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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薄:前夫复婚请静候》第6章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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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之先是气鼓鼓的,窝在车座上不说话。一分钟后,他突然伸出手来,搭在了潘爱子的大腿上:“去皇图,我需要休息!”

潘爱子今天穿的裙子并不长,在膝盖以上。她往驾驶座位上一坐,那裙子的下摆又往上抻了一截,就把她的大腿露了出来。

薛慎之的手就放在她的裙子边缘,感觉到她没有什么抗拒的动作,手指又往下挪了挪,触到了她的皮肤。

潘爱子只当没有察觉,神情平静地继续开车。薛慎之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忍不住勾起唇来笑了,刚才在餐会上被奶奶忽视的不愉快也消失了大半。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位于金水河畔的皇图大酒店,酒店的门僮认得薛慎之的车子,大老远看到,就跑了过来,候在那里等着给他开车门。

潘爱子跟着薛慎之进了酒店的大堂,大堂经理毕恭毕敬地迎过来,向薛慎之请示:“薛总,先视察工作?还是需要先休息一会儿?”

“工作了一上午,好累,我休息一会儿,不要打扰我。”薛慎之说着话,还动了动脖子,好像他真的是看了一上午的文件,累得脖子都酸了。

大堂经理答应一声,没有再跟,而是拿起电话打给楼上,要楼上的安排房间。

薛慎之则乘上电梯,直达顶层。

潘爱子跟在他身边,默不作声。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她的心情很复杂。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一切都比预想得要顺利,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可是她知道自己并不开心,一想到要和眼前这个男人有身体上的纠缠,她就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反胃。

可是她不能退却,心理上的不适,只能靠她自己努力调整。她没有退路,必须要在床上抓住这个男人的心。

他们很快就进了位于皇图大酒店30层的总统套房里,薛慎之踩着暖色的纯毛地毯,往浴室里走去。没走几步,他回头看,发现潘爱子就站在房门口,背倚着暗红的实木雕花门,并没有要跟他进去的意思。

他返身回到她跟前,一手抵门,一手扶她的腰,将她圈起来,低头看着她:“你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

潘爱子并没有躲避,反而抬头迎着他的目光,妩媚一笑:“薛总跟我开玩笑的吧?你向多少女人承诺过这句话,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薛慎之很认真地皱了一下眉,说:“没有!我对别的女人从来不需要承诺!但是对你……我真心想说,你好好跟着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为什么呢?我们也不过是刚刚认识,你别跟我说什么一见钟情,我可不信那东西。”潘爱子边说着话,边直了一下腰,她的额头就碰到了薛慎之的鼻尖上。

薛慎之像是被电流击中了,倒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微微咬着牙关,说:“别问我为什么,你只告诉我一句,你跟还是不跟?”

潘爱子眨了眨眼睛,停了五秒钟时间,做认真思考状。

然后,她举起一条手臂,勾住了薛慎之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在他的左侧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这就是我的答案。”

这样的一张面孔,这样近地挨着薛慎之的脸颊,令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抬起手来,抚上潘爱子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的五官,口中喃喃轻语道:“真是太神奇了,这一定是上天刻意安排,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

“你说什么?我和谁长得相像?”潘爱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问他。

她哼了一声,娇嗔道:“你弄疼我了,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温柔?好的……”

薛慎之看着她,目光中竟然充满了感情。他低下头,抵上她的鼻尖,略一偏头,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她以为自己已经修练得喜怒不形于色了,她没料到自己在这一刻的心情会如此复杂,往事如潮水,一波接一波拍向她。

她想哭,可是她必须忍住。

于是她呼吸不畅,浑身发抖。

“小东西!现在就跟我提条件了?我今天开的那辆车你喜欢吗?送给你了!”

潘爱子娇笑着扑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状似十分开心:“谢谢薛总!还真是要什么给什么呢!”

薛慎之松了一口气:只要用钱能打发的女人,就不会成为太大的麻烦。

于是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宝贝儿,你要什么我都给,那我要的呢?”

潘爱子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娇羞道:“你放心,我有良心,一会儿你要什么我都给……”

这一句话,给了薛慎之无限绮丽的想象空间。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加快脚步奔进浴室,将潘爱子往洗手台上一放,就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外面传来几声巨响:“嘭嘭嘭!”

两个人同时一愣,潘爱子侧耳听了听,说:“好像有人在敲门……”

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还敲得这么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不知怎么的,潘爱子一下子就想起薛谨之来。

薛慎之原想不理那敲门声,继续与潘爱子缠绵。但是那敲门声越来越大,充分表达了敲门人的愤怒与焦急。

薛慎之被吵得没了情绪,骂了一声,整理好衣服,阴沉着脸出去开门。

潘爱子坐在洗手台上,没有动,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先传来薛慎之不耐烦的声音:“你怎么来了?我很累,要休息一会儿,你先回去!”

“我又不打扰你休息,我只是路过这里,想借个地方洗个澡而已。”一个年轻女子在和薛慎之说话。

潘爱子一听这女子的声音,马上往洗手台的里面蹭了蹭,坐稳了之后,她踢掉高跟鞋,把裙子提到腰间,露出大腿来,并且迅速地解开衬衫的钮扣,只剩最下面的一颗,然后将一侧衣领扯下去,斜露出肩膀来。

她回头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还不太满意,又将手指插进头发里,胡乱地扯了几下,把头发弄乱了。

刚刚做完这些事,卫生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女人闯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坐在洗手台上潘爱子。

薛慎之跟在女子的身后冲进来,看见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潘爱子一脸的无辜和不解。

他耸了耸肩,指着女子对潘爱子说:“既然见到了,我就介绍一下吧,这位是我太太徐慧欣,她经常在我休息的时候,突然闯进我的房间,你要习惯。”

徐慧欣打量着潘爱子,从她的头发一直看到脚趾,又从脚趾看上去,目光最后落在了她裸露的那一侧肩膀上。

潘爱子也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然后她慢慢地抬起手,将衣领扯回去,包住了肩膀。她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踩上她的高跟鞋,当着徐慧欣的面,一颗一颗将刚刚解开的衬衫钮扣系上。

她边系扣子边回看徐慧欣,笑着说:“原来是薛太太,久仰了,果然年轻漂亮。”

徐慧欣本来不想当着潘爱子的面儿发飚,可是潘爱子淡定自若的样子深深刺激了她,火气腾地蹿上了头。

她将眼睛一眯,指着潘爱子,回头怒问薛慎之:“她是谁?!”

“我的新助理,潘爱子小姐,以后你们应该会经常见面,还是不要闹得太僵吧,留一点儿相处的余地比较好。”薛慎之倚着门框,撇了撇嘴。

“你要我和她相处?我和她应该怎么相处?不如你教一教我啊!要不要我称呼她一声妹妹啊!”徐慧欣被气得脸色发白,跺着脚大吼。

“薛太太未必有我年长,说不定你才是妹妹。”潘爱子装作听不懂徐慧欣话里的意味,轻声慢语地回了一句,然后转向薛慎之:“薛总,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徐慧欣已经气炸了,哪里肯让她走。她刚迈出去两步,徐慧欣就从她身后扑上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拽回去:“你个不知好歹的狐狸精!本来我不爱跟你计较!你既然有胆量跟我叫板,就把话给我说清楚!敢跟我姐妹相称?你鬼迷心窍了吧?以为我徐慧欣是好欺负的?!”

徐慧欣一边骂着潘爱子,一边拉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地上一丢!

潘爱子被摔到卫生间的地上,浅金色的瓷砖地面又硬又冷,她磕到了膝盖,好像破了,很疼。

痛楚从膝盖处传到她的心里,勾起了她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她冲动又愤怒,差一点儿跳起来扑向徐慧欣。

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鲁莽的小女人了。

她蜷着腿,趴在地上,没有动。

徐慧欣一边斥骂着潘爱子,一边抬起脚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一下。看到潘爱子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她更加得意和嚣张。

她顺手操起洗手台上的一只藤编篮子,往潘爱子的脸上砸下去。

原本薛慎之倚在门上,只是看着徐慧欣对潘爱子动粗,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突然见徐慧欣用篮子去砸潘爱子的脸,他像是被蛰了一下,几乎不假思索地冲上一步,推了徐慧欣一把。

徐慧欣没料到薛慎之会出手,正全力殴打潘爱子,突然被推了一下,站立不稳,往旁边趔趄了几步,一头撞到了洗浴间的玻璃上,手里的篮子也失了准头,砸在墙上。

她尖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不敢置信地瞪着薛慎之,哭了出来:“薛慎之!你敢打我!”

薛慎之指了指地上的潘爱子,对她说:“这个女人!你不可以打她的脸!”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徐慧欣歇斯底里地跳着喊着,“我为什么不能打她?我偏要打她!薛慎之!我一直容忍你在外面胡搞,你当我是软弱好欺对不对?我今天就撕烂这个女人!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叫嚣着,往潘爱子的身上扑去。

薛慎之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他一把薅住徐慧欣的胳膊,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拖着就往外走:“别在这里丢人!要发疯回家去!要是你在奶奶面前敢这么嚣张,我就跪下真心给你道歉!”

“别拿奶奶来吓我!我今天豁出去了!好歹我是薛家的正牌少奶奶!我就找奶奶评评理!看她老人家怎么说……”徐慧欣没有被吓住,反而吵得更凶。

两口子一路吵着架,撕扯着出去了。

潘爱子一个人留在总统套房的卫生间里,从被丢到地上那一刻起,她就没说一句话。她听着那两个人吵架,心里一直在冷笑。

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才伸直了身体,坐了起来。

头皮被扯得生疼,膝盖上淤青一片,肚子上那一脚也不轻,不过对她来说,这一点儿痛楚都不算什么。

但她还是哭了,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一种复杂的心绪。

她坐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揉着膝盖,啪嗒啪嗒掉着眼泪,感觉身体有千斤重,站不起来。

“小姐,坐在总统套房的卫生间里哭,是不是有一种别样的滋味啊?”一个声音从卫生间的门口传来。

潘爱子不用抬头去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因为在今天这忙乱的一天里,她也与这个冤家已经是第四次相见了。

她不打算理他,胡乱地抹了几把眼泪,站起身来,往外面跑出去。

经过他身边时,他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别怪我没告诉你,外面好多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你真打算这样披头散发地跑出去吗?”

潘爱子被薛谨之拽住,犹豫了片刻,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回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往脸上撩。

她洗脸,薛谨之就靠在她身边的墙壁上,抄着手看她:“看来你选择了一条充满坎坷的荆棘之路啊,这条路可不太好走,这才刚刚起步,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啊!你不要考虑一下?换一条路走如何?”

潘爱子努力地咽下一口气,继续不理他,拿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开始整理头发。

“我们薛家的二少奶奶,可是出了名的泼辣,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就算我那个弟弟不怕老婆,他也听他妈妈的话,他妈妈是什么样的人,你打听过吗?”薛谨之见道理想不通,就搬出薛慎之的老婆和妈妈来吓唬潘爱子。

潘爱子实在烦得不行,将头发一甩,转头正视着薛谨之:“薛谨之先生!我和你非亲非故,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和薛慎之前脚刚到,徐慧欣后脚就找来了!她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是不是你好心通报的呀?你害我挨打丢脸!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还敢跑到我面前来说三道四!”

薛谨之被她吼了几句,也恼了,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你干的是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怎么有脸跟我叫嚣?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是非观啊?你到底想要什么?家里有生病的亲人?需要大笔的医疗费用吗?多少钱?你告诉我!我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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