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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我,请在北京》6.我的作品,送给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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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芊开始饶有兴趣地翻阅起我那本贴满“豆腐块”的本子来。

我含笑不语。

“这本子里的插图也是你画的吗?”叶芊好奇地问。

“是的,”我得意地说,“以前爱画画,但后来放弃了,决定把全部精力放在写作上!”

“你说的很对,”叶芊赞同地说,“杂而博,不如专而精!”

“我忽然想起大仲马来!”我认真地对叶芊说。

“和你有关系吗?”叶芊微笑着问。

“大仲马到德国一家餐厅去吃饭,”我对叶芊讲述起来,“他想尝尝有名的德国蘑菇。于是,他给不懂法语的服务员在纸上画了一只蘑菇。看着服务员恍然大悟的样子,大仲马得意地对朋友说:‘我的画虽不如我的文字传神,但总算还有两下子,简直棒极了!’几分钟后,服务员拿着一把雨伞走了过来,极其热情地说:‘先生,您需要的,我给您找来了!’”

“所以说,”叶芊莺声燕语地说,“杂而博,不如专而精!”

“是的,”我认真地说,“脚踩两只船容易劈叉,多坐一把椅子容易摔烂屁股,因为你不可能面面俱到,有时,甚至你还无法两方面兼顾,要得到这一方面,就必须放弃另一方面。”

“在事业上也是一样,”叶芊同样认真地说,“如果只追求广博,难免会落入平庸。多少个世纪以来,总有一些自认为天赋很高的通才,想在几乎所有的门类上都做出成绩,结果呢?往往是一无所成,浪费了自己的天赋。所以说,要想学业有成,必须专攻一门。”

“是的,”我微笑着说,“杂而博,容易落入平庸;专而精,才能‘奇货可居’;杂而博不如专而精,宁做一流的写手也不要做二流的作家,宁做二流的作家不做一流的司机!”

“很有道理!”叶芊嬉笑道。

“谢谢赏识!”我呵呵一笑。

“你以前发表过很多诗?”叶芊一边翻阅我的本子一边轻声地问。

“是的,”我微笑着说,“上中学开始就在报刊发表了!”

“看不出来,”叶芊含情凝睇地说,“你还是一个很有品位的人!”

“不沾富贵,就讲品位!”我嬉笑道。

“是的,”叶芊低回轻柔地说,“品位对人,犹为重要。一个人腰缠万贯,披金戴银,但说起路遥、老舍,他问你这是人名还是地名;说起莫扎特、贝多芬,他问你这是面包名还是披萨名;说起大仲马、小仲马,他猜测那会是什么样的马。这样的人,在你眼里就是赚钱机器,没有品位。相反,一个人贫衣寒食,穷困潦倒,但一进他家,看到满屋的笔墨纸砚和书籍报刊,或挂在墙上的一把小提琴,或屋角的一盆文竹,你就会觉得这人很有品位,并心生敬意。”

“能富贵就富贵,吃香喝辣的日子谁不想过?”我微笑着说,“如果富贵不了也别强求,那就讲讲品位吧!”

“不沾富贵,就讲品味,”叶芊呵呵一笑,“占上一样,就是一样!”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赞同地说。

“对了,”叶芊思索着说,“改天给我画两幅画,我想挂在宿舍的墙上,墙上太空了!”

“我画画是要收费的,”我认真地说,“一尺二十元!”

“什么?”叶芊纳闷地问,“你给人画画要收费?”

“奇怪吗?”我一本正经地问。

“为什么要收费?”叶芊轻声地问。

“很简单,”我认真地说,“越容易得到的越显廉价,越难得到的越显珍贵,白白送人的往往在别人的眼中一文不值。自重身价,往往能抬高身价;自贬身价,常常会降低身价。”

“有道理!”叶芊抿嘴一笑。

“其实提高身价的方法很简单,”我微笑着说,“别把自己弄得那么贱就行了!你想想,如果我画画不要钱,今天这个要,明天那个要,如果都答应去画,结果只能无休止地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如果我画画收费了,这个也不要了,那个也不要了,我多省心,也不得罪人,因为都一视同仁!”

“你说的很对,”叶芊嬉笑着说,“我也不要了!”

我微微一笑,开始无聊地翻阅起报纸来。

叶芊饶有兴趣地继续翻阅我的那本贴满“豆腐块”的本子。

“对了,”叶芊忽然抬起头极其认真地对我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叫他‘狼主席’了!”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因为他昨天问我腿上漂亮的丝袜是哪个品牌,他也想给他的老婆买一双!”叶芊嬉笑着说。

“你没告诉他吗?”我饶有兴趣地问。

“我差点告诉他,”叶芊呵呵一笑,“这是狼傻牌丝袜!色狼的狼,傻13的傻!”

我想咧嘴大笑,想了想还是矜持点好,免得她说我也像傻13。

“你昨晚去哪玩了?”叶芊饶有兴趣地问。

“这个小地方还能玩什么?”我嬉皮笑脸地说,“一般情况下,下班回家玩老婆,或者被老婆玩!”

“那你玩什么?”叶芊好奇地问。

“我玩——文字!”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文字。

叶芊嫣然一笑。

“问你个事,”叶芊忽然抬起头说道,“下班后你带我去看朱鹮好吧!听说,全世界只有这个地方才有!”

“对!”我见多识广地说,“朱鹮是世界最濒危鸟类,有‘东方宝石’之称,一生只与一只鸟□□,又称爱情鸟。”

叶芊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我的心又醉了。

在我看到叶芊的时候,不饮自醉,醉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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