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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赫英雄传》第二章 太清楼为师报仇 初试神功把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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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似乎美好的事物都是消纵即逝。

阵阵秋风拂过溪水。不留痕迹,落叶随流水。不知去向哪里?只有些许涟漪层层荡去。

山谷的傍晚的风很凉爽。吹走了秋日的燥热。

耶律宣望着红透的天空。千般滋味。煎熬内心。诸多不解,心中不快甚矣!料想若是恩施在侧。恩师定可解惑。是啊!师者传业授道授业解惑。

幼年曾听皇爷爷说过!恩师萧默文古辞官后,去了东华府!皇爷爷还嘱咐过,自己以后有机会去东华府,务必拜见恩师!

依稀记得皇爷爷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务必二字语气!想到此处,耶律宣不禁好奇起来。

皇爷爷什么意思呢?既然出来了。怎么可以不去拜见启蒙恩师呢?”

耶律宣从没出过远门。哪里知道东华府在哪里?便向人打听东华府怎么走!

便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对着清澈见底溪水束起头发。牵着瘦瘦的白马。向峡谷溪水边的林中小路而去。

迎面而来一位面色黝黑,身体强壮。背上背着一捆刚打的干柴。大汗淋漓的山中樵夫走过来。耶律宣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询问恩师萧默文古的家乡东华府怎么走。

樵夫细心告知。耶律宣拜辞后提剑上马,向恩师萧默文古家乡东华府奔去。

萧默文古原是前朝状元,没中状元多久,天下便群雄四起,天下大乱,便回乡务农。然自幼身体不好,加之郁郁不得志,日渐消瘦。经常感叹:“锦鳞泅水金光消,荒把年华付青山。”

萧默文古中状元时,耶律衍还只是蒙帝殿前金刀大统领。当日他殿试。睿智,谨慎,博学让耶律衍佩服不已。曾叹息道:“为师者,莫如其人。”

后来,耶律衍官拜兵马大元帅。见大蒙气数已尽,便威迫恐胁蒙帝禅位。后来耶律衍征讨东华节度使赵安邦,派人四处打听他。

将他带回长子耶律修平的泽王府,教导最疼爱的孙儿耶律宣。

没过多久,耶律衍称帝,时耶律宣也已成年,萧默文古身体本来虚弱,便奏请耶律衍,辞官回乡,颐养天年,一生可谓大起大落,贫困过,荣华过。人的一生大致如此吧。

他不喜热闹,回到东华府。就在东华山下购份田地,用山上翠松和山间杂草建了几间木质草屋,处处充满文人气息。处处建造独具风格。

便和女儿萧姝瑶相依为命在此。日子过的也算安泰祥和。深感耶律衍皇恩浩荡。知遇之恩。

人生一世,福兮祸所伏,世事难料。萧默文古的女儿萧姝瑶美丽大方,仪静体闲。众所周知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这个消息不禁被东华府的白启文知道。白启文十足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那日萧姝瑶去集市给萧默文古买药,被闲逛的白启文遇见。光天化日调戏她,姝瑶不从。白启文手下失手打死了姝瑶。萧默文古得知昏厥过去,乡里替他埋了萧姝瑶,萧默文古自此瘫了。

由于他回乡后开私塾,不收黄白之物,没有条件的教授孩子,在东华府周围可谓德高望重。东华府知府碍于白家势力不好追责。命邻居吴嫂照顾萧默文古衣食起居。

几经周折后。终于,耶律宣来到萧默文古家中,几间木制阁楼草屋。庭院中铁榆木树茂盛。木桩篱笆围成的小院。几缕炊烟缭绕。几声犬吠鸟鸣。安静祥和。

耶律宣下马,站在门口,整理衣衫。走进院子。小院布置井然有序。见院中没人,大声冲阁楼喊道:“恩师!”二楼阁楼一个身材肥硕,眼睛细小的妇人出来。妇人热情的问道:“你是谁?你找谁?”耶律宣暗暗偷笑。心想:“难道是师娘?”耶律宣回道:“在下是萧老先生的学生。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拜会。敢问您是?”五嫂笑嘻嘻的道:“我是他邻居。奉知府大人命令照顾他。你既然是他学生。那就请上来吧。!”

耶律宣满心欢喜的走上楼梯。跟着吴嫂走进恩师书房。一瞬间,耶律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见昔日恩师瘫坐在竹椅上。目光呆滞。毫无往日传道授业的风姿。恩师面容憔悴。四肢无力看上去。头侧着。嘴歪着。耶律宣见了,心里一酸,泪流不止。

俯身于身前。流着泪喊道:“恩师啊!你这是怎么了?你看看我啊!我是宣儿啊!小时候诗词背不出,写不下,您就用戒尺打我手心。然后给我上药。没想到分别后,今日重逢得见,竟是这般情景。啊……!”

耶律宣用衣襟擦擦泪水。回身连忙问吴嫂:“恩师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吴嫂回道:“他是被……!”耶律宣怒吼道:“谁啊?你倒是说啊!”吴嫂被他一吼,吓破啦胆,靠着墙角书架浑身颤栗。

耶律宣想起:“昨日种种,本就心情不悦,恩师家又逢此骤变。厉声问接着问道:“吴嫂!你别怕。我且问你,他是被谁害得?吴嫂欲言又止。耶律宣愤怒道:“官府不管吗?”吴嫂支支吾吾,不敢言语。耶律宣甚是无奈。

耶律宣平静情绪。缓缓道:“吴嫂!恩师于我大恩。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童年,除了姐姐。就是恩师陪伴我。可以说虽为师徒。实乃情若父子。吴嫂啊。您别害怕。我会保护你。无论是什么人,我都可以法办他。恳请吴嫂告知。”耶律宣一边说一边流泪,几句话句句戳心。

吴嫂小声道:“我真的害怕,不敢说。你去太清楼打听一下吧。”耶律宣很吃惊。心里想:“怎么和太清楼扯上关系了?太清楼……!”耶律宣柔声道:“吴嫂!麻烦您了。您好生照顾恩师吧。我这就去太清楼。”耶鲁宣留下一些金子。吴嫂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疙瘩。欣喜不已。

一声大喝:“驾。”耶律宣骑着白马,出了恩施家,心想去太清楼热闹地方,打听一下此事。骑着瘦弱白马。飞快的踏过崎岖小路,穿过梨花盛开的林子,来到闹市,高大,显眼的太清楼,矗立于闹市中心。古朴典雅不失大气的太清楼,映入眼帘,耶律宣将马拴在楼下,然后走进太清楼。耶律宣虽是漂泊数日,身形清瘦,但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仍然风度翩翩。龙虎身姿,走进酒楼。

店内贩夫走卒,形形色色的人把酒畅谈,耶律宣心想:“若不是生在皇家,和他们一样该多好?他哪里知道他眼中的他们的喜怒哀乐,他哪里知道他眼中的他们为了生计的奔波。耶律宣见西北角有空座,走过去坐了下来。

轻声唤小二。小二身材矮小,一身粗布麻衣短褂长裤。小二问道:“大爷您想吃点什么?”耶律宣哪有心情吃食。看看旁边客桌。回过头对小二道:“照着上,来坛酒。”小二说道:“好的,小爷您稍等。”很快酒菜上齐,耶律宣道:“小二此处可是东华山的地界?”小二道:“正是!”耶律宣自饮自酌。借酒浇愁。酒过半酣。

只闻一身材魁梧,光头,满脸胡子,浓眉大眼的大汉进来,那大汉道:“小二!快来伺候。”店里的人被大汉的喊声惊到都望向他,耶律宣也不例外,小二一看是东华府的人范护院。笑嘻嘻道:“小的给大爷请安了,东华夫人进来安好?”那大汉不悦道:“关你屁事!”

大赫帝国规矩,各个家族需有自己身牌。东华府的人腰上系一条以繁体东字为记的玉佩,东华夫人虽年事已高,但年轻时可谓倾国倾城,这东华府是本朝第一府,原本是大商的白东华曾资助太祖耶律衍起事,后东华府的白东睿官拜赫相。小二小心翼翼地把他们请上二楼。

楼下客人窃窃私语说道“这东华府越来越霸道。那白启文欺男霸女,勾结蟒门杀人越货,为祸一方。仗着他大伯是赫相!前几天把私塾萧默文古先生的女儿萧姝瑶给杀了。因为不从。用不了多久,天下就得姓白!”

耶律宣听到这里,心中疑虑释开。咬牙切齿。义愤填膺。想起恩师那谆谆教诲之恩,想起恩师今日凄凉苦景,耶律宣情不能自己的落下泪来。便欲去寻白启文报仇,顾不得家国礼法,随性而使。

耶律宣心生一计,那范护院在此饮酒,我今打伤于他,何愁白启文不会自投落网。

想到此处,毫不迟疑,一招乾坤大真阳经真阳云轻功跃上二楼,来到范护院桌前。

范护院一脸茫然,耶律宣冷笑着,范护院大声呵斥道:“哪来的狗崽子?如此不知规矩。”说完示意手下打发了他。手下便欲上前教训耶律宣,耶律宣淡淡一句道:“一个护院竟如此嚣张,今日让你长长记性。”耶律宣不待范护院手下出手,耶律宣便西禅院拮花手将其打倒在地,动弹不得,范护院吓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道:“大侠饶命。”

耶律宣淡淡道:“去把你家主子白启文叫来,就说他爷爷找他。”话音刚落耶律宣掀了桌子凑到范护院面前,两个耳光狠狠打在范护院猪脸一样的脸上,范护院满嘴流血,用手一擦,几颗牙齿掉了下来,心中是又气又怕又恨,口舌不清的说道:“你等着。耶律宣抬腿欲踢他。范护院见了赶忙连滚带爬下了楼梯。

众人回过神,拍手称好,店小二过来道:“大侠你可闯祸了,你还是快走吧。那白启文是蟒门林啸虹徒弟。”耶律宣不以为意。

听着众人劝说,耶律宣微微苦笑。

没多久!范护院,白启文及家丁十几人刀枪棍棒耀武扬威进来。范护院满嘴血指着耶律宣对白启文说道:“主子就是这小子把小的打了。”白启文说道:“没用的东西,这种下三滥也对付不了,小子看招。”说完跃上二楼。

白启文提剑直刺耶律宣,耶律宣用西禅院拮花手夹住来剑。催动掌力将来剑震断落地,白启文见状前弓步,左右手合十。错开双手左手拳。右手掌,向桌子对面耶律宣奔来。耶律宣抓起负手而立,前后左右晃动身姿避开白启文的招式,耶律宣一记拂云腿踢在白启文胸膛,白启文啊呀一声,飞出数丈。重重摔下楼去,楼下跟随白启文来的家丁瑟瑟发抖。耶律宣跃下楼来,看着奄奄一息的白启文,想起恩师难受的样子,耶律宣愤恨不已,抬手催动乾坤大真阳经真阳指就向白启文眉间指去。只听啊的一声,一个家丁当在白启文身上死去。耶律宣一惊,好快的功夫。

原来正在此时一个头戴纶巾,一身青衣,笑面白胡子老者抓起家丁挡啦一下。紧接着连忙扶起白启文。此人乃是蟒门掌门人林啸虹!

看起来精神健硕,仙风道骨。

对耶律宣道:“此中曲直,老夫来时以问家丁,然公子下手如此狠辣,未免过份了些?白启文是我徒儿,你打伤我徒儿我不能不管。休怪老夫,怪只怪你自己,运气不佳。”耶律宣微微苦笑。沉默不语,心想我狠辣?你拿家丁身体挡我真阳指就不狠辣了?耶律宣初次涉足江湖,总以为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于王府也好。于宫中也好。虽说陪他练武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谁敢胜啦他。日复一日。早以忘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林啸虹也是见着耶律宣。总道一个乳臭未干小儿。能有多大能耐?全然没把耶律宣放在心上。认为他根本不是对手。可是林啸虹哪里知道耶律宣是太祖皇帝耶律衍最爱的皇孙。虽然离经叛道但仁慈友善却是他的天性。从少年起就被耶律衍传授本族的乾坤大真阳经,及大内高手西禅院俗家弟子金光罗汉赵家永,传授西禅院拮花手,又被大赫兵马大元帅战神公孙徳翰,传授涟云刀,漪水剑。耶律宣依旧微微苦笑。

林啸虹手持紫金鎏云蟒杖,径直向耶律宣砸去,耶鲁宣侧身躲开,侧目见紫金鎏云蟒杖坠地,砖石粉碎,太清楼一颤。惊觉遇见高手了。丝毫不敢大意。屏气凝神。乾坤大真阳经身体流动。

耶律宣气运右手。西禅院拮花手。成雄鹰展翅式,单手直奔林啸虹左肩。林啸虹急忙收回紫金鎏云蟒杖。转而向耶律宣腰部挥去。耶鲁宣右脚一震,斜后跃起胸前拮花手,真气聚集于拇指和食指。真气凝结的拮花手影,密集如伏魔网般。向林啸虹照去,林啸虹感到强大真气压来。双手旋转紫金鎏云蟒杖,无数如巨蟒盘旋飞舞。一层层直入耶律宣运起的西禅院拮花手的伏魔网。

只闻金蟒蜷身熟睡醒来般鼾声,耶律宣被震荡全身。无奈破窗而出。林啸虹紧随其后追出。周围看热闹的也难逃余威。哀叫不已。耶律宣在地上翻滚后难以起身。暗暗道:“什么武功?这么厉害?真邪门。”胸口一热,嘴里一甜。噗的一声。一口殷红鲜血喷啦出来,多亏了龙鳞宝衣护身,否则非得五脏六腑俱裂。

林啸虹单手抡起紫金鎏云蟒杖蟒尾。垂直刺向耶律宣胸口。在耶律宣飞出窗外时,运乾坤大真阳经保护全身。加上龙鳞宝衣。紫金鎏云蟒杖,杖尾刺到胸口不得刺入,反被那纯阳真气震回。林啸虹踉跄后退几步。方才站稳。

林啸虹低头看看手掌。青筋乍起。心想:“这小子什么来路?内功如此深厚,于我有过之无不及。”

耶律宣丝毫不敢马虎。不敢怠慢快速运行乾坤大真阳经大周天后,内伤基本痊愈。愈合速度之快实乃神技。林啸蟒道:“臭小子,有功夫。不过老夫不杀无名氏,报上你的名号”耶律宣白啦一眼林啸虹。不削道:“叫我宝亘爷就行”。林啸虹微笑道:“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啸虹翻手提起紫金鎏云蟒杖,舞动起来,幻化无数如春雨牛毛,向耶律宣攻去。耶律宣道:“下次出招能不能说一声,真愁人。总让我猝不及防。”耶律宣在乾坤大真阳经的笼罩下,使出第九句第三式大真阳掌。一掌出直盖林啸虹的紫金鎏云蟒杖。大真阳掌幻化无数如春雨牛毛。大真阳掌一掌接一掌排山倒海向林啸虹攻去。轰雷般的巨响。二人内力气劲相撞。周围围观的人都被这力量震的眩晕。林啸虹没想到耶律宣的内功高深这般。实则轻敌,并未尽力。没想到自己却受重伤。躺在地上。无力起身。害怕耶律宣对自己下手,欲开口求饶。耶律宣理也不理。

转过身对白启文说:“冤有头,债有主。他应该还能活,但你必须不死即残。死是解脱。让你残废成废人,忍受四季轮回苦。”顺手使出西禅院拮花手,只听骨骼咯咯吱吱,折断白启文,手指手腕。接着西禅院摧梅手,如寒风摧梅。白启文身上骨关节具粉碎。耶律宣怒道:“你以后再敢无视法度。定要你们灭门!”他其实想说满门抄斩!自从学成武艺还没用过呢!有如此威力沾沾自喜。

乾坤大真阳经真阳云轻功起身。嗖的一声,如同射出的箭一样快。骑在太清楼门前自己的,瘦瘦的白马背上。消失在闹市的尽头。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可谓一战把名扬。却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耶律宣想想也是后怕。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险些丧命。自小锦衣玉食。意气风发。可以说没受过挫折。武艺上一直都是没有敌手。其实自己也明白。是无人敢赢他。今日恶斗凶险万分。但想到替恩师报仇了心里好受多了,想到赫相白东睿,又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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