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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国》第一章 玻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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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爷出生的时候,据他讲那天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晴天霹雳,然后他就降生了。后来波爷的母亲柳婆婆对我们说,放屁。他出生那天是半夜。

本来我们还打算过去嘲笑一下波爷,没想到那天波爷就去世了。天下着雨,我们一起在他泥泞的坟头上哭了一个下午。

我们是指我们两个人。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最好的朋友就是波爷。我感觉和我们一起长大的还有波爷,因为波爷到死身高也只有一米五。但是他死了,我们很难过。

除了我之外,那个人叫灵灵,和我一样是个男的。并且奇怪的是我们居然是同一天生的。

后来我们长大了,我问灵灵为什么我们会同一天出生。灵灵思索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

灵灵的父母是村子里的医生。并且医德很好,每次我病了都是灵灵的父亲苏游救活的。苏游是个游医,意思是经常在村子间游走,谁家有病人了他都非常乐意的帮忙治疗,然后顺路收取一些盘缠。

因为我和苏灵灵关系非常好,所以苏游每次帮我治病都是免费的。正因为如此,我经常被病魔缠身。我的病很特殊,一天指不定哪一段时间,我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和脖子憋红了甚至憋青了还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甚至连气都呼吸不上来。

所以,我潜水格外厉害。经常我在村东头的小河里潜水可以潜上一个小时,甚至更久。到了后来,我干脆不认为自己这是病,而是特异功能。

苏灵灵毕竟出生在医者家,从小就没得过病。到了后来他干脆做到了传说中的百毒不侵。我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说他经常吃一些他父亲采来的草药,吃多了就百毒不侵了。

后来我也经常叫灵灵帮我从他家偷一些草药过来吃。终于有一天,我中毒了。

我病的不轻,全身起满了红疙瘩。蜷缩在墙角谁也不想搭理,对着灵灵喊叫道,**确定是吃草药吃成百毒不侵的吗?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百毒不侵了。

我啊?和每个巨著里面的主角一样也是无父无母。唯一有区别的是我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据柳婆婆说我是在十五年前的一场特大洪水里叫水冲来的。刚捡到我那会儿,我身上还沾着无数卫生纸……

所以这十五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当时我的身上沾满了卫生纸。

我从小到大都是靠柳婆婆照顾来的。柳婆婆是这个家族里面最年长的娘们。之所以称之为娘们是因为虽然柳婆婆一百三十岁了,但面容还是姣好,甚至看不见有皱纹。

柳婆婆的丈夫去世了已经五十多年了。他去世的那年正好是柳婆婆和他的金婚日……算下来,柳婆婆做寡妇已经有半个世纪了。深究一下,柳婆婆结婚已经有一个世纪了。

柳婆婆有三个儿女,都已经分别死了。波爷是她的小儿子,也是活的年纪最大的儿子。波爷的一生,据他说很壮烈也很悲惨。

不过人死了,一切也都没意义了。

故事就从波爷死的这个小村庄开始,为了纪念波爷。姑且称我们这个村庄叫“玻椰村”吧!!

首先,玻椰村是个村子。其次,玻椰村有一百户人家,折合人口四五百人。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玻椰村没有椰子树。甚至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椰子。玻椰村完完全全是为了纪念死去的波爷。

因为波爷很伟大,波爷的一生坎坷,壮烈!

波爷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村子,他全心全意在家帮着他母亲柳婆婆做饭洗衣服,甚至从来没有跟任何一户村民产生过矛盾。在我看来,这就是伟大。

一米五身高的波爷虽然渺小,但是他心比天高。从小波爷就立志要到大山外面去走一走,去看一看。终于,他一辈子死在了深山当中。直到老死依然没有离开过半步自己的村子。

我曾经问过波爷什么时候动身去外面闯一闯。波爷笑着说等自己对母亲尽忠职守的时候。

我明白波爷的意思,他是说等到那一天自己死或者母亲死的时候……

最后,波爷没能抗住,他先死了。柳婆婆依然健在。

就在这一年,村子里从外地刮风刮来了一种新品种的草花,雨过春笋一样长满了村子里闲置的角落。

草花之所以称为草花是因为这种草可以开花。而且每株开出的花瓣颜色都不一样,有红的小花,蓝的小花,粉的小花……

后来干脆村民们把其他品种的花草都杀死了,只留下这一种草花。在村民们看来花只是用来观赏的,既然一种草花能开除五颜六色的花骨朵,还要其他的花干嘛。

说来也奇怪,这种草花生命力和繁殖能力很强,不到一年的功夫,草花开遍了村里的角落和野外。甚至,平日里都不用像照顾其他花那样悉心照顾就可以开出很美艳的花。

玻椰村天空格外的蓝,太阳格外的大。似乎蓝天和阳光格外恩赐于这里,把这里照的很无邪。

在宽敞的村子中心,有一棵百年的大榕树,要想把榕树环抱起来,没七八个小伙子是办不到的。榕树枝节错乱的难以想象,甚至有枝干干脆垂到了地上,又蔓延成了一棵树。

这棵榕树下是玻椰村最为神圣的地方,每次召开议会。村民都是积聚在榕树下面静听村长的指示。

不过村子由于太过于偏远和平淡,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召开过集会了。

村子周围猎物很多,都属于弱不禁风类型的。甚至拿着木棒子都能打上几只野兔和柴鸡回来下酒。

于是,村里人不少人得了高血压。

后来村长带领着村民开始重视种植业,开辟了一条烧山种粮的道路。

每年秋后,村长都会带领着几个喜欢放火的孩子到山上林子里放火,然后来年春天撒上种子。最近的几年,我们才吃上了白米和青菜。

唯一要说的还是玻椰村里面的风景。村周围被环抱着小河,村子像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一般,吸允着母亲的乳汁。

每年的八月十五晚上,我和苏灵灵在院子里赏着月还唱着歌儿。静静的看着从远处山那边燃起的烟火,心里充满了激动。

苏灵灵奇怪的问我为什么只有八月十五这天能看到远处燃起的烟火。

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因为的确每年的八月十五晚上,山的远处都会看见燃放起来的烟火,彻夜不断。我们则是彻夜不眠。

年龄越来越大,心里也就越来越不安分。我们俩做梦都想出去这深山,到外面宽敞的世界去闯一闯,看一看。

直到那天早上有个神秘的女人带领着一队黑衣杀手闯进了玻椰村,彻底打破了村子里的和平。

和别的村民家中一样,我住的这里也被那群人翻了个底朝天。之后,神秘女人拿一把匕首抵着我的喉咙问我地图在哪?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说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地图。胆怯的看着这个黑衣女人,只见她半蒙着脸,露出凶狠的目光。重要的是,她眼睫毛特别长,是我喜欢的类型。

黑衣女人显然听这种话多了,冷笑道,少装蒜。不然捅破你的喉咙。

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放开他!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拿!”

听声音我知道是柳婆婆来了。

只见柳婆婆被两个盔甲男挟着胳膊,跛着步子进来屋子里,一脸的憔悴。似乎,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了如此愤怒的柳婆婆。下意识我感觉到眼前的事情不是一场儿戏。

黑衣女人面无表情,思索一下后把冰冷的匕首从我的喉咙拿开冲着手下挥手,示意放开柳婆婆。我跑到柳婆婆怀里,如受惊的野兔一般。

柳婆婆眼色犀利,双手紧紧搂着我问黑衣女人,你们要地图干什么。

黑衣女人冷笑道,你没必要知道。接着黑衣女人恶狠狠的说,废话少说,地图在哪。不然,我只能奉回爵大人命—屠村!!

柳婆婆和我都被吓住了。仿佛立马眼前浮现出来了一幅尸体如山血流成河的画面。

柳婆婆这时候突然异常镇定的说,我带你们去!地图就藏在村西尽头的桃花谷里。

什么?!桃花谷?!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桃花谷里住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桃姑。

村里没人去过桃花谷,因为桃花谷向来都是村子里最神秘也最忌讳的地方。

村里一直以来都有一个规定,就是任何人都不允许踏进一步桃花谷,违令者就会被吊到村里大榕树下一个星期。

吊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死就死了。活了就算你命大。

唯一一个活着从桃花谷出来的人就是村里的苏游。也就是苏灵灵的父亲,他曾经采药不小心去过一次桃花谷,结果被村民发现了吊到了榕树下。

结果吊了苏游一个星期,人家愣是没死。村长也没办法,总不能上去再捅他两刀吧,再说苏游是个医生。村长说,一个没有医生的村子是不完美的。于是,下令放了苏游。

苏游告诉了灵灵,灵灵转头又告诉了我说,桃花谷里面有个极为年轻极为漂亮的女孩,好像是叫桃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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