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星语此时脸色非常难看，似是想起了那时候惨烈的场景。

“弟弟身上的羽毛都被打掉了大半，可是那些刑罚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并不算致命，甚至连造成内伤都不可能，这件事情只有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就在那个时候，他恨上了家族中的人，恨上了父亲，恨上我，身上家族之中每一个对他冷眼相待的人，因为这样的不公平，彻底激发了他的怒火。”

“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弟弟问了爹一句话，是不是我被暗杀死了，你就高兴了？当时父亲盛怒之下，冲动之下说了是，弟弟激愤之下挣脱囚牢，第一个杀得就是父亲，并且当着族人的面，将父亲的尸体吞噬掉。”

“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族中的人已经被他吃掉了好几个，他如地狱里的恶魔一般，用最原始的方法啃食着同组人的身体，有些人运气好是被杀死之后吃掉，更有甚者，是被活生生的吃掉的。”

“还记得当时，族中有一个小女孩，因为平日里受到弟弟的照顾比较多，挡在弟弟的面前，对着族人说弟弟他不是坏人，是好人，是你们逼得他变成了坏人，不准你们伤害他，这个时候的弟弟竟然哭了，可是族中所有的人将仇恨都放在了这个小女孩的身上。”

说到这里，司马星语满脸都是惋惜：“那个女孩被族中最年长者抓走，当着弟弟的面扭断了她的脖子，告诉弟弟，因为你是不祥，所有站在你那里的人都是不祥，当时我听到弟弟杀了父亲，还吃了父亲的尸体，发疯一样冲去打他。”

“我与他激战在一起，双方谁都不能奈何的了谁，弟弟问我，你也认为我是不祥吗？当时的情况我满脑子都是想要为父亲报仇，告诉他是，弟弟正处在疯魔的时刻，激愤之下便要杀我，可是当时的我与他是旗鼓相当，他奈何不了我，再加上族人也都一起帮着我，他根本就没有获胜的机会。”

“就这样，弟弟被赶出家族，只过了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我成为了族中的荣耀，是族中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就在两年后的一天，弟弟卷土重来，并没有上门与我大战，而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将族中所有的人全都杀死，并且吞噬，只剩下了一个我。”

“我在族中的修炼资源是最好的，这两年也是突飞猛进，他则是在外独自修炼，道行并没有我高，可是他接连吞噬了族人，最终找到我，那时候的我还在修炼，对于外面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修炼之中被他的气息惊扰，才醒过来。”

“那时我再见到他，他浑身都是鲜血，一句话都不肯说，每一手都是杀招，疯狂的想要我的命，我与他再次激战在一起，他一心杀我，我一心为了族人和父亲报仇，最终我与他同归于尽，可我们都是凤凰，只要能够在最后的关头涅槃，就不算是死亡。”

“我只记得在当我再一次被唤醒的时候，只是一双翅膀，因为我的尸体被一个炼器的人给捡去，练成了法宝，不久之后，我便与同样被练成法宝的弟弟相遇，而后我们两个战争依然没有停止，直到再一次大战之中，我们两个被打碎了，因为我们已经成为了武器，所以意志留在武器的残片之中，我们之间的战争就像是提前说好的一样。”

“总会在同一个时间复活，一次又一次的涅槃，一次又一次的复活，每一次都是将自己与宿主融合之后大战，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争斗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弟弟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上有了魔气，并且可以按照他的意志来控制其他人。”

“这才有了魔教，似是只要魔气不消失，他就不会死一样，自此之后，每一次我与他大战，我都会沉睡，等待有缘人将我唤醒，然后融合，而他则是每一次都会道行散尽，重头慢慢修炼，才有最后的成果。”

“这也许就是凤凰涅槃带来的吧！若是我们能够死去，想必神州之上也不会每隔几千年就会出现一次大战，每一次都是我与弟弟两败俱伤而结束，面对这样的结果，就像是上天注定了我与他之间的仇恨，和羁绊。”

“这才有了这么多的事情。”

司马星语讲这些话都说完，楚天凡眉头紧锁，楚灵欣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如今这场劫难又来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多人的命呢！难不成是因为，因为吞噬了人类他也同样会增长道行，会有更加强大的战力吗？”

楚天凡将他的猜测说出来寻求答案。

“没错，自从人类炼化为法宝之后，只要认了主我就可以自行修炼，来带动人类的修炼，可是我弟弟却不用，因为他可以控制人类，根本就不用和人类融合就可以达到加强自身的目的，他只需要不断的吞噬就好，只是吞噬人类来的非常慢，所以才会给我这样多的时间来涅槃，最终，与他实力并肩，这一次我不想再这样，莫不如这一次就做个了断。”

司马星语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可是说清楚了又有什么用呢！现在魔教的势力已经控制了神州之上的中坚力量，而与他对抗的只有他自己。

楚天凡和楚灵欣过了许久才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二人脸色非常凝重，楚灵欣更多则是心疼，若是真的走到哪一步，她不知道司马星语是不是会死。

“你会死吗？”楚灵欣看着司马星语，眼里都是泪花。

“会，我会死，但是凤凰羽不会，这一次我打算将凤凰羽毁了，凤凰羽毁了，我和弟弟的意志消散，这件事情必然能够结束在这一次的战斗之中。”

司马星语此时满脸都是坚决，并没有因为楚灵欣的眼泪而有任何的改动。

“我们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不要再和他争斗，为什么要这样，司马星语，这不是你的仇恨，你为什么要把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