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吃饭？”白小涂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帝晚歌瞧，有些好笑道：“你以为我们小白鼠是人类吗？还洗手吃饭，那多麻烦呐！”

白小涂绕过帝晚歌的胳膊，正要碰到烧鸡，却因帝晚歌的话顿下脚步。

帝晚歌道：“我以为你们两个是不同于一般鼠类，现在想来是我高估你们了。”

白小糊不爽，“哎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帝晚歌笑了一声，道：“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过这么一句的话：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白小糊摇头，“没听过。”

白小涂不吭声……

帝晚歌接着道：“在人类认知中的鼠辈，它们只会偷吃东西，不爱讲卫生，所以每次吃完东西都会留下一堆垃圾，故而引得人类的不喜。”她笑了声，接着问：“为什么你们一族会得一种名为鼠疫的病呢？知道你们老鼠一族为什么被人类嫌弃吗？”

白小糊还是摇头。“不知道。”

帝晚歌解释道：“会得鼠疫，便是因为你们自身不爱干净，整天脏兮兮地也不曾洗个手再吃饭，也是人类嫌弃你们的原因。”

白小糊嗤笑了一声，“你们人类嫌弃我们鼠族，我们还不稀罕你们喜欢呢？你以为你们人类多高尚呢！整天勾心斗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烦不烦呐！”

帝晚歌没理会白小糊的嗤笑，而是继续看着白小涂道：“我也曾以为老鼠都是自私的、可恶的、肮脏的，是你们改变了我对老鼠的看法。在你们身上，我看到其他老鼠所没有的善良、可爱、还有纯洁，我本以为你们是不同的，没想到……”

白小涂没出声，而白小糊却忍不住暴跳：“你这个该死的人类，你到底说什么呢！你……”

白小涂道：“白小糊，去端盆水来。”

“啊？”白小糊震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给姐端盆水来，你不走我可要揍你了。”

白小糊领命，“端，我马上去端！”

奸计得逞的帝晚歌露出一抹笑容，傲娇的白小涂扭扭头，吱声道：“你说的没错，我和白小糊可不是一般的老鼠，我们是爱干净的老鼠，哼！”

白小涂生活这么久，自然听人类说过不少这类似的对话，明白这是激将法，可自诩聪明的她还是心甘情愿中了计。

谁让她是白小涂呢！

白小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小碗木勺大的清水，分了一点给帝晚歌净手，剩下的便和白小涂分别洗了个澡。

洗完澡的两只小白鼠分别坐下小火堆旁边捧着小鸡腿裹腹，至于剩下的鸡被饿坏了的帝晚歌吃了个干净。

“呃……”吃饱肚皮的帝晚歌打了个响嗝，瞧了眼睡在身侧的小白鼠，拖着伤痛的身体，处理掉吃后的垃圾，倒掉小白鼠脏兮兮的洗澡水，便躺回柴堆，借着月光瞧了眼身上的鞭伤。

白小涂眨了下眼，白色月光照在冰肌玉肤上，那青紫色的鞭痕更显得有些触目惊心……