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艺琳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服务员小哥，晶莹的丝线顺着她的嘴唇划落到了桌子上，形成了一汪清泉。

她是被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帅的服务员小哥哥那句“别睡了，你是李浩岩xi的粉丝吧，他已经走了，这样的话叫醒的。”

“啊？”

金艺琳的脑筋还是没有转过来。

“你不是李浩岩xi的粉丝么？”

“是…是吧。”

金艺琳点了点头，看着服务员小哥哥。

“我就知道，从你进门到睡着，眼睛都没离开过李浩岩xi的身上，怎么没去要签名啊。”

“哦oppa也是李浩岩oppa的粉丝么，不得不说追李浩岩oppa的行程真的好累。”

金艺琳不动声色的擦掉了桌子上的口水渍，闪着大眼睛看着服务员小哥哥，不得不说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演员，在搞清楚服务员小哥哥所说的情况之后，金艺琳感觉自己慢慢掌握了聊天的节奏。

“是呀，我刚刚还要了签名。”

“oppa刚刚走么？”

“你不会是那种私生饭吧。”

服务员小哥哥不大的眼睛里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怀疑，怎么说呢，金艺琳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疑。

“当然不是了。”金艺琳挺起了胸膛，有一说一，这就是她不能成为下一代sm女团队长的原因之一。

“我是sm的练习生啦，主要是有些问题想问李浩岩oppa的啦，但是刚刚因为今天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所以oppa你知道李浩岩oppa他们去哪里了么，我能不能出道就看oppa你了。”

作为优秀的练习生，撒娇和星星眼基本上已经算是必备课程了，无论是对于队长还是忙内还是成员来说。

服务生小哥哥犹豫了一下，但是显然，他和其他泡菜男人差不多，对于可爱女孩子的撒娇攻势，抵抗力基本等于零。

“他们应该去…但是我觉得这个时间女孩子还是别去那样的地方了吧。”

“知道啦，谢谢oppa呦。”

死亡wink攻势，这谁顶得住啊。

“哦，对了oppa洗手间在哪里？”

金艺琳衬衫的扣子解开，把右边第三个扣子系在了左边第一个扣子上，稍微拽展了，把衬衫的下摆塞进了裤子里，这样的操作让金艺琳的半个肩膀露在了外面，有种说不出来的魅惑感觉。

口红当然选择渣女必备的西柚色口红，把绑在马尾上的电话线头绳解了下来，随意的套在手腕上。

金艺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的来说看起来还不错，之前比和五分钟之前的自己看起来“酷”太多了，但是她还是有些犹豫，虽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已经操作过了，但是能不能真的混进去，大概只能是天意了吧。

不过，真的要这么做么。

金艺琳看着镜子里的熟悉却有些陌生的自己，她有些犹豫，出道这个词的魔力…

“出道”这个词的魔力真的有这么大，尤其是对于一个还没有成年，只接受舞蹈唱歌演艺和必要礼仪这些职业技能的女孩子。

金艺琳打了出租车，即使餐厅距离那家夜店只有起步费的车程，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外套松散的跨在胳膊上，用那句，外套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来吐槽一点也不显得过分。

不过怎么说金艺琳还是进来了，而且没有收费。

嘈杂的音乐声，和昏暗的环境并没有给她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她把衣服穿好，头发扎起来，不过并没有找到李浩岩两兄弟。

热情退却之后的金艺琳，感觉自己有些发怵，即使有音乐声，这样的环境让她感觉熟悉起来了，不过这显然并不是她熟悉环境和自我放纵的最好时机。

至于李浩岩，李浩岩在包间里，说实话朴老师把这里弄的还是有模有样的，看来胜利的夜店没有白蹲，还是偷偷的学了几手的，比如说夜店的核心妹纸质量，和包间的核心可以看到楼下舞池翻滚跳跃不停歇的人群。

“怎么样，还行吧。”

“还行。”

得到李浩宇肯定的朴老师显得格外开心。毕竟作为夜场新手的李浩岩，只能当作不存在来处理，但是获得老手中的老手李浩宇的肯定，就显的很难得了。

“是吧，其实基本上是套用了胜利夜店的那种模式，只要妹纸质量上去了，客流量就一点也不愁了。”

“是么。”李浩岩扭头看着朴老师，指着窗户外面，“胜利夜店也有这种事情发生么。”

“啊？”朴老师感觉有些奇怪，“什么事情。”

…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金艺琳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强行抱走了吧。

“你跟着我的？”

“啊？”

“有什么好啊的。”李浩岩把舌头卷起来吐出了好看的烟圈，自身的重量让他可以完全沉浸在黑色的沙发里，“其实之前在餐厅里就觉得你挺面熟的，还在想到底在哪里见过你来着，先把衣服穿好。”

“哦。”

金艺琳用手勉强把原本敞开的衬衫合拢，她刚刚从恐惧中缓过劲来，但是崩裂开来的衬衫还在默默的哭诉着刚刚的遭遇。

“sm的练习生对吧，今天早上的时候在练习生大楼里好像见到过你。”

李浩岩抬手把掉落在地上属于金艺琳的外套扔给了这个丫头，即使坐在距离他很远的包间沙发上，李浩岩依旧可以看到金艺琳不挺颤抖的身躯。

“然后是餐厅，之后是这里，你想干嘛。”

“我…”

“还没成年？17，哦18岁，金艺琳？”

李浩岩把金艺琳的身份证重新放回她随身包里，然后把装好的包扔到了蜷缩在沙发里的金艺琳脚底下。

“想出道对吧。”李浩岩挠了挠头发，“消息还挺灵通的嘛，我还是今天才知道redvelvet准备加人的。”

“就是想尝试一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金艺琳原本在眼眶里打着转，可以求出向心加速度的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从脸颊上滑落。

“你应该能想到的呀，还是汉城人不是。”

金艺琳把外套穿好，用释放出来的双手擦了擦不停滑下来的眼泪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地方，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数的么，出道这种事情就这么重要？”

金艺琳没有说话，她看着李浩岩的眼睛，停顿了很久还是点了点头。

“即使付出很多？”

“行吧，别说了，明白了。”

李浩岩把香烟扔到了烟灰缸里，他突然有了一种特殊的情绪，这种特殊的情绪顺着还没燃烧殆尽的香烟透出的白色烟气垂直向上，飘散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包间里。

“挺有趣的，那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李浩岩往前倾了倾身体，胳膊撑在膝盖上，看着对面的金艺琳。

“取悦我，出道，或者走正规途径，那么我送你回家或者宿舍，哪都行，今天的事情当无事发生，即使李浩宇就在楼上。”

金艺琳没有说话，看起来她选择了沉默。

“那你先想着，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李浩岩把名片同样扔在了金艺琳的脚底下，然后扭头走出了包间。

“还想继续开么。”

“想，那个人…”

“无所谓，怎么处理你知道的。”

“恩…好的”

“那就先这样…给我开瓶酒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