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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客》第七章 意外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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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我非常不雅地张大了嘴巴,好多美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天仪王朝第一小姐的海选现场,不得不感慨古往今来,这选秀活动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正在看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我被小桔拉进了一座事先搭好的看棚里,定睛一看,我们身在一片广阔的荷塘岸边,各府都围绕着荷塘搭起了自家的专用看棚,各式各样的看棚几乎都垂着半透明的纱幔,随风轻舞,棚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片珠围翠绕,环佩叮当,暗香盈动,大概全天仪王朝的名媛贵妇全部到场了,这场景真不是一般的辉煌!

我和老爷夫人以及两位少爷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家的看棚里,大概是因为有两位家长大人在,所以白聆风没有再紧迫盯人,而白聆雨也难得一脸浅笑地和夫人聊着天,看得出来,夫人对这小恶魔不是一般的宠爱,完全是溺爱啊。我不忍再看,就这样他已经无法无天了,您还想怎么惯他就随便吧。一脸沉思状的看着离我最近的那片荷叶上的那只白肚皮的小青蛙,并把它的脸换成白聆雨,呵呵呵。

当然我也感觉有无数目光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这个看棚飞来,最终毫无意外的全部落在我身上,尽管没有抬头看我也大概能猜出那目光里有什么,不外乎是形形色色的挑剔,妒忌,羡慕……,假如有人可以把眼神练成暗器的话,我想我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准太子妃呵,笑。

宰相老爹和夫人先后被请去别的看棚闲谈,大概就是我们现代社会所说的应酬吧,他们明智地选择把我留在看棚中,生怕带我出去会被人看出来我是假的。至于白聆雨,我看都不用看,猜都不用猜,一定是又出去招蜂引蝶,哦不,拈花惹草去了。但最让我惊讶的是我们那位看上去一副道貌岸然的大少爷也不见了!真是让我大失所望,看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身在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到处花团锦簇,能保持清心寡欲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小桔,为什么连你都不见了呢?!

左等右等都不见小桔出现,而看棚里当值的丫环仆妇正全部趴在栏杆上对着来往的公子哥们大议论,指指点点,这是谁家的公子,那是哪里的少爷。我拉过一个看上去正春心荡漾的丫环问她小桔去哪了,她说去园子的管事处取水了,说完又马上回归八卦阵营继续刚才的评头论足,这群女人!我似乎忘了对着日韩杂志里面的帅哥时,我也差不多是这样的花痴表情。

在我看来这个园子里可能到处都是像白聆雨那样的色狼,小桔那么小,又粉嫩可爱,千万不要被人欺负了,我要去找她!(白聆雨凉凉地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趁着看棚里的女人集体春心荡漾,我偷偷溜了出去,她们一点都没现本应坐在看棚里的正主不见了,唉。刚好隔壁棚的仆人拎着一个空茶壶去续水,我赶紧跟在了他的身后。小桔你究竟在哪呢?

我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粉色背影,小桔!那件衣服我送给她的,她今天才舍得穿在身上和我一起来参加游园大会,我看见她旁边的两个颀长的身影也大概猜到了她迟迟不归的原因……

我呼哧呼哧地朝小桔跑过去,绊手绊脚的长裙也无法阻止我怒气冲冲的步伐,我就知道这里很危险。我^看书^斋看那两个拦住小桔的少年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站远一些的那个一身红色的袍子,手里摇着一把折扇,好像还带着笑去欣赏另一个穿白衣的少年的手忙脚乱。而那个白衣少年正拦住小桔的去路,甚至伸出一只手去抓小桔的胳膊,急急忙忙地说些什么,小桔一脸哭相,要是在我面前恐怕早就放声大哭了,小桔就是典型的欺善怕恶,在恶人面前连哭都不敢。

我嗖嗖跑到他们身后大喝一声“放开她!”尽管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喊出来的,可白琉璃的声音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产生我想要的气势的,想当初我的怒吼可是很有威慑力的,跟弟弟小助吵架的时候全小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小助从来不敢和我顽抗到底的根本原因(小助弱弱地说:我那是好男不和女斗……)小桔听见我的声音眼睛一亮,顿时勇气倍增,叫了一声“小姐!”用力挣脱了白衣少年的手飞奔到我的身边,见到我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把眼里积聚了好久,也忍了好久的眼泪一下子倾泻到我的面前,我对她总是在我面前恣意流泪真是无语了。

不过看到小桔不胜委屈的样子还是让我心头火起,小桔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似乎穿越的女主角们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都成了她们最好的朋友,而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她们的丫环,情节还真是有些不胜雷同啊,汗~),除了我,谁让她掉眼泪我都不原谅!

那两个人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估计是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毕竟是他们理亏嘛,当街调戏别人的丫环结果却被主人现,我愤愤的想。回头问小桔“有没有怎样?”

小桔扯扯我的衣袖“小姐,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明白她是不想给我惹麻烦,虽然我初来乍到对这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但经历了白聆雨带给我的噩梦之后,我对未成年色狼也已经不再大惊小怪了。毕竟在古代,男子十六岁,女子十四岁就可以成亲生子,大小姐白冰晶若不是为了争取太子妃的宝座恐怕也早就身为人妻了。从宰相老爹和白聆雨身上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以男子为天的时代,女性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只能是找到一个可以依附下去的男人,我相信这也是来到凝翠园的所有女人心里的想法,当然除了我。

我总是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我也只是一个时空过客而已,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况且这次我还顶着大小姐的头衔出来,实在不应该惹出什么麻烦的,决定还是忍了吧,算你们走运!

无奈有些人并不那么想。自从我半路杀出来以后,红衣少年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出声,见我带着小桔要走却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抢先一步拦在了我们面前

“恐怕这位小姐把我们都当成是登徒子了吧。”声音低沉悦耳充满了磁性,可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了你们色狼的本质!你们当街调戏民女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并且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不管多么好听的声音都抹杀不了。

我似乎已经自动的把类似场景全部定义为“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没办法,白聆雨彻底把我的思维模式给毁了。拜他所赐,越是美少年在我眼里越是变态的不二人选。

我冷冷地说:“那请问,拦住我的小桔把她吓得要哭的人难道还是大好人不成?”我完全懒得看他,准备绕道而行,赶快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但那件红色的袍子的主人再次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脑海中突然飞快地闪过了一句短诗“好狗不当路,挡路非好狗”看来来到古代我的诗词歌赋水平也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汗~。

“看来我们真的被误会了,三弟,怎么办呢?”声音照旧有些慵懒,但却带着笑意似的温暖。尽管觉得拥有好听的声音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人不得不扼腕浪费了一副好声音,可惜长在色狼身上。我准备再次使用我的必杀眼神,对他怒目而视,可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无法言喻的满是霸气和威严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可以睥睨天下,可以号令众生,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危险。我打了一个寒战,心里准备的无比充分的粗话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觉那个人轻轻地笑了,我小心翼翼地抬头再次看了看他,难道被他现了我一瞬间的胆怯?他嘴角噙着一抹促狭的微笑看着我,奇怪了,刚才的威严和凌厉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比湖水还要清澈干净的眸子,是我刚才看错了?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少年,这才现他的相貌如此出众!换句话说,似乎刚才我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根本没敢看他的长相!

他和一旁的白衣少年还是有些微相似之处的,但也只是些微而已,仅限于干净的脸型和白皙的肤色。相对于白衣少年的纤细儒雅(我惊奇地现白衣少年和白聆雨竟然有几分相似,但他的眼神更温和些,完全白聆雨的邪气。但即使这样,他在我心中还是意图轻薄我们家小桔的色狼一只),他更多的是男子特有的英挺和傲气,以及我不得不承认的举手投足之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优雅和威严。大大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说不出的睿智,高挺的鼻子,勾起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也在毫不顾忌地打量着我,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充满了趣味。

刚才那个,也许是我的幻觉吧?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凌厉的眼神,对不对?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怕他做什么!我立刻挺拔起身子,找回失去的勇气,继续我的怒-目-而-视!

他完全无视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怒目而视,和旁边的白衣少年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见我的怒目而视没有收到任何预期的效果,我只好忍痛放弃,眼睛也受不了这么频繁的使用,改成怒目而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白琉璃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底气不足,不管多么有气势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都弱得不行。

红衣少年见我一脸保护状地把小桔护在身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丢给旁边白衣少年一个“看你惹得好事”的眼神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这位小姐,你的婢女,小桔是吧?”他探询似的看了看我身后的小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现小桔这孩子竟然脸都红了,这男的还真是祸害!

红衣少年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小桔姑娘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哼了一支非常奇特的曲子,碰巧我的三弟又非常喜爱音律,想向她请教那支曲子的由来和名字。不成想她如此胆怯害羞,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们,我三弟只是一时情急才会拦住她的去路的。如果小姐不信可以问问你的小桔,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啊,我回头用眼神询问小桔,小桔非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多大点事……

见我面色缓和了下来,一边的三弟赶紧过来非常诚恳地对我们说:“我真的无心冒犯,只是想知道那支曲子的由来和名字,还请告诉我吧。”看他确实很想知道的样子,又想到刚才误会人家是小色狼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幸好没有当面喊出来,要不现在可怎么收场。虽然现在这里的人不会了解“诽谤罪”,“侵犯名誉权”之类的名词,但误会别人总是不好,再加上这个白衣少年越看越像一个乖孩子,于是我对小桔说“你刚才唱的什么,告诉他们我们好回去啊。”

哪知道小桔一脸无奈:“我要是知道名字早就告诉他了,我跟他们说我不知道名字可他们怎么也不信,我也没办法啊。”有我在一旁壮胆,我们家小桔也恢复了伶牙俐齿,说的那个白衣少年和我都哑口无言。

白衣少年忽然拍了一下脑门,从袖子里拿出一根小小的绿笛子,不过一尺左右,却是玉石做的,无比精美光洁。“那请你帮我听一下我记得可有什么不对。”说完就把笛子放在了嘴边,看得我一下子目瞪口呆,难不成他要把只听过一遍的曲子凭记忆吹出来?看看一旁的红衣少年,他则用手摸着额角,一副见怪不怪加无可奈何,可见这种场景经常在他眼前上演。

接下来的事情才真正让我目瞪口呆,彻底石化。

那个少年在吹什么?有没有搞错,我努力克制住当众掏耳朵的冲动,没有,我绝对没有听错,他吹的就是那歌!

小桔一脸激动的拉着我的衣袖“小姐,我刚才就是哼得这支曲子!我听你xx的时候唱过好多遍就学了一点点!”她中途省略的部分是,我只有在浴桶里沐浴的时候才会歌性大,大唱流行热曲,换句话说我也是“澡堂子歌手”里面的一类。但请相信我,我在洗澡时唱的歌几乎都是无比的荒腔走板,难得有几次能正儿八经的唱一回。

我清楚地辨认出那少年吹的正是我最近几天晚上的必选曲目——青花瓷。

那根打磨的无比光滑细致的玉笛就轻轻贴在少年薄薄的红唇上,纤细修长的手指下流淌出清柔悠长的旋律。呃,我不得不承认,如果忽略过有些地方有些走调,有些地方重复了过多(这些又恰恰都是我自己自由挥,美其名曰——“独家翻唱”的恶果。经过我,再经过小桔,最后传到白衣少年那里是绝对的盗版中的盗版,恶性循环下去,我突然感到有些自责),白衣少年真的称的上是我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音乐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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