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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长三尺三》第八章 白袍痴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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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龙吟云起时,鬼神惊惧游龙蛇。欲平天下苍生事,当寻白袍痴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玄天观的山脚下流行这一首楔言诗,经天下的进山香客的传唱,已经传遍中州的大街小巷。许多人期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经饱读诗书的一番文人墨客揣摩详解,这首诗的最为关键的意思是:“百年之前的痴玄转世,得之此人则可以解尽天下难事。

痴玄是谁?谁人能不知,他是玄天观一道人,四百年之前独身入西境千月国,一人战万骑,直上千月皇庭,千月虽立下三百年不侵犯中州的誓言;三百年前曾在百家争鸣的辩机大会上,一人舌战百家言,不落下风;两百年前曾在天下第一江---悬江决堤前,一袖挡去滚滚洪流水;一百年前,为一红颜,一剑屠尽皇城人。

神人再临世,谁人不想聆听只言片语,一睹神人风采?

一时间中州的各种大小势力齐聚龙虎山,欲寻痴玄转世人的下落。有的甚至在龙虎山脚下大大出手,一时间血流成河,而玄天观越解释此人不在观中,越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便再也不管不问,一副爱信不信的姿态,掌门老道书写“人已不在观中”六个豪墨大字贴在“天下第一观”的牌匾下的石柱之上,便一声不吭的关起了观中的大门,不再接纳任何香客。

千年道观千年不曾关过门,今日竟然关起了大门,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让前来寻人的各种势力的领头人一阵的哭笑不得,这尤其让一些在江湖和朝堂都有势力的豪门势力一阵的恼火,但是也无可奈何,此观是皇帝亲封的”天下第一观”,谁敢造次。倒是也一些江湖势力也不管皇帝敕封什么的名头,夜闯玄天观,想探个究竟,无一例外,被打的鬼哭狼嚎,其凄凄惨惨的跑下山去,一刻也不敢在山下逗留。

这玄天观一关门就是十天的时间,这一天的山脚下来了四匹高头大马,高头大马之上四个黑衣人,皆是虎背熊腰,腰身端正,不怒自危,眼尖的一些人已经看出这四个人皆是军旅之人。四人后面是一辆有两匹雄健的西域特产的汗血驹牵引的华丽马车,镶金嵌玉,自是气派。

车停。

门帘缓缓卷起,一人入得眼来,一身富贵,略显消瘦的菱角分明的脸上,一副傲睨自若的神色,挺秀的鼻梁的下面两撇纤整似眉的胡须甚是惹眼。

来人下的马来,不顾众人的神色,与那四个黑衣人拾阶而上,来到紧闭的山门前,为首的黑衣人轻叩观门,观门微开,一纸拜帖递入,观门复关,又是半柱香的时间,观门大开,观主躬身亲迎,将这四人亲迎入观内。

西山龙山山颠,清幽寂静,一锦衣公子,一白衣道人,坐于树下茶几前,梵音袅袅,茶香醇厚弥漫。

白衣的应天道人悠闲的斟一杯茶递于对面的贵客,缓缓而道:“齐王殿下,我知你此次前来何意?只是这人已不在我的观中。殿下此次躬身前来,可要让殿下失望而归了。”

锦衣的齐王殿下听闻此语眼神稍显失望的表情,但是稍后便是笑意漫上眉头,道:“我此次前来不只是为了这白袍痴玄真人,也是为了这天下的苍生,想为这天下的百姓祈福。如今这北境已经是苍生罹难,国土沦陷异鬼之手,我身为皇子,每每想起都是彻夜难眠,为那数十万的手足袍泽感到难过,所以此次前来我想为苍生祈福,希望可以天降福泽,泽被这多难的百姓。”

“殿下有此忧国忧民之心,当真是舜国之福。”

“天下百姓之福岂是我说了算?我只是显出一片为民的诚心,如那砂砾的一粒,毕竟是微不足道的,还需天下的良臣志士,能人异士;不吝己材,不惜己能,聚沙成丘。如此才能天下安,百姓安。”

“殿下说的有理。”

你一言我一语。即投机也不投机。

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话长理短还是在乎一人,想寻得此人为自己的储位之争多一份的聚丘的力量,只是这“丘”首先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自己有东西垫脚,登上那王城的皇座罢了。

一个古波不惊心清意明。对方的身份尊贵,不能驳了对方的面子,既然你婉转含蓄,那我就装马虎不清,磨磨你的性子。

一壶清茶凉意十足时,锦衣齐王殿下便起身行了一个礼起身告辞,前往虎山大殿上了三柱清香,一副哀泣忧民的深情,当真是感天动地。掌门道人只是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嘴的一副神情。

“真人,我这就走了,真人可有什么要告诫晚辈的吗?”不甘心的齐王殿下最后深深的向那真人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真人一副孺子之心可感天动地,感动了老道心的表情,说道:“殿下,此诚可真是感天动地,公子若真心寻觅良才,可西去寻找想要找的人。”

锦衣殿下听闻此话,一阵的狂喜。连向道人行了三个礼后,掏出银票两万两投入功德箱。

四人出的观门,其中一人一脸的欣喜,并对其中一人说道:“你稍后前去府衙,调派三百兵马驻扎龙虎山下,将这些山下呱噪之人尽数驱散,谁再敢围攻龙虎山。杀无赦!”

“是!”

第二天只有三百兵马驻扎龙虎山下,不见了呱噪的人群,但是龙虎山的观门仍然紧闭,没有上山的香客,显得整个龙虎山一阵阵的冷清。

冷清之中。从远处来的十一骑,马上之人披坚执锐,一副浩荡不容侵犯的气势,来到龙虎山下,不见下马,只见为首的马鞭一扬,这十一人纵马上了龙虎山。

龙虎山观门也是知趣,为首一骑刚到朱红色大门前,两扇们便应声而开,为首的还是老派持重的掌门道人,见了马上的来人又是一个行礼,道了声:“楚王殿下,你怎么有空来此了?”

那为首的一身戾气,说话时怒目圆睁的身披寒光铠甲的军官手扬马鞭指着老道人怒声说道:“我此次前来,何为?你竟不知?你休想给我装糊涂,快告诉我那人在哪里?不然我马踏玄天观,灭了你这帮老道。”

那为首的老道一副假装惊恐的表情,“回殿下,你所找的人真的不在这里,已经西去了。你如不信,可以询问齐王殿下,他昨天刚来过。”

“齐王?他来作甚?难道也是为了寻找此人?”

老道点了点头,一副恭敬的表情。

马背上的军官一脸的懊恼:“娘的,竟让这小子抢了先!那人当真往西去了,你可知道他西去了哪里?”

老道人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轻轻的说道:“此人是痴玄神人转世,他匿藏了气机,不愿透漏行踪,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走!”那马背上军官勒紧缰绳,掉转马头,沿阶而下。才行至半山腰,不知为何,马前蹄踏空,为首的一人一马顺着山势狼狈的滚下山去。

已经滚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殿下被随从战战兢兢的扶起身来。他怒拔宝剑将那坐骑一剑劈死,并蛮横的指着玄天观紧闭的大门骂道:“死老道士,是不是你捣的鬼?”

..........

那日的白衣公子游山,无聊,便行之前往一座刚塑成形,接受香火不久的神像之前恭敬的三拜,一拜,像身纹裂现;二拜,纹裂二指宽;三拜,像身轰然倒。

众人不解,以为是不祥之兆,掌门道人看后,和那老神仙一样说了两字:“没事!”

红衣姑娘不解问那老神仙,老神仙悠然说道:“如果一个人将那穿了六百年的臭鞋扔了,难道他的脚就不臭了吗?一样的熏死人,这臭味就是气机,只是这气机会随时间淡去。他虽没有了六百年的功德,但还有六百年的气机存身,还不曾散去,试问一个修行三甲子就飞升的仙人如何承受的了六甲子的气机恭拜?”

这便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吧。

知道自己犯了错的白衣公子似乎也不好意思,也不愿在玄天观无所事事的多作停留,待了一天便要下山,红衣姑娘和老道人也不挽留。

他这一世有他的使命,也有他的坎坷,也有他的作为。

临走之时,老神仙送了他一本经书,红衣姑娘送他到山脚。

多日的相处,即将分离,这位公子对这红衣姑娘产生了一丝的不舍。不舍的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那温柔似水的女子缓缓说道:“会的。有缘就会相见。”

天长地久总不尽,此爱悠悠断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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