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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战之战战兢兢》第五章 刚为大英雄,马上大狗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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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立强睡入冥冥。

房门被打开,一个小脑袋钻了出来,观察他一会,然后轻手轻脚地溜进来了。刘心语看着熟睡中的娄立强,不禁微笑,脸上浮现两个俏皮的小酒窝。

她蹲在床头,仔细地看他。他现在在她眼里就是病人,她也不想打扰他睡觉。看了一会,就觉得昨晚上跟妈妈和小吵包躺在一张床上,没睡好,又觉得好喜欢这哥哥,看着他睡得真香,莫名地觉得自己还想睡会,就和衣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一忽儿就真地睡着了。

娄立强在冥冥的状态下休息,却是知道她睡在了自己身边的。他很想小宝贝的腿能挎上来,碰着自己的最敏感的东西,这样他又能发热,又能处于阳起而不欲的玄妙的雄性力量感和微妙满足感,这样,他能更好地进入更深沉的冥冥状态,练内功的效果更佳。

在这幸福无邪的状态下,娄立强呼吸吐纳着。以前每个早晨他都要去进行大运动量的锻炼,可这几天因伤中断,这会儿躺着时就觉得应该让身体里气脉流转得更迅猛些,权当体力运动了。然后他的身子就热起来,筋骨皮肉的内运动开始激烈,那内气几乎可以让整张床都抖动起来。娄立强怕打扰旁边宝贝的休息。吸口气,强制性地慢慢地让它停下来,转而让内气化成专注尖细的生物电流,循经循脉凭感觉地去刺激刘心语没搂着的那右侧的伤手。娄立强为什么学习这么慢?就是因为他的性子总要将新学到的知识到搬到实践中,测验、运用纯熟后,他才能真正理解和认同这知识,才觉得这知识是有太多可能的,不是死的,是活的。他的万物皆一时之阵法概念是将物理和物质时运聚化等联系起来的,内气与生物电变换等概念是学了生物学后,将之与自己平常练功相联系起来的。

很古怪,受伤的手极喜欢这针刺一般的电流冲激。娄立强将伤手伸开去,摊在半边床上,又痛又酸爽地舒服得要叫起来。这样玩了一会,他就觉得这伤手的筋骨皮肉开始有了劲力,手指头胀痒痒地,有光华隐现。后来他突然想了一个法子,吐纳一会,凝神静气,将丹田内气提起,右手食指如戟,呲地一下,果真有气剑射出,娄立强才扭头去看,看食指所指方向,远远地见那垂下的厚实窗帘有一处压陷,却未灼出个破洞来,不禁大为懈气。没什么鸟用。他想。

然后就觉得心头空落落地累。怎么使了这么没用的一发气剑,就让我感到气虚了呢?那伤手倒好了太多。他侧转身来,去看刘心语,觉得好喜欢。情不自禁地将她抱在怀里,一只腿自然地翻身压着了她,然后让自己的身体舒展开,贴着她,搂着她,继续吐纳练气,觉得这样子的练功状态真好。很放松、很深沉、很专注。

好舒服啊,他想。她好香。他觉得自己开始慢慢地在增长内力,下面也开始膨胀起来。刘心语像个小猫咪一样,似醒非醒地呢喃在他怀里。

房门推开了,刘心语妈妈在门口一看,这两孩子这么一幅出气样子,气得跑过来用手狠打娄立强。

娄立强正全神贯注,甜着呢,被她披头盖脑地打懵圈了,赶紧将腿从小姑娘身上搬下来。可是他那物事在她腿间一别,受了刺激,颤巍巍站立,差点就要从他那宽松的短裤衩里探出头来。

他果真在用他那丑东西在顶女儿身子了!刘心语妈妈气得是脑袋嗡嗡响,一把将不知廉耻的女儿拉开,拿起枕头拼命地打娄立强:“你个没良心、不知羞耻的东西,我好心好意依你,帮你开了房间养病,你却这样来欺侮我女儿,你就这样来欺侮你妹妹,你良心被狗吃啊!”边骂还边哭起来。

娄立强被她的凶样吓坏了,又被她骂自己没良心感到折辱,拿双手挡着自己的脸,不仅本能地在挡她挥舞的枕头,更是在遮挡自己羞惭的脸色。太难为情了。他跟刘心语一起私下里疯没什么,几乎是两小无猜的,很私密很放松,可被她家大人知道,这可太没脸面了。他没有收功,自己下面的物事一直没有退烧,他很尴尬,只好收腿坐起在床上。抱着脑袋任凭她打,不敢跟她对视。

唉,这一天从晚到早的,他都处于内功境界大突破的振奋、骄傲状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厉害超绝的大英雄,现在,没想到,大清早地就被长辈打得狗熊不如。

旁边跟进来的小吵包早就被他妈妈骇人的样子吓哭了。

刘心语其实并没睡得太沉,她热红着脸去扯她妈:“妈,你别打哥哥了,是我自己跑到他房里来的。”

她妈反手就给她一巴掌,将她也打闷了。

她这一巴掌打得很脆响。娄立强很心疼,又不服气,护着刘心语,抬起头来恨恨地看着这要将事闹得越来越大的疯女人。几个嬷嬷、婢子等外人都躲在门口看。娄立强觉得太失脸面。

刘心语妈妈见他一脸不服气,心里更痛更火:“我打不痛你是不?看我今天不打服你不行了。”转身就去衣柜里取了衣架再来打他。

刘心语在床上去抱她妈妈,叫她别打了。她妈连她一块儿打:“你们两个无法无天的,天天鬼混,学习成绩一天天下降,一个比一个差!”

娄立强将刘心语护在怀里,心里头极火,他原本以为自己学习成绩下降的事刘心语妈妈总不会知道,现在听她这么说,那是肯定知道了,心里头极惭,本来他想暑假时努力一点,自己现在又通了天眼,以后就算使诈做弊,也会将考卷上的成绩提上去。并且自己应该也找到自己学习下降的原因了,绝不是所谓跟刘心语瞎混造成的。他极害怕他们和刘心语瞧不起自己,又不好辩解,恼火之中,情不自禁地就聚气,要刘心语妈妈看看自己本事,只觉得嗡地一下,丹田气直涌在背在肩在头,将刘心语妈妈打下来的衣架嘣地震飞。这实木的睡衣晾架很是厚重结实,从刘心语妈妈手里脱手而出,直飞到天花板上,啪地碎成好几截。

刘心语妈妈吓了一跳,觉得手都受伤了,气得坐在床上直哭:“娄立强,你这个强盗胚子,仗着有功夫,欺侮我是不是?怪不得你无法无天的,谁都管不了你,以后怎么会对刘心语好!”

娄立强见她哭了,心软,讪讪地跪着挪近去道:“阿姨,对不起。我会对刘心语好的。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以前我也没欺侮过刘心语。”

刘心语妈妈听他还是这么不服软地说,气得人整个儿发抖,转身就揪住他耳朵:“你没欺侮她?你这样还不算欺侮一个小姑娘?”又打了下边刘心语脑袋一下:“你也是个白痴无脑的姑娘,被欺侮了还当好玩是不?难道平常我没跟你说过?你这样天天出格地跟他疯玩,终有一天他会玩厌,你小姑娘家地,被他轻薄惯了,以后怎么样都管不住他!”

娄立强很烦她闹个不休,将事情越说越严重,以前他跟刘心语瞎闹的时候,又不避着大人的,她就是骂几句,也没怎么样啊。就坐在那里板起了脸。

刘心语妈妈好像知道他心里一般,揪着他耳朵道:“你还不懂事?你还不服气?你知不知道,以前你们两个在家里闹得太不像话,我拿棍子来打你们两个,你却仗着有功夫,抱着我女儿就跑,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边跑还边得意地笑,丈高的院墙都能跳得过去,你让我火不火?阿姨没把你当外人,可你尊重过你阿姨一回了么?这么多佣人、工人在旁边看戏,我追着你可有多难看?有多少回,我追赶不及,只能偷偷一个人躲回房间里哭?跟你姑姑一说,她却也是个泼辣的,全不当回事。是的,你们是男的一方,再怎么都不会吃亏,可你让我们小姑娘家的怎么办?这个世道只会笑话女人家,又不会来笑话你们男人!”自从上次在学校林子里背着刘心语没能跳上墙头后,娄立强就经常有意识地练习提气纵跃,半年后,他就能够抱着刘心语轻松地跳过三米多高的墙头了。

说着她又去敲她女儿脑袋,刘心语惊叫着躲进娄立强怀里。她妈揪住她耳朵:“你也是的,也不知在他身上犯了什么花痴,每回跟他跑了再回来,还要在我面前装神气!娄立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哦……你可比我们家心语大着好几岁呢!”

说着就坐在那伤心地哭起来:“你们两个是真的不懂事,你们可知道这世道有多乱?革命、革命、革了这么多回命,还要革命!我们刘家的钱也是一代一代辛苦赚来的啊,也从没赚过什么黑心钱。我们刘家为了宗主,这百多年来,几个刘家的资产都捐出去了啊,我们刘家也为抗日抗朝打军阀也死了好多亲族子弟啊。你们现在只知道无忧无虑地疯玩,吃着家里用着家里的,优裕的生活过惯了,也不知道大人辛苦,什么都不懂,哪一天全部平民化了,钱都被均分了,看你们怎么办?”说着,哭得更大声了。

娄立强听得怔怔的。他实在没想到。就是经历前世,他也只将那后来发生的平民化大运动当作个闹剧,而且那前世的闹剧从某种程序上来讲,他是起了很大的控制作用的,并没起大祸害。现在听她提起,就觉得这运动可能就在眼前。他不禁一阵的慌。他发现现在的自己都没前世那样有大气运和大能力去掌控这可能发生的暴动。前世的自己能快刀斩乱麻,真如神一般能团结粗鲁大众、压制粗鲁大众,能吸纳团结,而无一伙独立分裂。因为前世的自己按主神和军师执行的方针极简易:以忠贞和公平理想为民众之最大所得,将现有财产拆分一半由地方上均分,一半交公,特别是土地山林分地到户,按地纳税;又能实事求是,将产业交付原有主家和其经理人打理,给付工资,造表监控;各地都行民选代表制的权力机构。

这一瞬间,他觉得大怪异。前世的我其实是疯狂的,是难于以真实面目面对社会而去像个野人一样疯狂的、狂化的。他甚至觉得,前世的主神之所以能如此快捷、顺利地完成一次变革,实在是自己居功至伟;甚至前世的主神之所以在变革成功后,又行调和之策,也是因为自己太值得他信任,太符合他的用将需求了,只有大局安全,只有他觉得政局牢不可破,毫无威胁,他才可能大施仁心。也不知自己意外死后,那后世又是怎么样了?那主神会不会像另一革命大国的领袖斯大人一样开始乱杀无辜、屠戮功臣?

娄立强睁大了眼睛。主神后来,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自己的同性的情感和理想知己了啊。娄立强再怎么睁大眼睛,也无能力起冥冥超知之力去观看那一世界的现状。

娄立强看着眼前的刘心妈妈,心想,别说她了,就是自己都不舍得将窝藏在家里的那些巨额不义之财交公。唉。这些富人也是凭着自家的聪明才知和艰苦奋斗才成功的,并且就因他们几代人的不懈努力、不走错路,才成大富大贵之家的。说财富,他们的才能和经验本身就是社会财富啊。可他们的才能和累代的经验又怎么可能拆分给所有愚智不等的大众呢?

娄立强一直是自认知“大道理”的人,可是现在却觉得她更伟大,懂得都比自己多,比自己复杂。因为她刚才一番话,都是他娄立强没意识到的,他历经前世,可仍然像个单纯孩子。我仍然只是个有大仁心和大勇力的武士,而不是智者。

他跪着过去,拿张面巾纸给刘心语妈妈擦泪,郑重地道:“阿姨,你别哭,我会对刘心语好的。平民化运动必然会来,我也会想办法的。”

哎,这些在刘心语妈妈听来又是幼稚的话。她取过面巾纸抹了泪,看着娄立强一会,突然道:“娄立强,我知道你是一个忠实的好孩子。刘心语又不懂事,太粘人。这样,你以后喊我妈妈罢,刘心语就是你妹妹。你以后就以亲妹妹的身份待她。”

娄立强傻了。这怎么可能?他心里面很难过,难过得想哭。她妈妈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却使娄立强深刻地觉得自己是需要刘心语当自己最亲密最私密的人的,而不是什么有嫌忌的妹妹。

刘心语妈妈看着他的傻样,心里暗笑。刘心语哭哭啼啼地道:“妈,我不要当他亲妹妹……”

刘心语妈妈瞪了她一眼,狠朝她使眼色,拉起她道:“你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讲!”牵了她和小儿子就出去。

娄立强很火。他又一次暗想:“我不该去招惹女人的。女人就是麻烦。她们让我心烦得都没法好好练功了。”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决定在自己不能掌控之前,不再去搭理女人。太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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