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乐自动开始愈合的伤口，在一瞬间小丑明白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一直充斥在心里的那种违和感，又比如说徐乐的有恃无恐。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罪人居然会变成搜查官，这种扯淡的事情都会发生？”小丑感慨说道。

像极了一位长辈对这世间不公平之事的点评一样，言语里面那种失望，无可奈何的语气这让徐乐听到后都感觉有点…恶心？

“喂，你是怎么做到的？”小丑挑眉好奇看去徐乐问道，徐乐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扔在空中，准确的接到手里回道：“关你什么事？”

小丑为之一愣，虽然说现在的两个人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只不过，小丑觉得基本的礼貌，现在应该还是有必要要遵守的。

“你这人好没有礼貌呀。”小丑插腰愤愤说道，徐乐有点无可奈何，和一个精神状态有问题的人交谈，就是这种情况，不管多大的怨气，对方总是有办法可以让它消散。

“还要继续打吗？”徐乐问道小丑，小丑理所应当点头：“当然了，我应该说过要杀了你对吧？

就算你现在有点棘手，不过说出的话，就应该做到才对……你说对吗？”小丑向徐乐介绍着自己的价值观。

“你就是个疯子。”徐乐盯着小丑说道，时代在不断改变，生活在逐步向前，可小丑组织还是和自己当初认知的一样，没有什么改变，是一群神经病的汇集地，是他们的天堂。

“谢谢你的夸赞。”小丑弯腰对着徐乐来了一个谢幕礼，他丝毫不觉得徐乐用疯子来形容自己是一种侮辱，反而这还是一种难得的荣幸。

“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想来一场反杀，那么现在你可以来杀我了。”小丑端正自己的身姿说到，完了，手腕一抖，两把尖刀随即落在了小丑的双手之中，熟练的玩出两个刀花，他又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哪怕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徐乐罪人的事情，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罪人又怎么样？刚刚死在自己手里的不都是吗？

随即，两个人又冲撞在了一起。

而且，和上一次相比，这一次小丑更加的无畏，或者说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罪人的自主修复能力，这是一个非常变态，bug级别的事情，只要没有受到致命的创伤，那么伤口都是可以自主的愈合。

小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彻底的压制，用自己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试着徐乐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逼他出现破绽，然后完成击杀。

但随着交手的继续下去，心里的想法这时出现了否定。

难。

真的很难。

和一开始相比，徐乐人格交换之后展现出来的格斗经验，技巧，完全就和之前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甚至小丑心里还有一个感觉，现在的徐乐，他就像是一滩沼泽一样，你越是努力的挣扎，那么你就会陷的越深，尤其随着战斗的继续下去，这种感觉就变得越发的浓烈。

“不行，不能拖下去了。”小丑看着面前连呼吸都没有怎么发生改变的徐乐，心里面碎碎念道。

手里的尖刀，这时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小丑知道，自己的体力开始下降了，和徐乐持久战如果继续下去，那么最终输的人将会是自己。

“再来！”小丑大喝一声像是为自己鼓气一般，又一次冲了上去。

“真是不知死活。”徐乐冷哼说道，当真正的自己掌握这具身体之后，曾经的“徐乐”就已经开始复活，而能够抵抗自己的人，放眼整个22区，人数屈指可数。

身体一侧，轻而易举的躲过小丑踢向自己的飞腿，随后徐乐双手反抓住小丑的右腿，将他整个人给扔了出去！

“砰。”

小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体多处都都出了清脆的响声，双手撑着雪地，小丑想要站起来，但是弯起来的腰背，这时居然发出了如同万根细针扎在后背的痛苦，这让瞬间，他的脸变得赤红一片。

“嗯…啊！”小丑闷哼起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但是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

同时和徐乐之间好像难以超越抹平的差距，这让小丑心生溃败的感觉，抬头，看着那趾高气昂的徐乐现在低头俯视自己之后，小丑咧嘴笑了起来：“哈哈。”

徐乐心烦意乱了起来，笑声的定义是喜悦高兴，可从一个精神病嘴里面发出，所有的定义，认知，都被推翻的淋漓尽致。

“等等…”突然之间，徐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看着小丑身上多处伤口，此刻再次撕裂，不断的再躺鲜血之后，徐乐有点吃惊说到：“你不是罪人，你是人类？”

“哈哈…我有说过我是罪人吗？”小丑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痴狂笑道。

“人类…不敢相信你居然可以杀的罪人…而且数量还是那么多…”徐乐眼睛里面闪烁着兴奋，朝着小丑看去，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宝藏一样，无比的震惊。

“刚才那群他们只是一群臭虫而已，不管来多少，我都会将他们杀了。”小丑歪头轻松说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大话，徐乐回想起王平被小丑单手提起的场景之后，徐乐相信，小丑有那个实力。

“哎…今天真的是我倒霉的一天。原本简单的事情，居然变得这么复杂，真是麻烦。”小丑自言自语拍起了身上的落雪，此刻的神态举止好像有一种这场厮杀就此作罢的味道，可徐乐却不然，谨慎的看去小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徐乐知道，小丑现在应该是准备最后一搏了。

拍干净身上的落血，看着衣服上的血渍如今又扩散不少，衣服变得更脏之后，小丑摇头厌烦的吧唧了一下嘴：“徐乐，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进步吗？”

小丑说着这话的时候，右手摸去自己的脖子，扯出来一根红绳，而红绳最中间，挂着一个项链，打开来项链，小丑从里面拿出了一片很小的药片。

药片呈白色，和普通的感冒药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举起药片，在干净的阳光之下，小丑朝着它吹了吹，而反观徐乐，当他看到这一幕之后，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

“因为贪婪。”小丑自言自语解释了起来：“因为贪婪，想要的更多，所以人类会想尽办法的去满足自己的欲望，汽车，飞机，智能工具等等这才会出现。”

直勾勾盯着徐乐，小丑咧嘴一笑，将药片丢进了自己嘴里，喉结翻动，吞咽了下去。

“所以！所以！”小丑吃下药片之后，低着头双手捂着自己心脏，他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所以！为了能够满足自己想要的…东西！人类会去想进办法去做！那怕不是自己情愿的事情！啊……”

“啊……”小丑嘶喊了起来，声音很痛苦，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一样。

片刻。

“哈哈…”熟悉的笑声又从小丑嘴里面发出来，感受到疼痛慢慢变小之后，小丑抬起了头，看去了徐乐。

徐乐一顿。

盯着小丑血红，犹如…不对，是和罪人在罪人化之后一模一样的眼睛之后，他咋舌说到：“虽然不清楚，你刚才吃的那东西是什么，不管看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知道，它不是一个好东西。”

“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你逼我到这个地步，我又怎么出此下策？我刚才吃的这药片，是罪人血液提炼出来的，吃下它，短时间内会让我拥有罪人的力量，反应能力…这东西效果很好，不过副作用也是非常大，大到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下来。”小丑说道，没有什么隐瞒的想法，顿了顿，他哀求看去徐乐，祈求说到：“所以…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让我杀了你？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