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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问苍神》第十节 烟鱼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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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那烟鱼玩的不亦乐乎,河心乱木之中又升起一簇烟雾,转眼幻成人形踏空而来。

不想这些莫名其妙之物竟善幻化一能,想到自身境况,燧人氏不觉同出一类,倒愈发喜欢起它们来了。

那烟人徐徐走来,像极了一位狩猎归来的勇士,看见自家幼子调皮,目中流露溺爱的光彩。烟鱼瞧见,顿时畏畏缩缩的躲到同伴身后,探头观察动向。那烟人幻化之能看起来要比烟鱼高深许多,几乎从外表上看,很难辩别真伪。它走到两人前面,左右一瞧,轻咦一声。

它似乎心里很奇怪,但一时又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围着两人转了几圈,忽然面露恍然大悟之色。自语的道:“果然不一样。”

燧人氏听的有些不明就理,朝它看去。那烟人又道:“我见过人类,你们的气味不一样。”

不管燧人氏眼睛突然瞪大,再道:“性情也不一样,他们见小就杀,见大就跑;换做现在,必然投矛刺我。”

燧人氏张大嘴巴,心里万分激动。不想正为河难,却巧获外族人类信息。至于烟人后面一句话,根本就没有听到。急忙询问,烟人答道:“上面。”用手指向后方河堤。

两人原计沿河而下,听的此话立即调转方向,沿河上行。

那烟人见二人行径,立即面露急色,拦住去路再述前话;燧人氏适才晓得此外族人类性情十分野蛮,即使同类亦能相残。

如此一来,两人处境危险;恐怕还未能见着人面诉说来历,便已经死于矛石之下。

“这可如何是好?”燧人氏心切相遇,但又不能直接前往,好不烦恼。

三人一番交谈冷落了烟鱼一旁无趣,见燧人氏愁容满面,哈哈张嘴就笑。燧人氏正来烦躁,问它为何发笑,那烟鱼道:“人类果然愚笨,不知眼前正有牵线搭桥的契机?”

燧人氏茫然不觉,又问契机何在。

那烟鱼瞅他心切,故作高深之状。答非所问的自言自语道:“正好居身之所毁去,就同你们二人走上一遭。”

于是三人一鱼,径往河上。

燧人氏不知烟鱼妙计,落在身后反复思量,未有所得追问烟鱼却不肯说来,弄得他好生不痛快。

一行两天左右,河岸不能见头,想是极长,无暇顾念。几人绕至群山之中,于一山洞附近停下,那烟人道:“便是在此相见。”左右无人,却发现湿地人类足迹。燧人氏激动不已,准备钻将进去,幸得烟鱼阻截,方自醒悟;此人类非彼人类,进得去就出不来。感激的退开一旁,闻烟鱼道来:“等待。”自顾凭空游到远处凹陷地方呼呼大睡。

烟人体态女儿之身,性情熟络之后显得极为温和,笑着点头示意。三人便躲在低处观望。

正值白昼,按以人类天性必然会外出狩猎,但看天色尚早,燧人氏也就静心等候。只是不知那烟鱼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膏药,让他心里十分没谱。不过现在只能祈求能得顺利就好,至于别念,再做计较。

苦等很久,终于闻得悉索之音,出处正是山洞附近。一会儿果然见得全身赤裸的人类从内里探出头来四下观察,不久走出十余手拿木矛尖石的同类小心谨慎的窜进丛林之中。

燧人氏大喜,急忙唤那烟鱼。侧目一看,身旁无端多了一个赤条条的大汉。那大汉咧开嘴巴一笑,问道:“像与不像?”

燧人氏恍然大悟,这烟鱼竟是要行那伪装之举,果然大智。极为激动的点头示意。

但见烟鱼幻成的人类狂风骤雨一般窜进山洞之中。正三人焦急之间,陡然从内里出来三五汉子;烟鱼所幻化之人于先前外出狩猎的其人一人正是同样,故而那些人类并未瞧出端倪,以为皆是同族。来到三人藏身之处,那烟鱼所化之人道:“就是他们。”

却不知烟鱼对那些人类说了些什么,并未出现见面就屠的举动,只是十分谨慎的举起长矛尖石。其中一位似领头的汉子仔细观察了三人一会儿,问道:“族类?”

燧人氏听他言语互通,心里涌起亲切之感。答道:“族类。”

那汉子得闻燧人氏的回答,立马拽起他来,互相掩护着回到山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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