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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门江湖录》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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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天空带过些云彩,如一幅绝妙的丹青水墨,令人怡然。

阳光懒散着透过大树,斑斓耀目,一人一马在路上悠悠然前行着,枯叶吱吱作响,青年在马背上浅眠,惬意至极。

沧州,天域王朝五大繁荣城池之一,门口进出的商贾侠客络绎不绝,人如海浪般却不显杂乱,齐齐整整的排队秩序,守门士兵笔挺雄伟,处处尽显大城之风范。

“沧州之荣,果然名不虚传!待我即兴赋诗一首,以赞其雄。”一名清秀文人由衷的感叹道,引得周围一片附和。

“滚开,别挡道!”突然后方传来一声呵斥,众人寻声望去四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华丽辉煌马车,说是马车,还不如说是一座小宫房,两名穿着劲装的大汉怒视着车前的平头百姓,手里握着的剑随时准备出鞘一般,“不想死的都速速滚开!”他们重复了这句话。

这又是哪个大家的少爷小姐哟,一般的平头百姓唯恐受祸,急忙忙让开了道路,一时间有些鸡飞狗跳。

“你们几个又是怎地,活的不耐烦了?”,道路中间原来还有三人,弯刀裘装,蒙着面纱,似是塞外之人,瞧了瞧城门前未有动作的兵士,领头的人颇为不屑,嗡声道:“不是你家的路,为何要让,我们大家要守秩序。”话说的不甚流畅,却很耿直,周围的人便也跟着议论纷纷。

“笑话,此乃天大之笑话,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吗!在这儿他就是王法秩序。”两名汉子冷声道。

“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先来后到。”

“你们找.....”两名大汉正待怒喝。

“休要废话!”车内传一哼声,他们连忙应答道:“属下有罪!”轻身一跃,双剑同时出鞘,竟不差分毫到那三人前,齐齐攻向领头之人,出手便是杀招,颇为毒辣。

那塞外人也是善战之辈,虽惊但不慌乱,两把弯刀出鞘左右开弓,堪堪抵挡下攻势,其余二人一人举刀前来解围,另一人掀开斗篷,取下背上劲弓,搭箭便射,瞧身形貌似是女儿之身,一箭发,二箭三箭齐出,闻声箭箭竟有破空之劲,直直往要害招呼,分外精准,塞外儿女果善骑射。

两名大汉背靠背,步履转动,似圆形滚筒般,轮流攻人拒箭,配合行云流水,默契之至,转动愈快剑愈重,如一股庞大的刃光龙卷,叫人心生压迫。

那两名塞外人正对压力,更觉苦不堪言,心道王朝当真豪杰如云,今天怕是要折在此处,当下彼此双眼对上,通达心意,一人双刀狂舞冲向剑刃,领头的塞外人双脚在其背上连点数次,飞身往持弓之人方向。被踹向剑刃的塞外人眼看被万刀分尸,两大汉冷笑着更快舞剑,似要将其斩成碎末。

但是突然,他二人手中持剑一凝,往前看去,双剑竟生生被人抱住,那塞外人虽浑身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却是未死,嘴里喷着血水大声吼叫着番外之话,难叫人听懂!另外两人闻言回应,悲伤之至,领头的拉转持弓之女飞身往城外遁去。

“废物!”车内之人一声冷哼,数声破空而出,后发先至,直抵二胡人后心,领头人回身格挡,叮叮当当大半暗器落空,余一镖竟绕至前身激射,女子以弓背敲击,“蓬”的一声,暗镖炸开,万针尽出,二人瞬间被针光吞没。。

两侍卫大汉双剑齐震,将面前之人破成一摊血肉,便齐向万针落地之处跃去,只见那女子抱着一具如刺猬般的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只消片刻之间,两条人命归黄泉,二人怕公子怪罪也不多废话,提剑便向女子刺去,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

突然当的一声,双剑被齐齐震开,二人脸色一变,飞身退开,虎口痛麻,强强握捏住剑柄,一只普普通通的酒葫芦立在他们刚才之处。

稍事片刻,二人恢复少许,抱拳齐声道:“哪位高人,望求现身一见!”

“高人不敢当,在下乃是一介无名,担不得二位前辈大礼。”原来是那位俊秀青年。

两侍卫瞧他不过二十出头,自家兄弟竟被一个小辈震退,心里不是滋味,脸上更是五颜六色,好不难看!“小子休要猖狂,速速报上名号,免做无名之鬼。”

“前辈翻脸如此之快,令在下颇感意外,也罢也罢,在下余忘生,确实无名小卒一只。”微笑着抱礼后,余忘生便径直走向那女子。

看他不把自家二人放在眼里,怒意难当,可刚才能随手以一只葫芦挡开他二人的剑,怕是有些本事,思量片刻,他们转身便请示车内之主。

“噢?你二人虽是不济,功力却是摆在那里,此人须得重视,尔等退下,待本少亲自请教!”

“遵命!”二人退至车旁。

余忘生拿起酒葫芦,看了看泣泣作声的女子,与女子双目对视,他竟有些愣神,那一双怎样的眼睛,含着悲戚、愤怒与感激,楚楚动人,让铁石心肠的人都欲心生怜悯。

他饮了一口酒,随后低声叹道:“姑娘,请节哀,此人你暂时惹不起,速速离开,以免辜负忠士舍死相救!”说罢,便径直往城内走去。

女子瞧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尚有余温的尸体,刚才若不是叔叔以身挡针护其周全,只怕黄泉路上又是一条冤魂,似是吃人的眼神恨恨得盯了马车一会儿,放下尸体,毅然决然跃入护城河内。

“少爷!”二人欲追去。

“无妨。”车内之人略高了高声调,“兄台,插手本少之事,就此离去,岂非很是无礼!?”

眼下虽是初秋,天气微寒,河水却甚是冰冷,这姑娘倒是凛凛飒爽,余忘生眼露一丝敬色,听闻到车内人质问,回头瞧了瞧,抱拳道:“在下劝公子还是谨慎言行的好!”

“哼,你算什么东西,何时轮到你来对本少指指点点。”声音高了几度,夹杂着些许愤怒。

“毒先生与公子是何关系。”随后掏出一块腰牌,余忘生也不作气微笑着站在那儿。

“你...”随后又低声道:“我们走!”与众亲随往城中去了。

余忘生摇摇头,收起腰牌牵着马,也随着人潮入城去了。

城楼上

“狱门腰牌,没看走眼吧!?”

“大人,绝无虚假!”

“这群鬼东西一般不轻易涉入江湖之事,想必又是哪里有大案发生,但因何出现在沧州,近日沧州平静无常啊!?”一个兵士长模样的人低声沉思道,“不论如何,事关重大,速速禀报楼使大人,不得有误!”

“是!”说完几个小兵卒便悄悄散开,不一会儿,又有几路人马往出城往四面方向去了。

一阵寒意袭来,“要起风了。”余忘生理了理衣服,牵着马往客栈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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