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隐形阶层》第十一章 疯狂的江湖大盗 三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剩下了一个空车头返回车站,大家都高高兴兴地跳了上来。当经过刚才那片刚刚战斗过的那片地段时,赵天成满以为还能看到那些没有被弄走了焦炭,却又一次令他惊愕不已,赵天成疑惑道:“哎哟!那些焦炭都跑那里去了?”

周围的三位老师傅都笑了,但没有人愿意回答他的话。

赵天成又一次重复道:“焦炭全都给撮走了,这么多人,这不是强盗又是什么呀?”

人们还是笑。只有调车长,拍了拍赵天成的肩膀。安慰道:“别去操心那些事了,咱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完事大吉,其它事就交给警察叔叔好了。”

赵天成不理解地问道:“可是--”

赵天成还想和调车长辩解点什么,他发现调车长根本就把头一扭,不再看他了。这就是告诉他别在废话了。

赵天成只好没趣儿地收注了自己,望了望远处的星空。内心之中长长地叹息着,依旧不解地在思索着脑海中的问题。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们不是在有法制的国家里吗?怎么就任凭这帮人如此嚣张跋扈。正义的厉剑那里去了?他发现周围人对此事,没有太多的感觉,似乎很习惯、也很平常,一个个都显得那般的淡定,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有人不时地偷偷看看好奇心特别重的赵天成,嘴角上还会挂着诡异的贼笑,意思仿佛在说慢慢地你就会明白了。

赵天成反映很灵敏,他悟到了。此时,他决定不再去打扰别人了。但是,谁也控制不了他的思考、他的疑惑、他的太多太多的不理解。老爸经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多观察、多做事、少说话、少管事。

冬夜里的城市显得异常的寂静,只有偶尔呼啸的小北风还在刮着。当火车头来到搬道房前,立刻来了一脚刹车。所有人都挨个跳了下来。单机车头回走了。进屋后人们都各自寻找有利地形,很快便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早晨下班后,赵天成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于上了一宿的夜班,脑袋还是觉得迷迷糊糊的。虽说也能睡上一小会儿,但终究不如在家里睡觉那么放松、那么惬意。他半睁半闭着那双不太大的睡眼,勉强托着疲倦的步伐往6路终点站方向移动。

他全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不少人正悄悄地接近他,从那些人的眼神里不难发现,他们一定是不怀好意的。甚至有不少过路的人用眼神在提醒赵天成,注意后面,但他并没有接受到来自这些人的善意的暗示。有些人干脆咳嗽几声,就差说出话了,急死了路人。

当人们发现尾随者各自抽出家伙的时候已经不赶趟了,足有二十多人同时发起了攻击。所有人攻击的方向全都是往赵天成的后脑海方向。一阵猛咂之后,赵天能本能地想做出还击的动作。就在这时,一个的铁棍子被抡圆了,横着又一次重重地咂在他的后脑海上。

瞬间,赵天成被打矇了。起初还能踉踉跄跄地勉强挪上几步,这伙人看赵天成还没倒下,边骂边下死手。还不停地骂着:“让他多管闲事儿,打死这个事儿逼地。”“大哥,你说得对,不给他点颜色,他也不知道他老子是谁。”“把他嘴打烂,省着瞎逼逼。”“这一片就他妈的没有敢吱屁的,就你长嘴了,想装逼呀。把他的牙全捎掉,让他彻底闭嘴。”

紧接着有人真奔赵天成的嘴角上来了好几棒子,这一下子赵天成可惨了,直接被打掉了8颗牙。

嘴唇瞬间被打花了,血肉横飞,嘴唇肿的老高,而且全部向上下两侧翻翻着。甚是恐怖,令围观的人心惊胆战,唯恐溅上一身血,都后腿了好几步。此时的赵天成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了,软棉棉地滩在的地上,失去了知觉。

一直站在旁边的蝎子发话了:“别打了,别打了,那小子快不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围观的人站在远处不停地劝阻着。可惜谁也不敢上前儿,打人的那伙人中间,有人好象认出了赵天成。

忙问道:“蝎子,别打了,别打了,我看这小子好象是秃子地那个同学。”

蝎子怒道:“管他妈的是谁呢,挡我生意者,全干倒。走!撤!”随着一声撤退命令的下达,这帮人呼啦啦地全都向九趟楼方向逃跑了。

昏死在马路上的赵天成一直在那儿躺着,李天娇今天刚好休息,比平进稍微晚了几分钟,整个战斗场面是一点也没看到,不过发现马路边上围观太多太多的人,所以也溜边儿看着热闹。听围观的人们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李天娇觉得躺在地上的人那么象他的心上人星爷呀,走到近前一看还真就赵天成。

她第一时间打了电话叫来的救护车。

到了医院,先进行了抢救。当家人赶到医院时,一幕让所有人愕然的画面呈现在那里。赵天成的整个脑袋和脸都被砂布紧紧的包裹着。眼睛跟鼻子那儿都被留了一条小缝儿,剩下什么也看不见了。完全是一个渗着血的砂布血葫芦,浑身上下插满了各式各样、粗细不等的管子,各种仪器堆在床头边上,很是惨人、很是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瞠目结舌。

赵天成经过抢救这条命是保住了。但他的昏迷状态持续着,不见好转。全家上下忧心忡忡,预感越来越糟。一直紧张忙碌着的李天娇看家人都到场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她的内心很是痛的,他心疼星爷的遭遇和处境。但又实在没有资格和名份为他做些什么,她把准备买新大衣的200块钱,全都垫付了医药费。

家里人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暂时顾不上寻那么多,只盼着孩子能够苏醒过来,可是这一小小的愿望也没有让他们看到,一晃5、6天过去了,人还是没有醒过来。每天下班偷偷来探视的李天娇也觉得希望渺茫,每一次往家里走的时候都特别惋惜,她想这个星爷怕是够戗了。所以她经常为此偷偷的流泪,有些小小的遗憾。要不然,不一定将来--

医院最终判断是“植物人”的可能性已经占到95%以上。医生依然不肯下任何定论,还非常小心委婉地将病情解释给赵天成的母亲。

医生讲道:“病情很不乐观,想彻底好起来看来难度太大了,在医院里的费用又太高,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出院。回家慢慢的恢复了,这样不仅能节省一些不必要的开销,也能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对病人的治疗也大有宜处,同时,希望你们全家人在精神层面上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火车站的态度是:第一点,因为赵天成还在试用期间,不能按正常职工报医药费用。只能按实际发生的费用的报销一小部分。前题是,必须转到铁路医院去住院和治疗。这还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量。第二点,因为赵天成是个人参与打架斗殴,而且是在下班的时间里发生的事件,与车站没有任何关系。第三点,家属没能第一时间通知车站,没有人替赵天成请假。按规定:由于赵天成三天以上无故旷工,所以,已被解除了劳动关系。

家里人还没有精力去捉摸这些不着边际的小破事儿,一直被眼前的孩子不能苏醒感到困惑,烦恼的一家人,惶恐不安。度日如年地接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上的摧残。经济上则是更加拮据。全家人都开始节约各种不必要开销,全力以赴来维持赵天成的治疗费用。

赵家的日子每况愈下,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能张口的全都借到家了。但还是有什么起色。整个家庭几乎陷入了消沉与绝望之中。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不知啥时候才是个头呀?真愁死人了。眼见赵母的两鬓全都白了,依然坚持边工作边照顾卧床不起的小儿子。从那一时刻起,这个家庭便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生活中变得越发的沉重起来,家里的气氛令人窒息。父亲曾经的好朋友们也很少来光顾这里了。

父亲,赵贤卿,64岁,身高1.8米,浓眉大眼,面部暗黄,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敢作敢当,是个标准的大男子主义。一生从不下厨房一次,曾经在军队中做过高级情报人员,如今离休在家安度晚年。

这一天,家里的门被敲开了。赵贤卿的一个老伙计来到家里串门。情绪特别高昂。一进门便大声嚷嚷道:“老赵哇,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了。”全家人都出来看张大爷。只见这位行武出身的张大爷,手里拎着一个小铁盒子做的东西。很神秘的样子,脸上还不时地露出特别诡异的媚笑。

然后指着手里的小铁盒子慷慨道:“这是一台靠吸收太阳光线转换成热蒸汽的方法来治疗人类顽疾的小设备,我老伴当年是被判了死刑的肾衰竭患者,我把她死马当活马医呗,在家里每天在阳光下放几个小时,就能用了。这是一位深山里的仙人所赠,上面的那些符号我也看不太明白,肯定有太阳,还有河流或是水什么的,剩下的就是人体的穴位指向图。我就是按照上面的那些人体图瞎做的,没想到还真就把我老伴给治好了,这不已经三年了,我老伴还活着呢,所以我就拿过来想让天成也试试呗,万一能治好天成的病那不更好吗?真治不了我们也算是尽力了,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皆点头道:“太谢谢他张大爷了。”

赵贤卿眼睛有些湿润,紧紧地握着老朋友的手说道:“啥也别说了,你能来看我,这就是我赵贤卿的福份呢,人家躲我都躲不过来呢。那个人还象你那么傻呀,居然敢到我家里来,快进屋吧,我的好哥哥。”

张大爷,原名,张礼赞,也已离休在家,也是军人出身,今年65岁,身高也在1.75左右,背有点驼了,棱角分明,目光慈祥。

张礼赞关切地说道:“贤卿,你太客气啦。我这条老命都是你给的,没有你,那有我今天的张礼赞呢。我们是过命的兄弟,你现在这么难,我不来看你,我不来帮你,我还够人的一撇一捺吗?治好了没说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什么效果,也是我做大爷的一片心意呀,孩子可太可怜啦。”

说罢,两位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居然像孩子般抱头痛哭起来。哭的是那样令人心疼,让其它人都受不了了。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的情绪才渐渐地回归了正常。。

这一天,是老赵家久违了的、开心的日子。家里就来了这么一位客人,使得整个家里一下子洋溢着不是节日,而胜似节日的欢乐气氛,给这个沉闷了太久的家庭带来一抺阳光。

欲知赵天成是否能够苏醒过来,请看下一章节。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