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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茶凉》第八章 水匪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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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皇上龙颜大怒,啪的一声把一本奏折摔在地上。

“区区乡野流氓组成的一支不足百人的水匪,缴了不下五次都没有清除。前段时间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劫了夷绒族的上供。真是丢尽了我朝的颜面!”

皇上坐在龙椅上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大口大口喘气。吓得文武百官全部匍匐在地,不敢说一句话。

“皇上呦,您可小心着身子。”郝贺公公一个劲儿的在一旁给皇上顺着气。

“谁?谁愿前去剿匪?谁?”皇上紧紧盯着匍匐在下面的人,气急败坏道。

一群人低着头,窃窃私语的向身边的人讨着主意。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个苦差事。

这水匪之患,前前后后已经缴了五次之多,耗费的人力财力更是不可估量。如今,这水匪也不知是那根筋搭错了,居然劫了上供的官船,如果这次还没有把他们一网打尽,这天子之怒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理清楚这其中厉害,众人更是不敢轻易做这出头鸟。

“父皇,儿臣愿意一试。”

闻言,全场哗然。众人忙不跌的抬头,想看看这冤大头是何人。

祁玄墨身着墨绿色的官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沉稳。

“很好!”皇上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道“你要带多少兵,自去兵部点将。”

“是!”

水匪一事,算是暂时被压了下来。

早朝刚结束,大皇子祁玄墨要去镇压水匪的事情就长了翅膀一样,飞往晋城的每个角落。

“什么?去杭州镇压水匪?”

小悠嚼着包子,一脸的惊讶。将包子吞进去,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

“这感情好,他去杭州,我可以跟着一起去。他去剿匪,我也去帮忙。这样,我们算不算患难与共。”

“小姐,这可使不得。剿匪可不是小事,您万一伤着了,我们可怎么向老将军交代啊。”圆圆连连摆手劝阻道。

“一群乡野莽夫罢了,能有多大本事?还能伤了我?”

当我这十多年的武都白练了?哼哼,本小姐英雄救美的时刻来了,可不得好好把握?心里暗暗的打着小算盘。

看自家小姐一副打着坏主意的嘚瑟样儿,圆圆实在是不舍得给她泼冷水,可是……

“小姐,可是您不会水啊。搞不好,到时候还扯了大皇子的后腿呢。”

小悠:“……”

扁扁:“……”

小悠无力的扶额,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然后,小悠就召集了会游泳的女仆,开始了漫漫学习路。

正值晚秋,湖水凉的刺骨。小悠只着单衣,泡在荷花池里听女仆们讲解游泳的技巧。

折腾了大半天,愣是连怎么浮在水面上都做不到。小悠越学不会,心里就越是暴躁。

正烦闷的紧,扁扁在桥上大喊道“小姐,二皇子找。”

小悠从水里冒出头来,甩了甩脸上的水,就看到祁玄煜好整以暇的在桥头上看着自己。

“抓鱼呢?还是拔莲藕呢?”

“学游泳呢。我家小姐要跟大皇子去剿水匪。”扁扁抢先搭话道。

闻言,祁玄煜上挑的桃花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眼睛盯着水中的小悠看了一会儿。然后脱了外套鞋子,猛的跳入水中。

小悠被他惊了一下,再去寻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水面。正无措着,就感觉身旁的水面泛起了涟漪,祁玄煜整个人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离小悠只有咫尺的距离。似是显这个距离还太远,又把头靠过去了些。几乎鼻尖挨着鼻尖,都能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的感觉。

祁玄煜原本是打算看小悠红着脸无措的表情,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小悠的诱惑力。

“靠那么近干嘛?虽然你没有口臭,可是你靠那么近,我很不自在的。”小悠扑腾着往后靠了些。

祁玄煜:“……”

想我风流倜傥的祁玄煜是何等风姿。寻常女人,被我看一眼都要红了脸颊,失了优雅。即使是再沉稳不近男色的女人被我如此勾搭,靠近,都不免软了腿脚,脸泛桃花。可是偏偏这萧小悠对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真是伤脑筋的很呢。

祁玄煜苦笑一下,伸手拽过小悠,开始教她游泳的技巧。

也不知为何,平时聪明伶俐的小悠在游泳这方面却总也不开窍,笨的出奇。在水里泡了快三个时辰,不管祁玄煜怎么讲解示范,楞是学不会。

眼看着天越来越冷,祁玄煜不管小悠的拒绝,生拉硬拽的把小悠从水里捞了出来。

各位家仆一看自家小姐上来了,忙不迭的送上来披风,暖炉,姜汤。可是这些东西都抵抗不住晚秋傍晚的凉风。风一吹,小悠冻的直哆嗦。

“别愣着了,赶紧扶回去泡热水澡驱驱寒气。”祁玄煜给小悠拢了拢披风催促到。

小悠被众人簇拥着离开后,祁玄煜也在将军府泡了个澡。

祁玄煜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狭长的桃花眼微闭着,白皙的面容被热气熏的有点儿泛红,接过小斯递来的酒,淡淡抿了一口,沾了酒的薄唇显得光泽又柔软。张开手臂搭在浴池边缘,贴身小斯忙拿起柔软的布巾沾了水去擦。

“主子,您明知萧小姐学游泳是为了跟着大皇子去剿匪,您为什么还要教她?”

主子对萧小悠什么心思,他可看的一清二楚。萧小悠对自家主子无意他也明白,可是现如今主子帮着萧小悠去追自己的情敌,这他可就看不明白了。

“她的性子我了解,决定好的事,不撞的头破血流是不会回头的,与其让她受到伤害,还不如教给她,让她在我够不到的地方能自保。”

看着自家主子闭着眼睛淡淡的说出这几句话,莫泫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此卑微,无措的主子,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个自打他十岁起就一直跟随的男人,何时都是那样的恣意,那样的飞扬,那样的神采奕奕。如今,却几乎连灵魂都匍匐在一个叫萧小悠的女人脚下,等着她的垂青。

……

燃着烛火的书房里,窗子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立在书案旁写字的人,眼皮都没有抬,指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挥动着。“萧小悠”三个字,密密麻麻的占了一整张宣纸。

“主子,二皇子今日巳时便去了将军府,直到酉时方才出来。足足呆了五个时辰。而且出来时,与进去时所穿的衣服不一致。”

黑衣人眼看着自家主子的脸慢慢黑了下来,心里一滴冷汗划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啪”的一声,毛笔被折断的声音在此刻突兀的响起。

祁玄墨抬眼看了黑衣人一眼,摆了摆手。黑衣人如获大赦一般,迅速闪了出去。

“祁玄煜,我真是容你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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