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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记》第六章 主角登场,他叫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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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博雅嫁给乔斯后,乔斯对待她非常好,而且物质方面的享受根本就不是她以往所能比拟的,但博雅却并没因此而感到快乐。自己意中人的消失,违背自己内心的抉择,精神上的压力已经让她喘不过气,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博雅早就了结自己的生命了。

随着老村长博赛的去世,博雅心中最后的一根支柱也倒塌了。就在她打算告别人世间的时候,上天却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怀孕了。

当从医生的口中得知自己怀有身孕时,博雅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哭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乔斯的种,是他最痛恨的人的孩子,笑是因为自己又有了希望,她想见证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时刻。

在这种矛盾心理下,博雅还是生下了这个孩子,因为他知道孩子是无罪的,不能让这个纯净的小家伙因为这个世道的肮脏而失去了生存的机会。

生产的当天,乔斯焦灼的等候在产房外,此时乔斯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紧张是因为他担忧博雅的安危,兴奋是因为自己已经年过五十却又要做爸爸了。

当产房中传来婴儿的哭声时,不顾医疗人员的劝阻,乔斯迫不及待的冲进了产房。

在冲进产房后,乔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自己的孩子,而是来到病床前握住了博雅的手,向医生询问博雅的身体状况。在得知博雅没事后,乔斯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随后医生将刚出生的婴儿送到了乔斯的怀中,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是男孩后,乔斯更是激动的眼泪横流,不住的向医生道谢并要给他们重重的奖励。

乔斯对自己安危的担忧和对婴儿的喜爱博雅是看在眼中的,在那个时刻博雅是感动的,因为能有一个这么爱自己和孩子的男人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就连她原来的意中人也未必能这样爱护她们母子俩,但这个感动仅限这一刻,因为博雅的内心是憎恨乔斯的,因为乔斯害死了她的父亲,毁了她的一切。

乔斯虽然自私,但不代表他无情。对外人他可以不顾其死活,甚至利用其死活,但对于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他可是尽心尽力的,这也算是他的自私用在了对的地方吧。一切怪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凑成了这么一个本该幸福却不得不下场凄凉的家庭。

在博雅坐月子的期间,乔斯对她的关怀更是无微不至,一切的事务暂时都交给三个家族打理,而他本人则是夜以继日的守在博雅的身边。按照乔斯本人的话说“那可是我的老婆,金贵的很,保姆算什么玩意,一个个笨手笨脚的,她们怎么配伺候我的老婆。”

乔斯的儿子名叫乔非凡,乔斯没读过几年书,这个名字可是他想了几天几夜才想出来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做一个不平凡的人,做人上人,因为久经官场的乔斯知道,做一名普通的人是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的。

在乔斯因为自己老来得子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他也开始担心起来。乔斯不是那种因为自己有权有势进而膨胀的傻子,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成就是以村民的痛苦为基础的。别看现在羊村的村民对其俯首称臣、百依百顺,那是因为自己的权势让他们心生畏惧,他们不敢造次。可一旦自己死了,威望不在了,谁知道那些被欺压已久的村民会对自己的老婆孩子做出什么。虽然那时还有三个家族,但乔斯从没在心底里认同过三个家族,在乔斯的心里早已把三个家族和那帮村民划分到一类,一旦自己倒台了,那三个家族别说帮自己的家人了,不来反咬一口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想到这里,本来还打算在羊村安度晚年的乔斯,不得不再次操劳起来,开始建设从沃夫森林通往皮尔特镇的道路。这次乔斯是打算完成他之前的计划:和皮尔特镇取得联系,让三个家族替他做伪证,掩盖掉他这些年在羊村不可告人的勾当,然后因自己修建的这条贯通沃夫森林的道路受到上级的嘉奖,将他调回皮尔特镇,等到那时他就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回到皮尔特镇,真正的开始安度晚年,至于他以前的妻子他肯定是不会认了,一是说不定那个黄脸婆早已改嫁,再说了,和博雅这种年轻又美丽的太太相比谁会去在乎那个黄脸婆,不过他和那个黄脸婆所生的女儿他一定是要认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不过要如何与博雅解释那就是到时再想的问题了,眼下的问题是把这条贯穿沃夫森林的道路修建好。

可当这项工程进展到沃夫森林的中心地带时,野兽攻势的猛烈不得不让乔斯暂时停止了这个项目。

就在乔斯因工程的停止而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羊村的一个山坡上,一个少年正在那里悠闲的睡着觉。

“辰辰,要不要再多听一些有关厄尔多斯的故事?”

“好啊,好啊!”

画面中,夕阳的余晖下,一对父子在欢声笑语的笼罩中向着家的方向跑去。可就在这时,画面当即一转,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个男孩站在那里,任由风雨吹刷着自己娇小的身体,但他却毫不畏惧,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个一直给自己讲述外面世界故事的那个人的背影。

“父亲!你真的要丢下我和母亲吗!”

听到了男孩的呼喊,中年男人的步伐慢了下来,但却不曾停下。

“父亲!”

中年男人的身后再次传来男孩的呼唤,不过他前行的步伐依旧没有停下。

不论男孩怎么用力的呼喊,哪怕嗓子都已经喊哑,中年男人始终未回过头,直至最终消失于男孩的视野中。

“父亲......”梦中的话语在现实当中说出了口,山坡上的少年睁开了模糊的双眼。

也许是梦中的画面太过于真实,亦或是梦主对其中的感情无法自拔,在醒来后少年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看着天上的白云从眼前飘过。

“切,怎么又梦到那个人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少年坐了起来,随手揪了一根稻草衔在了嘴里,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少年来到了山坡上,眺望着远方。

这里曾是他和他口中的那个人经常来的地方,在这里他从那个人的口中了解了外面的世界。

尽管在少年的心里是十分恨那个人的,因为那个人抛弃了他们母子俩,让他们母子俩在这些年里受了不少苦。可不知为何,每当少年有空暇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来到这里。

“厄尔多斯吗,呵呵......“眺望着远方,少年的嘴角挽起一丝自嘲的微笑,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曾和那个人说过的话:“我以后要去见一下这个厄尔多斯,让它当我的坐骑,我要骑着它在天上飞!”不过每当他想起这句话时,心中所剩的只是无尽的嘲讽,因为他这句话还有后文,只不过当时没有说,这句话的后文是“到时候我要让父亲和母亲也坐上去,我们一家人一起翱翔于天际。”

可是这句话他却无法再说出口,因为如今他的家人只剩下和他相依为命的母亲。

看着缓缓西下的落日,沉浸在刚刚自己所做的梦中的少年回过了神,“该回家了,回去晚了,母亲又要唠叨了。”

吐掉了嘴中早已嚼的无味的稻草,少年如风一般的跑下了山,虽然这个家中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身影,而且少年也不知道当初那个人为何要抛弃他们母子俩,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家里还有等着他的人,那个从小到大一直为他遮风挡雨的女人。

羊村的风气早已今非昔比,以前羊村的村民虽然有些自私,但还是会在邻里有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不会落井下石。可在乔斯的统治下,村民们每天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而且更有甚者会把歪心思动到同一阶级的村民身上。这就导致了整个羊村民风的下滑,打架与争吵基本就是羊村村民生活中的一部分,每个人都在竭尽所能的保护自己,为了能让自己过上安稳日子,不惜以别人的痛苦为代价。除此之外,最让人痛心的是,人们以能够接近乔斯及其手下为荣。

羊村的村口处便是菜市场,虽然羊村在防护墙的围护下已经成了一个自闭的村庄,但还是有不少的村民会去外出打猎,为了保证野物的新鲜,菜市场被设立在了羊村的村口处,以便刚打到猎物的村民能够尽快贩卖,保证其新鲜。

一路小跑后,少年回到了羊村,看到菜市场中因为几文钱而争吵的面红耳赤的村民,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买好了晚餐所需的食材后,少年疾步离开了这里。

不过就在少年走到菜市场的尽头时,他看到了一群人正在围殴一个人。见到此景,少年快步赶了过去。

当那群正处于斗殴中的人注意到少年的存在后,一个个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诧异的说道:“阿辰?”

而那个被围殴的人更是一脸激动的喊道:“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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