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非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父母。”

他说完这句话，现场的气氛变得有点沉重，虽然在这片大陆上，对自己身世不清的人一抓一大把，这样的情况很普遍，但毕竟是一件不幸的事。

“咳，那我们不谈了，总之，这是你的过人之处，而不是缺陷。”奥古斯丁道。

“嗯。”

“我会控制住它的，在未来的某一天。”莫非的语气十分坚决。

“唉，真是可惜啊，”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你们一定得看看，那可真是太酷了。”海曼轻轻摇头，话语里竟然有一丝炫耀的意思。

不过没人理他。

“那么，一个多月前在葛桑斯的那场屠杀，你是怎么完成那样的壮举的？难道因为你魂剑士的实力？”奥古斯丁又想起了这个问题，他眼里闪着亮光。

“不，是靠着狼化的能力，就是那次让我认识到多么可怕，我几乎命悬一线，但万幸最后挺了过来。”莫非简短道，代表他并不想多说。

奥古斯丁听完想了想，道“那也就是说，你现在只是一个纯粹的剑士了？”

“没错。”

奥古斯丁眼珠转了转，嘴角露出一丝恶作剧般的笑容，带着玩味道“那我想知道，你和霍林，到底是谁强一点呢？”

他这句话，明显是有意挑事。

本来正细心擦着剑的霍林，听了他的话，忽然停下了，他放下剑，向莫非看来。

莫非也望向他。

碧琴斯也回过神，饶有兴趣地道“对啊，我也想知道。”

而海曼怔怔看了看莫非，又怔怔看了看霍林，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重要么？”莫非道。

“不重要，”奥古斯丁道，“但是，也许呢？”

“我愿意一试。”莫非看着霍林道。

“我也愿意。”霍林也看着莫非，露出了为数不多的一次笑容。

……

于是，不久后，观战的人给他们拉开了空间。

莫非与霍林站在充满树枝与落叶的空地上，相隔十米，彼此对峙。

霍林拔出了闪着寒光的剑。

“莫非，或许你知道，我对你怀有敬意，不仅是听说了你的起义，在那之前，你只身去救奥古斯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你是我尊敬的人，能和你一起同行，是我的荣幸。”霍林道。

莫非有点意外“……原来你这么会说话。”

他也拔出了剑。

霍林没有在意，表情很认真，道“用尽全力是我的尊重。”

莫非的表情也不再轻松，变得很严肃，他面色一凝，漆黑瞳孔中精光一闪“我也一样。”

斗气的破坏力太大，他们之前也说好，不用斗气，只用身体和技巧，以免造成严重的伤势，只是互相切磋，没必要搞到那样的地步。

不过即便如此，这依然是一场真刀实剑，需要认真对待的比试。

“你不在意输赢，对吧？”霍林问。

“当然不在意！”莫非道。

两句话说完，也不知道谁先迈步，因为彼此都太快，实在看不清，总之几乎同时，双方就面对面冲了起来。

两人都是魂剑士的境界，身体素质自然不用多说，俱是超出常人的地步，这一启动，就像两头凶猛的狮子，带起了尘埃落叶，急速靠近！

残影突生，眨眼间两人便已碰面，寒光一闪，两柄利剑向着彼此砍去！

“当！”的一声，两剑剧颤。

在空中它们交织在了一起。

人影一闪，双方都互退了一小步。

两人力气极大，都是之身，都没有亮起斗气，都是上乘的好剑，但在那钢铁之剑上，俱是破开了一个细微的小口，足见他们力量之大。

莫非表情并没有丝毫变化，眼中惊异却是一闪，他没有想到霍林的身体也是如此强壮，比起他来几乎差不多。

霍林的心中并没有什么波动，他对面前这位的水平早有预估，他已经把莫非放在了很高的位置。

第一次交锋过后，双方互不退让，握剑，拧腰，沉肩，摆臂，一气呵成，利剑再次向对方斩去。

寒光四闪，剑影翻飞，不一会，他们就对峙了不下十剑。

绝对是不可有丝毫懈怠的对手！

片刻下来，这就是莫非心中的想法。

霍林的身体不弱，剑技更是没有能够挑剔的地方。

两人都进攻、防御，或是躲闪着，周围的环境在他们意识里心知肚明，双方的思维都专注且冷静，沉浸在了战斗之中。

他们的战斗，在旁观的奥古斯丁等人看来，几乎是眼花缭乱，残影不断，砸铁声与破空声不绝，只觉得激烈异常，因为他们的动作与反应都太快了。

奥古斯丁只能大喊着“加油！加油霍林，给这个小子吃点苦头！”看起来他的阵营很明确了。

碧琴斯目光闪动，看得既专心又兴奋。

海曼则心中紧张，小拳头捏了起来，也不知道给谁加油，只希望谁都不要受伤。

莫非与霍林激战正酣。

如果某一方突然发力，能占得上一刻的上风，譬如一鼓作气，向对方猛砍几剑，但是，都能被对方以防御或是躲闪化解开来，等到力竭之时，便轮到对方发力，局势又反了过来。

霍林的剑法，有板有眼，像是军人的招式，简洁有力，一看就知道经过千锤百炼，很难找得出一点破绽。

莫非尝试过各种变化的进攻，但都以失败告终。

一段时间的试探下来，谁也不敢草率攻击对方的要害，两人经验都很足，一旦失手，就能被抓到很好的机会。

这样的局面僵持了好一会。

莫非决定开始变招。

他想用出很久没用过的一招，便是蝮蛇，这是仅剩唯一有用的技巧。

于是，他忽然间加快了攻势，提起全力，照着霍林猛斩了三剑。

三剑都势大力沉，将霍林逼退了好几步。

三剑过后，莫非重踩地面，体内力量爆发，猛冲过去，照着对方想要再来一剑。

眼看霍林正准备抵挡，莫非突生变化，他利剑一收，身形一矮，立刻闪到了对方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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