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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追夫记》第十章 得罪师徒,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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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柳若云皆是满脸愁容,一副幽怨神情,因为她得罪了师徒俩人,被他们冷爆力了。这师徒两俩人本就性子冷淡,现在的幽兰苑就像被积雪笼罩一般,冰冻三尺,毫无生气。

没有娱乐活动的她,作息时间规律得不得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两个人虽不理她,但也并不是真当她是空气,莫成君会将食盒定点地放在门口,景明溪会在夜幕降临之时来给她调息,不过俩人都不和她言语一句,来得淡然,走得潇洒。

林萧玄这几日没有来找她,竹林的事她还是有些担心,“要不自己去看看,找不着林萧玄住处,大不了去藏书楼蹲点,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在打扫藏书楼,”柳若云心想着。

还未蹲着林萧玄便逮住了莫成君,柳若云跟着莫成君后面转悠,既没有说话,也没有逗他,跟了半晌后,莫成君终于有些不适了,便先开口道:“师叔,你有何事?”

柳若云微微翘着薄唇,半晌憋出一句话,“莫成君,要不你给我安排点活干?”

莫成君“啊”了一声,沉思了片刻,“若师叔空闲可否将这前后院的药草都浇一次水”师叔跟着他后面也不办法。

“药草,不是花吗?”她心想,有了事做,柳若云心情立即舒爽了一大半,尽管这浇水不是什么费时费力的事,但也算是一件正儿八经的事情。

可跟着莫成君要求做事后,唯一的后果便是莫成君瞅着她就一溜烟地消失了。

于是每天她自觉地给前后院的药草浇了浇水,然后还蹲下来对着药草指指点点了老半天,最后满足地说:“嗯,58棵绿色、43棵淡紫色,3棵红色,咦!我在干嘛!我特么有病数这个,不数了。”

时间过得特别慢,更是无聊难耐,她只能暂时做一只游魂野鬼,这里晃晃,那里荡荡,不知不觉中柳若云来到了后山苍崖洞的附近。

洞口周围灌木丛生,郁郁葱葱,苍崖洞外壁被青藤包围,若不是洞口处立着一块石碑,谁也不知道此处别有洞天。

洞口被一块石壁挡住,柳若云进不了洞里,“师尊,师尊我来找你,你能让我进来吗?”

“……”

“前几日你徒儿回来了,她有来找你么?”若真是身体主人回来,没有道理不来看望自己的师父。

“……”

“师父你送我回去吧,马上就清明节了,我还要回去给我娘扫墓呢,她就我一个孩子,我不回去她该怎么办啊!”说着说着柳若云双眼蒙了一层水雾。

柳若云是她养母捡来的孩子,养母是一个失独之人,母亲把她当成亲生孩子来养育,可后来还未享到清福,就早早地去世了。

“师父,看在我叫你师父的情分上,你可不可以给我说说,我来干嘛啊!柳若云在门口说了好多,可灵犀尊者就像没有听到似的。

无趣的她只得悻悻走开了。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闪现而过,柳若云伸手一接,便接住了这物,定眼一看,原来一枚花蛋从树上掉落了下来,圆圆滚滚的,蛋壳上还长着好看的花纹。

柳若云抬起头,看着眼前耸立的大树,定了定心神,想着,“既然花蛋能接住,要不就试试看自己能否蹦跶到树枝丫上去。”

柳若云说做便行动了,她回想着接蛋时的感觉,有种无形之气,流淌全身,她试着再做了一次,这次她静静感受着,忽然,她感觉周身血液一暖,身体像充满了电一样,接着她跃身一纵,蹿的一下,已是停留在了树杆粗壮的枝丫上。

柳若云一脸惊喜,内心非常雀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么!

树枝丫前端有一个用细枝和干草搭建的鸟巢,看似时间有些久远,已经不牢固了,于是柳若云找了些细枝从新搭了一个鸟巢,将鸟巢固定后,再将花蛋轻轻地放了进去,她对着花蛋说:“小东西,你真漂亮。”

“今天算是和活的东西说过话了。”柳若云喃喃自语着,心想,未浮出的小鸟也应该能算是活的吧。

今日心情特别不好,养母的遗物也让她丢了,几十块钱的东西谁稀罕,她对着山林狂吼一声,“是那个王八蛋把我弄来的,有本事给我出来啊!”回应她的只有一连串的回音。

回到幽兰苑后,她从灶下寻了几根未燃尽的柴火,走进书房,发现书桌上留有一根小木碳棍,她将宣纸展开一笔一笔认真作画,可木炭在宣纸上画画实在不容易,不仅连废了好多张纸,拾的木炭也不够用,她抓起桌上那根小碳棍,挺称手,可一根也不够用,只得在去厨房寻。

忽然,一幅丹青吸引了她的注意,布衣妇人,精神抖擞在田间劳作,她正抬头对田埂上的少女微笑,少女捧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妇人面容十分熟悉,那抬手拭汗的手腕上扣着一块手表,白底金色边,黑色皮扣,少女是她,妇人是她母亲,她就静静地站在角落处看着这幅丹青,直到眼睛发疼,直到天色渐暗。

她来书房,只是想画一幅她掉落的手表,可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幅现成的,柳若云又是欢喜,又是惊讶。

这幅画是谁作的?景明溪?不可能,莫成君?更不可能。

这丹青还未装裱,墨料也是极新的,放置的位置也是按照她的视线习惯放置的,显然是想让她先找到,她走进丹青,脚下出现了几根小木炭,难道作画的主人原本也是想用这个作画,谁知道她的事情,莫不这画是自己作的,莫成君说那日她在书房呆了一个下午,莫不是在作画。

气氛突然诡异了起来。

取下画后,更是让她一惊,画的背面竟然留有字迹――简体字,“欲要回去,放倒景明溪。”

顿时,柳若云脑袋里冒出了无数问号,放倒?怎么放倒,是让我去干掉他,还是……

干掉景明溪是不可能的,她没有这个能力,若这个信息是留给自己,按照自己地思路,放倒的意思显然是后者。

柳若云有些懊恼,为何自己不早一点来书房,若是早些发现这幅画,她也不会去要求景明溪刺她一剑了,现在把人得罪了,怎么撩?景明溪未像捏茶杯那样一把捏碎自己,那都算运气好的了。

“要不先去道个歉。”柳若云心想着,可是她做错什么了,凭啥要去道歉,被师徒二人冷暴力几天了,该道歉的不是她。

“哎!”她轻叹一声,“我认栽,我倒霉,我道歉。”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凭她想回去,就地装可怜,装软弱,反正最后拍屁股走人,一切不关她的事。

柳若云暗自思付了一番,最后的总结语,“见机行事。”等到晚上景明溪过来给她调息的时候在看情况。

夜风微凉,柳若云坐在廊庭的一头,倚靠着柱身,歪着头,盯着那挂上枝头的上玄月,淡淡的月色映在柳若云的身上让人看着着迷,朦胧夜色看不清她她的眼神,但她却思绪万千。

明日去蹲点林萧玄,让他带自己下山去,自己想将丹青裱起来,挂在卧房里,这银两是问林萧玄借?还是莫成君借?还是景明溪借?哎,太难为她了,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借过谁的钱呢?

当年母亲生病时,忍着病痛,将钱全部留给她,以至于她上大学可以半工半读,可这也延误了及时治疗的时间……

想到此处,柳若云感觉自己的喉间有些哽咽,眼睛也有些微疼,于是又叹了一口气,哼哼唧唧地哼起了小曲,这是母亲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了,她不停地哼着,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抽泣了起来,她想回去,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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