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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与梦》第四百四十章.浮生若梦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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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儿!”这时有人喊。众目看去,只见政/府大楼前,一个男子往这边招手。男子怎样?三十上下,生的高大威武,器宇轩昂。何人?馥儿之父,花武。馥儿扬手道:“爸爸,这里!这里!”小荨认出了花武,不觉念起凌云神将。花武见状便望这里来,后边跟了两个人。什么人?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俊美,女的标致。小荨看清时却呆住了。但见,一个貌如望月,一个容似青青。“望月伯伯……青青姑姑……”往事上心头,眸子不觉沾湿。

转眼,三人走来。

馥儿忍不住喊:“爸爸!”便扑了过去。花武迎上她道:“馥儿。”父女重逢,让人感动。但,在小荨眼中,此时只有一旁的望月、一旁的青青。可惜二人不识她。青青招呼道:“馥儿,好久不见。”馥儿乐道:“伯母,好久不见!”“伯母?”小荨心一动。馥儿回头,道:“小荨,我给你介绍一下。”

小荨抹泪上前。

馥儿道:“这位是我伯父,花月。”小荨讶然。“伯父,这位是小荨。”花月目视小荨,温和道:“小荨,你好。”小荨惊醒,忙点头道:“伯父好。”无声。“这位是我伯母,青青。”小荨一诧,呆道:“青青姑姑。”泪瞬间涌出。青青见状不解,问:“小荨,你怎么了?”情不自禁,小荨忽然喊:“姑姑!”上前去搂她。一片惊奇!馥儿一想,低声与青青道:“她见过你。”青青讶然,“见过我?”不料,馥儿答道:“在梦里见过。”众人怔了。青青心一动,道:“小荨,把你梦里的故事,讲给姑姑听,好吗?”小荨听时,不禁忆起月云岛上事,更悲伤难过。馥儿便道:“伯父和伯母以后都住在这,时间大把。”

榕二街。

日渐当空,中午了,青面馆生意红火。却说这一行人走来。馆前,女招待问:“你们好,吃面吗?”花武回问:“我们有七个人,位子够吗?”女招待一思,道:“刚好,还有一桌。”馥儿大喜。故地重游,小荨走神了,不自觉念起素素、青面虎。女招待回身引他们入。店里繁忙,店员不少。柜台内,有个白衣女子凝神正在收账。小荨见了一下认得,白素素!

素素正好空出,见客来,便起身招呼道:“欢迎光临!”馥儿喊道:“素姨,我们又来了!”素素讶道:“馥儿!”馥儿俏皮问:“你看,谁来了?”指小荨。素素定睛看去,认得道:“小荨!”小荨一诧,道:“素素阿姨。”无声,眸子又湿了。素素不懂,只大方道:“今天素姨请客!”众人听时皆大欢喜。

却说七个人入了座,围成一桌。小荨左是馥儿,右是青青,倍觉安稳。店中热闹,此时已座无虚席。稍过片刻,店员轮流近前来,端上面,七大碗。看,碗中青色的面条,浓香的汤,各种菜肴。哇,好丰盛一碗!众人不由垂涎三尺,食指大动。眨眼,有个大汉过来,谁,便是老板青虎。小荨吃惊,刹那忆起青面虎,汗直流。青虎招待道:“大家尽管吃,开心就好!”十分热情憨厚。花武道:“客气了,大哥。”青虎回头问:“小荨,认得俺吗?”小荨一诧,点点头,道:“叔叔好。”无声。青虎不懂。馥儿道:“叔叔,她说叔叔好。”青虎道:“你也好!”说罢哈哈大笑。只是,小荨吓到了,一念起青面虎便心有余悸。青虎道:“大家吃,需要什么尽管说,俺忙去了。”众人道谢。青虎回笑,转身就走。

小荨一安。

“小荨。”有个小姑娘走过来,怀抱个皮球。众人看去。馥儿欢喜,招手道:“琳儿。”小荨认出了,只记得她看不见。不料,琳儿指手来问:“她是小荨么?”馥儿点头道:“对的。”小荨愕然,道:“你看得到了!”无声。琳儿敛眉不解,问:“她说什么?”馥儿略思,道:“她说,你看得到了。”琳儿一喜,道:“我看得到了!”小荨道:“真好。”感动。“可是。”琳儿疑道,“你怎么不出声?”小荨一怔。众人沉默了。

午后,馥儿的家,寝室里。

三个人。

小荨,馥儿,青青。

却说小荨应邀,将梦中所历之事大概讲了,虽说无声。但,馥儿懂得唇语,边看边解释出来。青青爱写作,感兴趣,认真的听。故事离奇,越深入越发不可思议。三人沉在其中,不觉忘了自我,忘了几时。末了,三人沉默了,恍惚了。是梦,是醒?是真,是假?小荨心下迷茫。青青忽然道:“我相信,这是真的,不是梦。”小荨一诧!馥儿道:“我也相信,这不是梦。”小荨泪湿,悲喜交集。青青道:“小荨,不论今日,此时,是梦与否。这一刻,我们同在,有知有觉。”握起她的手。小荨一怔,念起月云岛上青青的话,泪,再次汹涌而出。青青心疼她,便道:“姑姑在,姑姑在。”拥她入怀。馥儿目呆呆。小荨泪流满面,道:“姑姑……”紧紧搂她。馥儿止不住泪潸然。

很快,小荨入睡了。

日薄西山,晚上,馥儿家请客,几个小伙伴都来。其中还有鸳鸯、凤凤,原来凤凰和青青是姐妹,凤凰有事来不了。十数个人围成一大桌,吃得虽清,但热热闹闹的。餐桌上,天宝忍不住道:“姑姑,你真漂亮。”青青听了暗喜,疑道:“真的吗?”天宝便道:“你的前世,一定是个鸾。”小荨愣了。众人发笑。

夜幕降临,天高气爽。

饭后,众人结伴出行,游赏古镇夜景。却说小镇西边有个公园,名为水榕公园。公园里有个西湖,湖周布有栈道、亭台等。花木点缀,相得益彰。正逢周末,天色晴好,这晚游客不少。一行人乘兴而来,走片刻到了湖边,谈天说地。唯有小荨不语,独自凭栏。看,平静的湖面,风微来,涟漪时起。天上星月与周边灯火,倒在了湖中,交相辉映。公园里有音乐在放,乐音轻快入耳,旋律纯美,动人心弦。四周虽闹,人虽多,然,彼此丝毫不相扰。今夜,这湖,此时此地,让人陶醉。晚风习习,小荨不觉恍惚了,朦胧了,若有所思。

隐约见得,湖中水面莫名隆起。怎么了?小荨定神来。一瞬间,哗!有物钻出水面。小荨大惊。何物?看,一座宫殿,似曾相识!殿外有亭台、有竹木、有山石、有流水……太虚殿!小荨认得。八卦池边,一晃,忽有人现出。小荨定睛看时怔了。但见一个红衣少女,玉面龙角,冷若冰霜。谁?龙香。“龙香公主。”小荨呆道。长夜漫漫,龙香独自一人凝望流水,黯然出了神。远远看去,形单影只,孤独落寞,甚为悲凉。小荨心一动,道:“对不起,我害了你。”旁边,天宝忽然来问:“看到什么了?”小荨惊醒。再回头,湖面平静,太虚殿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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