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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尸灭迹之后，于尘把落虚送到了一处洞口，告诉她只要往这里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回到溶洞里，甚至连为什么失踪的借口都帮落虚想好了。

想必是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些。

“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会带你出来玩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也许我会把你带走喔。”于尘站在在洞口处，对已经进入洞穴的落虚说道。

落虚转过头，那对鲜艳的红眸望着于尘，这看似单纯的眼神中，于尘竟然不知道其中表达了什么，但可以肯定是善意的。

看着落虚隐没在黑暗中，于尘回过身，叹了口气，喃喃道:“似乎我也应该走了呢，希望至少一年之内，落虚不会出问题吧。落虚……倒不是一个女孩的好名字……”

……

落虚回到溶洞里，现在的溶洞十分安静，似乎已经到了枯水期，连水车也不再转动而发出声音。

落虚站在坚硬的石灰岩上，准备迈开脚步，忽然她发现自己居然迷失了方向，对于她来说，这可是大忌。

幸好落虚的身旁就是河道，落虚也记得河水的流向，如果说是要回到之前的河堤，还是做得到的，只要到了那里，就都是她会走的路。

走了许久，终于回到之前的河堤处，接下来的路，落虚就认识了。

她来到一幢木楼下，这里就是落虚住的地方，有三层，却只有落虚一个人住在这里，因为有水车之类会运转的东西可看，所以落虚并不觉得孤独，总比之前在虚空中的生活好多了。

落虚走上楼梯，尽量控制着发出最少的声音，她总是不自觉地让自己很难被发现，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落虚轻轻推开门，本来应只属于落虚的房间里，却有着一个人伏在落虚的床头睡着了。

是夕，落虚认识的人。

落虚绝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夕的肩头。

夕惊叫着弹起:“韵，我不小心睡着了……落虚？”

夕忽然抱住落虚，口齿不清地道:“你总算回来了！”

落虚有些不解，待夕冷静下来，落虚问道:“你在关心我？”

“嗯！”

“为什么呢，我于你，似乎没有什么价值。”落虚理所当然地问道。

夕苦笑着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落虚的额头，道:“有的东西不是靠价值就可以衡量的，以前我以为你很聪明，其实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傻嘛。”

这么长的一句话，落虚有些难以理解，虽然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可似乎其中又包含着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总之落虚就是不理解。

“走吧，吃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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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三日，落虚一直在阅读上耗费了大量时间，这是她的任务，只要完成了获取一定知识的任务，落虚就可以获得她的第一个技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据那道声音所说，作为实验品的落虚，第一个获得的技能，必然不会是攻击性的。

要不是这些书本就很有趣，落虚是不会做这个任务的。

这具瘦弱的身体……

落虚捏了捏自己柔软的手臂，无论是从外观还是质感上看去，这都是没有足够攻击力。

落虚继续看向案上的书籍，那是一本历史书，记载了从文明伊始到当今，几乎所有的重要大事以及琐事轶闻。

落虚不禁感到这个世界实在太复杂了，尤其是那些有关战争的方面，尔虞我诈，其中的计谋之深，落虚甚至一时都无法理解。

“恭喜小落虚，你的第一个技能已经下发了，那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帮你找回的四分之一心灵，代表着你心灵中力量的一部分，自此，你拥有这个世界中几乎最强大的心灵之力。虽然你拥有了很强大的心灵之力，不过在遇上刻意防御的敌人，还是有点危险的啊。”

“不是说不是攻击性的吗？”落虚问道。

“谁告诉你可以攻击了，这只是一种读心术而已啦，不过限制也有很多，如果多次对一个人使用这个技能，那么它的心灵会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害，如果你偏偏想要通过加强心灵之力的方式使这变为攻击技能，我也没办法——好了，给这个技能起个名字吧，要有些仪式感。”

那就叫做……洞察者吧。

“洞察者么，好名字啊，有了技能了，要好好加油哦。”那道声音懒懒地说着，像是在打哈欠一般，告辞只是其中的杂音而已。

“喂，我如今的情况究竟是怎样？”落虚问。

“能怎样？你还要要直接夺回你那足以与众神对抗的身体，这样对大家都不太好啊。”

落虚无奈地道:“我没想那样，只是你一直在说任务之类的事情，我想具体了解一些。”

“挺聪明的，那我就告诉你吧。

我们能够赋予你的技能，一般都来自你原有的身体，这样才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对大家都好。

但是你也知道，你的身体曾经遭遇了一次非常严重的破坏，即使我们通过了神力成功地救回了你的身体，不过具体的修复，还要靠你来完成。

每修复为了方便你明白修复的程度，我们制定了一种抽象的数据，名为‘补完度’，原本我打算补完到一定程度了在告诉你，可是现在你却询问了。”

一张纯白色的正方形平面在落虚面前展开，尽管散发着宛若实质的光芒，却完全看不出存在厚度。

平面上，陈列着三项数值，以及一行小字，其中的三项数值分别是“补完度”“崩坏度”和“预报槽”，补完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而崩坏度则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看起来是十分不利的。

而下方的小字，则写着落虚方才获得的技能之名:洞察者，一旁批注着:等级一，真实洞察，无法探测虚空层面。

无法探测虚空层面，也就是说我还是无法找到他吗？

落虚有些落寞。

不过她很快打起精神来，毕竟我已经补完了百分之一，剩下的，应该很快就可以完成吧，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

落虚轻轻挥手，那张平面顺从地消失了，只要落虚愿意，她还可以随时召唤出这张平面。

那么我的技能……

落虚看向自己的双手，接着握紧双拳，合上眼帘，按照着无数次在记忆中演习的那样，展开了自己宛若浩荡江水一般的心灵之力。

一切阻碍在它面前都如虚设，一切天堑在它之下都宛若苍茫，笼罩在迷雾之中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千万野马俱散，自此，一位至高的洞察者开始认真地审视这个世界，所有的生命，都化作了点点星火，在纯白平坦的大地上骄傲地展现着自己的弱点。

终于，这种感觉终于找回来了。

感受到眉心的阵阵刺痛，落虚睁开眼，轻轻地揉着自己的眉心，无意识的眼泪差点从眼眶淌出，落虚此时的嘴角，却微微泛起了笑意。

“我的眼啊，你终于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