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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造物主》第5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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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始一踩入虚空脚印上,就感觉步入了异界空间。

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异界空间通道内瞬息万变,青年人眨眼间便转移到了远方那点点光斑处。

点点光斑一下变成了大千世界,裹住青年人的椭圆球凭空出现在高空上。

高空下充满震耳欲聋的喧嚣声,祭祀大典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接着椭圆球从高空上极速坠下,一种失重感直袭而来。

浅睡中的青年人也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失重感,在“啊”的一声长叫中醒来。

青年人早已满头大汗,伸出双手在空中乱抓。身体直挺挺地坐立起来,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又再次经历了祭祀广场上惊恐的回忆,青年人口干舌燥,喘着粗气,不停地干咽口水,脸上肌肉也因惊恐而扭曲僵硬。

青年人醒来的一瞬间仿佛还能感受到脑海中的那颗神智,只是他稍稍想要探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惊恐后是沉默无言,青年人对于发生的一切倍感荒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他不知是自己无知鲁钝还是头昏脑热,对于发生的事根本做不出半点解释。

青年人缓过神来,然后一把扯开胸口锦袍,露出里面银白色内衣,自语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青年人直直地盯着它,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它。在他眼中,它是有生命的,一个剥夺别人生命自由而不用负责的生命体。

“爆炸就在我的身旁,那些闪电肆掠的能量和爆炸迸发的热能,能在分秒内将温度达到1500℃,足以瞬间将我蒸发化作焦炭的。那些我看到的浩瀚宇宙,ai机器人,虚空脚印和空间隧道又是什么?难道会是梦吗?”

青年人不停地摇头,这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心中默念着“不可能啊,没道理的”。

所有的疑惑都只是在刚开始。作为研究院的高材生,他本就以探索发现和创造未知为本职的,不服输的精神在研究者的基因里活跃了起来,青年人心中遵循一生的信条也在心中响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看着身上这件贴身的陌生内衣,青年人从马车内的书案上拿起摇摆不定的蜡烛,对着银白色内衣炙烤,执呦地烧了半个小时,直到举着烛台的胳膊酸软,银白色衣服也没有丝毫损坏。

青年人放下烛台,伸手在被烛火炙烤的地方一摸,并不觉得烫手,伸手一擦,便将被烛火熏黑的地方抹干净了,又露出银白色光泽,和之前一模一样。

青年人知道:“这衣服不可能是他原本世界的东西。”他迫切地想仔细问问小敏那套西装的来源细节。

想到小敏就给了青年人温暖和动力。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青年人没有交过任何朋友,只有家人陪伴。

青年人从出生到十二岁一直是低能儿,离不开别人的照顾。直到他十二岁时的一个夜晚他做了第一个能回忆,有逻辑且清晰的梦,那是他第一次开始有的真切感受。

在梦中,幼年的他看见一片漆黑无色的冬夜,一束铮亮的黄光像陨石划破天际一样,带着长长的尾巴,从高空中径直向他飞来。

只见那束黄光像声音的传播方式一样,直接穿过屋子没有一点阻挡,一下射进了躺在床上的他的大脑中。

从此以后,青年人能像正常人一样看待世界了。他的大脑变得异常灵活通透,不仅自学了前面十二年的课程,还一举以跳级般的学习速度进入了顶尖大学。他的大脑总是不能停下思考,可以让他非常专注地饱学各大领域。

青年人非常感谢家人地不离不弃,正常后的他能记得以前的所以事。

父母在知道他的病理后,在痛苦的煎熬中相互安慰接受,并给了他正常人的生活经历。

青年人的父母为他取名徐吟安,意喻是每叫他一次名字就是为他歌吟平安。

十二岁前父母为他劳心伤神,十二岁后的徐吟安了解一切后发愤图强,以优异的成绩想要去回报父母。

父母一直想要给徐吟安平常人的生活,每次对于外界的质疑不解总能做到“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这也是她俩对徐吟安的教诲。

现在自己和父母的梦都还没实现。自己现在却流落异度空间,亲人们肯定会认为自己在飞机事故中丧生,悲痛欲绝的。

徐吟安心里无限愧疚。不敢去想象让父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限痛苦。尽管心中抑郁难舒,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不管多难,多远,我都要回家。

在对亲人的思恋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皇家车马队在一片地坦开阔的草地上安营扎寨。四周擎起的火把照应着满天繁星,营中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清冷的月光把徐吟安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马车上的两个宫女引着他前往营中大帐。

在月色与火光下:正前方一座黄皮大帐高大富丽,独坐中央。大帐左右两边各支五顶黄皮小帐,将黄皮大帐护在中间。

黄皮大帐前已经走过两批披坚执锐的甲胄卫兵。皇家贵族们在正在大帐内把酒言歌。

宫女撩起大帐帘子一角,徐吟安只七八步走入大帐。

大帐内东方座上的是皇太子,拿着精致酒具,正在举杯向众人邀酒,身边宫女正在持酒侍奉。

大帐左右两侧各有三张酒案。

大帐右侧的南向座依次坐着两个皇室中年男子和皇长孙。

大帐左侧的北向座有三人,身形壮硕,作军人打扮。有的手上拿着鸡腿,有的嚼着牛肉,嘴上污秽油腻,都在大碗喝着酒。他们都是祭祀广场上的随队将军。

徐吟安并不知道清楚宫廷礼仪,有的也是和小敏看过的一些宫斗剧。

只见徐吟安来到皇太子酒案前,双手抱拳,微微弯腰作揖,动作表情很僵硬,表现得很生疏。然后转身再向左侧酒案上的将军作揖……

左侧酒案上,一个宽头大耳,满嘴油腻的将军左手放下酒碗,用右手手背擦了擦油腻的嘴巴后拍案而起,一张油光粗糙的嘴大喝声:“大胆,你是哪来的鸟蛋,在这乱坏规矩,折煞我等忠臣将士。看我不一刀砍了你。”说着双手扶了一下拍桌子抖歪的头盔,然后左手握着剑鞘,右手就要拔出鞘中宝剑来。

按宫廷礼仪,帝王与臣子面对面时,帝王座位北方面朝南方,臣子座位南方面朝北方;客人与主人面对面时,则为客人座位东方,主人座位西方;长辈与晚辈面对面时,长辈座位东方,晚辈座位西方。在有主人和客人的四面宴席时,以东方座位最尊贵,次为南方座位,再次为北方座,西方为侍从座。

大帐内的宴席上,那位将军是下臣,座位在北方,应当最后接受行礼。徐吟安先向那位将军行礼,这让他无所适从。

那将军右侧两个亲信见此状,来不及抹嘴擦手,急忙放下手中酒杯。两人慌忙上前,四只手按住他拔出一半的宝剑剑柄,与那将军六目相对,僵持在原地。然后又紧张惊恐地望向皇太子。

一个亲信见那将军稍稍平静下来,急忙松开双手跑出酒案,身上甲胄噗噗直响,来到帐中,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太子酒案前,连连磕头在地,慌忙连声道:“太子恕罪,将军今天贪喝了几杯,已经醉了。万不该在太子帐内拔剑犯事,坏了规矩,还望殿下恕罪啊!”

亲信磕掉的头盔掉落一旁,露出杂乱无章的发髻,久久没有起身,等待皇太子的处置。

两个皇室中年男子也放下手中酒杯,看着帐中一切。皇长孙在座位上摆了几个趔趄,也是着急的看向皇太子,嘴上有话想说又咽了下去。

皇太子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扫视了一下四周,侧着身子坐在座位上道:“罢了罢了,我也喝醉了,这酒后劲还真大呀!怪不得各位将军。”

那将军早已后悔不已,全身手脚冰凉,听到皇太子的话后才缓过神来,舒了一口气。

跪下地上的那个亲信没敢抬头,急忙附和道:“正是正是,殿下的酒真是极品呐!容易醉人。”

酒案旁的另一个亲信放开了按着将军的手。

那将军也将宝剑重新放进了剑鞘,侧着身体,低下头,不敢面对皇太子。

皇太子知道将军脾气暴躁,在军中颇有威信,顺言跪地的亲信回话道:“各位将军不辞辛苦,护驾有功。这几日来严守军纪,滴酒未沾。今日难得尽兴,多贪了几杯又何妨!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你们还是快快扶将军回帐歇息吧!”

“是,殿下。”那跪地的亲信捡起地上头盔戴在头上,起身回到酒案处,配合着另一人扶着那将军向帐外走去。

那将军也假装受着亲信的扶持,摇晃着走到帐外。看到账外披坚执锐,强弓硬弩的巡卫队,那将军一阵后怕,喝下的酒在宽大的脑门上变成豆大冷汗,滴滴直流。

徐吟安在此过程中,虽然听不懂众人对话,但看着情形也能猜测一二。

他知道: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所有的生存法则,道德价值都与过去是天壤之别。一步不慎就有性命之忧。要想生存,必须赶快学习,了解,融入这个世界。

那三人的离开后,徐吟安本就不会用正常的语言交流。所以皇太子只是礼貌性地招待了他后便结束了酒宴。

酒宴结束后,大帐中剩下的人各自回帐了。

皇长孙乘着夜色来到皇太子帐中。

四下无人,皇长孙单手撑在皇太子案头上,对皇太子急言道:“父亲,孩儿不知你为何不让将军一刀杀了那叫花子,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吗?真要当成神仙供着?”

皇长孙急不可耐,见皇太子依然埋头处理公文,身体更向前一步,更加急躁地说:“一个骗子都骗到我大卫皇室来了,这要传了出去,岂不被其他诸国笑掉大牙,沦为天下笑柄。”

皇太子放下手中文笔,轻轻地摇了摇头。

皇长孙以为皇太子摇头表示无奈,急忙站起身来到皇太子跟前道:“父亲,孩儿私下命令武士结果了他,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皇太子转头厉声道:“胡闹,凡事都要百思千思,对比利弊。你都这么大了,这事做得做不得还要我来教你吗?”

皇长孙吃了呵斥,心中愤愤不平,收回撑在文案上的手,道:“孩儿自幼饱读诗书,拜访天下名师。其中种种,我也是知道的。父亲是担心杀了他遭天下人愤恨和老不死怪罪嘛!但你就这样将他送进宫去,被老不死发现是个骗子,到时候也一样得颜面扫地,说不定有杀头之忧。现在是进退两难之境,我们应该下套布局,名正言顺地杀了他,铲除这后顾之忧。”

皇太子单手理着胡须,点头听完皇长孙的话。欣慰道:“不错不错,皇儿能想到这也是难得,为父甚感欣慰。”接着话锋一转,又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父也是故意如此。我当然知道他是个骗子,我是假装办个糊涂事,将他送进宫去。让父皇亲自动手杀他,激起百姓愤怒的民心。把这烫手的山芋递给他,我们只不过丢些脸皮而已,无伤大雅。”

皇太子示意皇长孙坐下,然后微微一笑。皇长孙坐下后相视而笑,对皇太子的做法表示赞同。

皇长孙从笑中缓过神来,哼了一声,道:“早该让那老不死的自掘坟墓了。此计一定能成。”

皇太子却又无奈地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老不死的在位60年,早就狡猾成狐狸了,又怎会看不出利弊呢!很有可能不会杀他的。”

“为什么?”皇长孙满脸疑云,急迫地问道:“父亲即然早已算到如此,又为什么这样做呢?”

皇太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就赌那老不死的是不是真的身患重病,在等着人给他续命呢!”

皇长孙越听越糊涂,急道:“此事与他生病有什么关系?这命由天定,还能续杯不成?”

皇太子看着皇长孙急躁的样子,轻笑摇头道:“与他生病无关,是与他续命之人有关。他早已知道了祭祀广场上天神下凡的消息,心中早已是激动无比,满怀期望。所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到时他知道此人不是真正的天神时,一定会恼羞成怒,定斩不赦的。当一个的希望被点燃了又被破灭时,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了。他的心神会备受打击,死得更快的。”

皇长孙反应极大,站起身来道:“父亲你好糊涂,怎能将此事寄托于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那老不死的又不是愚昧百姓,怎会轻信鬼神。”

皇太子不看皇长孙,然后呼了一口气说:“因为他见过真正的天神,他比任何人都相信天神的存在。”

皇长孙再也站不住了,一脚弹开碍腿的椅子,他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却看不出一丝玩笑之意。

过了一会儿后,皇长孙颤抖着声音道:“那老不死的活到九十岁,身体一直无病无痛,精神矍铄。我一直以为是他生活规律,心态平静加上天下奇药调理。怎会知,怎会知道是因为有……”说着还是颇有疑惑,他要听到皇太子亲口证实,伸出左手对着皇太子又言道:“父亲,此事当真?”

皇太子双眼望向帐外夜色,平静地道:“那是30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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