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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细水》第50章 第65章对峙与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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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许老大夫家中,栓子还在那,许老大夫正在帮他上药。因为男女有别,只有秦枫进了房间,见秦枫进来,他惊喜想起身,却被许老大夫一把拍下。

“老实点,别乱动。”

栓子只好重新躺下,他看向秦枫道:

“秦枫哥,你来看我了?”

秦枫:“嗯,你嫂子想来看看你,我陪她来的。”意思是主要目的是陪季月,看他是次要的。

栓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许老大夫在旁边嗤笑了一声,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关心这小子,今天特意来看他,原来是陪你媳妇来的。”

不过栓子也被秦枫时不时的秀一脸恩爱习惯了。他道:“嫂子真好,和秦枫哥最般配。”

果然就见秦枫和颜悦色了不少,对栓子道:“好好上药。”

待栓子上好药后,许老大夫问他:“你可要回家,还是在这先养好一些再回去,我给你家人报个信。”

栓子笑着的脸瞬间僵住了,他低沉下来。许老大夫和秦枫发现了端倪,虽然平常栓子很少提到家人,但偶尔提到了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许老大夫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栓子双手抓紧被子,昨天秦书疯狂的表情还在他脑海中,现在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们。如果他回去,秦书是不是还想至他于死地,肯定会了,因为他活着回来,那他企图弑兄这事就会被暴露了,秦书还会安心吗?

栓子神色愈发难看,许老大夫和秦枫都安静的等着他的决定,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他开口道:“许爷爷,我不想回去,我害怕,如果我说是我大弟秦书在背后推我下山的,你们信吗?”栓子看着两人表情,心中忐忑不已。

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秦枫是因为早就发现了疑点,许老大夫是因为年长,几十年的阅历在那,什么事情没见过。

秦枫道:“你有什么证据,若真是如此,我们相信也不行,你需得拿出证据来才能将秦书定罪。”

栓子不安道:“我知道,只是如今我连家都不敢回,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

许老大夫盯着栓子,见他表情真切,叹了口气道:“你可以先在我这住下,只是你自己要想好如何解决这件事。我们不能一直帮你,你得自己学会解决。想清楚了再跟我们说,至于你的伤是肯定要和家中说一下的。”

栓子感激的点点头,随后他重新冷静下来。

趁着栓子正在思索,秦枫出了房间,便见季月正帮着许老大夫的娘子苏老夫人晒草药,一边还说笑着。苏老夫人是个很和蔼睿智的老人,对晚辈都很慈爱。季月仿佛从她身上看见了前世奶奶的影子,每回来这总要和苏老夫人多说几句。

而苏老夫人也很喜爱季月年轻活泼的样子,两人相处着就像亲祖孙一般。

季月见秦枫出来,便上前去问道:“栓子他如何了?”

秦枫:“还好,许老大夫让他先留在这。”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苏老夫人在一边笑容和蔼的看着,季月有些羞赫,她抓住秦枫的手偷偷看了眼苏老夫人道:“别乱摸,苏奶奶还在这呢。”

听见这话,苏老夫人笑容更加深了,她道:“没事,没事,奶奶见了你们相处融洽更加开心。”

秦枫放开季月,对着苏老夫人叫了声:“苏奶奶。”

苏老夫人笑着点头:“嗯,小枫,月儿,快跟奶奶进去坐,前几天谨儿买了些吃的给老头解馋,奶奶去给你们拿来吃。”许老大夫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尽得许老大夫真传,大儿子许谨在镇上自家的医馆里坐诊,每天晚上才回。小儿子许明和许老大夫年轻时一样,去年开始游历学习去了。

苏老夫人说着便去拿,秦枫拉着季月坐下,将栓子和许老大夫的话告诉了季月。

“许老大夫说的不错,栓子确实要自己学会解决。”季月只说了句,便不再多言。

待秦枫和季月离开前,秦枫进去看了眼栓子,季月也在房门口关怀了几句。许老大夫还在房中,看得出来栓子已经想好要如何做了。

他看着秦枫,季月便先退了出去,让他们三人更好说话。

秦枫:“想好了?”

栓子点头,道:“我会先回去,只告诉他们我摔伤了,其他的一概不说,也不到处宣扬,待我找一个机会独自出门,秦书一定会按耐不住来和我说什么。”

他停下,看了眼秦枫和许老大夫他们眼中并无异,接着道:“到时我先请人在暗处听着,然后与他对峙,将他实话套出。”

说完他看着秦枫他们,用目光询问意见。

许老大夫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如此,弑兄是大事,虽然未成,那也要请你父亲,村长和族长来,且事先要告知族长和村长,至于你父亲就不必了。而你也要保证你真能将他的实话套出,若不能,那你就很难坐实其罪名了,而对村长和族长也不好交待。”

栓子应道:“我明白,我再清楚不过他的性格了,一定会把话套出来的。”

秦枫也不插话,听他们说完才道:“只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轻易定他的罪,还得拿出证据来的。”

栓子听后重新陷入沉思。

过了会他才道:“能否再去我被推下来的那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我现在不方便上山。”

秦枫道:“你能想到这点也是好的,为了痕迹不被抹掉,我下午替你上一趟山。”

栓子又连连感谢,秦枫摇头道:“莫再多言,好好养伤。”说完便向许老大夫告辞。

他出了门,却不见季月,听见厨房传来她的声音便往厨房那去。只见她正挽着袖子正替苏老夫人做什么。苏老夫人发现了秦枫再门口便笑道:“小枫来了?月儿正替我做鸡汤呢,正是你昨天是送来的那只,待会你们来喝碗汤再走。”

秦枫看了眼季月辞道:“苏奶奶,下午我们还有要事,这鸡汤可能没时间喝了,等月儿做好后我们便离开,您和许老大夫若是喜欢下回我再带只来。”

苏老夫人有些失望的眨了眨眼,但也没有强留只道:“那只好这样了,下回你们来就不用带什么,留着自己补身子,苏奶奶再给你们拿好吃的。今天这汤就先给栓子补身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还好有你们帮他。”

苏老夫人刚说完便响起一个声音。

“怎么就只想着给他们几个,我呢?”

许老大夫也来了厨房,一来便听见自家老妻的话,他不由的吃味道。

苏老夫人看着门外怏怏不乐的许老大夫,无奈摇头,如哄孩儿般道:“你啊,当然有你的份了,我哪回不是最先想到你,都大把年级了就不要跟这些小辈们争了。”

许老大夫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去查看他屋外晒着的药草。

苏老夫人见他往烈日底下去了,忙道:“老头子,日头那么烈,你去那里干什么,快回来。”

许老大夫不听,背影透着倔强,甩袖道:“要你管。”

季月在一边看完了全过程,忽然觉得,一向只给别人撒狗粮的他们现在被别人喂了狗粮。

她见苏老夫人着急,便道:“苏奶奶,鸡已经放了,只要在炉子上炖上一段时间便可以用了。我和秦枫先回,您去看看许老大夫。”

苏老夫人担心着,只好点点头,秦枫便携着季月告别。

快速回了家,季月准备午饭,和秦枫唠着嗑,秦枫给她讲了栓子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样也好,经过这件事他应该能成长起来了。下午不如我和你一起上山,一起找找还有什么线索。”

秦枫切着菜说了句好。

午时,待两人吃过饭,歇了会,便去了栓子滑下山坡的地方。那还能看那到有明显的痕迹,绝不是一个人能踩出来的。

秦枫和季月来回仔细找了几遍都未有什么发现。正当他们准备失望而归时,秦枫忽然想到什么,来到山坡前,拉着树干小心往下走去,仔细翻找终于有了发现。一块碎布,但也能看清上面绣的边纹。

“因是他紧急推下栓子时,被这树枝刮下的,心慌意乱下所以没有仔细看就直接走了。”秦枫捏着这碎布道。

季月仔细看了眼那碎布道:“上面的刺绣应该能看得出出自那件衣服或者出自谁的手。”

秦枫点头,“好了,有了物证,还要加上有力的人证,再去向村子里哪些喜欢闲逛的人问问有没有看见过秦书去山上或者从山上下来。”

两人下了山,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栓子回到家,看见栓子还活着的秦书也来到了这里找了许久,然后便一脸放心的走了。

栓子回到家,众人知道他受伤后的反应都不相同,栓子爹明显有些错愕,然后便关心了几句。钱氏则是面色难看,却没再当面说什么,只是暗地骂了几句煞星,又要浪费许多钱。秦书更加惊措,他死死盯着栓子,见栓子只是回答了几句没事便没开口了。

随后几天也是如此,栓子安静的养伤,大家神色如常,好像他只是简单的采药出了意外。

就在秦书要按耐不住时,这一天栓子故意拄着拐杖独自来到河边一处很隐蔽的地方,果然便见秦书远远在身后跟着。他站在河边不动,看着河水。

秦书终是忍耐不住,他走上前来,讥笑道:“哥哥是怎么了?因为摔断了腿,就不想活了,可不要这么看不开啊。”

栓子故作被吓惊慌,颤抖道:“你跟来干什么,关于你推我下山坡害我腿折的事,我什么都没说。现在你还想怎么样?”

秦书走上前道:“哥哥可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推你下山坡了,你可不要冤枉我。”

栓子害怕退后:“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以前你哪叫过我哥哥,现在我也不想追究了,我就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小时候多要好,如今你竟有杀我的意思。”说完像是接受不了往后倒去,坐到了地上。

秦书听见小时候神情有些恍惚,随后恢复过来,见栓子如此畏畏缩缩的样子。他快意道:“瞧你那蠢样子,也配做我的哥哥,怪只怪你挡道了我的路。”

栓子听他说出那句话,心中麻木,外表却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问道:“你这是承认了那天你要害我了,免得挡道你的道?”

秦书见此地隐蔽,没有多少人迹便道:“我承认了又如何,就你这种蠢货又能拿我怎么样,没有人会相信你的,你就每天担惊受怕吧。”说着走上前去,抬脚似乎要去踩栓子已经折了的腿。

忽然便见树丛后面飞来一块石子打在了他的腿上,秦书吃痛往一边倒去。惊慌的往那边看,便见秦枫和许老大夫最先从那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面色铁青的栓子爹,和神色难看的村长以及若有所思的秦家村的秦氏族长。

秦枫上前去扶起栓子,栓子感激的叫了声:“秦枫哥。”许老大夫摸摸自己的胡子意味不明道:“真是一出精彩的戏。”

栓子父亲听了脸色更黑了些,他走到秦书面前用力给了他一巴掌,道:

“你这个逆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东西,竟然敢弑兄,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气得直喘气,秦书从惊慌到害怕还未恢复过来,他忍着脸上痛跪在地上拉着他爹的腿,拼命辩驳道:“爹,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干过这样的事,是秦栓,是秦栓诬陷我,是他栽赃陷害我的。”

栓子爹一把把他踢开,不看他一眼,“你自己刚才都承认了,方才不是很嚣张吗,威胁你哥,还想踩你哥哥的腿,现在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事就让村长和族长做主吧。”

秦书又连忙看向村长和族长,村长已经面色如常,他道:“先去秦家祠堂,在那审问清楚,叔公以为如何?”他问向旁边最年长的族长。

秦族长看着秦书道:“那便去祠堂。”

村长便带着一行人到了祠堂,路途上大家见他们一行人有些奇怪也跟了过来。因为此事太过重大,村长也未阻止,饶是栓子爹再不想此事宣扬出去也怕是不行了。

祠堂内,族长坐在上首,身边还坐着两个其他的两个在秦家村很有威望的长辈。村长和许老大夫坐在一侧,其余人都站着,秦书跪在中央。他神色仓皇,看向四周却无人理他。

村长开口道:“你方才说栓子诬陷你?那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拿出那块碎布。随后又道:

“若是你不认识,你爹应该认识,这是秦枫在秦栓滑下来的那个地方找到的。”

栓子爹一直阴郁的站在那,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秦栓,也没有向秦栓看去。听见村长叫自己的名字,他抬起头来看向村长手里,抿了抿嘴,很显然他认出来了是什么。

“是秦书衣服的一角。”他艰难开口道。随后又有一道声音尖叫道:

“胡说,是秦栓衣服上的。肯定是他滚下山刮下来的,绝对不是我书儿的。”

原来是钱氏,方才有人见到这架势,便去秦栓家的地里告诉钱氏。钱氏便立马赶了过来。

因为不能进入祠堂,她说完又冲秦栓爹喊道:“对不对,当家的,你说是不是?”她迫切的看着秦栓爹。

栓子爹没回答她,只对秦书道:“当年替你取秦书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读书明理,如今简直来看是玷污了这好名字。”

秦书原本希冀的眼睛听见这句话后瞬间灰暗下来又带着些不甘。

栓子爹继续沉痛道:“你犯下这样的错事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也是爹和你娘没有教好你,才让你变成如此。”

钱氏在外面尖叫道:“秦四全,你在说什么鬼话,书儿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你再说说这样的话我便和你和离。”

秦四全是栓子爹的名字,他看向钱氏愤怒道:“那就和离,看看你教出来的孩子,再看看你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子了。”

钱氏还想喊,村长叫了句:“肃静,钱氏,秦四全,你们的事回去再吵。”

村长刚说完,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只见秦三领了几个小伙子进来,那几个人村里人都很熟悉,经常在村子里闲逛。

村长见此皱眉道:“秦三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秦三笑道:“村长怎么能说我瞎凑热闹呢,我可是来干正事的。来,你们几个讲讲栓子受伤那天,在哪见了秦书?”

那几人互相看了下,只见一人看了眼地上的秦书道:“我那天本来在村子里闲逛,就见栓子从许老大夫家出来往山上走去。随后我就看见秦书从一个角落出来,我叫他也没听见,他看到栓子上山,就跟在他身后。”

秦书听完,立刻向那人道:“秦旺,你别胡说,肯定是秦三和秦枫叫你乱说的,来做伪证,你们是一伙的,村长您别相信。”

那叫秦旺的小伙子嗤笑了一声,道:“我秦旺就是再怎么游手好闲,也知道什么是好坏,什么是对错。你能干下这样的事,就不要想着没人发现。那天你从山上下来,惶恐不安的样子,我们也是有人看见的。”

秦书不甘咬牙道:“好你个秦旺。”

秦旺也不怕,直视着他的眼睛。

村长见了道:“好了,秦书,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加上方才我和族长听到的话,你已经没什么好狡辩了。安静点,听族长如何说。”

族长眼神严厉的看过在场的没一个人,毕竟是在族中掌事那么多年,除了秦枫和许老大夫,大家都感到一阵威压。

看完一圈后他直接道:“杀人本是大事,更何况是弑兄,虽未成,但此事恶略,为教导秦家村的下一辈,不要干出如此不知孝悌之事,便交官府吧。若是受了惩罚后还不知悔改,便在族中除名,逐出秦家村。”

随着族长声音落下,便响起了钱氏的哭喊声,“不要,不,不要,我的书儿,他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

还有门口看了全过程的村民的嘀咕声,谩骂声。众人表情不一,但大多是对秦书的厌弃,还有对栓子的同情。只有栓子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季月在人群中看到,暗想,这不会是成长太过,黑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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