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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武功的世界》楔子or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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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中,从未忘却过。”

“我项英这一辈子活够了,纵死无悔!”

“只可惜没斩了你这恶贼,这条黄泉路只有我一人独行,我心不甘!”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被束缚在一条漆黑巨柱之上,浑身上下都被用铁链锁死,身上满是鞭痕,可以很轻易地看见破烂衣服缝隙中的黑红烂肉,伤口处因腐烂而散发出阵阵恶臭。

唯有凌乱黑发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闪亮的宛如天上的星星一般,眼中射出的光芒犹如刀光剑影,让人不能久视。

刀削的面庞,纵使容貌已毁,依旧能看出一些英俊的轮廓,浑身的浩然正气就算是对面的死敌,也不犹从心底赞叹一句好男儿。

此时的他,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红袍人,明亮的眼睛中仿若要喷出火焰一般,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鲜血。

“何必呢,就因为那几个贱民,你就把自己给搭进去,真的值得?”红袍人顿感无趣,摇了摇头,右手对身后随意摆了摆,有些意兴阑珊,“给他个痛快,是个真汉子,再折磨他也没什么意思。”

“是,少主。”

红袍人身后的暗影中走出了两人,浑身笼罩在黑袍中,对比红袍人的红袍,不仅少了金色花纹,材质也显得平平无奇。

红袍人转身走出了密室,没有回头再看那位自称项英的青年一眼,这终归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像人不会过于在意一只蚂蚁一样,蚂蚁再大也还是蚂蚁,一脚踩下去是大是小都得死翘翘。

“可悲可叹,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这样的还去学别人行侠仗义?愚蠢。”

红袍人看了一眼一直等待在密室门前的中年男女,见他们自他出密室门后就一直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脚下顿了顿,叹了口气,心中说不上是惋惜还是无奈。

正了正神色,面带威严地看着二人,淡淡道:“放心,他死定了,从他拒绝本少主招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资格。”

红袍人语毕拂袖而去,留下依然站在原地的中年男女,之前脸上的忧虑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释然欣喜。

密室后是一间侧殿,密室的入口处在一个蒲团底下,机关与地面之间严丝合缝,就算蒲团被移动照样没有暴露的可能。

出了侧殿,左拐进入金碧辉煌的正殿,再从正殿后方的一个暗门进入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是一道石门,石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隶体的“禅修室”三字。

走到石门之前,红袍人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牌匾上的三个大字,随即移开了目光,轻轻扣了扣门,站在门前默默等待。

许久都未有动静,红袍人却像早已习以为常一般,继续在门前站立,不移寸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过,红袍人依旧站在原地,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挺直腰杆,颌首低眉,摆出了一副谦卑的姿态。

这时禅修室的石门缓缓震动起来,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随着石门的洞开,一道苍老而低沉的声音从中传出:“进来吧。”

“是!”

红袍人面上的谦卑之色不减,迈开步伐快速走入其中,就在红袍人后脚刚进之时,禅修室的石门飞快合拢,全然不复开门时那般年久失修的模样。

身后石门在合拢时发出轻微声响,红袍人只扫了一眼就马上回头直视前方,他的正前方盘膝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者年事已高,但却看不出太多老态,精神饱满腰杆笔直如劲松,眼角虽带着些许皱纹,但无论是他的脸颊,还是裸露在外的手上皮肤,都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白皙娇嫩。

白色的道袍笼罩其身,不沾染一丝灰尘,青玉冠用以束发,更添仙风道骨之意。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使其整个人如同谪仙一般。

只有那双眼睛,那双透着阴狠与无尽杀意的眼睛,把他身上飘逸自在宛如画中仙的仙气毁的一干二净。

“老祖,您交代给贤儿的事,贤儿已经办妥当了,不知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红袍人微微躬身,向着对面的老者双手抱拳,“还请老祖明示。”

“别太拘谨,坐下来慢慢说。”听到红袍人肯定的回答,老者笑了笑,眼中的阴狠和杀意散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前方,柔声说道。

“贤儿明白。”红袍人往前走了几步,在老者面前的一个青色蒲团上盘膝坐下,“按照您的吩咐,我把那第六世给捉了回来,还给他安排了一场好戏,保证让他生不如死。”

“好,好。”老者连说两个好字,激动的面色泛红,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快了,马上就能成功了,只要……咳咳。”

老者突然间咳嗽了两声,面色由红转白,叹了口气,“差点忘了,我寿元将近,早已时日无多。”

“老祖!”红袍人猛地站起,伸出双手想上去搀扶,老者挥手拦下了他,表示自己无妨。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容易垮掉。”

“可是,老祖您!”

“寿元这东西强求不得,我活了这么多年早就看开了,只希望那个老东西没骗我,哼!”老者摇了摇头,随即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变得黑了些,冷哼一声。

“我把所有的宝全押在了他身上,成败在此一举,决不能出半点纰漏!”老者身上爆发出了一股威严的气势,眼中精光四射,给人一种其不为老朽之人而是正处壮年汉子的错觉。

“是!”红袍人向老者恭敬的一抱拳,“外面还有些事要出面,贤儿暂且告退。”

“嗯,你记住,万事小心为上。”老者微微点头,向红袍人挥了挥手,“去吧。”

“贤儿记住了,定不负老祖嘱托。”

老者看着红袍人走出禅修室,待到石门彻底合上,脸上的神情又变换了数次,目光闪烁不停,眼中被收敛的阴狠与杀意再次喷涌而出。

“变数,又出现了变数,变数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阻我修得神魔真气,就是想要夺我的命,无论你是谁,都必须给我死!”

“若不是我修炼失败……算了,陈年往事我还提它做甚?反正不论如何,挡我者死!”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一阵罡风从老者体内透出,一时间密室内狂风大作,整个密室都剧烈颤抖了一下。

好在狂风只存在了一瞬间就已消散,密室虽有些杂乱,却并无塌陷的风险。

“呼,好险,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以后可得注意些了。”

海蓝色的壁灯灯焰摇曳着,竟丝毫未曾受到罡风的影响,想来也并非是什么凡俗之物。

火光照亮了老者身后的墙壁,显出了一幅壁画,壁画上并没有什么骚包到极点的艺术画像,有的只是九个叠在一起的小人。

金色与红色的人物脸谱各不相同,自上而下呈现出红金红金红金红金红的诡异叠罗汉分布,旁边有着四个血淋淋的大字:神魔九变。

四字并非用任何一种已知的字体书写,整体很自然,反而更像是一滴滴鲜血在墙上自由滑落留下的血痕拼凑而成的一般。

每一笔的落尾处甚至可以看出一些圆润之意,好似血珠滑落在笔画末尾处自然干涸,非人力能及,宛若妖魔手段。

“邪魔外道,呵,好一个邪魔外道!”

“成也神魔败也神魔,若是师尊见到我成了这副模样,定不会多一句废话,直接一巴掌拍死我吧。”

……

当庞胡勉强的从床上爬起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正午时分,刺眼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亮瞎了庞胡尚带朦胧的双眼。

哦,shit,是哪个傻逼把窗户打开来的?

此时用手掩面的庞胡心中有一万句马卖皮要讲,但自身遵守了近二十年的良好思想道德准则及时制止了他的行为。

庞胡:……我要骂人,大脑,搜索一下当下比较流行的骂人金句。

庞胡的大脑:不,你不想。

庞胡:……行吧,你说得对。

“啧,这就算穿越了?”

“话说怎么连个生死之间大恐怖都没体验过,差评!”

庞胡看着身旁那些古色古香的家具,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自己赶上了时代的潮流,成为了众多穿越者中的一员,是注定要在这个――这特么是哪来着?

再次思索了一番,顿时恍然大悟。

哦!这里叫金马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金马国国君的大舅哥家表叔的小孙子,这真是好长好乱的一段关系链,平时疏于走亲戚的庞胡一时之间也有点捋不清自己与国君之间是神马关系,反正背景还挺硬的就是了。

照了照镜子,嗯,还是那张略有些发福的脸,五官也没有发生什么显著的变化,长得是咋样现在还是咋样,这倒是让庞胡心中有点小遗憾,还是自己的容貌倒挺ok,但用自己的容貌开局……这颜值真心不咋地啊。

倒是这镜子有些古怪,镜面出乎意料的并不是古代的那种铜镜,而是用玻璃打磨而成,经过特殊加工的玻璃镜面,镜面与镜身的连接处严丝合缝,整个镜子混如一体,看不出一丝加工的痕迹,也就是很圆润的意思。

“这颜色和花纹怎么这么眼熟?”庞胡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镜子,连换了四个不同的方向观察,在分析了许多遍、连连否定了n个假设后,脑中蹦出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答案。

“这是,紫檀香木?!”

“这纹路,这材质,这手感,这味道,卧槽,还真是紫檀香木!”

是哪个壕无人性的家伙拿这东西去做镜子的?还在上面安了块最不值钱的玻璃!你家镜子材质紫檀香木啊,这该死的……冷静,要冷静,都已经是穿越者了,眼界要高一点,一点紫檀木而已啦,做镜子就做镜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orz,无论你是谁,先膜拜大佬走一波。

“算了,这工艺太好了,强拆的话木头估计也废了,这工匠是不是脑子有坑,给一天价镜子装玻璃镜面,神经病啊!”

庞胡默默地向那位不知名的工匠比了个中指,把注意力强行从构成镜子框的紫檀香木上挪开,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

房间设计的很合理,挺大的,摆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对比紫檀香木镜则显得有些平庸,整体的空间布局较为完美,除了正对床头的那扇窗户以外,其余的摆放位置都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很细腻,像是女孩子的手笔。

“是谁呢?怎么感觉好像没这段记忆来着,不对啊,我这身份可是个少爷,一般来说都会有丫鬟伺候的吧,脑海里怎么会连一丁点关于她的信息都没有?”庞胡眉头紧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记忆不全,绝对是记忆不全。”

“看来在前身身上发生了点事,受到了一定刺激,导致关于那人的记忆被封存。”

“果然,大家族就是乱啊,还以为搞到了个靠山,结果还是避免不了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破局点的话,还是在那个丫鬟身上,得先找到她了解一下情况,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倒不急。”庞胡用食指摁了摁眉心,对这种事情倒是有些无奈,“烦啊,原计划被打乱,又得重新编排一下了。”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正在思考如何解决眼前问题的庞胡猛地一惊,刚有些成果的思绪瞬间被全部打乱。

得,白忙活了,又得重新来一遍。

进来的是一个古时丫鬟打扮的小女生,约莫12、3岁的样子,手上端着明黄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盛满水的铜盆。

“少、少爷,奴婢来帮你洗漱。”

小丫鬟不敢正眼看庞胡,微微低着头,小脸上有些羞红,声音是小女生独有的那种软糯嗓音。

猜错了吗?

庞胡打量了一下这位站在他面前,用双手费力端着盆水的小姑娘,登时就乐了。

这可是萝莉啊,你知道什么叫萝莉吗!

萝莉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不喜欢萝莉的都是异端!

“嗯,好,你随意。”庞胡收起了嘴角溢出的笑意,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那少、少爷,你不要、不要动。”

小姑娘的头又低下了些,手上动作不停,先是把手上的水盆放在与床相连的一个实木小桌上,用她那双小小的手把浸在铜盆里的毛巾捞起拧干,轻轻的用刚拧干尚带着余温的毛巾为庞胡擦拭脸颊。

感受着毛巾接触脸上肌肤带来的温热感,庞胡舒服的有点想要呻吟一番,不是因为毛巾温度恰到好处或是小姑娘的洗脸手法精湛无比,而是因为!

是因为洗脸时小姑娘细嫩的小手与自己的脸会有直接接触,那种细腻有弹性的触觉被自己的面部皮肤捕捉到时,就像全身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张开吸收了一股灵气一样。

一个字,爽!

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帮忙洗漱,这种美妙的感觉是那些该死的现充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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