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殡仪社大门快步走回车上，“嘣！”一声将车门紧紧关住，庆梦瑶脸色就很难看。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连说几句没看见，庆梦瑶脸色一下怔住了。抽了抽眉毛，傻傻地说道：“对啊！我的确什么都没看见！那应该是应急灯，那的确是应急灯，那只能是应急灯。”

“浑蛋，竟敢吓我。”

想到自己差点被莫问唬住，庆梦瑶就在车内狠狠瞪了一眼已来到殡仪社台阶上的莫问，一双高耸胸脯也因为心中气恼，上下甩动了两下。

但她却没意识到，或者说她已经彻底遗忘了，杜伯当时的态度好像也有些问题。

“杜伯，庆大律师车上是什么？怎么红碜碜的。”

来到殡仪社台阶上，莫问双眼就追着庆梦瑶身体跑。突然看到庆梦瑶的白色宝马车前盖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红碜碜的一团，不住四下蠕动，上面好像有无数人脸，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心中不禁寒飕飕地问了一句。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事？以前我怎么没见你这样。”

皱了皱眉，坐在台阶上的杜伯瞪了莫问一眼。

在杜伯身边蹲下，莫问双眼仍旧盯着庆梦瑶的宝马车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是从今天才开始看到那些东西的。庆大律师车上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好像有人脸、好像又没有。”

“好像有人脸又好像没有？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杜伯脸上微微有些凝重。

一边用手比划，莫问就一边形容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在庆大律师车前盖上。一团红色的，好像粘呼呼的东西，没什么特别形状，有时会浮起不同人脸，大多数都是很狰狞的模样，不会那是什么糟糕东西吧！”

莫问不是对鬼魂一类东西热心，而是对庆梦瑶热心。

虽然莫问也认同杜伯那种看见当没看见、听见当没听见的无责任话语，但他还是不想看到庆梦瑶遭罪。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莫问也不习惯看到别人有麻烦视而不见，何况那还是庆‘大’律师。

“红色，有时能看到不同人脸？你还是当做没看见吧！”杜伯眉头耸了两耸，突然若无其事转脸望向街道尽头。

看着杜伯怔了怔，莫问就瞪大眼睛道：“当做没看见？杜伯你也太损了吧！那可是庆大律师，庆‘大’律师呢！真的很大哦！很大，很大的哦。”

“很大，很大？你这个死小鬼，她大不大又关我什么事，我又没你年轻，有本事你让她给我摸摸看？”听到莫问用来诱惑自己的方式，杜伯双脸抽了抽，抬起手杖就往莫问脑袋上狠狠敲去。

不管能不能办到，不管是不是玩笑话，莫问立即抓住杜伯话头道：“好，我这就去让她给你摸。”

“站住，死小鬼！即便你真能让她给我摸，我现在也没法对付那东西。”

知道莫问有些胡来的毛病，杜伯的手杖立即狠狠落在他脑袋上。

“啪”一声，被杜伯打得脑袋一蒙，莫问就捂着后脑转头道：“杜伯，你还真打啊！会打傻的知道不？但你真不能对付那东西吗？”

“打你是应该的，谁让你那么不知死活。如果我能看见那东西，或许还能对付，但我如果不能看见，那我就不能对付了。不过那东西如果只是附在庆大律师车上而不是身上，只要把那辆车子丢掉就行，最好是烧掉。但你确认那东西是附在车上而不是身上吗？”杜伯放下手杖道。

“当然是附在车上，如果是附在身上，刚才在殡仪社里我就现了。我现在就去提醒庆大律师，烧了那车子。”

知道这么简单就能清除脏东西，莫问心中一阵兴奋，撅起**就往庆梦瑶的宝马车跑。

“烧了那车子？烧了你吧！小色狼，我看你能有什么好结果。”瞪着莫问兴奋的背影，杜伯又是臭骂一句。颤巍巍地将手杖在大腿上放好，等着看莫问下面的好戏。

“庆大律师，庆大律师，快下车。”

赶到庆梦瑶的宝马车旁，莫问就将身体往后靠了靠，尽量躲开车前盖上那些红碜碜的脏东西，敲了敲庆梦瑶车窗。

“你想干什么？我没话和你说。警察待会就来，你快点走开，不然我就报警了。”回到车上，庆梦瑶就开始给警察打电话，询问他们现宋天德尸体的经过。突然看到莫问靠过来，她就有些紧张地将车窗往上摇了摇。

怔了一怔，莫问一下咧开嘴笑道：“咦？庆大律师，你这是干什么？你在戒备我吗？居然能被庆大律师戒备，好幸运。”

“幸，幸运？你这变态，你到底想干什么？”没想到莫问会因为被自己拒绝而兴奋，想起前面被莫问捉弄的事，庆梦瑶就有些羞恼。

不知道庆梦瑶怎么回事，莫问只想将她快点诳下车，退后两步道：“你先下车再说，反正你也知道警察快来了。”

“哼，我警告你，你可别想对我胡来，到底有什么事？”看到莫问自己退后，庆梦瑶也从车上下来，右手却悄悄伸进手袋里，紧紧握住里面的电击器。

“没什么，那是……快跑！”

话刚说到一半，莫问突然看到宝马车前盖上的红色东西向着庆梦瑶的方向猛地一蹿，好像要扑上她身体的模样。不知庆梦瑶被红色东西抓住有什么后果，莫问惊得大叫一声，立即往前冲出两步，抓住庆梦瑶左手就往后跑了两步。

“你干什么？”被莫问抓着跑出两步，早有防备的庆梦瑶立即摔开他右手，将电击器从挎包中掏出来。

在莫问带着庆梦瑶跑开后，扑出的红色东西一下钻入宝马车内。仿佛知道庆梦瑶已逃跑，红色东西上突然现出张人脸，左右望了望，呼啸一声就从车内向两人扑来。

“快跑，有脏东西追来了。”

莫问原本以为红色东西只会附着在宝马车上，没想到这时竟会向两人追来。听着刺耳的呼啸声，莫问惊得抓住庆梦瑶就往殡仪社方向逃。

虽然殡仪社未必能阻挡这种鬼气十足的脏东西，莫问还是希望杜伯能有什么办法。

“啊，什么？脏东西。你不要胡扯，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被莫问拉着跑开，虽然没看出他有侵犯自己的意思，但在听到脏东西三字时，庆梦瑶还是惊恼地叱喝出声。不过她尽管嘴上在斥骂莫问，手中也在不住挣扎，脚步却没停。转眼就跑到莫问前面，完全不像一个弱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