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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怪案调查科》第八天:坤的推算·物质重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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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皆是乾在根据现场情况,根据自己的分析,构思出的情况。如和现实情况如有雷同,一定是因为坤太聪明了。

物质重构器是一个约八立方米大小的正方形黑盒子,通常是插电运作,工作时会产生巨大的热量和噪音。重构器中不能放入任何有机生命体,内部的扫描系统会在确定没有异常物件的情况下进行工作,这个功能据说是为了防止有孩子玩耍误闯入重构器而设计的。

物质重构器可以在某些条件下,将已经损毁的某个物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该物品是大灾难之前人类科技最高智慧的结晶之一,很多人也认为这是导致大灾难的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物质重构器目前仍然可以在黑市轻松获得。官方虽然关闭了该设备在合法渠道的售卖,但是并没有明令禁止该设备的使用——任何机构都找不出一条强制将该设备禁止使用和大规模回收的理由。在民间,许多富裕的家庭都曾经使用物质重构器来恢复家中已经损坏的物件。

物质重构器的发明在很大程度上严重打击了维修厂甚至工厂的收益,所以官方为了保护制造业,不让制造业因此受到严重的打击,强制规定了物质重构器的基础价格。物质重构器在大灾难之前被当成自主修理装置进行售卖,价格非常昂贵,一般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事实上,物质重构器因为原本的销售量就很小,在大灾难中,存放物质重构器的设施被摧毁,因此该设备的存世量并不多。在官方禁止在合法渠道进行售卖后,物质重构器的售卖转入了地下,这也导致了它的价格进一步上升。

然而,物质重构器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神奇,物质重构器有极大的危险性和不稳定性。越是大的东西,在进行物质重构后,就越容易出现问题。一般的小物件,比如说衣服、鞋子,在放入物质重构器后,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完全修复,但是也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再也无法恢复。而越大的东西,这个成功率也会相应的下降。经过测试,当物品达到和一个正常成年人差不多大小时,比如衣柜,它的修复成功率会降到百分之七十。

除了普通日用品的修复,电子设备也是可以进行重构的,但是成功率会下降到百分之六十左右。在大灾难之前,物质重构器并没有出现过那么多的问题,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大量的投诉。

现在的“考古学家”们认为这是因为当时能用上物质重构器的家庭少之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在科技可以说达到顶峰的那个时代,大部分的物品都有极高的耐久度,几乎不会产生磨损和损坏。等到这些东西坏掉时,基本也到了该更新换代的时候了。因此物质重构器被认为几乎没有太大用处。

大灾难之后,由于社会制造业的没落,许多生活必需品的物价开始上涨,一些日用品的价格更是达到了难以估计的高价,特别是衣服、裤子和鞋子,几乎都可以当成奢侈品来对待。物质重构器虽然在合法领域被禁止销售,但是依然神奇地迎来了它的第二春。许多人都希望能够拥有一台物质重构器来节省一些不必要的家庭开支。

随之而来的麻烦也接踵而至。在“神秘怪案调查科”的第七份卷宗中曾经有过记录,有一段时间,全城各地都发生了奇怪的爆炸案。这些爆炸有一些是生活用品,有一些是服装,也有一些是电子设备。大规模的爆炸案引起了当时全社会的广泛关注。但是爆炸现场均没有发现任何爆炸物的痕迹。

最后这个案件被全权交到了“神秘怪案调查科”的手中。坤当时负责全程调查此案,却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坤在调查时,凑巧遇到了一个男青年。那个男青年的衣服突然爆炸,本人被炸成了碎块,坤当时刚刚和他对话完,就在他的几米开外,也被爆炸波及,在医院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

后来,他询问了那个男青年的邻居得知该青年是一个制造业公司的中层干部,家里似乎有那么一些钱,于是买了一台物质重构器。他的物质重构器是买回来专门用于修复穿旧的衣服的,甚至还可以帮他免去洗衣服的麻烦。坤随后便将物质重构器回收。

在和设备中心的人一起实验后发现,所有在物质重构器中进行修复的物件,都会逐渐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而且,物质重构器的成功率随着每个物件的修复次数不同,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一件衣服在第一次修复时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一旦成功,出来的就是一件完整的全新的衣服,但是如果失败,就会什么也不剩下地化成一堆灰尘。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在进行修复之后,衣服的物质结构会发生细微的变化,非常地不明显,但是却可以让它下一次修复时的成功率提升百分之零点零一。这乍一看似乎不仅没有问题,还有好处。理论上,按照这个数据计算,当它使用到两千次时,成功率会变成百分之一百,这件衣服将变成永远都是新的衣服。真相却截然不同。衣服内部的不稳定性也极具提高,甚至会有一定概率发生爆炸。

任何一个物件在进行一次修复之后,它自身的不稳定性就会提高,爆炸概率就会提升百分之零点五。也就是说,在修复了超过一百次之后,这个概率就会超过百分之五十。修复的次数越多,爆炸的概率也就越大。而且物质稳定性失控导致的爆炸,威力不比真正的炸弹要小。

越大的物件,这个基础值也会越大,电子设备的基础值也会比普通设备略大一些。在经过了设备中心的大量测试之后,最终确定了物质重构器极高的危险性。物质重构器的研究报告被上传到了官方,之后又移交给媒体。官方正式颁布法令全面禁止物质重构器的使用,并开始大规模回收物质重构器。

大约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市面上的大部分物质重构器都被回收并销毁。作为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余孽之一,这个东西也被大灾难之后新兴的一种“反科学教派”作为典型案例来对科学进行大规模批判。

由于现代衰落的科学水平并不能重现物质重构器的原理,因此要在现有基础上重新制作“物质重构器2.0”几乎是不可能的。物质重构器的问题也导致了大量旧时代的设备接受了一轮大规模检查。许多旧时代的物件在检查中被强制淘汰,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娱乐工具。

曾经有一些科研中心想要重新研究物质重构器的原理,但是要不是因为权限不够无法获得一台物质重构器,要不就是被上层拒绝。之后,几乎所有科研中心都放弃了相关研究。不过因为物质重构器的淘汰,对制造业的需求又一次陡增,特别是服装制造业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有一些成本只有几十元的普通人工材质衣物也要高达数百元一件,就更别说原材料已经疯涨的棉质衣物了。

据说,云霄城时期的城东科研所是最后一家得到官方批准,同时又有权限可以获得物质重构器的科研中心。城东科研所有专门的一个郊区部门就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之所以和主研究所分开距离,也是考虑到物质重构器本身的大量问题让研究室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因此,在云霄城崩塌事件中,城东科研所的这个郊区分部侥幸幸存了下来。在搬迁的过程中,他们很有可能利用了他们的研究成功,以某种方式将研究所在新卡比多的土地上进行重构。

“很难想象他们还有别的办法能够在一个月内让一个研究所拔地而起。”坤说道,“物质重构技术说不定真的被他们运用在了科研所的重建上。如果是这样的,这样大型的基础建筑,其不稳定性会比不可计数地高。”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我刚才看了新城东科研所的所有成员名单,并且查阅了老的数据库。这里的科研人员好像全部都是上个月才入职的新员工。”恺突然插嘴道,“有一些甚至还只是大学的在读学生。死亡名单中,大部分也都是学生,年纪最大的科研年龄也不超过一年。”

“这样看来,怎么感觉,这些人本来就是被派到这里来送死的?”乾的语气有些难以捉摸,看不出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在开玩笑。

“但是一个全是新人的研究团队到底能研究什么东西呢?”坤问道,“虽然可以理解在云霄城事件中,城东科研所的老一辈研究者损失惨重,但是分部的大部分研究员也都还活着,因为某些原因幸存下来的老研究人员也不少,都是可以带队的。一个新建的科研所,让一堆新人来经营,出现问题的概率本来就很高吧?”

“所以这真的就是普通的实验事故咯?因为这是一群实验生?”乾环顾四周的废墟,现在看来似乎还带有一些悲伤的味道。

“我建议你们去医院问问伤员的情况,我再继续在这里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恺终于像个科长一样开始命令他们。乾和坤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惊到了,不过对面确实是他们的领导,也合情合理。事实上,几天的相处,因为乾对待恺的过于强势,乾和坤似乎都差点儿忘记了恺其实是他们的科室领导的事儿。

在乾和坤出发去医院后,恺终于可以自己开始研究这里的情况了。他再一次摘下了眼镜,重新看到了飘荡在现场的这些鬼魂。鬼魂也很快注意到了他,它们意识到这个人能看到自己,也觉得好奇。

这些鬼魂看起来都非常的年轻,应该就是死在这场爆炸中的研究所成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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