口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记得这是苏阳妹妹苏倩的声音,徐丽加快了脚步。“好好”徐丽的妈妈接着说:“你都远嫁外地,又几年没回来了算是客了,你丽丽姐也快回来了,先坐下,我去做饭”。还没等苏倩想说感谢的话时,徐丽打开门进来“倩倩,你回来了”,苏倩回头看着徐丽,苏倩先是一愣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跑到徐丽面前抱住徐丽哭着说:“丽丽姐”,只是三个字,但是徐丽知道代表了很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心酸。还有就是为了他们共同的一个亲人~苏阳,徐丽拍拍苏倩的背说:“倩倩,别哭了,姐懂!”。苏倩控制了自己的哭声,离开了徐丽的身体,徐丽拉着还在哭泣的苏倩的手往院子里走。

徐丽的妈妈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也是觉得有点酸楚,安慰说:“两个傻丫头,一见面就哭成泪人,还像当年的小孩一样”,徐丽和苏倩不知道说什么,只当是没听见一样,徐丽的妈妈也不是唠叨的人说完就走进厨房。

夜晚,苏倩和徐丽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都准备了很多想说的话,但面对对方时又总是觉得无话可说,只是淡淡的问候几句。

“丽丽姐,这三年过得好吗?”苏倩看着徐丽问,“嗯!差不多吧!”这样的违心的回答她只是不想让多一个人担心,随后又问苏倩:“你呢?”“算是好吧!我老公也对我不错”,“你好就好,在那边的你哥也会安心的”,说到你哥,徐丽觉得自己说快了,苏阳是苏倩的亲哥,她怕苏倩会伤心的流泪,但每次提到苏阳,伤心的却是徐丽自己。苏倩也是确实伤心,苏倩拉起徐丽的手靠在徐丽肩膀从喉咙发出了“嗯”的一声。“丽丽姐,你想我哥吗?”当苏倩问到这话题时她感觉不该问,不管是旧事从提的方面,还是对家庭这方面都不该问,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说出去了就没有没办收回的。“想”徐丽没有迟疑的回答苏倩“因为我还爱他”,徐丽觉得在苏倩面前没有必要隐瞒苏倩什么。

徐丽的想法也是没有错,多少年前,苏倩一直把徐丽看成是她的大嫂,只不过老天戏弄人,让她们没有走到这一步。苏倩听到徐丽这样的回答,眼泪流出来了,声音颤抖着说:“我哥没有看错人”,其实这样的说了也没有意义,人都已经不再了。徐丽看到苏倩哭了,她也抱紧苏倩,不过徐丽这一次没有流泪,不是她不想哭,一来是怕在引起苏倩再一次的伤心,二来是今天可能在苏阳的墓前流干了眼泪。

除了哭泣就是伤心,徐丽和苏倩都是这样。

清晨透过一缕阳光照射在徐丽身上,徐丽站在院子的桂花树下,芬芳四溢,但是徐丽并不在意,她只是望着对面的远山。“丽丽姐这么早”苏倩在门口和徐丽打招呼,“嗯”徐丽转头看着苏倩;“已经习惯早起了,还早啊!你怎么不多睡下”。“我也是睡着了”然后面有难色的说:“我下午就要回去,早点去看看我哥吧!”徐丽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吃好早饭,徐丽和苏倩就走了,和昨天一样没有人的陪伴,两个人去了苏阳的墓前,墓前还是很荒凉,苏倩添了几把土,呆呆的望着苏阳的墓碑,苏倩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下了泪水,苏倩虽然不是苏阳的亲妹妹,不过苏家养育了自己那么多年,而且还一度的深爱过苏阳,尽管因为没有在一起而发生过许多的不愉快,但还是自己的哥哥。不止是苏倩没有说什么,徐丽也是,不过徐丽没有流泪。

从苏阳的墓前回来,徐丽苏倩都没有说话,可能两人都是累了,或是说无话可说。吃过中午饭,苏倩和徐丽的妈妈告别就走了,徐丽送苏倩到车站,“倩倩,保重”徐丽对苏倩说,“丽丽姐,你也要保重,过去的都过去了”苏倩同样的安慰徐丽。徐丽看着苏倩上车离开,自己又踏上相反路线的车回家。

“嘀嘀”是手机的短信提醒,徐丽拿起手机,是苏倩发过来的。徐丽打开短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丽丽姐,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我才有勇气去你家,如果知道你也在家我还是没有勇气见你,希望你知道了以后不要怪我,原来我以前错怪你了,我哥是真的爱你。在窗前的桌子里放了一封信,是我哥临走时写的,希望你看完信,以后好好的,再见!”徐丽看完短信觉得奇怪,苏倩为什么刚才不说,现在才发短信,徐丽发了几条苏倩都没有回她,徐丽也不再想,到家里看到信就一切都明白了。

徐丽迫不及待的打开窗前的抽屉,里面真的有一封信,这信很久,还有折过得痕迹,信封上徐丽两个字也模糊的很。徐丽拆开信,抹平,心不是很长,徐丽认真的看着。

“徐丽,见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以后一个人的时间要好好的爱自己,真的,我多么希望能十多年前答应你的一样,陪你一辈子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柯明是个好男人,你和她在一起我会和安心的离开,真的,柯明不比我爱你爱的少。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当我不守信用先离开了,我想你不会恨我吧!丽丽,还有一个人你也不要怪他了,他就是你的父亲,他真的我快不行的时候,他极力的想让你回来看我最后一眼,是我不愿意让你回来,我不想让你回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要你永远记住我意气风发的样子,当时,你父亲和打电话吵架时,你父亲就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当时有多伤心,不过我的心当时也在疼,现在,我只想你原谅我,也原谅你的父亲,爱你的苏阳绝笔”

徐丽看完信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说:“傻瓜,我怎么会恨你呢?你太傻了”,徐丽的哭声越来越大,这时门响了,徐丽的父母同时进来,“丽丽,怎么了”徐丽的妈妈匆忙的走到徐丽面前问“怎么哭了”。徐丽从椅子站起来,转身抱着父亲:“爸爸,对不起,我错怪您了,对不起”,徐丽的父亲对女儿突如其来的认错也是感到惊讶,在看看桌上皱巴巴的信,这才明白。父亲拍拍徐丽的后背,没有说话。在一旁的母亲也知道了真相,看到父女这样,嘴里说这:“我苦命的丽丽”。

父女的冰释前嫌,总算让徐丽这次回家有些安慰,但是情伤还是依然无法改变。“爸,您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他走的时候痛苦吗?”徐丽问父亲,“哎”父亲除了一袋烟感叹到:“多好的孩子,就是命苦啊”,父亲和徐丽说出了苏阳临走的事。。。。

徐丽听父亲讲的时候忍住不哭,可是讲完以后徐丽还是没忍住哭出来,徐丽不想让父母看自己哭,跑进自己的房间,母亲想拦住,却被父亲拦住,母亲对母亲说:“让她去吧!哭出来会好点的。”母亲也无奈,听父亲的话让徐丽自己回到房间,与此同时,母亲的心情也一样和女儿一样疼,当然,她的疼还是心疼女儿。而徐丽是因为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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