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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茹花开》第十三章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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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多寒的冰石,我用多少度温暖,能把你融化?

你是多高的山峰,我用多少年时间,能把你翻越?

你是多深的海域,我用多少艘潜艇,能把你探索?

你在多远的远方,我做多少场清梦,能把你寻到?

从一场梦中醒来,又进入下一场,不知何时会是尽头。我盼望这样的尽头来临吗?

天气好晴朗,阳光温柔却也刺眼。天会一直这样好下去吗?我不知道,至少今天它是晴天。

眼前朦胧,你好像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着,告诉我,我的天气预报很管用,我的笑话很好笑,友情提醒很温馨,每天上午看到“开心一刻”成为一天快乐的开始,突然有一天收不到你的笑话竟然会觉得有些不习惯,只能等着晚上的天气预报,好像你的短信已成为一种自然现象,已成为我的习惯,要是以后没有你发搞笑信息给我,我怎么办呢?

如果你真这样说的话,我一定会说:不用担心,你以后每天都会收到我的快乐信息,只要你乖乖听话,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怎么办呢?可惜不是你,可惜不是我,没有在对的时间,也没有遇见对的人,我开始想你了。

给孙磊发一个多月的短信,他竟然一次都没有回复我,qq和人人倒是经常和我聊天,没有任何异常。哪里出什么问题了吗?我可是按耐不住了,向来冷静的我一遇到孙磊就变成另一个人。

沉默可能是委婉的拒绝,而我偏偏喜欢把一切敞开讲,正好你在线。

“孙磊,在吗?”开场就喊名字,气氛好像不太对,反应过来消息已经发了。

“在。”立即回复。

“我要告诉你一件你可能会激动的事,但希望你不要激动。”

“晕……说说看。”

“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许多,看淡了许多,真的谢谢你。我还是想问一个幼稚但好像又不得不问的问题:你喜欢过我吗?算了,我太傻了。星星是石头,但也会发光。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喜欢你,从曾经到现在。伸手摘星,未必如愿,但不会弄脏你的手。”

“额。。。好糗啊……”没有了然后。

不时拿起手机查看消息,心神不定的我决定洗洗睡,反正水已经泼出去了。

一早起床,看到孙磊发来两条消息。忐忑着他的答案,心跳得好急,手在屏幕前犹豫了半天。一条晚上十一点多发的,另一条凌晨四点多发的。

孙磊:“睡没?……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现在先说一句对不起哈!……”

孙磊:“额……忽然感觉今天发你的信息有语病不好意思哈……我想说的是千万不要误会那对不起的意思哈!……对不起是因为我把你上次发给我的短信没看完,以为是耍我的信息而道歉的……因为我以前也收到过类似耍人的信息,真不好意思……还有就是我今天才了解真相的,我真不知道那是你,虽然我曾经怀疑过……额……要笑对生活希望你看到我的短信和回我时是开心的……嘿嘿b-)……我可是大半夜惊醒短信你的哈!……(凌晨三点多)”

“不好意思,我早就睡了。你不会因此做恶梦了吧,那就是我的罪过啦。不管以前现在你有没有看完我的短信都无所谓,现在的我向来微笑面对生活的。”

孙磊:“额……起来这么早啊!怎么那么早就睡了?”

“没办法,宿舍之人都是勤奋好学的,都起来的早。早睡才能早起嘛。”

孙磊:“额。。。我还没有起床呢。”

“你真爽,我们还有课,正在上课呢!”

孙磊:我们也有课的好吧,不过是在下午。

“哦,你们周六也要上课啊?”

孙磊:“嗯。选修课,你好好上课吧。”

“恩,那你也好起床准备了,我上课了。”

这么多省略号,几个意思?我和他聊过小纸条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不过这回答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心。

暑假又来临了,还有三天期末考试,先好好准备考试吧,希望能拿到奖学金。

暑假生活从我和鱼儿的约会开始。按照惯例,放长假我们俩先要碰个头,本次约会目的地鱼儿家。

早晨九点多,我正在街上买早饭,这家店的生煎包据说不错,买来两份。刚准备走竟然遇见了老同学,隔壁班老王——王栋。

“糜潞,好久不见啦,越来越漂亮了。”

“你也越来越帅气了,你也来买生煎包吗?”

“我吃过了,看到你过来打个招呼。”

“我也吃过了,这是给鱼儿买的。”

“鱼儿,我也很久没见了,你要去她家吗?”

我告诉王栋我正要去鱼儿家,他想和我一道去见见她。骑着自行车,五分钟后到达鱼儿家。

鱼儿妈妈正在客厅里,没想到我的鱼儿还在睡觉。王栋在客厅和阿姨聊起天来,我一路小跑到鱼儿的卧室。

我站在床边,看到睡眼朦胧的鱼儿,决定逗逗她,说:“我在街上遇到王栋了。”

“嗯。”反应竟然这么平静。

我接着说:“他说要来见你,现在在楼下呢。”

“嗯!?”语调上扬,整个人都蒙掉了,一脸惊讶转而惊吓略带惊喜,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控制不住一直在旁边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淡定的鱼儿这么慌乱,能让鱼儿这样的人也只有王栋了。

王栋是我的初中同学,鱼儿的高一同学,虽然只相处了一年,却建立了特别深的情谊。听说,那时候王栋给了鱼儿许多的关心和照顾,尤其是别人欺负鱼儿的时候。王栋脸上扬起的微笑总是洋溢着温暖,融化眼里人的心。

鱼儿简单地梳洗后便下楼了,期待见王栋的心有些急切。见到王栋后瞬间一脸平静,寒暄了几句,又比比高低,要知道鱼儿可是一米七三的模特身高。

王栋说:“比我高了,你又长高了啊。”

鱼儿傻乐地举起手比划起来,说:“差不多,你还是比我高的。”

王栋有事,跟鱼儿妈妈说了声再见,很快就走了。

我看着鱼儿一脸的悲喜交加,双手捂脸极其痛苦的样子,恐怕是对这样突然的相见、短暂的停留、快速的离开一下子接受不了吧。鱼儿见到王栋很开心、很激动,但为这样的形象见他而懊恼。

鱼儿说:“刚见到他好有抱他的冲动,后悔刚刚没有拥抱一下。”

我说:“那你就抱一下嘛,就当好朋友那样。”

鱼儿说:“见到他就想抱的,我妈在。后来我妈去厨房了,他说要走,我想抱他来着,他转身找我妈去了。”好无奈。

鱼儿妈妈对王栋的印象不错,觉得这孩子挺有礼貌的,来时叫人走时还跟她告别。

王栋走了,我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我的鱼儿啊,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丢了魂。我还没有见过鱼儿这样子,情绪起伏波动如此强烈,还好王栋没有感到异样。

两年没见了,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是这样的情形。鱼儿以为自己的情绪不会再被他牵动,以为感觉慢慢淡去了。然而,在见到王栋的那一刻,这一切变成不真实的错觉,心又回到过去,同桌时的那个他,那个意气风发的男生,幽默、风趣、阳光,讨女孩子喜欢的暖暖男生。

我向鱼儿叙说了前些日子有关孙磊的郁闷与疑惑,鱼儿先是静静聆听,听完后轻轻叹气,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鱼儿说,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无法旁观者清,我现在也是当局者谜,给不了你什么建议,随你的心吧。

我不意外,王栋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没想到,还会有一个陌生人。

如今,西方的节日倒是很流行,尤其对于学生来说。整日关在笼子里高中生也知道圣诞节、情人节,还会顺应节日气氛送个礼物,写个贺卡。

这是高中生涯的第一个圣诞节,而且今年比较特别,我居然收到了王栋的贺卡。我和王栋相识于初中,但并不是同一个班级所以交集并不多,上高中以来更少。

我和王栋的高中教室只隔了一个班级,走动也算方便。午餐后的休息时间,朝窗外看去,正好看见了王栋,我便走出教室,梦境设定我默认他是来找我的。

我们面对面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他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手写的贺卡,祝贺词一看,就让人猜测这是某本文摘上的摘抄。不过,优美的字迹将功补过了。

王栋刚一走就来了一张陌生的脸庞,正朝我靠近,仿佛没有看见我般径直撞过来。我只顾着捡起被撞掉的贺卡,起身时那人已经消失了。有个似曾相识的影像在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不是上次在扬州那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嘛。还真是冤家路窄。

“糜潞,要上课了,赶快进教室。“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转头就看见了孙磊,他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笑呵呵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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