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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我,请在北京》2.初恋如书,一生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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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

我从超市买了几瓶啤酒。

我一边兴趣盎然地回想着叶芊的一颦一笑、一摇一摆、一举一动,一边朝家里走去。

我的家就是我和梦洁同居的地方。

梦洁是我的女友。

她是一个像清汤挂面一样简单的女孩,一头清汤挂面式的天然直发从中学披到了现在,没有烫过没有染过也没有锔过或者拉丝过。

“最自然的才是最真实的,最真实的才是最美丽的,”梦洁经常得意地甩着恣意飞扬的长发说,“我觉得身之肤发,受之父母,是应该珍惜的,所以我一直坚持不染不烫也不锔!”

和梦洁的相识,是我十七岁那年的四月份。

那个美丽的飘着淡淡洋槐花香的季节,很容易让人想起初恋:蜂蝶漫舞,绿草如茵,山花烂漫;山坡写诗,河边画画;一望无际的金黄灿烂的油菜花里默默相望,紧紧拥抱;在幸福中颤栗,在平淡中生活,在真实中相爱。

花一样的十七岁。

十七岁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设想过属于我的爱情:一生一次,一次一生。从爱一个人开始,到爱一个人结束。生命有多长,爱情就有多长;爱情有多长,生命就有多长。没有痛苦,没有泪水,没有分离,没有伤痕。有的,只是长长的相守和相依;有的,只是深深的相恋和相爱。在彼此的体温里走过春夏秋冬,无论风霜雪雨,无论东西南北,无论贫富贵贱……

“今天怎么想喝酒了?”梦洁开门后纳闷地问我,“还有,你气色不错啊!”

“返老还童还是回光返照?”我嬉皮笑脸地问。

“涨工资了?”梦洁扑扇着长长的睫毛试探着问。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发表文章了?”梦洁猜测道。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我呵呵一笑,“你猜到最后就想赏他两耳光!”

“那肯定是你今天见到哪位大美女了!”梦洁继续猜测道。

“除了你,我视天下美女如臭虫!”我嬉笑着说,“去给哥拍个黄瓜,弄盘花生米,我先喝两罐啤酒晕一晕!”

梦洁莞尔一笑,径直朝厨房走去。

她穿着宽松的t恤裙,宽大的t恤裙里是沦陷我手长达三年的曲线优美的三围。

我和梦洁是一起上班的,上班后我们就同居在一起,一起攒钱,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同事和朋友们都说我们过得比老夫老妻还老夫老妻了。

“我的风花雪月,就是和你一起吃喝拉撒睡!”我常常这样嬉笑着对梦洁说。

“结婚时要请的人你都想好了没?”梦洁一边把黄瓜拍得“啪啪”地响,一边在厨房里大声问道。

“反正咱俩曾经凑过份子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我嘿嘿一笑。

梦洁在案板上继续把黄瓜拍得“啪啪”地响。

我一口啤酒下肚。

这种颜色金黄和泡沫丰富的液体,忽然让我莫名地清醒了许多。

我和梦洁,真的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你的梦想是什么?”我一边喝酒一边问梦洁。

“很简单哪!”梦洁清喉娇啭地说,“就是在单位做个好职工,在家里做个好妻子,以后在孩子跟前做个好母亲!”

“想的可真远!”我呵呵一笑。

夜渐渐地深了。

黑暗中,有声音传来:

“请你轻点!”

“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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