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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战之战战兢兢》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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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世界真美好。

在那连绵的隔阴山山脉脚下,有广阔的缓坡田野。在缓坡田野交界之处,竹林果园掩映之下,矗立着一片豪宅大院。

有一个奇怪的孩子在巨宅外一段新筑的黄泥院墙下玩耍。四周果树、油菜、野草竞相开花、吐芳争艳,引来纷纷扰扰的蝴蝶、蜜蜂,在各式花朵间翩翩起舞,采蜜集粉,忙个不休。

野蜂喜欢在有着宽瓦檐篷的黄泥墙上打洞聚居。那孩子这会正拿了根小树枝去挖那些小洞。有蜜蜂被他堵在洞里,探出个有须的脑袋,想要逃,却被他用两个手指头捏着,拉了出来,那蜜蜂屁股一弯,尾针刺了他幼嫩的手指头一下,他痛得忙将它甩了,食指上却已被扎了一根黑色的蜂针。他将蜂针拔下,手指头痛得同火灼一般。他将手指头放进嘴里含了一会,忍着痛,又去抠别的蜜蜂。终于有只被他用小棍子摁在墙上,他小心翼翼地看那蜜蜂翘着屁股,它伸缩着蜂针拼命而徒劳无功地刺木棍,这蜂针尾端泌出极小的一滴透明的液体。

这孩子才五六岁,却个子高大、贪玩专注。他试了很多次,也没办法用手指头捉着蜜蜂而不让它螫到自己,惊慌之下,倒将一只蜜蜂捏个半死。他坐下来,看着手掌中的仍在抖动的蜜蜂,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扒拉着,满怀悲伤地希望它能活过来。他们家这一两年来老死人,他对死亡、对生命感到很迷惑。

从大院里出来个长得极为美艳的少女,呼喊着他的名字,四处找他。他置若罔闻,仍在翻来覆去地看掌中的蜜蜂,看得是如此的仔细,如此的全神贯注,连天阴下来,起风了都不知道。

那少女找到了他,一把将他手里的蜜蜂打落,揪起他骂道:“你个傻子,我喊了你半天,你都不应一声?要下雨了你知不知道?”一边骂他,一边拽着他往院子里跑。

据说,这孩子出生在子夜时分,天有异象;可是养了几年,除了个子远比一般的小孩高大壮实外,并无特殊的灵异之处,反倒整个人木墩墩、呆乎乎的,像个傻子。在他七八个月,刚会坐起时,就已经这样了。给他一个玩具,他会一直看、一直玩,从白天玩到黑夜,从张眼看到要睡着,他也不去干别的。只要你不将这玩具拿走,他就专注地拿着这玩具玩耍,不起别的心思。家里的仆人都觉得这孩子不吵不闹,很好带,可是他的父亲、小姑等亲人心里就一直担心这孩子有问题,又怕他看一样东西久了伤眼睛,总会隔一段时间,将他拿在手里的东西给换走,或者干脆抱了他四处走动。到他三四岁了,仍然木讷老实,无法跟别的小孩玩在一起。到了五六岁,仍然不太会说话。家里人急,拿着识字本教他念字,他也一样专注,并且学得也快,家里人才稍放了心。

院子里有好几棵枣树,那枣花很细小。有一段时间,他对它感了兴趣,天天吃了早饭就站在树下仰头看。那美丽少女一开始觉得好奇,也跑来树下,顺着他的目光看,以为上面有鸟窝,也不想惊动那鸟儿,屏声静气地陪他看了好一会儿,在树叶间找啊找,却什么也没发现。她纳闷了,低头问他道:“傻子,你看什么?”

孩子就指着近在眼前的一粒枣花道:“我在看枣花。”

少女气死了,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道:“枣花有什么好看的?能让你一天天的跑来看,一看就是几个钟头?这枣花这么细小,还不把你眼睛给看坏了?你这傻可也傻得太古怪了啊!”

他父亲是文武双全之人,他教孩子识字念诗,觉得他智力没问题,可是他那实在专注得过了份的痴傻状,让他心惊。于是,他早早地就开始教他练武。

练武的第一步就是站桩。

他照样专注,可是练武是很苦的事。他按他父亲的要求站着桩,可没多久就感到累,姿势开始变形。看他难于坚持的苦捱状,他父亲讥诮地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就走了。

孩子实在坚持不住,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是休息了一会,他又起来站着。好吧,现在就算你再呆痴,可身体的苦累总会让你不得不松懈下来吧,休息一下吧。

跑步也一样,你他父亲带着他跑,他跑累了,父亲就停下陪他走。又能跑了,就继续带着他跑。

他父亲事情也多,带得几日,就不高兴管他了,就将自己家传的、或者因机缘收拢得到的一些练武谱籍都给他放在练功房里,随他取看。并叫人做了个木头架子,将些自认重要的图法绘在白纸板上,写上口诀,让他自行搁在架子上对照着练。

至此之后,这孩子就迷上了练武,慢慢就戒掉了痴看虐玩一样东西的毛病。

这奇怪的孩子就姓娄,宗谱籍名或学名为“娄立强”。他父亲曾为拍一身居上位者的马屁,顺着他的意思,给孩子取名为“娄丁”,即永做革命螺丝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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