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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空异梦》第四章 追忆 二 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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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楼望南北”,“行路吃东西”哈哈,好对子、好对子;此时众人都鼓掌叫彩,很是热闹。雪吟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天看到如此多有才情的人,这场视听盛宴我真是见识到了。”“哎,可我们家小姐呢,是九分才情,十分姿色;稍逊一筹啊,哈哈。”方桦打趣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一位身穿红色衣衫的先生得意地念道。众人纷纷议论着;此时,另一位打扮平平的先生对答“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对得好、对得好呀,众人纷纷佩服。红衫男子好像不服气的样子,叫嚣道:“看你这穷酸样儿,看来没少在当铺里当东西吧,东西当铺跑断了腿,哈哈哈。”这位先生微微一笑“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话音刚落,众人啼笑。那位红衫大怒“穷秀才,你竟敢侮辱我,好,我出上联,如果你能对不出下联,你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哼!”“请出”“一二三四五六七九”那个红衫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位先生好是儒雅,还是微微一笑对道“孝悌忠信礼义廉”那红衫听道涨红了脸,好衬他今天这衣服,众人大赞这位先生好才情,好肚量。“我看他就是自讨苦吃,自己挖坑自己跳嘛。”方桦说道。“负才傲物之人不用理他,不过这位先生的对子真是妙啊,尤其是那句‘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气魄不凡啊”雪吟佩服的说。“是啊是啊,我还头一回见到对对子骂人的呢”方桦像是看了一场好戏一般。那红衫气冲冲地从人群中穿过,可咱们这位付老爷笑的更开心了,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鼓掌。

各位仍在继续,好像刚才点热了场子,每个人都兴奋了起来。那位儒雅的先生说:“本人还有一对,一直想不到好的下联,请在座的各位,不吝赐教。”我的对子就是“独角兽”;众人思想片刻,隐约从人群中听到‘两头蛇’、‘三脚猫’、‘三头犬’、‘百足虫’……先生听到面露难色,喃喃道“差强人意,差强人意也”无奈的摇了摇头。雪吟见状,“先生,不如我来一试……比目鱼,如何?”先生听到豁然开朗“独是单,比是双,奇偶相对;角和目一仄一平;鱼与兽是不同种类生物,也是一仄一平;绝对呀绝对,妙哉妙哉。”先生低躬抱拳状“多谢先生赐教,先生真是好才华呀。”各位文人也纷纷赞赏……此时,方之航一个人站在外边,他都能听到,从他的帽檐边缘可以看到他微微弯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倒是很想领略一下。

棋逢对手,先生又出了一联“日在东,月靠西,天上生成明字。”雪吟自信地对道“子在左,女居右,世间配成好人。”先生大喜,好句啊,在下‘高见’敢问阁下贵姓,“在下杜雪…杜桓”。“谢阁下今日赐教,在下深感荣幸。”“原来是杜家公子啊…听说杜家公子和小姐都是才子佳人啊…杜公子博学广义,博览群书,还是武功了得;而杜家令嫒杜雪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冰雪聪明啊…”方桦激动地拍手说“小姐小姐,他们都在夸你啊。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夸的就是小姐你”。雪吟说“才干不外露,况且,我并不是才子,怎能担得起‘才’字一说,只是文字游戏,献丑而已。”

雪吟谦虚的对高见说道“结有长有短,山有高有底。有在座的名流高士,我实在不敢‘卖弄’”。

“有何不可‘东西南北皆兄弟,赵钱孙李是一家。’”这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最外边的人群之中传来,好是神秘。

雪吟的眼神望向拥挤的人群中,看着那人缓缓地向自己走来,心中不免一惊,是他,是刚才那个人---方之航,方之航已经走到了雪吟的对面,同样是缓缓地摘下帽子,雪吟终于看到了这个神秘人的脸,英俊极了,有棱有角。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可是他笃定专一的眼神让雪吟沉迷于此,雪吟久久没有回神,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因为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她的直觉也告诉她,这个人以后会跟自己发生很多事,他们的遇见绝非偶然。

“三光日、月、星”方之航先行念道;雪吟心中想到“上联用了三,下联自不必重复…”雪吟略思考了一会儿笑着对答出“四诗风雅颂”周围就有人说了“杜先生,四诗你却对出三个,哈哈哈哈…看来这才子也不是谁都担得起的。”雪吟笑笑“我本就不是什么才子,况且,我以为先生是出的什么绝对,竟让我轻而易举的就对出;难道你们忘了?诗经中的雅分为大雅和小雅嘛”众人“这…对呀,妙对呀”付老爷大笑,“对得好对得好呀,这真是好联”

“联无不好,只是世上有几个能解?又有几个有缘人能懂。之航相见恨晚”“所有的相见恨晚都是恰逢其时。雪吟有同感。那我有几对,请先生赐教”“孤楼落雁,朦胧月,映飞影,愁断肠;”“古树昏鸦,残阳外,忆伊人,莫相忘。”之航淡淡的念道;“所谓断肠何必更残阳”二人沉默。

突然,人群中有一人鄙夷不屑地说道“原来方大侠好才情,不仅功夫了得,还会吟诗作对,”他就是巡抚方大人的侄子,方驹。当时方式周还是一个七品知府。方驹多次蛮横百姓,欺行霸市都未果,就是方之航坏了他的‘好事’;“麦黍稷,稻梁菽,这些杂种,那个先生?”方驹居心叵测,饥笑道。“这…分明是辱骂”众人叽叽喳喳。方之航仍然气定神闲“诗书易、礼春秋,许多正经,何问老子?”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方驹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然后他不怒反笑“好啊,在下佩服。”然后从人群中走去。

雪吟在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位方大侠,他有别人少有的才情和气魄,文武双全,满腹文章。“当面是人,背后是鬼,魑魅魍魉不如他”之航望着方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雪吟附和“巧舌如簧,心肠如墨,牛鬼蛇神也自愧。”两人相视一笑。“人前衣冠楚,暗中三两刀,原来是个禽兽。”“背后祸患出,人物万千种,果真不如畜牲”。两人一句一句对,一句一句情。“水底日为天上日”“眼中人乃面前人”两人心照不宣。此后可能就是眼神的诉说,他们许下了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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