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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土包子》第五章 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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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包子们不再说话了,它们感觉到地板似乎颤动了一下,颤动幅度不大却每只包子都能感觉得到。那杂乱嗡嗡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被网收了去,消失地那么突然,就连包子们自己都觉得诡异——我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还是同时不说了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它们想再次确认是否是真的有了一次颤动。

三只战斗的包子并没有感觉到这地板的颤动,它们对战斗太投入了。当它们感觉到周围嘈杂的环境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也将动作进行了定格,停止了相互扯拽。周围变得异常安静,才是它们停止相互扯拽的原因。包子九爬在地上,仰着头。绿叶包子则仍然爬在包子九身上,那两只抠着包子九鼻孔的右手指仍然倔强地抠着,左手揪着包子褶。包子九的一只脚却已经蹬在了豇豆包子的脸上,由于脚底的压力,豇豆包子的脸已经变了形状。豇豆包子呢,两只胳膊还紧紧搂着包子九的一条腿。包子九停了一瞬,立即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乘着绿叶片、豇豆包子迟疑的时机,用另一只脚用力踹在了豇豆包子那张本已变形的脸上,将它踹到了一边儿。接着,左手肘向左后方用力一击,击打在了绿叶片的鼻子上。绿叶片被鼻子一疼,手虽然没有松开,但力量明显减弱了。包子九乘机双手用力一撑,将绿叶片掀在了一边,爬起来挤开前方的包子,弯着腰继续用力向前冲去。

而就在这时,颤动再次从地板上传了上来。随后,地板慢慢地开始翘了起来,从包子九逃跑的方向翘了起来。这一次,绿叶片首先反应了过来,向包子九扑去。豇豆包子反应比绿叶片稍微慢了一拍,但在看到绿叶片向前扑时,出手拉住了它。“别拦着它,咱们跟着它!”豇豆包子扯住绿叶片后对它说道。两只包子就这样紧紧跟着包子九,弯着腰向前挤去。

地板上翘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在连续的颤动着不紧不慢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翘着。很快,地板就上翘到包子们站不稳也站不住了。大多数的包子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上翘的地板。当地板上翘到它们突然把持不住时,一个、两个、无数个包子向下滚了下去,“啊——啊——”的叫声陡然连成了一片。随着,包子们的滚落,那地板的上翘似乎也停了下来。但在慌乱的情景下,谁也没功夫在意地板是否已经停止倾斜。

由于包子九、绿叶片、豇豆包子提前有了突起变化的心理准备,它们弯着的腰使它们的重心在地板上翘时靠上了些,没有立即跌倒。在别的包子们向滚下时,反而给它们留下了空隙,让它们向上跑的速度反而加快起来。其间有的包子挡住了去路,照着自己滚来时,包子九就迅速跳起躲过,有的没有跳过就踩在滚过来的包子身上。而绿叶片、豇豆包子跟在包子九的后面向上奔跑,因为有着包子九的动作提醒,它们两个提前做出了准备,也就比包子九有所准备,就比包子九的速度快了一些。到后来,绿叶片甚至超过了包子九跑在了前面。但好景不长,绿叶片刚超过包子九没有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被上边滚落的包子给撞了回来,掉到了包子九和豇豆包子后面。豇豆包子也有超过包子九更快逃离这里的打算,但它看到绿叶片滚了下去后,也打消了超过包子九的念头。它紧紧地盯着包子九那浑圆的屁股和做出的各种动作,紧紧地跟在后面。

也许是绿叶片的运气很好,滚到后面一会儿后,恰好被别的包子撞得站起来了。它顾不得浑身的疼痛,迅速而小心地向上追去。追得时间不长,它就又看到了豇豆包子和包子九的身影,也小心翼翼地紧紧跟在后面,慢慢地追了上来。

它们跑着、躲着、跳着,慢慢地周围没有了其它包子们的身影,那不断“啊——啊——”的叫声的身后也逐渐变得稀稀落落。它们奔跑的速度也加快起来,虽然地板翘起的坡度很陡、跑起来很吃力,但它们依然努力向上奔去。居然看到前边有了一条黑色而泛着些许亮光的边线,衬托在那有些雾蒙蒙的背景上。似乎看到了希望,三只包子发现那条边线后,似乎一盏灯在心中亮了起来,脚上力气似乎增加了一倍,向上奔跑的速度也更加快了起来。随着边线的逐渐清晰,它们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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