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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书生有情剑》第六回:无巧不成书 落难遇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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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二人离了酒肆,径直来到鸿运客栈。他二人并不知此客栈为赵寒山所开设,但见这里人来人往,甚是昌盛,便也在此客栈前驻足。若住此家,好处是人多,打听起赵寒山比较方便,李冰安顿李秀莲坐下,便向前台小二哥打听了一下费用,嗬,这里的费用比别家多出了足足一倍,看看自己的钱袋子,身上的银两刚够几天的住宿,不由叹息。他向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跟您打听个人,可以吗?”

“客官,您说便是。”

“我想跟您打听一下赵寒山,他住在哪里。”

“客官,您是第一次到这姑苏城吧。赵寒山赵大善人谁人不知啊。正巧,小店的东家就是赵大善人。”

“真的?那太好了。小二哥,请问,他现在在这里吗?”

“客官,您可是来着了。我家东家,前几日去寒山寺做法会,今日刚回。”

“那就劳烦小二哥帮忙通报一声。”

“客官,本店每日里找我东家的人很多,劳烦您报上姓名,我好去通报。至于我家东家要不要见您,那还要他来决定。”

“您稍等。”只见李冰飞快的跑到李秀莲身边,把这一一汇报之后,搀扶李秀莲前来账台前。

“劳烦小兄弟通报,老妇人李秀莲。儿啊,拿你的神弓来,”说着递给了小二哥,道:“赵管事一看便知。”

“好嘞,大娘您先去那边歇息,小人我这就去回禀。”店小二跟另一个伙计交代一下,便带着信物离开了。

这便是无巧不成书。落难遇相助。

不一会儿,便见赵寒山急匆匆的从后院赶来。见到李秀莲,抱拳躬身,恭敬地行了一个唱礼,道:“嫂妇人,请随小弟内堂叙话。”

李秀莲并未言语,微微一笑,看了一下李冰,便一起去了内堂。

堂内,李秀莲自顾找了个客位落座,这一落座,唬的主位上的赵寒山立刻起身,坐到了客位。

“嫂夫人,多年隐逸,今日出山,真是唬着小弟了。”

“赵管事别来无恙啊。”李秀莲不怒自威,不苟言笑,直直的说着客套话。

“嫂夫人,这折煞小弟了。嫂夫人与大哥伉俪情深,可谓一段传奇佳话。可怜大哥为报弟仇,含恨倪震天手下,之后,嫂夫人便携侄儿归隐,再无音讯。今日若非嫂夫人神弓传音,小弟我是万万不敢相认的。”

“斯人已逝,不必言他。老妇人此番前来,有一事儿想询。”

“嫂夫人请讲。”

“赖头和尚,现在何处?”

赖头和尚死去多年,现在江湖虽多有议论,也渐消于耳。此刻一隐居之人提起,不由的让赵寒山多了疑惑,只见他眼神锃亮,直勾勾盯着李秀莲,谨慎言道:“嫂夫人何以提起此人?当时赖头和尚大战三大门派,结下仇怨,后自断经脉与城郊城隍庙,世人皆知。嫂夫人隐逸多年,不知也是应该的。”

“葬在何处?”

问道此处,赵寒山站立而起,再看看李秀莲,依然神色安详,并无戾气,倒是自己多心了,便也稍稍放松了警惕。缓缓坐下,抿口茶,说:“嫂夫人,小弟疑惑,嫂夫人何以对一亡人如此询问?若嫂夫人与他有世仇,此人已死,便就此勾销吧。”

李秀莲也端起茶杯,轻轻一抿,微微笑道:“赵管事,你在朝多年,又与亡夫并弟为好友,不会不识这赖头和尚为何人吧。”

听此一语,赵寒山也坐立不稳,茶杯生生的碰到了,赶忙扶起,眼中薄雾尽起。不再多言,陷入愧疚之中。当年朝廷欲招恩李秀莲一家为朝廷效力,赵寒山多次出面劝说,一来二去,了解之中,便觉有相见恨晚,知己难觅之情,赵寒山与张生父亲、李秀莲丈夫结拜为异姓兄弟,永世为好。以赵寒山年龄最小,排行老三,结拜时张生已然出生,他便对张生多有亲近。起初,他并不知道赖头和尚就是张生,直到赖头和尚自断经脉丧身城隍庙,他为亡人擦拭身体时才得知,为时已晚。他并没有直接降张生野葬,而是用银钱买了一具新尸替换。张生的尸体,便由他偷偷的埋进了寒山寺的后山上,也算是为亡兄亡侄尽一些道义。

“嫂夫人,你既已知道,小弟便不隐瞒。我已将侄儿安葬在寒山寺后山。这些年,时常有人议论起侄儿之事儿,我也多不言语。今日嫂夫人发问,不免多了猜疑。请嫂夫人见谅。”

“无名,拜谢赵管事一念心慈,为你父亲留的完身。”

这时,赵寒山才想起这个一直站在李秀莲身后的李冰。

李冰走出来,虽是不解婆婆何故把师父说成父亲,依然听命,向赵寒山实实的磕了个头,口中谢道:“无名多谢赵管事为家父操持后事。”

赵寒山扶起李冰,上下打量一番,都言赖头和尚带着一个哑巴女孩,却不知道是个儿郎,若不是今日得见,怕世人还不知详情。思前想后,联系到十几年前的那宗贤妃离奇死亡案,遗诏失踪,张生被贬,而后李岩一家葬身火海之事儿,已知其中秘密。脑中灵光一现,此非张生之子,乃是宋太祖与贤妃之子啊。赵寒山何许人也,久经朝堂与商场,早已深的不多言不惹事儿之真理,便哈哈一笑:“没想到,我兄长一门在世上竟还有后人,真是天大的喜事,我儿母亲可好?”

“回赵管事,家母已逝世多年,我由婆婆带大。”李秀莲拉过李冰的手,让她站到自己旁边。

赵寒山见对方不愿提起,便也不再相问。便看向李秀莲道:“嫂夫人为兄长养儿抚孙,辛苦您了。”

“我儿张生,生性鲁莽,不幸早逝。幸留下这一点血脉。有了无名,我老婆子也算有个依靠了。”说着,手拍了拍李冰的手,慈爱的看着李冰,目含热泪。

“嫂夫人,今日起,您跟无名便在小弟处住下吧。待我们安置妥当,选好日子,便带我儿祭拜父亲,如何?”

“如此,便有劳赵管事了。无名,叩谢赵管事相助。”

无名走来,便要再拜,被赵寒山拉住,道:“嫂夫人,我与兄长已然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敢劳嫂夫人唤一声三弟,可嫂夫人以赵管事唤我,却是真的生分了。我儿无名,是该唤我一声爷爷的。”

“三弟,不是老妇人我如此对待。只因我久居深山,不闻世道多变。以管事相称,是不愿为三弟你招惹事端,我们还是以赵管事相称吧。”

“嫂夫人这就见外了。小弟我虽开了客栈,却也是避世多年,怎有祸端?我儿无名,唤我三爷爷便好。正好,我有一孙,单字名冰,与我儿无名年龄相仿,岁20有余,师承陆氏镖局陆远道,前些日子还抱怨,无有作伴,甚是无趣。我观无名也是练家子,便由他们二人做个伴吧。”

李秀莲看向无名,向他示意,无名,便又实实在在的磕了个头,唱道:“谢三爷爷,无名定认真向兄长请教,以兄长为榜样。”

说起赵冰,确实缘分。李冰原名李剑冰,后一直延李冰只称。幸的师父赐名,唤做无名。双冰相遇,年龄相仿,便也是一段奇缘了。赵冰使刀,一把百十斤重青龙大刀在手,如握无物。只见他挥刀向前,直中靶物要害,三两下便由变换姿势,如游龙戏水一般。忽然间,一个翻身,刀入刀槽,赤手空拳连起来。又一眼功夫,便手握宝剑,稳稳刺出。他的这一套剑法精绝,唤做游龙剑术,是由陆远道独创。因陆香香善舞剑,为其所创。后因这剑法过于刚硬,于女子练习有害,便传授给这唯一的爱徒赵冰。

“冰儿,你过来。”此时,赵寒山、李秀莲、无名已到了赵家练武场。赵冰一个翻身,剑入其鞘,递给旁边的小童,一个蜻蜓点水跃至跟前。

“爷爷,”又看向其他两位陌生人,道:“这二位是?”

“这是爷爷的好友,叫婆婆。这位以后便是你的弟弟了。”

赵冰彬彬有礼的唱了个诺,唤:“婆婆好。”

“无名见过兄长。”无名赶紧上前来,行了礼,算是见过了面。

“无名?”赵冰,疑惑的看了一下李冰,又看了看赵寒山,便拉着无名的手说:“总盼着能有个伙伴,今日见到你,真是高兴。无名,我们去那边聊。”

无名被赵冰这样扯着拉走,还不忘回头看看李秀莲是否安好。倒是李秀莲的脸上难得的漏出了笑容,与赵寒山想让进了房内叙旧。

李冰与赵冰相互说了现状,便觉相见恨晚,直谈到晚饭,才罢。饭后,李冰给他讲很多与婆婆在一起的时光,赵冰与他讲江湖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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